秦延抽空抬头一瞥,测试已经接近尾声,他收起手机,走到觉醒的那一队,寥寥十几人,产量不算高。
整支队伍换了老师,由他带队上车,车子就十几人坐,很空旷。
老师的声音回荡:“你们已经觉醒,那么要知道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顿了会,又接着说:“所以为了你们也为了我们,你们要训练,不断的训练,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在座的同学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穿书吧
大部分人都不掩饰自己的热情,有几个好战分子更是已经摩拳擦掌了,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毕竟在这年少轻狂的年纪谁没点豪情壮志。
当然,秦延不是那大部分人之一,对他来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懒得发表什么豪言壮语。
老师还在前面絮絮叨叨,秦延听得有的没的,眼眸半垂,又犯困了。
迷迷糊糊间,一阵嘶哑低语传入耳中,声音就像喉咙里塞东西了一样,断断续续,难听至极。
秦延被吵得睡意全无,意识回笼,闲散坐姿背靠椅子,那道声音又突然消失,好似故意来恶心他一下。
他就这么一直坐到下车,随后老师带着他们去训练场地,要让他们熟悉觉醒的力量,不然一个不好会伤人伤己的。
“觉醒以后,能力就像你们的新生器官,需要熟悉,你们自己感受一下,你们的身体会告诉你们怎样调动这股力量,这都是因人而异的。好了,行动起来。”老师也不废话,是个行动派。
秦延见大伙都在尝试,自己不动有点另类,就意思意思的操作了一下,一柄剑突兀的出现在手中,泛着微微青光,通体花纹。
他随手比划几下,毫无阻力,不轻不重刚刚好,就是有点锋利得过分了。
老师一直在观察学生,没意外的看了全程,他暗自点头,领悟快慢也是判断一个人是否优秀的标准之一,看来是个好苗子。
老师走到秦延面前,说道:“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去那里练练手了。”
言罢,抬手指着远处摆放人形木偶的地方。
秦延闻言没说什么,提剑往他指的方向走去,自己也想看看这违反物质守恒定律的剑有何特殊。
一人离场,全场瞩目,没办法拿着剑的秦延在一群还没领悟的人的眼里,就像夜晚的手电筒照亮天空一样显眼。
他来到木偶前,完全没有前戏,直接就是一记横劈,流光划过,木偶被腰斩,应声落地。
秦延沉吟片刻,他总觉得不对,倒不是剑的问题,只是使劲使不全,莫名心累。
他觉得该稍微认真点了,持剑横于身前,眼睛深沉,一股玄之又玄的气势开始环绕其身,让人不明觉厉。
另一边儿,同样觉醒的同学只能微微感觉到秦延身上有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也有家境不错的同学能知道其中的玄妙,纷纷皱眉,心中已经将其定义为劲敌,还是怪物般的劲敌。
一旁的老师也很震惊,原以为秦延是个好苗子,谁知道这他妈不仅是个好苗子,这还是个能长成参天大树的苗子。
属性能量这可不是刚觉醒的学生仔能驾驭的,就如幼儿持无物不斩的天刀有何用,但现在问题是天刀甘心任其驱使,你就说厉害不厉害吧。
这情况有一种可能,除了得天独厚,没有其他选项,因为你无法解释天刀为何会要听命于幼儿。
秦延觉得差不多了,一剑挥出,青芒闪烁,狂暴的能量似找到宣泄,摧残所过的一切。
等能量消失,只留下一地的狼藉,残存的木偶更是破败不堪。
边上看的同学心中只剩呵呵,本来大家同为新手这没什么,但你一上来就开挂这多少有点过分了,随后议论纷纷。
“为什么我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也就那样。”
“那是因为实力差距太大,无法感同身受,也就无法理解。”
“我真是谢谢你嗷,解说员。”
“操,这挂多少钱一斤,给我来十斤。”
“哎,没意思,没意思,重开,重开。”
经过这么一折腾,一群人也就围了过来,等走进一瞧,女生又开始议论。
“哇趣,这男的长得有点好看。”
“有点?姐妹你睁大你那散光800近视1000的眼睛看看这叫有点?”
“这是我们学校自产的还是进口的?我怎么没见过,这长相我可是过目不忘的。”
幸好老师及时出现打断了小女生们的虎狼之词,大规模器材毁坏,他得想想如何安置其他人。
随后转头望向秦延,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心中疑惑这种攻击就算是得天独厚也经不起消耗啊,更何况他才刚觉醒,还没有真元。
头疼,十分头疼,老师思索片刻,最后决定让秦延先回去,毕竟他这种情况不像是能力不熟悉的样子,之后又嘱咐了几句,就目视秦延离开。
秦延回到班级,打量的目光不会少,他们可是知道秦延已经觉醒了的,好在是上课时间,不然就有够他受的。
他虽然想尊敬师长好好听课,但实在熬不住头又开始混沌,索性直接埋头睡了起来。
梦里各种光怪陆离,让他处于意识清醒,脑子混沌,好似把它们分开一样,那道神秘的低语也随之响起,睡觉不仅没缓解还加重了症状。
不知过了多久,秦延闷咳几声后醒来,醒的时候上午的课已经结束好一会儿了,教室安静冷清,睁眼时风卷起帘,窗外正午悠悠白云浮在天上,底色蓝的纯净。
满目空旷,不见一人。
他独来独往惯了,除了觉得天挺好看的,秦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
“哥,你醒啦?”一道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女声落下。
秦延后知后觉自己已经不是在原本的世界了,指腹轻按眉眼,随便回了一句:“嗯。”又接着说道:“怎么不叫醒我?”
语气不是质问那种,是像问吃饭了没有那样平常。
“想让你多睡会。”秦悠悠回道。
秦延闻言笑笑,随意说道:“那我要是睡到晚上,你也要陪到晚上吗?”
“嗯,也不是不行。”秦悠悠竟真的想了想后回道。
这话语让秦延默了片刻,比起别有用心的接近,他更不擅长对付这种毫无目的的好意。
“走吧。”秦延没被这情绪感染太久。
两人都是走读,轻松自在,回家路上,一旁的秦悠悠似有话要说,秦延也注意到了,但他没问,人想说就说,不想说他也不会问。
最后秦悠悠像是下定决心,开口问道:“哥,你觉醒了吗?”
妹妹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揭人伤疤还是哥哥的有点良心不安怎么办。
“觉醒了。”前面那个回得平淡。
秦悠悠还在想怎么安慰呢,听见这么一句,虽然应该高兴,但心中还是担忧,毕竟觉醒后大部分都是要和妖兽打交道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真没什么问题?”妹妹不放心的补了一句。
“放心,你哥这会儿很强。”秦延语气平常,但无端让人心安。
秦悠悠想了想也是,没发生的事再担忧好像也没什么用,很快心情就恢复过来。
“话说,哥,你知不知道你出名了?”秦悠悠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手指不停在屏幕上滑动翻找着什么。
秦延还没来得及问,秦悠悠就将手机怼到他脸上,他瞥了一眼。
照片里是他自己,被暖阳照映,阳光将沉睡的他打上一层光晕,蓝白校服衬着青春风貌,一副岁月安好的模样,直观好看。
照片底下大都是舔颜的,千篇一律,他抬眼,这好像是个拍短视频的应用。
“现在知道了。”秦延收回视线回了句。
“嗯,话说那人拍得真不错,不过要是加上我那会更好看。”秦悠悠收回手机日常口嗨,眼里带点皮。
时间在兄妹的拌嘴声中悄然划过,没多久到家了。
秦悠悠去准备饭菜,秦延还不至于一直厚着脸皮等她自己做好,在厨房里帮妹妹打下手。
秦悠悠也知道自家哥哥性子变了,就意思意思让他帮忙,倒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放不开手脚,只是意外的和谐。
从吃饭到洗碗没用太多时间,秦延洗完后径直回了房间,将校服换下,直接上床睡觉。
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想睡觉,不管是车上还是教室,这都显得十分不对劲。
昏昏沉沉间,秦延的意识突兀来到一处水天相接的镜海,蓝的透亮,一切充满诡异。
秦延可不觉得这是意外,望了一圈,空无一物,他就这么立在那,不言不语,像是在等谁来。
不知过了多久,镜海渐起波澜,数道水柱通天而升,汇集于空中凝聚成巨大水球,汇集完毕后,水球骤然爆开,一道身影从中显现,落于秦延面前。
这是一个女人,容貌秀丽,服饰复古,身上的气势如瀚海般弥漫,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秦延挑眉看着这华丽的出场,不是很明白她想做什么,所以一直在等她开口。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一阵无言的尴尬弥漫在邰恨寒心中,心道这小子怎么没反应,这是吓傻了?
“本座乃琼华神尼邰恨寒,小辈你叫什么名字?”邰恨寒可不想和秦延玩瞪眼游戏,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秦延。”秦延回了一句。
邰恨寒有些奇怪秦延的话为何如此少,不应该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吗?这年轻人有点不对劲。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
邰恨寒心中一定,嘴角勾起,心情愉悦,这小辈意外的实诚呢。
“说吧,没准我可以大发慈悲告诉你。”这算是秦延让她尴尬的小小惩戒了。
“怎么出去?”秦延也不废话,直接问重点。
邰恨寒倒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应该是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或者问问她自己的来历吗?
当然,作为前辈,那肯定是要言出必行的。
“是我让你进来的,当然也只有我能让你出去。”邰恨寒没说假话,因为毫无意义。
“你想做什么?”秦延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想出去听我的。
“别那么冷淡嘛,毕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相处的。”
邰恨寒顿了顿,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又接着说:“我是你觉醒时被唤醒的,记忆很模糊,就总的来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ωWW.chuanyue1.coΜ
“所以?”秦延感觉自己像踏进旋涡中央。
“所以我要你帮我找回记忆,就是让你去逛逛,当然了我也要出去,没准我就想起来了。”
邰恨寒思索片刻,又说:“当然,不会让你白忙活,功法秘籍随便挑,修行不懂可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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