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常州城？”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在井边一边洗着蔬菜一边拉着顾宁拉家常。
“对，去调查些事情，顺便去她舅舅家看看。”顾宁走过来帮老太太洗菜，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阳光男孩。
“不说把他们弄死，至少不能让他们好过。”顾宁微笑着把手里的小白菜掰成两半丢给一边流哈喇子的小黄。
［主播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阳光啊？和你的发言完全对不上啊，哥。］
［主播：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伤害别人呢？（微笑着洗菜）］
［这次的剧本太得劲了！麻烦主播往死里整！］
“老婆子我也算阅人无数，但我还真看不懂你的心思。冉汐是你什么人啊？”
顾宁摇了摇头摇了摇头：“小鱼。哦，不。冉汐她小时候在常州城见过三皇子。我的目的就是把他们两个凑成一对。”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婆子我就不掺和了。只要冉汐她过得好就行了。刚刚路线都给你说清楚了，我有些配的药，一会儿你带上，或许用得着。如果有空，记得来看看老婆子我。”
老太太笑得很慈祥，但顾宁知道老太太看人看得很清楚。但凡他对小鱼有一点点恶意，老婆子可能昨天就下药给要放倒了。这位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的老人，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顾哥哥……”或许是两人的说话声大了几分，又或许是太阳晒得有些刺眼。趴在小黄身上睡懒觉的小鱼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小鱼睡觉多少有些闹腾，贴身的衣物松动了几分，随着滑落的被子，露出大块雪白的肌肤。
“快把衣服穿好，我们要出发了冉汐。”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鱼本想再赖会儿床。然而顾宁的话语让她浑身一震，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顾哥哥刚才叫我什么？他为什么不继续叫我小鱼了？
“还在发什么愣啊？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还钻别人被子啊？看你这样子，还有没有一点黄花大闺女的模样？”老太太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小鱼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模样，小脸就像烙铁一样瞬间变得通红。
“我，我去换衣服。”说完抱着被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钻进了屋里。
“时间差不多了，先来收拾一下东西吧？”老太太看向沉思的顾宁，喊了一声。
“好。”顾宁拍了一下阿雪，让它站到自己肩头，起身跟着老太太进了屋。
“窝，窝们不区京沉了吗？”
饭桌上小鱼抱着自己的碗，即便腮帮子已经鼓了起来，听到顾宁说出计划还是嘟嘟囔囔的询问。
“去啊，肯定要去的。只是途中去其他地方转转。”
小鱼用力把嘴里的东西都吞了下去，歪着脑袋好奇地问去哪儿。
“去常州城。”
小鱼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了下去，对于她来说那个地方没有多少快乐的回忆。
“没事，我们就去看看。万一还能遇到小粽子呢。”
听到小粽子三个字，小鱼的表情才好转了很多。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小粽子了。
外面的木门突然被人扣了两下，随后院外突然闪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是一只全身漆黑的鸟儿，体型比阿雪大得多。看到院子里有人飞起来在天上直叫。
“车来了，车来了，车来了。”
“这是啼报鸟嘛？”小鱼受阿嬷的影响，对各种各样的动物都喜欢得不得了。
“是啊。你们赶紧去村口吧，一会儿车要走了。”
顾宁点了点头，背起一个小布包。里面是老太太给他们准备的干粮和些自制的药粉，地图等小物件。
“别再让这丫头受委屈了。”老太太一直送到了村口，眼见两人快上车了依旧喋喋不休的嘱咐着。
“这丫头能全靠你老人家才能快快乐乐的到今天。你老人家可要注意身体啊，等我们回来看你。”
老太太笑眯眯地盯着顾宁身后招手的小跟班。
“你说的可不算数……”
两人做的是兽车，听小鱼说拉车那大块头叫牛马。吃得少干活勤，力气大又好使唤，只是繁殖率不高。穿书吧
这话听得直播间感同身受，他们那些打工人不就是牛马吗？ωＷＷ.chuanyue1.coΜ
时间一晃来到下午，坐车比走路快了不止一点半点。常州城是个通商的小城，所有人进出都不用交费什么的。大门口每天人来人往，看上去好生热闹。
“怎么样？还有印象吗？”
小鱼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对着小黄吩咐些什么。
没过多久车进了城，两人走在街上。身后的小黄完完全全像一条土狗一样，摇着尾巴跟在屁股后面，阿雪则进城后就不见了踪影。
顾宁看上去就真像是来旅游的一样，拉着小鱼满街地转。张秀莲夫妇给的钱很多，听小鱼说足够一户普通人家滋润的生活一年有余。顾宁暗暗把这件事情记下，也没有乱花钱。
身上的袍子脏得有点过分了，他给自己和小鱼各自买了两件衣服。甚至亲自带着小鱼去了一趟卖女孩子贴身衣物的店家，让掌柜的帮忙购置了两套。小鱼害羞得跟个蒸汽机似的，顾宁也不进店。等了好久才看见满脸羞红的小鱼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
手边的东西不多，顾宁就干脆拉着小鱼去逛逛夜市。
“这个地方以前是一片大空地，我每次出来打水都要路过这里。有时候有人在这里卖艺，有人会喷火，还会带着十几只小鸟做表演。”
一路上走着，小鱼把她能记得的些许小事情跟顾宁一件件诉说着。至于她那个舅舅家沾边的事情，则是一概不提。
她就像在污泥里埋了许久的青莲，只会告诉旁人盛开之余的各种美好，对于被污泥包裹的岁月闭口不言。
“冉汐，你舅舅家在哪儿？”在夜市边走了一遭，顾宁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在，在这边……”小鱼表现得很听话，就像一个有表情的木偶。不管脸上的表情，再痛苦再挣扎，也会对指令悉数完成。
顾宁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带路，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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