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完之后，何语冰就准备先回自己家休息一下。
但车子还没开出去多久就收到了范骁他们端掉了工厂窝点的消息：“这么快的吗？明明刚才还什么线索都没有来着。”
想到现在局里肯定缺帮手，何语冰立刻掉头把车开向了江源市。
快要抵达的时候，他给范骁打了个电话：“喂老范，那些被拘禁的人现在都在哪个医院？”
“你要去找他们先吗？还是那家医院，安保做得好咱们信得过。”范骁说道，“不过我这才刚回来，王队这边还没下达啥指令呢，要么你也先回来一趟吧？”夶风小说
“不用了，他肯定会先去审犯人的，被害者这边就交给我吧，我刚好有事儿要找他们。”说罢，何语冰就挂断了电话。
来到医院的时候，天空已经渐渐放晴，深冗的天空如同一块化不开的墨，时不时吹来的春风夹带着些许寒意，让人下意识地搓搓肩膀。
住院部早已有多名警员把手，也没有看到为了抢占新闻头条的记者，或许是放弃了全都回去了，具体缘由何语冰也不在乎，至少留个清净。
“何队，这边。”一个警员冲着何语冰招手道。
二人来到了急症室，走廊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一旁还坐着几个刚处理完伤口的人。何语冰问道：“大家的情况怎么样了？严重吗？”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房门打开，医生们推着一位病人走了出来。
“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的情况太严重了，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医生遗憾地说道。
何语冰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人，看起来只是一个20岁不到的年轻男孩，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身上随处可见淤青和伤疤。要不是白布盖住了他的大半身躯，将会有更加惨不忍睹的画面映入眼帘。
一旁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警员解释道：“这孩子有先天的内分泌方面慢性病，听他伙伴的描述，这症状已经出现好久了。结果还是没熬过今天。”
何语冰下意识地将目光从男孩的尸体转移开：“那其他人呢，情况还好吗？”
“不怎么样。”警员指着一旁的其他人说道，“除了他们4个，剩下的人多多少少都不怎么乐观。而且他们现在也不愿意和我们交流，你看........”
话音未落，何语冰就走到了他们身旁。其中一人断了一只左小臂，另外两人看起来有些目光呆滞，像是智力障碍之类的病人，最后一人似乎是聋哑人。
四人警惕的看着何语冰，就像是看着那些普通人一样。
“非常抱歉。”何语冰说道，“犯人我们已经抓到了，我们一定会严惩他们的。”
走廊上一片寂静，直到几秒钟之后，那个智力障碍的女人磕磕巴巴地说道：“那........那是不是还需要我们继续活着？”
这一句话如同一把冰刺插入了何语冰的心中，她几度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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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市警局的审讯室内，王炽和范骁面对着那个戴着金链子的西装男。
“姓名、年龄。”王炽问道。
“巫嘉豪，42岁。”男人懒洋洋地说道。
“态度放端正点，不知道自个儿犯了什么事啊！”范骁一拍桌子说道。
王炽问道：“看来你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需要我把你的罪名都告诉你吗？初步计算够你在牢里呆一辈子了。”
“呆呗，我反正小半辈子都过来了。”巫嘉豪满不在乎地说道，“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我困了。”
王炽刻意地将台灯的灯光照向了巫嘉豪的眼睛，刺眼的灯光照得他躲闪不及。
“或许我们应该再把之前的旧账给算算。”王炽拿出了废弃矿山上找到了尸体，“你们工厂的废弃材料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数数看你要背几条命。还是说你觉得反正都是枪毙一次，几条命也无所谓？”
巫嘉豪皱了皱眉道：“放屁，我巫嘉豪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是我的事儿别往我脑袋上扣。”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王炽将杜凯的照片递了过去。
巫嘉豪原本平静的表情变得有些愤怒，他压着声音问道：“是这小子出卖的我吗？”
“他死了。”范骁冷哼道，“不过没他，我们还的确找不到你。”
“所以你和杜凯有什么关系？”王炽继续问道。
“能有什么关系，我出钱，他出人，就这么简单。”巫嘉豪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说实话，这家伙的服务还是很周到的，我这边缺人的时候很快就能补上。有人不行了，他会帮着处理。不过我的确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
“你以为这就能撇清关系？”范骁愤怒地戳着桌子大声说道。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巫嘉豪痞气地甩着手说道，“他们从我这儿出去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大伙儿都能作证。明明是杜凯杀了他们。”
范骁继续质问道：“你让没有作业防护的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这死掉的人不都是你间接害死的？”
巫嘉豪低着头哼了一声道：“哪又怎么样，同样都是间接害死的，我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呢？你们心里咋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怪胎要么是一身病，要么缺胳膊少腿，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你们来说就是负担罢了。要真有人在乎他们，他们会落到我这儿？”
“臭小子我今天.........”范骁刚撸起袖子，就被一旁的王炽给拉了回来，虽然范骁已经气得面红耳赤了，但他依旧冷静了下来。【穿】
【书】
【吧】
巫嘉豪见状继续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明明大家也讨厌这些家伙，又脏又恶心，死在路边估计还要被你们嫌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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