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咱们之间没有夫妻之实，也没行过夫妻之事。咱俩……算夫妇吗？”妤初想问问，这冲喜冲出岔子的婚约，还作数吗？夶风小说
若作数，她去见问温玉、去逛窑子，岂不是跟话本里的负心汉没什么两样。穿书吧
房内陷入沉默。
妤初低头抠着手指的死皮，觉得紧张又难熬。
良久，她听到阿鳅的声音：“算。”
她不死心：“可哪有夫妻一直分开睡的？”
厉临渊没答，眉头微蹙，眼神晦暗，一副沉思的模样。他手指在桌面敲了两下，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妤初面上的神情一瞬僵住，末了，干笑两声，摇头：“没、没。”说罢，忙以“天色不早，早些歇息”为由离开，回到自己的卧房。
多年来，她和阿鳅没有过什么亲密接触。
从十岁，到十三岁，再到及笄。
一直分开睡。
跟话本里讲的不大一样。
天亮。
妤初从首饰盒里拿出两支发簪，想了想，又怕不够，便拿了两个玉镯，一同戴着，蹑手蹑脚的走到大门口，哪料车夫竟倚着车厢睡着，听到声响，睁眼瞧她。
她一惊：“学堂还没开始授课，你这么早就来？”
“东家说了，指不准你什么时候想出去逛逛，若能有辆马车时刻候着，自是方便些。”起初东家打算找两个车夫，来回交替，没那么辛苦。他上有老下有小，一听这消息，忙毛遂自荐，将两份活都揽在自个儿身上。
能多赚些，便多赚些。
妤初站在门口犯起了难。
她若是坐着阿鳅雇来的马车，此番定会暴露她的行踪。
于是，她出声婉拒：“我、我就去附近转转。不用坐马车，你继续休息吧，一会儿就回。”
车夫道：“姑娘，我送您吧。”
“不、不用！”妤初讪讪笑笑，“我在这儿这么长时间，附近都熟悉啦！你放心吧。”
见状，车夫亦不再阻拦。
妤初走了会儿，回头望不到住宅时，拦了辆马车，去了典当铺。
本以为发簪不过三五两银子，谁料一支便七十两。
老板看小姑娘迟迟不开口，寻死给少了，拿着发簪道：“用料极好，嵌着的玉确实也是好玉，但你瞧，这儿，还有这儿，都有些破损。最多……最多给你七十五。”
“成！”
妤初忙答应，生怕老板反悔。
清风楼里典当铺不远，在同一条街。她接过银子放到钱袋，迈进清风楼。
“小姑娘，你是来寻人的，还是来寻乐的？”老板娘边说边摇着团扇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的发簪，又落到她腕部的玉镯。
末了，脸上堆起笑，拉起她的手往里走，朝台上穿着松松垮垮的外衣、半露半不露的俊俏男子指了指，“你瞧着，他怎么样？”
“你喜欢哪一款的，尽管告诉我，我这店里呀，应有尽有。”她把人搂着，生怕人跑了。片刻，听人道：“我找人，找温玉。”
老板娘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拖着长音。她抬眸朝二楼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瞧去一眼，“现在不行，你需得等会儿，不妨瞧瞧别的——”
“哐！”
二楼传来一阵巨响。
一个男子气势汹汹的从房间出来，手撑着护栏，翻身一跃，直接从二楼跳下。注意到老板娘身旁的小姑娘，淡淡瞥去一眼，随后收回目光，离开清风楼。
这么小的姑娘来楼里的，当真少见。
妤初望着男子离开的背影，身侧的老板娘用团扇轻轻拍拍她：“好了，现在可以了。是我领着你上去，还是你自己去呀？”
不等她回答，老板娘兀自牵起她的手，扭着腰肢带她上楼，把她送到温玉的房间门口。
房内一片狼藉。
似刚进来个土匪一样。
老板娘把她送到，就自觉离开。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温玉抬眸望见她，眸中闪过一瞬惊讶，很快起身，把她引到床边。
妤初看着男子身上新增的淤青，一脸担心：“你没事儿吧？”
“没事。”温玉边说，边虚弱的咳了两声，挤出些泪，“想来你刚刚也看见他了，他是来找我要银子的，可……哪有银子给他。”
“他是？”
“人间昨日不是同你讲了，人家有个哥哥，输了些钱，欠了不少债，对方便日日来要账。方才把我打一顿的人，就是第一赌注的老板，也是那些少年口里的老大，秦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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