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清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不跟着她一起来,或许是人家不想跟我一起来呢?”
路鸿轩更是一头雾水了,说道:“我这都不清楚你在说些什么了,怎么着你也是公子,她是个丫鬟,怎么的,丫鬟还能够对着自己的主子挑来挑去的吗?”
正在路鸿轩和宋华清两个人理论时,罗晚意便走进了学堂内,而路鸿轩一眼便看到了罗晚意。
罗晚意一路跑过来的,虽然有些汗珠在额头,但是好在并没有气喘吁吁。
路鸿轩连忙对罗晚意招手,罗晚意来到了路鸿轩身旁。
路鸿轩对看着罗晚意脸上的汗珠,不由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一路跑到书院来的吧?”
罗晚意拿着路鸿轩递给她的那杯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因为顾不上和他说话,便用眼神示意。
路鸿轩一脸诧异,说道:“不是吧?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还是一路跑过来的呢?你家公子呢?没管你吗?”
罗晚意喝完了那杯茶,说道:“没什么,偶尔锻炼一下,我也觉得挺好的。反正之后也没什么机会了,总归是要在书院里好好准备大学考试的。”
路鸿轩听到这话,也不再说什么,而宋华清自然也是听到了的,不过只是稍微顿了顿,也没再说什么。
今天讲学的老师是讲历史的,对于历史,罗晚意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了如指掌,但是总不会太差的。可是等到罗晚意自己翻开书本的时候,才发现这和她小说中当初的设定还有些不一样,当初她写小说的时候这段历史都是撰写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历史,因为都是她自己撰写出来的,所以她是了如指掌,可是偏偏没有想到的事,当她穿越到书本中来的时候,竟然和她当初撰写的历史已经不一样了。
这就意味着,历史也是要好好学的,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跟她当初所撰写的还是略微有些关联的,这样她学起来也不难。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能够通过昨天的考试了。
正当她听课听得有些走神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个女子正好叫她回答问题。
直到路鸿轩提醒她,她才反应过来。
罗晚意站起身,说道:“学生在。”
夫子是一个年迈的老者,平时对于学生并不算严厉,所以也就没有责怪罗晚意的走神以及路鸿轩那明显得已经不能再明显的提醒。
夫子问道:“罗学子,你如何理解夜郎自大呢?”
罗晚意听到问题先愣了一下,她自己写的时候,好像没提过关于夜郎自大的事情啊...不过好在她也不是对夜郎自大一无所知,现在也只能凭着自己那点印象,添油加醋地回答一番了。
罗晚意回道:“相传从前,在西南方向,有一个叫夜郎的小国,虽然国土独立,但是面积却很小,百姓也少,夜郞国国王也从未离开过夜郎国。部下为了迎合夜郎国国王,每次他问部下世界上哪个国家最大、哪座山最高、哪条河川最长?得到的回答莫不是夜郎国最大、夜郎国的山最高、夜郎国的河流最长。又一次,当时的另一个强国派使者来到夜郎,强国使者没想到,骄傲无知的夜郎国国王竟然问:你朝和我夜郎国相比,哪个大?而当时的夜郎国,坐落在西南一个偏僻地区,大小就和强国的一个县城这么大,一个如此小的国家,竟然自以为能与强国相比。所以,夜郎自大一般指孤陋寡闻而妄自尊大的那些人。”
夫子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敢问罗雪子,有没有什么故事是和着夜郎自大相近的呢?”
罗晚意心中想道,平常这夫子也不怎么提问的,怎么到自己名下的时候问题是一个接一个的,本以为蒙混过关,过了一个就可以让她坐下了呢,就没想到还有下一个问题在等着她。
罗晚意硬着头皮回答道:“学生也不知学生接下来要讲的这个故事是否与夜郎自大相近,如果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夫子批评指正。”
夫子说道:“无碍,你说来便是。”
罗晚意只好开口说道:“从前,在一口井里,住着一只青蛙。一天,青蛙正在井栏边跳着玩,忽然碰到了一只从海里来的海鳖。青蛙对海鳖夸口说:“你看,我住在这里多快乐呀!高兴的时候,就在井栏边上跳跃一阵;疲倦了,就回到井里的砖洞里休息一会儿,想游泳,就跳到水里,露出头来,安详自在地漂浮;想散步,就在软绵绵的泥地上溜达。看看那些蝌蚪,谁能比得上我呢!我是这里的主人,生活自由自在,请你来井里观赏一下吧。”海鳖听了,就想进去看看,可是,左脚还没有完全伸进去,右腿就给卡住了。它不慌不忙地退了出来,把大海的情形告诉青蛙说:“你见过海吗?海有多么阔,不能用千里去量;有多么深,不能用千丈去测。住在那样广阔无边的大海里,才是真正的快乐呢!”青蛙听了海鳖的这番话,吃惊地呆在那里,再没话可说了。想,“原来,井外还有这样大的世界呀!”
又有一天,青蛙坐在井里。小鸟飞下来,落在井沿上。青蛙问小鸟:“你从哪儿来呀?”小鸟回答说:“我从天上来,飞了一百多里,口渴了,下来找点水喝。”青蛙说:“朋友,别说大话了!天不过井口那么大,还用飞那么远吗?”小鸟说:“你弄错了,天无边无际,大得很哪!”青蛙笑了,说:“朋友,我天天坐在井里,一抬头就看见天。我不会弄错的。”没想到,小鸟也笑了,说:“朋友,你是弄错了。不信,你跳出井口来看一看吧。”m.chuanyue1.com
夫子听完后,笑了笑,说道:“罗学子果然还是学识渊博呀,老朽以为罗学子刚刚在课上走神,是因为昨天通过了考试,觉得有些膨胀,不把这些课程放在眼里了。看来真正夜郎自大,目光短浅的是老朽,而并非罗学子啊!”
罗晚意这才明白过来,合着这个夫子刚刚叫她回答夜郎自大的问题,并不是因为她刚刚在课上走神,而是因为夫子觉得她有些夜郎自大,想要以此来点醒她,看来这文化人想要教训人的时候都是拐弯抹角的,如果你一个不留神还反应不过来他是在点醒你呢?当然罗晚意也没法儿再说些什么。
只好谦卑地表示:“学生刚刚在课上走神,是因为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没想到给父子留下了这样的印象,这些都是学生的错误。学生自当好好注意,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既然罗晚意都已经这么说了,夫子自然是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因为他已经错怪了罗晚意一回,而且还借用夜郎自大暗自讽刺了她一下,自然是不可能再去责怪罗晚意的。
但是接下来的课,罗晚意也只能够打起精神好好听了,要不然这个夫子指不定还想着什么招来讽刺她呢。
夫子果然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让罗晚意坐下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等到夫子走出学堂之后,罗晚意便趴在了桌子上。
路鸿轩凑到罗晚意的身边说道:“怎么样啊?让夫子教训了一通,还能熬得住吧?”
罗晚意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奇不奇怪,之前这个夫子还是挺和善的,怎么的,偏偏今天在我名下就这般严厉,甚至还有些瞧不起我似的。这是一个不留神,他就要用夜郎自大来暗讽我,而且即便提问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我以前也没见他这般提问过其他人啊...”
路鸿轩也是不解道:“你这么说还真是,以前也没觉得夫子是这样的人,今天他是怎么了呢?难道就因为你是通过考试了,所以对你就格外严苛,格外注意你了?”
罗晚意说道:“最好就是不要对我给予太多的关注,我也只想在安静的角落里,继续名不经传,安静顾好我自己的学习就好!”
路鸿轩说道:“不过说起来我对你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从前也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多的故事储备,那些青蛙的故事,你是从哪听来的呀?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罗晚意说道:“那是因为你们这边的人都不怎么爱讲睡前故事吧,这故事是我小时候就听过的,在我们家乡那边,大概每个三岁的孩子都知道这个故事。”
路鸿轩说道:“那你家乡究竟是哪里啊?你当初来到我家的时候,你也没有说清楚过,你究竟是哪里的人,或许你可以跟我们说一说,我们想办法帮你找到你的家人,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亲人在哪里,我们都可以帮你去寻找他们的,有一个亲人终归是好一点的,总比自己一个人在这京城里孤苦伶仃的要好啊!”
罗晚意笑了笑,摇头道:“也不是我不告诉你们,只是我即便告诉了你们,你们也没法找到我的家,我在这边没有什么亲人,在这边你是不会找到我任何的亲人,我的亲人都在我们家乡。我也想要尽快回到我的家乡,这样我就可以和我的亲人们相见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路鸿轩听见这话,真的是不明就里,只好说道:“那你既然不想说的话,我也就不再追问了。好了,已经下课了,我们快去吃饭吧,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这个样子的课,我总是会饿得很快,难道是因为我注意力太集中了吗?”
罗晚意笑了笑,说道:“你确定你的注意力很集中吗?我刚刚看你走神要比我走的还厉害,可偏偏夫子不叫你,就叫我来回答问题。”
路鸿轩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那虽然是在走神,但是我还是听得到他在讲什么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比你还早反应到夫子在叫你呢?这点上你就比不过我,再说夫子叫你回答问题,或许也是想见识一下这位通过考试,碾压一众学子,脱颖而出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学子吧?”夶风小说
罗晚意笑了笑,说道:“但愿吧,不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算这次是通关了。希望他下次的提问不是像今天这样充满嘲讽的。”
路鸿轩说道:“管他那么多做什么,等你通过了太学的考试,就到太学去了,还用理他吗?”
罗晚意笑了笑,没说话,她只是看着路鸿轩去拉宋华清一起去吃饭。
宋华清也没犹豫,但是却也一言不发,就这样,他们三个人,当中只有路鸿轩一个人叽叽喳喳地在说着,而宋华清和罗晚意则是偶尔回应一下。
等到他们吃完饭,稍微休息一会儿,就该去上骑射课了,这个课是罗晚意最担忧的课程,毕竟其他的课程她都可以掌握,唯独这骑射课,真的是需要苦练了。
路鸿轩看见了罗晚意的担忧,说道:“没关系,其他课程我可能不敢夸海口,骑射课交给我,我一定将你在短期内提升到,能够入太学的水平。”
罗晚意说道:“那路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路鸿轩又接着说道:“但是还有一件事,你要先搞清楚,因为如果想要短期内就提升到一个高的水准,那就意味着你要吃的苦会很多。吃的苦多,那就说明你受伤的概率就会增大,所以关于这一点,你一定要想清楚,如果你说自己还是想要循序渐进,稳扎稳打地学,那我也可以那样教你。只不过到时候是否能够通过太学的考试,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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