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学了,校门口聚集了不少的家长,陆绥停好车,走到角落里想抽根烟,刚掏出打火机就有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来跟他借火,“你也是来接娃的吧,你娃多大了?”男人问。

  陆绥轻轻挑眉一笑,“没,来接我媳妇儿。”“哦!你媳妇儿在学校里做啥子?”男人又问。

  陆绥实诚的回,“学习。”男人听得迷糊正要问他学习啥子东西,铃声响了,大批的学生蜂拥而出。

  往常高以安慢慢腾腾,今天像个兔子似的窜出人群。陆绥一把抱起他,“今天怎么这么快?”

  “想你了。”高以安想贴男人的脸,拉下厚厚的围巾。

  陆绥抓着他的手,“回车上,这人多,不怕被老师同学看见啊?”

  高以安手指被男人抚摸着,心口暖暖柔柔,脸埋进男人肩膀里。

  到了车上,高以安扯下围巾,手环抱着男人的脖子,吐出滚烫的热气,喷了男人满面,带着甜甜的香气。

  陆绥喉咙滚动扯着他抱在胸前,额头相抵,“嘴里吃什么了?这么甜。”边说边低头亲吻,还舔了舔。

  “棒棒糖。”高以安被他亲的身子往后躲。

  “躲什么?你不就是想让我亲吗?刚才那样主动,现在没人了,倒不让亲了,故意吊着我是吧?”陆绥扣住他的肩膀,不让动。

  高以安咬着嫩唇,他明明没有那个意思,他就想跟男人贴贴抱抱。

  只能用嘴去堵住男人的嘴巴,对于送上来的嫩唇,陆绥求之不得,顺势把他压在方向盘上,低头嘬着香香甜甜的唇,两人热烈的激吻,车窗上起了一层湿热的白雾。

  男人的手很不安分,吻着吻就开始撕衣服了。

  高以安给他吓破了胆,抓着衣领离他远远的,到嘴边的肉还没吃就跑了,陆绥能怎么办?

  这也不是办事儿的地方,人多人少不算什么,主要是放不开。

  好的是,地方就这么点大,高以安能跑哪儿去?以后有机会可得试一下,这么想着,车开的飞快。

  晚上,高以安洗完澡,出浴室门就被男人扛上了床。“不行……不行的,明天还要上课呢,不行的。我今天都打瞌睡了,还被老师提醒了,不行的。绥哥……等放假嘛!”软软糯糯的求饶。

  陆绥不为所动,“天黑了,该履行当媳妇儿的责任了。”

  高以安扭着身子往被子里躲,把自己包成了一个球,“不要。”

  陆绥失笑出声,本来就是逗他玩的,没想折腾他,轻拍被子,“媳妇儿这么怕我啊!”

  “不是怕你,是怕你那个……”

  “我不弄,你快出来,别憋着。”体力太好,反而还被媳妇儿嫌弃,他怕是第一人吧。

  “不,你老骗我,你上次也这么说。”高以安不吃这一套,他被骗惨了,血淋淋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陆绥拉开床头柜,掏出两个玻璃瓶罐,“媳妇儿真不骗你,昨天脱你秋裤腿都干的起裂痕了,我买了擦身体的乳霜,你快出来,我给你擦擦,

  还有脸,我说怎么老是红红的,肯定是冻坏了。你不觉得疼吗?也不知道跟我说,亏的我还以为你是气色越来越好了。”

  以前老是灯一关就钻被子,也没注意看,昨天白天才看清,高以安身上干巴巴的,缺水厉害。他提早下工地,开车去了县里。转了几家大超市买了一堆的擦身体,擦脸的。

  高以安半信半疑,掀起被角偷摸看,“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擦身体不脱衣服,脱什么呀?”陆绥理直气壮,高以安无可辩驳。

  “快出来!”陆绥打开空调,把他从被子里抓了出。

  “我自己脱……我自己擦。”高以安对男人心有余悸。

  陆绥受不了他扭扭捏捏,提抱在怀里,衣服从下往上扒了,高以安还没反应过来,裤子也被拉下来了,睡衣很宽松,脱起来很方便,这也是陆绥买的原因。

  “都老夫老妻了,还臊什么?你哪儿我没瞧过。”看着雪白的身子,说没杂念,那是不可能的,但只能压下去。等放假了再要一并讨回。

  “才不是,是老夫少妻!”高以安眼角微微弯了弯。

  陆绥舌尖顶了顶嘴角,粗糙的大手摩挲着滑滑嫩嫩的肌肤,声音又沙又哑,“媳妇儿我老不老,你最有发言权。还是说床上没能满足你,你有怨言了?刚好也擦完了……”

  高以安摇的脑袋冒星星,“不不不,你不老,我满足,可满足了!”

  “媳妇儿你别勉强。”陆绥说着把他推倒在床上。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高以安声音颤抖,快要哭了。不惹他了,到时候遭罪的还是自个。

  “好,不勉强先把衣服穿了好不好?”陆绥把他衣服一件件的穿好,脚趾头圆圆粉粉的很可爱,陆绥握在手里把玩,“你干嘛?”高以安满脸红潮的问。

  陆绥拉开抽屉找了把指甲,“指甲长了,你别动,我给你剪剪。”

  男人认认真真的样子很迷人,高以安傻笑的看着他,“笑什么呢?”陆绥问。

  高以安包着笑不说,陆绥剪完亲了亲脚背。

  “脏!”

  “我媳妇儿香香的哪脏了?”说完又亲了几下。

  “别亲了,睡觉。”高以安想抽回脚,可男人抓的紧紧的,“别动,袜子还没穿呢。”

  陆绥给他套上了厚厚的袜子。

  心满意足的搂着他,相拥而眠。

  高以安闭了一会儿眼,在男人怀里动来动去,“我睡不着。”

  “是不是空调吹出来的风太干了?”陆绥关了空调,轻拍他的背。

  “不是,就是睡不着。”卷着身子往他怀里滚。Μ.chuanyue1.℃ōM

  “那,要不然做点床上运动,俯卧撑还是仰卧起坐?”陆绥掐了掐他大腿。

  高以安踹了他一脚,“不做!”

  “不做不做,闭眼睡觉,我给你拍拍啊。”陆绥也就是想一想,来日方长,少这一顿饿不死的。

  放假对于高以安来说也就开心了那一会儿,之后都是不开心。不是因为作业,也不是因为假期的长短,而是男人无休止的索要。

  “我……我……我要上厕所……呜呜呜呜……”高以安小声抽噎,鼻尖泛红,腿刚要下床,又被男人抓了回来。

  “就在这儿,反正床单也脏了!”

  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小猫被房间里的野兽般的低吼声吵醒了,眼睛迷迷瞪瞪的,听了一会儿,还有一些娇吟声,听着听着又睡了过去。

  年关将至,踏雪纷纷。

  屋子里又舒服又暖和,高以安边写作业边捶着腰,小猫窝在沙发里打瞌睡,炉子里的火噼里啪啦的烧着,身上很酸,屋子里待了五天了,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衣服裹了一件又一件,小猫围着他转,想跟他一起去,高以安抱起它亲了亲,给它裹了一条小围巾。放进棉衣帽子里,穿鞋时右眼皮跳的厉害。

  他没多想用,手按了按,拿着钥匙出了门。

  到了楼下,他踌躇不前不知道去哪儿,小猫舔了舔他的脖子,叫了一声,他随心所欲,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园,满池的残荷被大雪覆盖着,身虽消瘦如骨,却挺得直直的满身的傲气,高以安坐在长椅上,呆呆的望着。

  浑然不觉身后有人靠近,帽子里的小猫惊觉到陌生的气息翻身跳下地,黑衣人手里的铁棍已经打在了高以安的后脑上!

  小猫弓背,背毛竖起,嘴里发出嘶嘶声!黑衣人一脚踢开它,用麻袋套上高以安扛着走了。

  小猫从雪地里追出去,那人上了面包车,扬长而去。

  小猫对着车屁股叫了两声,跑回了家。

  工地上陆绥站在架子上抹墙灰,不锈钢刮刀的一不小心掉了下去。他隐约觉得不安,掏起手机给高以安打电话,电话那头忙音没人接。

  这种情况从来没出现过,心慌咆燥,跟王强请了假。

  开着车,风风火火的往家赶,车还没停稳,一个小黑影蹿穿到跟前,陆绥及时刹了车。

  车门刚打开,小猫窜到他脚上,喵喵喵的叫着,陆绥心更慌了。

  这家伙从来不外出的,特别是冬天,连门都不会出半步。今天怎么出来了?他狂奔着回家,家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高以安的手机安安静静在桌上。

  陆绥慌不择路,抱起小猫问,“我媳妇儿呢!”小猫甩着尾巴呜咽的叫,挣脱男人的手边看他边跑向门口。“他去外面了是吗?”

  小猫喵了一声。

  养了这么久陆绥多多少少能听得懂它的意思,抓起钥匙跟在它后面,小猫把他带到了公园,雪地里的脚印清晰可见,“有人把他绑走了对吗?”小猫点点头。

  陆绥六神无主,电话打到了刘志那,“你先别干了。快过来帮我,安安不见了!”

  两人先去报了警,以公园为据点扩大搜索范围,找得天都黑了,别说人了,连个毛都没找着。

  陆绥毫无头绪的转着找着,一步也不肯停,心从来没这样惶恐不安过。脸冻得通红,嘴冻得发紫,手机手电筒通通没了电,刘志让他先回家等警局的消息。

  他根本坐不住,干等的煎熬比死了还难受。高以安是他的命根子,他要是出了事儿,他也活不成了。他像无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往哪儿飞,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在雪地里留了一串又一串的脚印。

  刘志看他这个死样子气到要死,别人没找着,他自己先垮了,“你先跟我回家,你这么找就是大海捞针怎么会找得到!”

  刘志冷静的分析,“绑走小屁孩儿的人一定跟他有过节,你知道他跟谁有过节吗?以前的,现在的想一下!”

  陆绥心慌意乱摇头,“以前的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敢保证没有!”

  刘志突然想到以前小侄跟他说过,高以安跟他一个班的,当时还打了人。“那只能去找以前的人问了,去我堂哥家!”

  两人匆匆忙忙往刘家巷去,刘志堂哥家跟他家就隔了一道墙。

  “老哥,小正呢?”刘志问。

  “在屋里练大字呢,你找他有啥事儿?”刘志平时老爱欺负刘正,叔侄俩一见面就抄家伙干仗。

  “天大的急事,先不跟你说了啊!”

  屋里的刘正早早的听到了他的声音,躲到了桌子底下。刘志进屋想都不想,直接去桌子底下抓人。“下次换个地方!”

  刘正怯懦懦看着两人,心虚的说,“你……你找我干嘛?”

  刘志没心思跟他扯这些,人命关天,“高以安以前跟谁打的架?”

  “啊!”刘正措不及防。

  “别啊了,你快说呀!”刘志急的火烧眉毛。

  “林渝。”

  “林渝是谁?他家在哪?”陆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以前是我们班的班长,他都转学一个学期了。他爸心脏病去世了,他叔叔把他带去了北方。家里早没人了。”刘正说。

  “那他们俩为什么要打架?”刘志问。

  “因为……宋柠。”

  “宋柠又是谁?”陆绥眉头紧蹙。

  “别打断,让他说完!”刘志知道他心急,可心急也没有用。

  “宋柠喜欢林渝,我也是听班上传的,四月份的时候宋柠的床照在学校里传的满天飞,两个男的好恶心啊!有人说床上的另一个人是林渝,林渝否认了这件事儿,还当着全班的面说宋柠恶心!课间,高以安拎着砖头往他脑袋上砸,要不是我们拦着他脑袋都要开花了。宋柠在学校里待不下去了,被他爸接回去了,没过多久就跳了河。”

  “宋柠是不是还叫柠檬?”陆绥想到高以安说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对!他金发碧眼混血的,刚来我们班的时候,很多人喜欢他,但是他只跟高以安玩,林渝他爸在宋柠家打工,后面他妈跟宋柠他爸搞在了一块儿,林渝他爸撞上了突发心脏病,一口气没上来,死了。班上的人都在传林渝是拿床照的事儿来报复宋柠。”刘正想到什么说什么。

  “宋柠他爸是不是开化工厂的?就新区那个。”刘志想到以前工友跟他说的那个八卦。

  “对呀!”

  陆绥扶着桌踉跄的坐下,线索又断了,整个身体都在抖动,在颤抖,内脏被攥住并不断收紧,喘不过来气儿。

  白光乍现,突然想到有天早上高澄给他打了个电话,说高以安扎了人!

  他又活了过来了,颤颤巍巍拿着电话打,一共打了三遍才接,也不管暴怒的高澄,直截了当的问,“你之前说安安扎了人,那个人叫什么!”

  “你问这个干嘛?你不是不信吗?”

  “快说!”陆绥咆哮道。

  “大晚上你发什么神经病啊!好像是叫宋……宋斌。”高澄被他莫名其妙吼懵了。

  “宋斌是谁?”陆绥问。

  “我哪知道挂了!”高澄没好气的挂了。

  “宋柠他爸啊。”刘正说。

  “宋柠他爸!那小屁孩儿为什么要扎他!”刘志脑袋嗡嗡作响。

  “找到宋斌不就知道了!”陆绥大跨步的出门。

  “这个的死心眼的,你不问他住哪里,去哪找!”

  “那黑心肠的东西,工厂烧了,女人也跑了,镇的房子抵了债,他现在天天窝在那个工厂里,你要找他就去那儿找。”砌灶台的堂哥听的一清二楚,就把他知道的告诉了他们。

  “多谢老哥,回来请你烧烤!”刘志快步追上陆绥。

  破旧的化工厂里,高以安迷迷糊糊醒来,手脚被麻绳死死的绑着,他动了动,根本挣脱不开,巡视周围满是大火过烧焦的痕迹,扭曲的墙壁黑漆漆一片,不远处的地上有几个零零散散的白色饭盒,梁上的蜘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穿】 【书】 【吧】

  他大概猜到了是谁把他绑到这儿来的了。

  想了想,身上能护得住自己的东西。除了钥匙,就是里衣兜的小刀,可手被牢牢绑着,拿不到。

  阳光反射到地上,闪闪发光碎玻璃片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挪着身子,往那儿爬去。

  刚把玻璃片拿到手,门开了,高以安坐起身来,把玻璃片藏在手心里,对着进来的男人,甜甜的叫了一声,“宋叔叔,好久不见!”

  男人个子中等,大腹便便,满脸沧桑,通红的双眼,尽是狠戾,

  “是呀,好久不见,那么严重的车祸你都没死,你命真硬啊!”

  高以安就知道那场车祸不可能那么的简单,开了十几年的大货车司机居然会犯酒驾这么低级的错。

  高以安还是带着笑,“你都没死,我怎么敢死啊!”他只恨当初那一刀,没再多扎深一点!

  男人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火是你放的吧?”

  “什……么……火……”高以安手里玻璃片拼命的磨着绳索。

  宋斌穷凶极恶,疯狂的掐着他的脖子,儿子没了,工厂没了,钱没了,女人也跑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小杂种害的。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陪葬!

  高以安呼吸不畅,面色痛苦,喉咙发出几声乌咽,仿佛随时都能断气。宋斌手上的劲儿愈发的大,抬头纹紧紧的拧在一起。

  “不承认是吧?那你就去死吧!去陪我儿子,你们早该死了!都去死吧!”

  手上的绳割了一半,高以安审时度势,张口求饶,“宋……叔叔……我错了……”他从来不怕死,可他现在必须得活着,还有人在盼他,念他,想他。他不能死,哪怕是苟且也要活下去。

  宋斌松了手,倒不是良心发现,只是不想他死的那么的容易。把他害得这么惨,生不如死这种滋味儿也应该让这个小杂种体会一下。拿起地上的木棍,碰了碰高以安的腿,“好事成双,我把你这只腿也断了吧!”话音刚落,宋斌抡起木棍打在高以安腿上,棒如雨下,叫喊不迭。

  宋斌打的气喘吁吁,棒子断了半截,高以安面青唇白,双腿抽搐,骨肉绞疼,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裤子,两眼一晃昏了过去。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凄惨的声音在耳边喊他,“安安……我好冷啊!河里好冷你快来救我啊!安安……” 穿书吧为你提供最快的我媳妇香香软软乖的没边儿更新,第31章 危险免费阅读。https://www.chuanyue1.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