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受伤,贺逸阳背着他提前退出了赤鹰的选拔,元宝不知道老老实实的躲在灌木丛里睡了三天,饿了就抓野兔吃。刘志上了卡车才想起来忘了元宝。贺逸阳让他不用担心,有班长在他丢不了。
贺逸阳事事躬亲悉心照料,刘志勉强能下个床,一蹦一跳的。元宝知道他受了伤哇哇哇的哭着跑来见他。刘志给他哭的脑壳都疼了,“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给我哭丧呢。”
“呜呜呜呜……”元宝甩着脑袋像拨浪鼓似的。
把眼泪鼻涕全抹他身上,刘志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个响指,“再哭不给你买鸡腿了啊!”
元宝收住了哭,脑袋仰向天花板,把眼泪憋回去。
贺逸阳打水回来看到元宝扑在刘志身上,满脸不悦一把扯起元宝,“他还伤着你别闹他。”
元宝抱着刘志的腰不松手,“关你什么事啊!他是我老大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贺逸阳冷笑一声,抱着手臂,“但他是我的人!”像是怕他不懂,又补了一句,“睡一个被窝的那种!”
刘志想踹他已经来不及,元宝像是被雷击中,惊得外焦里嫩,看刘志,刘志尴尬不已躲进被子里。
“你们……”元宝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
贺逸阳一脸得逞的看着他,“他嘴都被老子亲烂了,屁股也给我摸了,除了还没给我干,但也是早晚的事儿,你说他哪不是我的?”
“下流!”刘志掀开被子,拿着枕头砸向贺逸阳。这货嘴怎么没个把门,什么都往外说。
还在元宝面前说他这个老大要不要当了!
元宝张着嘴没说话,“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元宝说。”刘志说。
“老子是你男人,有什么我听不得的吗?”贺逸阳旁若无人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叫你出去就出!还有别到处嚷嚷我跟你在一起,我还没同意呢!”刘志掐了一把贺逸阳的大腿。
“行!我听宝贝儿的,我去把你洗内裤了。”贺逸阳捡起枕头,拍了两下放在他身后,扶他靠着。
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
“老大……”
“元宝……”
“你先说。”刘志说。
“老大你怎么就跟他在一起了呀?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的吗?他是不是逼你了?”元宝想不通为什么以前闹的最凶的两个人在一起了?还是那种关系。
“没有,他之前就跟我说过这件事儿,我以为他胡说八道就没理,后面我腿受伤了,是他救的我。不可否认我对他感觉,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我不想瞒着你。”刘志之前没跟他说,就是怕这种关系吓着他。
元宝欲言又止,“老大,我怕你吃亏呀。”
贺逸阳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要敢对我不好,我揍死他,这不是还有你在吗?”刘志对贺逸阳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
“好吧。”老大都这样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刘志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一个星期就让贺逸阳得手了。
三个人的友谊实在是太拥挤了,总有一个人会被忽略,更何况有一对还是情侣。
元宝的处境内忧外患,以往三人行的时候,老大,老二都宠着他。他这个老三每天无忧无虑的,现在有一个人来跟他抢老大了。他变成了多余了。
晚上,刚熄灯,贺逸阳穿了个大裤衩子,跳上刘志的床,刘志推他下去,“你要死啊!被班长看见了怎么办?”
贺逸阳管不了那么多了,扒掉自己的裤子。就去扒他的裤子,两人赤条条的抱在一起,刚要干点啥元宝醒了揉揉眼睛,“老大,你干嘛呢?”
刘志扯起被子遮住贺逸阳,“没,就刚上了个厕所。”
贺逸阳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暗骂这个死胖子怎么老是坏他的事。
元宝哦了一声,倒了下去。
贺逸阳色情的吻他的大腿,刘志仰着身子让他弄。
“下周修假,咱们去旅馆吧。”贺逸阳压低声音,基地里根本放不开,再加上还有元宝这个跟屁虫,要想干点什么都不太方便。也就趁着夜色偷偷钻被窝里吃点肉沫。
刘志咬着手点头,贺逸阳弄出来后在他屁股上咬了两口。
“你别咬啊,上次的印子还没消呢,被人看见怎么办?”
“除了我,你还把屁股给谁看了?那个死胖子吗?”贺逸阳深邃的眼睛透着危险的亮光。
“烦人!”刘志踹了他一脚,贺逸阳轻笑搂着他亲。他体温很高,烫的人酥酥麻麻的。刘志不乐意让他抱,可床就这么点大。他又能躲到哪儿去?
贺逸阳重欲,一有机会就拉着他胡搞。刘志猝不及防半推半就的就从了。他总觉得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太快了,想跟他好好说说话,可每次这人像是故意是的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都这样谈的。贺逸阳对他好的没话说,哪怕是对元宝也是爱屋及乌的好。
两人在一起后他很少去找陆绥,就算有时间,也被贺逸阳拖上了床。每天训练这么多,又给他这么一搞,哪还有经历去想陆绥,恋爱中的情侣如胶似漆,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刘志也是,可人都是会居安思危的,两人的感情,他不知道还能好多久。贺逸阳从来没跟他说过他家里的情况,也没有讲过两人的以后。有些时候两人虽然躺在一张床上,可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贺逸阳不会一辈子都待在这儿,刘志下定决心,贺逸阳去哪他去哪,他开始奋发图强,一改往常的懒散样。乐滋滋的跟陆绥说要留在部队,不退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休假,元宝非得要跟着去,本来想是两个人的约会,贺逸阳是一万个不愿意带这个电灯泡。
元宝坐在后座看他很不顺眼,“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以前都是我和老大,你才是那个多出来的人呢!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哼!”
眼看贺逸阳脸黑了。
刘志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吵架,好好玩儿!要不然对不起这个休假呀,是吧?”ωWW.chuanyue1.coΜ
元宝觉得老大偏心,贺逸阳有什么好的,除了家里有点钱,长得人模狗样的,脾气不好,讲的话也难听,虽然经常给他买零食,但……就不是好人。
到了市里贺逸阳马不停蹄的开了两间房,为了支开元宝,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让他花不完不许回来。元宝是个没心眼的,拿到钱跑得飞快。
门关上,他扛着刘志火急火燎的往床上走,“先洗澡啊!”
“做完了再洗!”路过圆桌,他有了新的想法。
“宝贝儿,要不然咱们在这圆桌上来一次吧?还没试过呢,肯定带劲!”
“不行,去床上!”刘志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大白天搞这个,他脸上骚的慌,更别说在桌上搞。
贺逸阳转动圆桌把他压在桌上,“这可由不得你,床上的事儿得听你男人我的!”舌头舔着他的脖梗,“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得来这儿吗?这隔音不好,叫一声,街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想想都刺激!”
贺逸阳喜欢追求刺激感,刘志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一点。
元宝他很听话,把所有的钱花完了才回来,他买了很多东西。老大的和他的,乐呵呵的去找刘志。开门的是贺逸阳,“老大呢?”
贺逸阳围了条浴巾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太累了在睡觉。”
“累什么你们俩不都在酒店吗?有什么可累的?”元宝蠢萌蠢萌的,贺逸阳懒得跟他解释,让他先回去睡觉。晚上吃饭再叫他。
元宝把手里的好吃的递给他,“你给老大吧,这些都是他喜欢吃的。”
塑料袋子上粘了不少油,还有一些灰,一看就是在地摊上买的贺逸阳皱了皱眉接下了,元宝前脚刚进房间,贺逸阳快步走向垃圾桶,毫不犹豫扔了进去。回到房间里,他总觉得手上脏,一连挤了几蹦洗手液,直到那个味道没了才关掉水龙头。
两人关系稳定下来后,刘志提过带贺逸阳去见陆绥,陆绥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他想要把这一份喜悦分享给他,更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贺逸阳却不愿意,每次一提到这个两人就不欢而散。
刘志是个软心肠的,贺逸阳花言巧语哄两下他就不生气了。
两人的关系虽然悄悄摸摸,但明里暗里知道的人也不少。贺逸阳是个公子哥儿,刘志也是个不好惹的,没人敢到他们面前说闲话,可不代表不在背后说。
人人都是喜欢捏软柿子,不敢说贺逸阳,就说刘志,什么脏水,臭水都往他身上泼,元宝听到了气不打一处来跟他们吵,吵不赢就打架,贺逸阳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好似这件事情跟他无关。
元宝替刘志打抱不平,接二连三的被罚。刘志让他不用理会,答应跟贺逸阳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这些。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你别给他洗了,他又不是没手,今天训练这么累你去休息啊!”元宝抢过他手里的衣服,扔在地上。刘志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给那个畜生洗衣服,那个畜生倒是逍遥快活。
“没事儿,就两件衣服,以前他也给我洗过。”刘志扬起嘴角只当他吃醋,捡起地上的衣服。
“贺逸阳去哪儿了?”刘志问。
“健身房。”元宝没好气的说。
刘志晒好衣服去健身房,他想跟贺逸阳商量,这个周末去见陆绥,陆绥下个月退伍,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走到门口听到贺逸阳在和人说话,刚要抬腿进去。就听到有人问,“逸哥你怎么会跟刘志在一起啊?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他了吗?”问的是马超。
刘志也很想知道,他问过,贺逸阳含糊其辞,“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那时候刘志还骂他臭不要脸。
贺逸阳嘴角浮起一丝冷意,“我有说过跟他在一起了吗?”
马超一时看不懂他。
贺逸阳不紧不慢的说,“一个毫无品味的乡巴佬我怎么可能看得上?要不是基地里枯燥无聊,你觉得我会睡他吗?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那样的换做是以前脱光了我都不会碰。他不是瞧不上我吗?那我就要让他在我的胯下像贱货一样臣服于我,免费的鸭子又不要钱,不睡白不睡,还能给我当保姆,现在保不准在给我洗衣服呢!”
“哈哈哈哈哈……”马超干笑附和。
刘志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血。泛着红的眼珠子蓄满了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把他贬低到泥土里的人是贺逸阳。那个承诺要让他做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那个帅气俊郎他爱入骨子里的人。此刻正和别人谈笑风生,用最龌龊,最肮脏,最下贱的话,羞辱鞭笞着他。
他擦干眼泪,横冲直撞的走向贺逸阳,贺逸阳眼里闪过轻微的诧色,刚要开口说话刘志不想再听挥起拳头发了疯似的打他,拳头一拳拳的落在脸上。刘志用尽所有的力气往最要害的地方打,打得贺逸阳重心不稳,直直的倒下。刘志哪会就此放过他,手打疼了扯下皮带,咻咻咻的往他身上打。
贺逸阳毫无还手之力,身上的衣服都打烂了,还渗着血,刘志失控像一个嗜血的狂魔,马超眼看事情闹大拔腿去喊人。
基地里刚好有领导来视察,走到健身房,听到有打斗声,循声而去,看到两人扭打在一起,个个面目惧色。
班长纳了闷儿了,白天俩人还好的穿一条裤子,晚上怎么就打起来了,来不及多想上去拉开两人,刘志不依不饶,推开班长挥着皮带往贺逸阳身上抽。
“住手!你们把部队当什么了?菜市场吗?”声音犹如雷霆一般,刘志停下手望去,连长,首长还有副旅长都来了,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刘志在禁闭室关了一天,他内心很平静,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他想陆绥了,想老头了,想姑妈姑父了。他想回家,就像小时候被人欺负了他就想回家。那个像港湾一样的地方,会把心里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抹平。
他这一次闯了大祸了,班长就是想救他,也救不了了。在加上平时还打了不少的架,全记上了,这次赶上领导视察,一并处罚,往上升是不可能的,能不能在部队里待下去都成了一个问题。
领导走后,班长心软把他放了出来,小惩大戒,罚他在操场上站军姿。风在悠悠地吹,白杨叶唰喇喇的作响,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哭。
不知死活的马超见他狼狈成这个样子,忍不住上前挑衅。
“哟!这不是咱们军队的一支花吗?你在这儿干嘛呀,给咱们基地当看门狗吗?”他总算是找到了把刘志踩在脚底下的机会,可不得要狠狠的踩。
“哦!瞧我的记性,你是被罚的,哎,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不到卖屁股的地方了,所以来部队里卖的啊?你这样的多少钱一次啊?哦,对不起啊,我又忘了你免费的不要钱。这么熟练不会是你爹妈教的吧?”
冯超往他最痛的地方扎,他就是要让刘志在部队里待不下去,像条落水狗似的,灰溜溜的走掉。
刘志紧紧的握住双拳头,抬腿朝他膝盖上猛踹,一脚又一脚。马超抱着膝盖疼的说不出来话。刘志提起他往白杨树上撞去,一下又一下,树叶被震的哗哗哗的响。马超头破血流,大声的求饶。
刘志像是听不见,手上的劲儿越发的大,元宝提着饭来找刘志,拦住了他,要不然马超的小命就没了。
刘志是刚从禁闭室出来又进去的第一人,这一次班长求情也没用了,整整关了三天。
放出去的那天,他满脸沧桑,像老了十岁,没回宿舍主动找了班长。直接了当说了退役的事儿。
班长痛心疾首,“你想清楚了,你这一走就回不了头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带了刘志四年,脾气秉性摸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打一个人。其中的内情他也不想再过问,好不容易把他留下了,可现在他又不想留了。他是一个好苗子,沉寂一番肯定大有作为。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我想回家了。”班长看他去意已决,便不再挽留。
他领了最后一个月津贴给元宝买了一柜子的零食,剩下的钱放在了枕头底下。基地有任务大家都不在,静悄悄的走,没人看见,正好。元宝要是在,他肯定走不了了。
那家伙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元宝了。以前答应好一起退役跟他一块买羊肉串儿,为了……不值当的人食言了。
走的时候,班长站在基地门口送的他,他大阔步的往前走,身子渐渐隐入西部大漠中,纵目四望,黄沙莽莽,衔远山,吞天地,唯有一道白色的孤烟。
到鮹林口遇上军用卡车,刘志压低帽沿不想被人认出,车尾元宝伸长了脑袋,眉头猛的一跳,那个身形化成灰他都认得,“老大,你要去哪儿呀!”刘志不敢回头,加快脚步。
元宝解下头盔,想跳下车,被人一把拉住。“老大,你不要我了吗?你要去哪儿呀?你说说话呀,你别不理我呀!你等等我啊!你不是说好了要保护我的吗?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老大!”
“你们放开我!”元宝撕心裂肺,哭的像个小孩儿,昨天老大还在跟他有说有笑的,今天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
视线模糊不清,刘志变成了一个点,直到再也看不见。【穿】
【书】
【吧】
刘志听到他哭了,像个木桩似的站着,风携着黄沙卷入眼中,弄湿了眼眶。
他抬起头望着巍峨的山脉高唱,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往前走……”
“莫回呀头……”
他边哭边唱边走,以前觉得唱这首歌的人很傻,现在他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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