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丈宽的车辇在那个留疤大汉驱动下轰隆隆疾驰而去时,婚礼计划也圆满的落幕了,荒唐的是,这群美娇娘在轿内喊得撕心裂肺,可是她们的丈夫却还在那间屋子里昏睡。
而锦娘也与阿俊一伙人一起离开了凉州这个地方。
而邵逸飞与宁祥宇此刻还在狱中与那个县令对簿公堂。
那个县令却认准了采花贼就是他们,而证人是当时被宁祥宇轻薄的女子以及那个老鸨艳娘。
那个县令竟然糊涂到要对宁祥宇用刑,逼他把事实说出来,可是宁祥宇却说那日只因喝了阿俊的酒,里面下了药,自己并不是有意侵犯,而那艳娘却执意说自己确定那采花贼就是宁祥宇。
邵逸飞于是对艳娘起了疑,在公堂上问道:“我记得案发那晚,并没有星星月亮,而采花贼是破窗而出,你如何那么清楚的看得见他的背影并确定一定是宁兄,而你又是什么时辰看见采花贼的?而我确定当晚,宁兄正在他的屋子里染布料,他屋里的主顾老刘可以作证。因为老刘晚间还邀宁兄饮茶。”
于是老刘跪拜在县令的面前,作证宁祥宇确实没有离开过店铺。
邵逸飞又盯向那两个被轻薄的女子,质问道:“如果被下了药,手脚滚烫,意识不清,与有意冒犯是并不相同的,你们难道就一点也感受不出来吗?而轻薄你们那晚,你们看见是宁兄是穿着夜行衣吗?还是后来被人换了?”
这两个女子面面相觑,纷纷表示记不清了。
而宁祥宇却大喊冤枉,自己是后来被一个人换上夜行衣的。
而邵逸飞却不予理会,继续道:“当晚,有一个黑衣人引我出去。后来你们说已经找到采花贼了,我没有想到会是宁兄。”
“你的片面之词?本官会信吗?”这县令却冷哼一声。
而邵逸飞却反驳:“她们无凭无据,也是片面之词,你又如何深信不疑呢?”
艳娘却朝着邵逸飞冷笑道:“他无疑是为了摆脱罪名罢了。”
邵逸飞的眼神却充满着玩味,语气变得冷冽异常,让艳娘没来由地有一种恐慌:“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有意纵容,是不是收了那阿俊什么好处啊,可是到头来你怕不怕你的下场也和萧雪一样呢?”
“你胡说!”艳娘骤然变了脸色,而邵逸飞嘴角一扬,继续逼问:“上次你说,你不敢了,是什么意思呢?”
艳娘没想到那时候的话邵逸飞会记在心里,而邵逸飞却继续不留情面的以他将军的威严说着:“你可知,你犯得罪过不小啊,你的一己私欲,很有可能会残害凉州城的很多女子,而这笔账,以后要怎么算呢?是不是要让别人在你身上千刀万剐才解恨!”
邵逸飞故意说得很严重,艳娘听得冷汗涔涔,终于当着众人的面,扑通一声跪倒了:“是别人教我这么做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县令顿时惊堂木一拍:“大胆刁妇!竟然有意隐瞒,还不把实情快快说出来!否则要逼我用刑吗?”
艳娘吓得瘫软在地上,叩头道:“我说,我说,这一切,是阿俊逼我这么做的,他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让我陷害宁祥宇,而萧雪那孩子,其实是被几个壮汉指名要了去的,而萧雪是个雅姬,并不从,结果用绳索捆住了手脚,装进了麻袋,而且他们还用几锭金元宝说是堵住我的嘴。”
“哎呀,可惜了。”宁祥宇长叹一声,那萧雪,如此坚贞不渝之人,也会被玷污了。
邵逸飞并不理会他的怜香惜玉,而他,更希望的是,能早一些去赶到婚礼现场,他竭尽全力,让那个捕快领着几个侍卫去保护白语涵,一再强调,白语涵除了宁祥宇的商铺哪都不能去,不知道她去了没有。
早上右眼一直在跳,按照迷信的说法,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县令大人!你听清楚了,阿俊这人与采花贼一定有莫大的关系,这下证明我们是清白的了,还不快放我们走!”邵逸飞急切地说。
而县令却格外荒唐地说:“要等案子结了以后。”
“等!等!等!再等恐怕后果就大了。而这个婚礼,我想就是个圈套!采花贼一定有他们的计划!虽然我猜阿俊的真实身份一定不是采花贼这样简单!”邵逸飞极其急切道。
而在这时,门外观看的人群堆中却闯进来一个女子,而众人却纷纷指责她的不礼貌,而这女子,却从容地站在县令面前,将黑色斗篷的帽子取下,一席黑色装束,一身侠气,而抬眼的目光的冷傲却惊艳到了众人,她的气质出尘,不苟言笑,却让人移不开眼。
见到将军,她才微微一笑。
将军看到她,竟有一些欣慰。知道,飞鸽传书,果然她的速度很快,他培养的女刺客,不是浪得虚名。
而花臣,之前之所以没有跟来,是因为她有她要完成的事,身为一名女刺客,将军曾赐予她的一把匕首名曰血染,是要让它沾血的。而她这次要完成的一件事,是要将一个邵逸飞的仇敌——一个朝廷的叛党刺杀掉,因为他最近正在密谋一件对朝廷不利的事。
而他的地方,是靠近凉州城的,显然她是完成了任务,才会拿到将军的飞鸽上的纸条,第一时间赶到这边。而纸条上安排的任务,正是要她调查朝廷通缉的一群采花贼,有没有一个叫阿俊的,胡人长相。
花臣从来是不会让将军失望的,通常,她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才过来交差。
而果然,这女子就冷峻地拿出各地的通缉的采花贼,丢在县令面前,语气高傲的说道:“这些人,他们作案的时间,以及手法我都问过当地的县官,竟出奇的一致,只是他们却并不那么容易落网,因为他们武功高强,竟是一伙的,他们体格高大壮硕,原本竟是一帮土匪,专干烧杀抢掠的勾当,朝廷曾经也派人缉拿过他们,没想到却被他们逃脱了,不过他们后来隐姓埋名,作案手法一次比一次高明,不留痕迹的却抢掠一些花季少女,而之所以衙门不敢得罪他们,是因为他们为匈奴官兵效力,从前就干贩卖人口的勾当。而这其中有一个人,却不似他们那样壮硕,看上去是一个俊男,其实是个恶魔!”
“恶魔?”众人惊异。
“没错,而这个人叫做陈烈,而他的通缉,我是在一个边陲小镇上找到的,而那个疯了的女子的父亲本不愿意说的,可是经过我的逼问,他才说,这个陈烈,人称白面魔鬼,他有很多镣铐,以及虐待女子的利器,而女子通常第一时间会被他的俊颜迷惑,因为他体内有一半胡人血统,他有着与生俱来的深邃眼睛以及忧郁气质,让女子着迷,而这个男子却骗了这个女子两年,表面上让这个女子的父亲满意,做得很好,实质上却在夜晚的时候用镣铐去锁上她,用鞭子抽她,可是这个女子却因为害怕他而不敢和父亲说,结果硬生生被折磨了两年直到她去寻死跳河,他以为她死了,才放过她。而这个女子回去时还能向父亲哭诉,不过后来境况一日不如一日,竟疯了。这个老父亲想找这人算账,没想到哪里去找,后来他就去官府控诉他,不过因为人证物证缺乏,才没有将他绳之以法。不过后来也有听说过他以同样的方式折磨女性的。”花臣越描述,神情就越有些痛心。穿书吧
而宁祥宇却越听越气,“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态,要我就把他弄死!”
而当他看到这张通缉画上的人时,他才傻了眼,愣在了原地:“什么……他……是阿俊。”
画上的男子,不是阿俊又会是谁?虽然不愿意相信,但锦娘就是在他的身边,这是事实。
而他的意识里,却突然明白那晚锦娘为什么有恨自己的想法了,原来是自己将她推向魔爪之中。
而在这时,却传来了哭泣的声音:“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捕快和侍卫们都死了。人都被虏走了。”
而这人,是看管宁祥宇商铺的伙计小颜,锦娘的婚礼他也悄悄地跟去了,只不过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就撞见了一场杀戮,他害怕地不敢吱声,就又躲在厕所里了,熏的要死,待人都走了以后,他才出来看,到处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邵逸飞再也按捺不住了,提剑就冲了出去,他才不顾那昏官!他!邵逸飞要大开杀戒了!语涵!语涵!你不能有事。
花臣跟在他身后。打算与他一同与对方决一死战。
而县令现在也慌了,他赶紧派人去跟着邵逸飞,而他,则痛苦极了,我的捕快啊,得力住手啊,悔不该自己就那样轻易断案。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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