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将照片收到了包里,周年则是客套地回答了江白月的问题:“是的,下午去领证。”
江白月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么快吗?”
周年:“之前就定下来的日子。”
江白月:“哦哦,那天许姨生日你没有说。”
她停顿了一下,“那,中午一起吃个饭么?”
“不用了。”周年的拒绝了江白月的提议,当着两人的面牵住了颜初的手,“初初有点认生,我们单独吃就好,先进去了。”
礼貌地道别之后,周年牵着颜初进了餐厅。
江白月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对身旁的宋宴回说:“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领证了,行动力真强。”
宋宴回:“别操心别人的事儿了,走了,去吃饭。”
他说完,便将手臂搭上了江白月的腰,带着她往餐厅里头走。
从头至尾,宋宴回都没有对颜初和周年领证的事情做出任何反应,真的就像是在听陌生人的事情一样。
坐下来之后,江白月也一直在观察宋宴回,她跟在他身边,前前后后有五六年时间了,宋宴回对于事不关己的问题,都是这个态度——从他的表现来看,看不出任何对颜初的在意。
但周年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江白月也没有忘记。穿书吧
吃饭期间,宋宴回接了一个电话,他是当着江白月的面儿接的。
江白月听了听内容,聊的是许嫣去伦.敦的事情。
“那你这两天先准备一下东西。”
“她应该是长期住医院的,其他的不用着急,去了再说。”
“签证已经解决了,机票应该就这两周,定好日子再通知你。”
“谢谢,辛苦了。”
江白月就这么听着宋宴回通完了电话,等他放下手机之后,随意问了一句:“许姨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宋宴回:“嗯,陆江,你之前见过。”
江白月:“是之前去美國给你探病的那个同学?”
宋宴回:“对,就是他。”
江白月:“我想起来了,他好像从小就在伦.敦。”
江白月之前陪宋宴回在美國治疗的时候,见过陆江好几次,陆江好像经常去那边出差,每次都会抽一两天来跟看看宋宴回,江白月每天都在,自然也就认识了他。
陆江在伦.敦。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江白月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上次宋宴回去伦.敦找颜初,陆江会不会是知情人?
——
这顿午饭,是颜初和周年先吃完的。
两人吃完之后便一起离开了餐厅,驱车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上班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颜初和周年决定下车到附近逛一逛。
这边往前走几百米,刚好是一条步行街。
两人刚下车,走了几步路,竟然碰上了宋吟开。
颜初看到她之后,下意识地寻找她身边的人,结果发现她是一个人来的。
颜初现在看到宋吟开还是会尴尬,特别是在这种情景之下——
颜初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和宋吟开打招呼。
颜初正纠结的时候,宋吟开已经走上来停到了他们两个人面前。
她看着颜初,问得直截了当:“你们来领证的?”
颜初动了动嘴唇,想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她和周年领证这件事情,跟爱情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这背后牵涉到的原因,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而且,就算她说了,宋吟开也不一定相信。
那件事情之后,她们两个人之间就不存在什么信任了。
但颜初完全理解宋吟开的决定。
“是来领证的。”最后,是周年站出来回答的这个问题,他直视着宋吟开的眼睛,答得很平静。
啪——
宋吟开被周年的态度激怒,扬起手臂便朝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颜初被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宋吟开这样生气过。
“吟开——”颜初看了一眼周年嘴角的血迹,转头喊了宋吟开一声,“其实我和周……”
“你们本来就是一对,你们都是无辜的,祝你们幸福。”宋吟开打断颜初的话,声音发抖。
她再度看向周年,目光扫过他嘴角的血迹,“你活该。”
丢下这三个字,宋吟开转身就走。
颜初看着她的背影,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神和表情都很复杂,胸腔涌起一阵酸涩。
周年握住她的手,“初初,走吧。”
颜初:“周年,要不我们别去领证了。”
她没给周年解释的机会,看着他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你喜欢吟开。”
周年:“不喜欢。”
颜初:“你骗不了我。”
——
宋宴回履行承诺,陪了江白月一整天。
晚上九点钟,两人看完话剧之后,宋宴回将江白月送到了公寓。
车停在楼下,江白月解开安全带,抬眼去看宋宴回:“宴回,你要上去坐一会儿么?”
宋宴回:“不了,你不是月经么,早点休息吧。”
江白月攥紧包带,“好。”
“那你开车小心,到家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她温柔地叮嘱两句之后便下了车。
回到公寓之后,江白冲了个澡,坐在沙发上开始复盘宋宴回今天的表现。
思来想去,都没有看出来什么破绽。
如果他真的还记得颜初的话,怎么可能在知道颜初和周年领证之后还这么冷静呢?
可如果他不记得颜初,之前为什么要瞒着她去伦.敦?
江白月想得头疼,烦躁地扔下了手里的抱枕。
与此同时,她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之后,江白月的脸色蓦地严肃起来,她按下接听键,没等电话那边问,就直接说:“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周年:“所以你不怀疑他了?”
江白月:“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
周年:“你知道陆江么。”
江白月听见这个名字,眼皮一跳,“你想说什么?”
周年:“陆江有一套房产,刚好在我们家对面。”
“宋宴回在伦.敦的时候,就住在他的那套房子里。”他不疾不徐地说出了这件事情。
而他的这些说辞,正好也印证了江白月白天的猜测。
“宋宴回究竟是不是演的,陆江最清楚。”江白月沉默之际,周年又说了一句话。m.chuanyue1.com
江白月:“我知道了。”
周年:“那我们伦.敦见。”
江白月没有回复周年,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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