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前。
周赫言满心欢喜乘坐飞机从q大返回来,出了飞机场,他坐上出租车成功抵达c大,找到徐星然的宿舍,既欣喜又紧张地敲响宿舍的门。
正在吃晚饭的常安听见敲门声连忙擦了擦嘴,起身开门。
当身材挺拔欣长的周赫言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常安愣住了,“请问你找谁?”ωWW.chuanyue1.coΜ
周赫言看了一眼他们宿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眉头一皱,礼貌地说:“你好,我找徐星然,他不在宿舍吗?”
“哦哦,他不在,他已经跟他妈妈一起回家过中秋节去了,你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吧。”常安笑着说。
徐婶婶来过?
周赫言心头一紧,“好的,谢谢你。”
“不用谢。”等他一走,常安关上门。
周赫言不敢给徐星然打电话,也不敢给他发信息,他怕陈香香看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陈香香来过之后,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七上八下的,胸口有点闷。
周赫言很不安,又折回去,再次敲响徐星然宿舍的门。
常安一看他又返回来了,有点懵逼,“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可以借用你的手机给徐星然打个电话吗?”
常安想了想,点头,将手机解锁递给他。
“谢谢。”周赫言当着他的面,就用他的拨打徐星然的电话。
结果显示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徐星然很少关机,因为他怕收不到自己的信息。
想到陈香香来过,周赫言将手机还给常安,再次问道:“我想请问一下,徐星然的妈妈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常安回忆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给他取了一个很大的快递,然后就在楼道遇到她,就把她带回家宿舍,然后再把他叫回来,那个快递装的东西还挺多的。”
闻言,周赫言心头一慌,“那个快递是不是装着球鞋、柿子饼和……”
“对对,就是这些,这个快递不会是你送给他的吧?”常安看着他。
周赫言唇色泛白,心里对徐星然的担心越发放大,“是我送的,徐星然的妈妈看到之后有什么反应吗?”
“倒没什么,就是面无表情,没怎么说话。”常安想了想,突然道:“不过还真有点奇怪,我感觉徐星然有点害怕她,要不是徐星然说过他妈妈很爱他,我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虐待他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周赫言肉眼可见的慌张,飞快地跑出宿舍。
常安一看他这个样子,懵了一会儿,卧槽了一声,“不会真出什么事吧?我得赶紧问问!”【穿】
【书】
【吧】
常安给徐星然发信息,然而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周赫言形色仓皇地坐上出租车,一边给徐星然打电话,结果显示无法接通,他再发微信,红彤彤的感叹号让他心头彻底凉了。
周赫言捏紧了手机,抬头催促开车司机,“叔叔,麻烦你快一点。”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
另一边,徐家。
陈香香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阴沉着脸的男人,连忙挡在徐星然身前,“长远,你干嘛踢门,多吓人啊,我刚刚把他手机摔了,孩子生气,我……我也生气了,所以就教训他几句。”
“陈香香!你真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吗?!”徐长远厉声道,眼底的怒火蹭的一下上来了,他看向徐星然,死死地瞪着他,拳头上的青筋暴起,“你和周赫言到底怎么回事?回答我!”
徐星然看着他,胸腔和喉咙像被什么堵着,无法顺畅故意,无法出声。
陈香香上前拦着他,“长远,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
“你闭嘴!我的儿子和我从小看到大的男孩在一起了,这么不要脸的事,你让我怎么冷静?!”徐长远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房门,发出巨大的哐当声。
陈香香吓了一大跳。
客厅里看电视打瞌睡的刘奶奶瞬间没了困意,正想过去看看,却听见有人在敲门。
她慢吞吞去开门,“谁啊?”
“是我,周赫言。”
开门一看,周赫言大口大口喘息,像是刚跑回来的。
刘奶奶愣了愣,诧异出声,“赫言,你不是在b市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周赫言正想开口解释,忽然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爸!”徐星然看着徐长远,握紧拳头,眼睛通红,“我没有不要脸,我只是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听到这句话,徐长远脑瓜子嗡嗡的,理智全失当即冲上去,“徐星然!老子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我说你之前为什么和他形影不离,这两年却彼此不联系,周赫言也不回来,原来你们瞒了我这么久!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徐长远左右看了看,拎起门边的扫帚就要挥舞过去。
结婚二十年,陈香香从来没有看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下意识抱紧徐星然。
然而想象的疼痛没有落下来,回头一看,周赫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抓住了徐长远手,“徐叔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打然然,你要打就打我。”
徐长远一看他回来了,并没有惊讶,反而更加愤怒,面色骇人,“好一个都是你的错,你倒是来的挺巧,行,我今天就替杨奶奶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
徐星然一看,忙不迭挣脱陈香香的怀抱,“爸!不要!”
眼看扫帚的棍棒困了下来,陈香香瞳孔猛然一缩,推开他。
那一棒结结实实地落在她身上,疼得她痛苦闷哼,“长远……你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
这个时候,刘奶奶看不下去了,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过来劝导徐长远,“发生了什么?长远,大过节的,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的好儿子,和这个白眼狼g在一起了,我……”话说一半,背对着她的徐长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卡壳,回头看她,“妈……”
刘奶奶看着他们,有点头晕脑胀,手指颤抖,“你、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什么叫g到一起?”
“妈,你别激动,我……刚刚都是瞎说的……”
“你们……还想骗我!”刘奶奶指着周赫言和徐星然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们……”
话未说完,刘奶奶喘不过气,浑身失去支撑的力量,直直倒在地上。
在场的人见状,脸色骤然变了变。
“妈!”
“奶奶!”
“刘奶奶!”
“快,快叫救护车!”
刘奶奶迷迷糊糊中听见这些话,想挣扎,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
医院,急救室外的走廊。
徐星然、周赫言、徐长远和陈香香紧紧地盯着急救室的门,心里难受,心情沉重。
陈香香一直在哭。
徐长远抱着头,眼睛里渗出血丝。
徐星然和周赫言站在两边,彼此不说话。
徐星然忘了思考,脑海子都是刘奶奶倒下的场景。
周赫言看着他,想靠近安慰,身体却不受控制,无法动弹。
走廊里回荡着陈香香的哭声。
徐长远心力交瘁,忍不住吼了一声,“别哭了!”
陈香香瞬间噤声。
徐星然周赫言听见动静,本能地转过身,
徐星然走过去,本想安慰陈香香几句,却撞上徐长远黑沉的眼眸。
徐长远起身,声音颤抖,“你现在满意了吗?你奶奶因为你们两个的事正在里面生死未卜,你满意了吗?”
闻言,徐星然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那瞬间凝固,“爸……我……”
周赫言靠近,“徐叔叔……”
话刚出口,还未说完,一个拳头朝着他的脸颊狠狠撞了一下。
徐长远的力气很大,周赫言没设防备,脚步踉跄,倒在地上。
“你闭嘴!我只恨当初为什么要把你的监护权争取过来!要是直接让你去福利院,就没有今天的事情!然然的奶奶也不会躺在急救室!”
周赫言犹如被人点成了石头一般,脑子短路,感到浑身僵冷。
一看这架势,陈香香和徐星然都吓到了。
徐星然最先反应过来,将周赫言扶起来。
陈香香拉着徐长远,泣不成声,“长远……你别这样,你要打就打我,都是我这个当妈的错……都是我的错……”
说着,她将目光落在徐星然和周赫言身上,哭着说:“赫言,你先回去吧,然然,你听妈的话,你们两个不要再继续了,算我求你们了。”
陈香香下跪。
“你给我起来!”徐长远拉着她,厉声道。
陈香香哭着摇头,徐长远拉扯他。
两人的声音充斥徐星然和周赫言的耳朵。
可是徐星然就像是听不见一样,他看着陈香香下跪,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浑身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周赫言,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好……我答应你,和他彻底分开。”
听到这句话,周赫言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他没有力气,也喘不过气,
一切都结束了。
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将那些心疼和痛楚硬生生压了下去,却冲他笑了笑,转过身,一步一步地离开。
徐星然不敢抬头,不敢去看他。
只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告诉他,他的心也跟着走了。
陈香香和徐长远见此,都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
刘奶奶稳定下来了,医生说,她的心脏不怎么好,不能再受刺激,需要好好养病。
陈香香和徐长远连忙道谢。
徐星然见刘奶奶没什么大碍,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三人默契地没有再提周赫言。
刘奶奶出院后,徐星然回c大了。
他变得沉默寡言,脸上阳光的笑容也不见了。
常安一看这个情况,把之前的猜测和其他几个室友说了一下,一个劲地问他,是不是被父母打了。
徐星然笑着摇头,“没有,他们……他们对我很好。”
常安他们一听,松了口气,但还是不太放心。
好在徐星然身上没有伤痕,一切如常。
只是他比以前更爱学习了,早出晚归,还嫌不够,参加社团,报名参加学术竞赛活动,总之很忙。
可是他们发现,徐星然经常半夜三更不睡觉,呆呆坐在电脑前,一声不吭,有时候常安下来上厕所都会被他吓到。
“徐星然,你不睡觉吗?”
徐星然脸上没什么表情,摇摇头,“睡不着。”
“那好吧,你最近失眠有点严重。”按理说白天那么忙应该睡得很沉啊,怎么会失眠?
常安:“会不会是压力太大了?要不你休息几天吧。”
“不能休息。”徐星然莫名其妙地说。
常安有点不懂,可能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吧。
可是他总感觉徐星然不对劲。
这家伙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总会被惊醒,还会做噩梦,说着奇怪的话。
点了外卖也不吃,吃两口就吐了。
一学期下来,徐星然瘦了很多,经常发烧生病住院。
常安越看越害怕他出事,和其他室友一合计,准备上报给辅导员。
这日,教授看见徐星然一直趴在桌子上在睡觉,叫他起来回答问题。
喊了几声,徐星然迷茫地站起来,还没开口,两眼发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靠近他的人见状,失声尖叫,现场十分混乱。
“徐星然!”
“快,快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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