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乱成一团的原野上,一个蒙古重骑兵打马而来,两个宋兵钩镰枪勾住马腿,战马悲鸣倒地,宋军刀盾手赶上,重刀狠狠一下,砸的落地的重骑兵铁盔凹陷,萎靡不起,跟着又是重重一刀,砸在重骑兵面部,牙酸的骨折声传来。
一颗震天雷落地爆炸,一个蒙古重骑兵人马应声俱倒,后面的宋军骑兵赶上,将落地的重骑兵踩成了一堆肉泥。
几骑重骑兵撞上宋军枪阵,数名宋兵被撞飞棒杀,周围宋兵纷纷坠上,战马被钩镰枪勾倒,马上骑士被一一格杀,毫不留情。
原野上,残余的蒙古重骑兵被宋兵一一击杀,宋军大军向前,弩箭齐发,整个天空都是急飞的箭矢,来不及逃离战场的蒙军纷纷栽倒,余者四面八方逃窜,宋军步骑舍命追杀,血腥惨烈,浓浓的血腥味在战场上弥漫。
蒙军重骑兵被杀戮殆尽,后面的轻骑兵也是死伤不少。随着撤兵的鸣金声响起,所有的蒙古轻骑兵纷纷调转马头,仓皇向北面撤去。宋军凶猛的炮火之下,他们乱糟糟毫无建制,不时挤成一团,不时有人落马,被纷乱的马蹄踩成肉泥。
“蓬蓬蓬!”
宋军大阵滚滚向前,蒙军仓皇撤离,中军大阵中,赵竑正在惋惜蒙军逃离,连绵不绝的火炮声从北面山丘上响起,无数炮弹砸向蒙军大阵,震天雷烟柱腾腾,逃窜的蒙军一片片跌下马来。穿书吧
赵竑瞪大了眼睛,不由得精神一振。
“陛下,是西庵山的方向!是我大宋的伏兵!”
许胜指着前方的高地,满脸的兴奋。
赵竑拿起千里镜观望,果然,西庵山的高地上,硝烟弥漫,烟雾缭绕,飘扬的各色宋旗上,“吕”字、“麻”字、“张”字等清清楚楚。
“我去!果然是吕文德这家伙!”
赵竑脸上不知不觉浮上笑容,心头大为安慰。
无论是治国,还是安邦,都在于用人是否得当。人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即便是他没有御驾亲征,相信曹友闻和吕文德也不会让他失望。
人才,永远是民族强盛的根本!这远比一场战事的胜利更让他兴奋!
“传令众军追击鞑靼大军!事后朕会论功行赏、犒劳三军!”
赵竑传下军令,宋军士气大涨,乱喊乱叫,风卷残云般向北追去。
沿着河水官道旁长达数里的各处丘陵上,宋军羽箭呼啸,火炮轰鸣,震天雷雨点般砸向撤退的蒙军。
西和州吕文德部、天水军麻仲部,以及成州张度部,四千宋军借着西庵山的地势,竟然组织了一条东南到西北的山丘纵线,伏击撤往西北方向的蒙军。
“滚石!”
吕文德大声呐喊,无数的滚石从丘陵是滚下,砸翻无数躲避不及的蒙军骑士,也阻挡了官道,长达数百米的山道堆满了石头,以至于蒙古骑兵们不得不避开山道,沿着河滩上窄细的通道鱼贯而行,大大迟缓了蒙军撤退的速度。
蒙军一时堵塞,行走缓慢,更有一些战马被火炮打翻,羽箭射倒,蒙军撤离更是艰难。后面宋军的炮车趁机跟了上来,火炮不断轰鸣,蒙古骑兵死伤累累,整个河边布满了人马尸体。鲜血流入河中,殷红阵阵。一些铁球铁丸飞入河中,溅起激射起水花朵朵。
宋军弓弩手狂突飙进,他们弓弩齐发,箭如飞蝗,蒙军骑士逃窜途中不断被箭雨射杀,伤者也被赶上的宋军长枪兵无情刺杀。
“跟我回去,杀了这些狗贼!”
眼看麾下蒙古骑兵死伤无数,血肉模糊,人人如惊弓之鸟,没有了斗志,速不台眼睛血红,急火攻心。
纵横天下的蒙古铁骑被肆意屠杀,前所未见,是可忍孰不可忍。
“速不台,宋军火器太过厉害!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塔里心惊肉跳,扯住速不台的战马,拼命向前。
山道狭窄,拿羽箭和宋军火器拼命,火器绵绵不绝,根本没有反击的空间和取胜的机会。
“通”的一声,一颗震天雷忽然落地爆炸,塔里捂着脸,大声惨叫,鲜血从指缝间涌了起来。
“塔里,你怎么了?”
看到塔里半边脸都是鲜血,一只耳朵被削去了大半,速不台不由得栗然心惊。
“速不台,我没事。赶紧让众军向北突围!西面都是宋军的城池,谁知道多少埋伏?”
塔里忍住疼痛大声劝阻。他很是幸运,只是丢了一只耳朵,却没有致命伤。
“北面?”
速不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所有人,向北面的金境突围!”
七方关已经弃守,北面虽然是金人地面,但金军没有宋军的火器,手下败将,不值一提。
速不台军令下达,无心恋战的蒙军纷纷向北面逃窜,留下漫山遍野满河道的人马尸体,触目惊心,鲜血染红了河面。
一些蒙军连人带马被挤入了河中,宋军弩箭齐发,蒙军被射倒无数,河边全是弩箭,宋军长枪兵赶上,落后的蒙军和伤员一个个被刺死,河滩上都是尸体,一些尸体浮在水面上,随波而去,河水都被染红。
“冲过去!”
速不台勃然大怒,纵马奔腾,扬手就是一箭,射翻了对面山坡上一名正要射箭的宋兵。
主将奋不顾身,蒙军千骑齐发,羽箭遮天蔽日,山坡上的宋军跌倒一片,现出一个百余米的豁口,蒙军骑兵纷纷爬坡而上,将来不及避开的宋军纷纷砍翻射杀,终于冲出了一条血路。
“勇士们,跟我杀敌!”
速不台狂呼着,就要打马冲击山坡一线的宋军阻兵,却被塔里一把拽住缰绳。
“速不台,宋军势大,火炮太过凶猛,快走!”
塔里话音未落,无数冒烟的铁疙瘩落入了突围的蒙古骑兵群中,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无数蒙古骑兵血肉横飞,无数人栽下马来。
速不台心如刀割,山坡两侧的宋军从南北各自又砸了上百颗震天雷过来,蒙军骑士人仰马翻,到处都是惨叫声和战马的悲鸣。
“放开!”
速不台扬起马鞭,就要抽打塔里,后方令人惊心动魄的火炮声传来,蒙军骑兵的惨叫声和战马嘶叫声跟着响起,无数的蒙军骑兵从后赶上,马群汹涌,逼着前面的蒙军不得不向前而去。
速不台无奈,被众军裹胁着,向北面的方向而去。他回头向后看去,蒙军千军万马,乱糟糟一团,正在河岸一线被宋军肆意追杀,毫不留情。
视线中,军中悍将、千夫长厄尔登打马狂突,脸上的惊慌显而易见。令人心悸的火炮声不绝,厄尔登忽然人马一起栽翻,浓烟滚滚中,跟无数慌乱的蒙古骑兵纷纷穿过硝烟,厄尔登再也没有起身。
速不台心硬如铁,转过头,打马向前。
只有快速脱离了宋军的炮火,才能有更多的蒙军骑士逃生。
万骑溃退,浩浩荡荡,原野上满满汹涌的马群,马蹄声,火炮声,厮杀声,战马悲鸣声,人的惨叫声怒骂声,充斥了整个战场。
殿后的一队蒙古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向追击的宋军冲击。他们勇猛无畏,箭如雨下,向前突进的宋军登时跌倒一片。
“火炮!”
“弓弩手!”
咆哮声此起彼伏,剧烈的炮声惊天动地,羽箭腾空,布满了天空。骤然之间,蒙军骑阵中血雾飙射,一片片的蒙军骑兵血肉模糊栽于马下,被随后跟上的蒙军战马踩过。
炮火轰鸣,烟雾缭绕,蔚为壮观,宋军火炮轮流发炮,实心铁球和霰弹绵绵不绝,很快反击的蒙军骑士所剩无几,宋军骑兵旋风般卷过,将残余的蒙军骑士吞没。
宋军的长枪兵和刀盾手跟上,协助弓弩手,对漫山遍野不成建制的蒙军游骑进行绞杀。
“我是汉人,不要杀我!”
一个蒙军骑兵被捅下马来,铁盔脱落,汉人发髻,抱着伤腿大声嚎叫。
“你也配?杀我大宋百姓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软?”
宋军长枪纷纷刺下,蒙兵身上多了几个血窟窿,浑身抽搐,慢慢不动。
一个蒙军骑士跌落马背,他张弓射翻一个宋兵,却被赶上的两个宋兵长枪叠刺,满身血窟窿,嘴里嘟囔着什么,仰天失去了生息。
“别杀了!别杀了!”
无数蒙军骑兵舍弃了战马,向着山林间逃去,他们不断被射翻,不断被追上刺杀,有人丢掉了手里的兵器跪下求饶,仍是被杀红了眼的对方疯狂砍杀。有人舍弃战马跳入河中,不是被宋军的弓弩手射死,就是被无情的河流冲走,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还有许多蒙军掉转头和宋军冲杀,但由于骑阵稀疏,不成建制,在宋军的火器和弓弩齐发之下,无一幸免。不过,由于他们的勇猛无畏,吸引了山坡上宋军的火力,倒使得速不台带来的数千骑兵纷纷逃离了宋军炮火,侥幸逃脱。【穿】
【书】
【吧】
战场之上,没有对与错,只有血淋淋的杀戮,只有彻底消灭对方,似乎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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