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疯疯伤得确实不轻,但好在我们对他的救治很及时,加上现在的医疗技术已经很完善且成熟了,苏疯疯才一天左右的时间,后背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烧坏的身体组织还是有一些,不过总归来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最让我出乎预料的是龙甜居然出来了,我还真的以为苏疯疯当了渣男抛弃了龙家的千金,这次却听他说是另外一回事,原来是苏疯疯怕自己对付敌魔有去无回。害怕耽误了龙甜的未来,才不得已说了违心的话,这是古来远征男子对发妻说的最假的话了!
我和其他师兄弟,全都被清了出去,只留下龙甜和苏疯疯他们俩在病房里面又是埋怨又是哭的。这次,我不会帮助苏疯疯去劝龙甜了,而是要帮龙甜埋怨苏疯疯这个损色。
耿彪彪在外边埋怨了起来:“哎呀,咱们几个人一直在照顾大师兄,结果,大师嫂一出面,我们全都得靠边站了。大师兄真没良心,哼,重色轻友。”
李虎虎轻轻地甩了他一巴掌,道:“老五,你有什么资格说大师兄,要说重色轻友,你比大师兄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没看你和任玲玲那个腻歪的劲头,我们也得给你轰出去。”
“行了,行了,你们别在这里互损了,尤其是你老三,隔壁受伤了的还在这里犯贱。这样,我去弄一副麻将牌,咱们打几圈,也省得让咱们几个在这无聊。大师兄和大师嫂,那么多的误会,让他们自己去化解吧!我们不要馋和。”
不一会儿,麻将就到了,我们几个人坐在了一起打着麻将喝着饮料,好不自在。
这一打麻将就是一个中午,直到龙甜红着眼睛站到了我们跟前,我们都还不知道。
“你们几个……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龙甜一脸憔悴地问道。
我们几个人看龙甜这副憔悴的模样,全都动了恻隐之心,她突然泪如泉涌,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我是在看不下去了,就站起身来,扶着她坐在了我的位置上问道:“师嫂,是不是天生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你跟我说实话,他要是真敢欺负你,我给你出头,别看他是大师兄。我们都不会惯着他,至少,我是极道派的掌门人,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龙甜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天生他是我的全部,他很爱护我。我们已经和好了,但是,我……我感觉他快要不行了。因为,我之前做了个梦,梦里我化身成了一只蝴蝶日日夜夜守护在他的身边。苏疯疯他,已经不再是你们道家的弟子了,而是一个医术高明的老中医,他的医术很高明,在十里八乡传得很开很广。只不过,他的妻子去世的比较早,所以,我才一直陪伴着他,渴望有一天能成为她的妻子。再后来,有一只修为超强的狐狸精来了,她想要杀死苏疯疯,我却无能为力,因为我的力量再那只狐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梦里,我就见苏疯疯被她一点点,一点点地吸成了干尸。”
耿彪彪毫不在意地说道:“师嫂,你太过紧张了,不就是一场梦嘛!何必信呢,再说了梦多半是相反的,大师兄的修为那么高,不是随便什么邪祟就能害了他的!前不久,我们师兄弟还一起打败了日本来的十三大妖,以及它们的老大娥天丸。大师兄,被火烧伤,纯属意外,师嫂真的,你不用担心大师兄。”
可是,龙甜还是摇了摇头,哭着说:“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这一场梦很真实的。这种感觉真的是很真实的那种,那只狐狸有九条尾巴,而且她的动作凌厉,招式千奇百怪,出手更是狠辣,杀道士就跟杀小鸡一样,毫无压力。”
听她说完,我们全都眉头一紧,心想着,肯定是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妖怪要来了。敏感的我从心里紧张了起来,龙甜的这个梦绝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一场梦这么简单。说白了,这应该更像是一种灾难来临之前的凶兆,虽然,现在还没有真切的实际根据,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惶恐不安,这种不安以及不适感,让我难受得很,看了看龙甜又看了看其他师兄弟,我们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这一场梦,更像是一场灾厄,一场关乎苏疯疯生死大事的灾难噩兆。
李虎虎道:“师嫂,你别着急,我想阳生师弟可以帮你的,他之前中了娥天丸的幻术,做了一场切身的梦!找出来了未来的路,也感受到了力量的所在,我想,他一定可以帮你解梦的。再真实的梦,也需要解出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置之死地而后生。让阳生给你把梦解了吧,说不准,大师兄的灾厄的渡劫之法,也在梦中呢!”
这句话算是给哭哭啼啼的龙甜打了一针强心剂,抱着满是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说:“张若虚,你快帮帮我吧,救救你的大师兄吧!”
我连忙安慰道:“师嫂,你先别着急,你的梦应该没有昨晚,还有后面的梦呢!你还记得吗?或者说,你还能再把后半截的梦做出来吗?”
龙甜道:“没有了,我只做梦做到了这么多,后面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一点也不清楚。那你能想想办法吗?”
这下,可就难了,入梦之法不适合对没有修为的人去使用,龙甜一点道法的根基都没有,怎么能强行入梦呢?这下我是真的犯了难。
徐成成也催着说:“阳生,你别着急,师傅的真传你得到的最多,你想想好好地想一想,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看能不能找出来什么可靠的人或朋友,帮助师嫂把剩下的梦做完。”
这句话倒提醒了我,我打起精神来说道:“二师兄的话提醒了我,还真有个人说不定能帮上忙,那个人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就是水晶姑娘杨赛凤。”
“真的吗?那太好了,张若虚,你快带我去见她吧!苏疯疯的未来就看你们的了。”
龙甜说完,我就看了下手机,刚好下午三点,时间还是很充裕地,于是,我就跟其他三个是兄弟嘱咐了一句道:“你们三个帮忙照看好大师兄啊,敌魔派来的杀手随时有可能会再来,我感觉这次的目标就是大师兄。这样,我先带师嫂去找我同学了,等我们回来啊!”
他们全都拍着胸脯保证好了,我才放心地带着龙甜去勒泰商城的顶层找杨赛凤去了。
……
石厚市不会是省会啊,哪都是人,等我们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好在,黑女巫魔法屋还在营业,我们就进去了。
可是在里面坐馆的不是我的同学,而是一个很瘦很卡哇伊的小女孩:“你们好,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想找下杨赛凤,她在吗?”
“哦,你找我们老板啊!稍等一下。”那个女孩站起身来,走出了店外冲着对面喊道:“凤姐,有人找你。”
“哦,来了啊!”
等杨赛凤再进来的时候,简直变了个人,惊得我一个跟头,曾经的杨赛凤是个红唇皓齿,穿着打扮都十分讲究的时尚潮流女生。现在的她,大着个肚子,神情憔悴,面容也涣散了很多,俨然变了个人。在我看来,水晶姑娘现在应该改叫水晶大妈了。
“小虚,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又过来了!下个月,我就要生产了,到时候啊,得有小半年你见不到我了。说吧,什么事,我能帮你就尽量帮你。”杨赛凤直言道。
我便把龙甜所做的梦,还有我的想法要求说给她听。
杨赛凤也明白了,摆了摆胸膛说道:“这件事不难,包在我身上了。龙甜,我一会要对你催眠,请你先把这碗茶喝下去吧。”
说着,杨赛凤的店员就端上来了一大碗黑茶,闻着那个味道,就知道很苦,肯定难以下咽。龙甜还是强忍着苦味,把茶水喝了下去。
杨赛凤道:“龙甜小姐,你做好,现在催眠正式开始,你想象一下,你面前是一条曲径通幽的小径。这条路,就是你男朋友苏疯疯的家,你就这样一点点地,一点点地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快要到了,快要到了……”
说着说着,龙甜就闭上了双眼,平稳的呼吸起来了,杨赛凤对她的催眠,成功了。
“小虚,你不是要解谜龙甜的梦境吗?我一会就把她的梦引到水晶球里面,你好好看着啊!记得,只能看不能说话,这个梦境展现只有一次,看好了。”
我答应了一下,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杨赛凤的宝贝水晶球看了起来,起初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倒影,随着我越来越专注,越来越投入,我看得越来越清楚,也越来越清晰了。龙甜的梦境一点点地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无比真实……
苏疯疯已经成了一处大户人家的名医,他的医术十分的高潮,高家大宅里的下人和妈妈们全都称呼他为高老爷。拜访他来的客人也都称呼高玉成。我这才明白过来,苏疯疯已经不再是苏疯疯了,现在的他是大户人家的子弟高玉成,家住在金城的广里。他擅长针灸,不论病人穷富都给治,与李虎虎不同,李虎虎的前身白甲是个鱼肉百姓的贪官。而苏疯疯上辈子就是个积德行善,又大阴德的济世神医,难怪他的功德好,能压制魔手了。
有一天来了个老乞丐乞丐,小腿上长着烂疮,躺在路边上,腿上又是脓又是血,臭不可闻。他抬头撩开了头发,我才惊了个呆地看清楚了这个乞丐是谁,这个人正是师傅。难道,师傅的前身早就跟大师兄结缘了吗?
居民们怕师傅这个老乞丐死了,每天给他送点吃的。
苏疯疯也就是高玉成见了老乞丐,可怜他,派人把他扶到家来,安顿在偏房里。仆人们嫌他臭,捂着鼻子远远地站着。
苏疯疯却不嫌弃他,还主动拿出艾草点着给师傅艾灸,而且不顾及身份还有对方臭气熏天,亲自给他针灸,天天供他饭菜。
过了几天,乞丐馋了,要吃汤煮的面食,仆人怒骂了他一顿。高玉成知道了,就打发仆人给他面食。没过多久,乞丐又要酒肉。还动手打了高家的仆人,让人十分不悦。甚至,连我这个当徒弟的都看不下去了,原来师傅的前世这么招人讨厌啊!他那撒泼帅无赖的模样,我可是真真的看在了眼里。一边拿木拐杖敲着桌子,一边大声叫喊着:“我要吃面条,我要吃红烧肉,我要吃面条,我要吃红烧肉……”
仆人实在是受不了啦,就跑来跟苏疯疯告状说:“这个要饭的太可笑了!原先在路上躺着的时候,一天连一顿饭也吃不上。现在可好,一天三顿吃着,还嫌不够;给了汤饼又要酒肉,这么贪吃,就该把他扔回大路上去!”
苏疯疯却不满不在乎地说着:“行了,小童子,你之前不也是个穷苦无人要的孩子吗?那时候你也是个小乞丐,还不是我发善心,看你在路边可怜。把你收了回来,当我的家仆。这位老乞丐病得不轻,而且呢,那么大岁数了又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就让他吃点好的吧!”
他刚说完,又追问仆人说:“他的疮怎么样了?”
仆人说:“痂快掉了,好像可以走路了。我看他是故意呻吟,装着喊痛。老爷,你别心疼他,这个老叫花子就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咱咱们高府吃香的喝辣的。懒得习惯了,就想要在你这一直吃白食,老爷,你可不能可怜他!要我说啊,他差不多了就打发他走吧,别让他白吃咱们家的大米和白面。”
苏疯疯听了很生气,立马对仆人训斥说:“唉,给他酒肉能花几个钱?等他恢复了健康,总不会忌恨我们。既然,我们要做好事,那就做到底,做个半截半,那算什么!你听着好生照顾着,一定不要让老人家抱怨我们,慢待了人家。”
仆人假意答应,却不照办,还跟伙伴一起笑主人傻,竟敢血本无归的买卖。
第二天,苏疯疯亲自去看师傅,乞丐模样的师傅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万分感谢地对苏疯疯说道:“承蒙先生你的大恩大德,就像使死人复生,使白骨长肉,我真是感激不尽。只是我的疮刚痊愈,还没完全康复,想吃点好的解馋。不知道,高员外您介意不介意,让我改善下生活,弄点好的吃食呢?”
苏疯疯这才知道他原来的命令仆人并未执行,便把仆人喊来痛打一顿,命令他马上给乞丐送酒肉来,还要把酒烫热。
仆人心中暗恨做乞丐的师傅,到了夜里,我就看见苏疯疯责罚的那个仆人趁人不备,暗自放了一把火把偏房烧了,故意喊:“失火了!快救火呀!”贼喊捉贼,这个可恶的仆人真是表演的淋漓尽致。
苏疯疯赶紧起来一看,偏房已变成一片瓦砾,惋惜地说:“唉,这下乞丐完了。”但是,看苏疯疯的模样就知道,他怀疑这是一场人为纵火,第一怀疑人肯定就是那个被他责罚了的家仆。
赶快督促大家把火救灭。这时,大家才见乞丐躺在火堆里,正呼呼大睡,鼾声如雷。大家把他推醒,乞丐睁眼一看,故作惊讶说:“咦!屋子哪去了?”
别说这些当局者了,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看了个惊呆,原来师傅上一世就是高人了,居然能在熊熊烈火之下还能安然无恙,师傅就是师傅,不服不行。
人们这才知道他不是平常人。苏疯疯也更加敬重他,原本只是安排师傅在柴房居住,这回让他到客房里去住,给他换上新衣服,天天与自己在一起。也就有了,大师兄是高玉成的时候就跟师傅学习道术的开头。
苏疯疯问起老乞丐的姓名,老乞丐自称“陈九”。住了几天,模样也显得有光泽了,而且谈吐不凡,棋下得也好,苏疯疯也是个棋迷,在金城当地也是个数一数二的棋艺好受。但是,一旦他跟师傅下棋,却常输给他,那就是输多赢少,所以,苏疯疯就天天跟这当乞丐的师傅学棋艺,还真学到了一些下棋的奥秘。
这样过了半年,当乞丐的师傅也不说走,在外人看来,师傅这个厚脸皮的老乞丐已经成了狗皮膏药,黏住大师兄苏疯疯了。但是吧,苏疯疯不紧不介意,也是一刻也离不了他。即使来了贵客,也叫上乞丐陪着饮酒。席间掷骰子行酒令,陈九就替苏疯疯猜点数,每猜必准,苏疯疯对此很惊奇。早在心里知道了他不是凡人,常求他显显本事,陈九推辞说自己没什么本事。苏疯疯再三央求,师傅这个老乞丐也还是不肯改口透露。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陈九说:“我想走了,过去受你的大恩,今天我设小宴请你,你可别带旁人去呀。”
苏疯疯有点不高兴了,有点惋惜地说:“咱们在一起相处得好好的,怎么忽然想走?你身上一个钱也没有,我哪能去叨扰你呢。”
陈九很坚决地说:“一杯酒能花几个钱!”
苏疯疯说:“上哪里去呢?”
陈九回答说:“去你后花园。”
“这时正是严冬季节。”原来是大师兄苏疯疯怕花园亭子里冷。
但是,陈九却说:“不碍事,今日,老夫就给你显露绝招,百鸟朝凤。”
苏疯疯见他如此坚持,自己又执拗不过,就跟他到了园子里。
一进园子,猛觉气候立刻暖和得像阳春三月,进了亭子,更暖和了,有成群的珍奇鸟类一起展开歌喉啼叫。仿佛暮春时节。亭子中的案子、茶几都镶嵌着玛瑙玉器。还有一架水晶屏风晶莹光亮,可以照人,能够看见里面有花树摇曳,有的正开花,有的花在落;还有一种小鸟。白的像雪,飞来飞去地叫,声音很好听,用手去摸时,却什么也没有。
高玉成愣了半天才坐下,又见一只鹦鹉在架上学人说话:“上茶!”
一会儿就见一只丹凤鸟叼一个红玉盘飞来,盘中有两只玻璃杯,杯中盛着香茶,来到高玉成面前,伸着长脖子,恭敬地站着。等高玉成饮了,放回茶杯,丹凤鸟又叼了红玉盘子,展翅飞去了。
鹦鹉又叫:“上酒!”马上就从太阳里边飞来一只青鸾、一只黄鹤,一只叼酒壶,一只叼酒杯,放在桌上。又有许多鸟儿送来菜肴,纷纷扬扬,鼓翅声不绝于耳。不大功夫,山珍海味摆满了桌案。酒菜都是罕见的上等品。
席上,陈九见苏疯疯酒量很大,说:“您是海量,得用大杯。”
鹦鹉又叫:“大杯伺侯!”
忽然,太阳边上光点闪闪,有一只大蝴蝶扇动翅膀用脚抓着刻了鹦鹉花样的酒杯向园中飞来,酒杯装了有一斗的酒;待落到案桌上,苏疯疯才看出这蝴蝶比大雁还大,蝴蝶的两翅膀形态美丽,上有五彩花纹,苏疯疯赞不绝口。
陈九呼道:“蝴蝶仙子前来劝酒!”
那只灵动的蝴蝶飞动一下,变成了一个美人,绣衣飞舞,前来敬酒。
这一下子,可把我给看呆了,这只蝴蝶美人幻化成了人形之后,竟然是苏疯疯的女人,龙家的二小姐,龙甜。我这下多少有点相信,龙甜的梦境了,果然,龙甜和苏疯疯前世就有缘,今世又把前缘续接上了。我彻底明白了,不过,前半部分的梦只是美好,后面才是真正的关键,因为杀机总在后半段,四面埋伏。
陈九又说:“过来祝酒兴。”
美人于是翩翩起舞,舞到高潮处,两脚离地有一尺多高,不时向后仰头,折腰,头都快碰到脚了;又来了个倒空翻,连点土星也没沾着,边舞边唱道:“连翩笑语踏芳丛,低亚花枝拂面红。曲折不知金钿落,更随蝴蝶过篱东。”
唱罢,余音袅袅不绝。苏疯疯看得着了迷,就像神魂都被蝴蝶仙子化身的龙甜勾走了魂魄一样,高兴得拉她到身边一同饮酒。陈九同意她坐下,并给她酒喝。【穿】
【书】
【吧】
苏疯疯酒后乱性,一时间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动了心,猛地把美人抱在怀里。
美人却突然变成一只夜叉,眼球突出眼外,牙齿伸出嘴唇,一脸黑疙瘩肉,成了个丑八怪。苏疯疯吓得赶快放了手,趴在桌子上打哆嗦。
陈九一看就着急了,用筷子敲敲她的牙,喝斥说:“孽畜,谁让你变样吓人的,还不快走!”一敲,又变成了蝴蝶,忽闪忽闪飞走了。
苏疯疯有点惋惜,因为他对蝴蝶仙子着了迷,就对叫陈九的师傅问道:“老前辈,那蝴蝶仙子甚是迷人,我能不能与她结缘?”
“你们今世怕是无缘了,但是,下一世,你们会一起度过后半生。”
苏疯疯定了定神,告辞出来,仰面见天上月光如水,对陈九说:“您招待我的好酒菜从空中来,您家一定是在天上了。可不可以领我去游玩一番?”
陈九说:“可以。”
就拉了他的手一跳,离了地面,苏疯疯立刻觉得身子到了空中,离天不远了。
渐渐地看见了一座很高的门,门口像井口那样圆,进到里面亮得跟白昼一样,路面都用苍色石头砌成,又平滑又干净,没有一星儿尘土。有棵几丈高的大树,上面开放着莲花那么大的红花,满满一树。
树下有位美貌女郎正在石头上捶一件绛红色韵衣服,漂亮极了,苏疯疯看得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根木头。
女郎发现了,生气地说:“哪里的狂小子,来干吗!”用捶衣捧投中了他的脊背。
陈九忙拉他到僻静地方,狠狠责备他。
高玉成挨了一棒。酒也醒了,觉得很惭愧,就随陈九出来了,门外有白云接住他们的脚。
陈九说:“从现在起,咱们就分别了。我嘱咐你一句,记住:你活不了多大年纪,明天赶快躲到西山去,或许可以免死。”
苏疯疯想要挽留他。他转身就走了。苏疯疯发觉云朵渐渐降低,竞落在自家后园中,可园中景物与陈九请他赴宴时已大不一样了。
回到屋里跟妻子一说,两人都很惊异。看看上衣挨棍子的地方,像晚霞一样红,还有股特别的香气。
次日早上,高玉成按陈九的嘱咐,带上干粮上了西山,正逢大雾满天,路都看不清了,踩着荒坡急走,忽然掉进个雾气弥漫的大窟窿里,只觉得很深很深,幸亏没有摔伤。清醒过来,定神一看。
雾气蒸腾好像刚打开馒头笼,不免叹息说:“仙人叫我躲灾,终于躲不过命运,在这里头什么时候能出去,还不是一死?”
坐了一个时辰,看见洞穴深处隐隐有光亮,便站起来走进去,谁知里边又是一番天地,有两个老者正在下棋,见了他,也不答理,只顾下棋。
苏疯疯本就是个棋迷,于是就蹲在一旁看,下完了棋,老者把棋子收到盒里,才问他怎么到了这个地方。
苏疯疯赶紧回答说:“迷了路,掉进来的。”
老者说:“这里不是人间,不便久留。我送你回去。”
于是领他回到窟窿中。苏疯疯就又觉着脚下有云气托他往上升,一会儿到了平地。
一看,山里的树成了深黄色,叶子哗哗地往下落,像是秋末季节,惊得他说:“咦?我冬天来的,怎么忽然变成晚秋了?”
跑回家里,妻和孩子都大吃一惊,与他抱头痛哭。
苏疯疯很是奇怪,问妻子,妻说:“你从上了西山,已经三年了,俺还以为你不在人世了。”
苏疯疯却说:“怪了,这是刚才的事呀!”拿出带的干粮一看,全变成粉末了。一家人都很诧异,妻说:“你走后,我梦见两个穿黑衣扎着亮腰带的人,好像来催租税的官差,气势汹汹进屋张望,说:‘苏疯疯哪里去了?’我不客气地说:‘他出去了。你们即使是官差,也不该闯进人家的内室呀!’两人就走了,边走边嘟哝:‘怪事怪事’什么的。”
苏疯疯才恍然大悟:自己在山里遇见的是仙,妻子梦见的是鬼。
苏疯疯每逢对着客人,里边穿了挨过棍子的褂子,满座都能闻见那种特别的香气,既不像麝香,也不是兰花香,沾了汗,香气就更浓。Μ.chuanyue1.℃ōM
时间一场,那个蝴蝶仙子又落了回来,龙甜模样的她再次拜访了他说:“相公,你还有一场大劫,妾身不顾安慰特地来告诉你。未来,你将有一场大劫,请你一定要拜入道法高深的道家入门,成道士才能免灾。”
苏疯疯见了蝴蝶仙子,本来是很高兴的,但是听她这么一说,却不高兴了,说道:“仙子,你是上面的人。我们今世无缘,就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治病救人,怎么会有灾难呢!况且,丐仙已经助我度过灾难。”
蝴蝶仙子再三哀求,却也没有说动苏疯疯。
无奈的她只能求倒是来高家保护,某日,电闪雷鸣,一只九条尾巴修为极高的妖狐到此,杀光了道士,并且将苏疯疯一口吃掉。
我这才明白,原来,大师兄的劫难就是这只妖狐,既然是这样的结局。那么,这次敌魔派来的高手,应该就是日本妖狐,玉藻前了。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龙甜大叫着:“不要,不要,不要杀我的男人……”
她醒过来以后,又掩面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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