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慧给父亲搞了个简单的遗体告别仪式,来了些直近亲属和朋友。
临近尾声的时候,郎子青带着铁春梅走进来。
郎子青穿黑色西服,系黑领带,鼻梁上卡一副大墨镜,面色肃穆凝重。
鞠躬之后,郎子青与家属握手,示意节哀。
在握住孙嘉慧的手时嘱咐说:“你父亲为集团发展做出过贡献,今天虽然不在了,但我们感情还是深厚的。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穿书吧
嘉慧说:“谢谢领导关怀,没什么困难。”
王天涯注意到,郎子青虽然面部表情凝重,握着孙喜慧的手时,还流下几滴眼泪。
但在摘下墨镜拭泪的瞬间,似有一种不易捕捉的轻佻滑过。
那是一种除掉肉刺后的畅快,一种一拳击倒对手后的得意之色。
从殡仪馆出来,郎子青让司机张兵把他送到市内位于正阳街上的怡香苑茶楼。
铁春梅问她要留下来吗?
“不用,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个客人。”郎子青说。
怡香苑茶楼位置好,环境优雅,非常适合以茶会友,商务洽谈。
郎子青是这里的常客。
客观地说,怡香苑的茶艺师,个个姿色绝伦。郎子青经常点到的是小羽,还有一位叫庄可馨。小羽二十出头年纪,身材玲珑纤巧,不施粉黛,眸子里闪着清流波光,小家碧玉般一颦一笑,能唤起无数男人的怜爱。
庄可馨则丰满窈窕,举手投足都像极有教养之人,仿佛出身书香门第。
郎子青最喜欢和这两位茶艺师谈心。每次来来茶室,小羽先是闻声而动,沏上一壶龙井,洗过茶具后给郎子青斟上茶盅。
庄可馨则轻柔地贴上来,郎子青慢慢品着茶香,一边嗅着可馨身上的脂香,似乎就此心里豁亮通透,心情就大好。小羽可馨则是燕语莺声,让郎子青感觉浑身轻松舒坦。不时会把有些藏在心底里的疙瘩向两个女孩倾述,可以给灵魂带来不一样的安慰,俗称心理按摩。
也许这是所有男人的软肋?
小羽脆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时点头微笑,偶乐插嘴问一句为什么。
有时,郎子青说到问题的死结,庄可馨会按着自己的理解来给郎子青剖析,虽然年纪小,但三观成熟,哪怕说不到症结所在,郎子青同样觉得内心豁然开朗。
当然,小羽也不忘自己的使命,不失时机向郎子青介绍好茶。普洱,大红袍,白茶,黑茶,龙井,一一推荐。郎子青根本都不答言,直接下单购买,让两个女孩笑逐颜开。
郎子青的办公室里,所有招待茶叶都来自怡香苑。上次小羽向他介绍一品明前茶,价格奇高,郎子青为博美人一笑,整箱拿回。
小羽感激涕零之际,主动投怀送抱,在茶室里把自己交给了郎子青。
今天,郎子青神情异常兴奋。孙正良的死,解开他心中长期禁锢的一把锁,推掉压在心里的一块巨石。
这孙正良太不知好歹,太让他心里烦燥。回想起和孙正良产生龃龉而心中生隙,缘于一次他与铁春梅在办公室里行苟且之事,被孙正良撞了个正着。
那天,铁春梅因为在家事与田广玉吵架,心中不快,一上午脸上阴云密布。
郎子青见不得女人不高兴,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午间休息时,在办公室哄铁春梅开心。言语缠绵之际,女人身心就松软下来,渐渐靠近身体。
郎子青被铁春梅的体香诱惑起兴,把持不住,居然一扯掉铁春梅的裙子,按在办公桌上翻云覆雨起来。
彼时孙正良接了个电话,市财政局有个长三角企业家联谊会,要郎子青务必参加。
虽是午休时间,但刚过饭点,董事长未必就能休息。孙正良就轻轻敲了门,见没有反应,推了一下,门是虚掩着的,孙正良就未及多想,直接闯了进去。
孙正良看到郎子青和铁春梅那不堪的一幕,居然吓得一个激凌。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这俩人居然大白天在办公室里颠鸾倒凤,问题是你倒是锁着门呀。Μ.chuanyue1.℃ōM
退出来的时候,孙正良朝窗外吐了口唾沫。
郎子青并未发现孙正良进来,但铁春梅的脸正朝着门的方向。女人神经都敏感,细微的动静就会有哪根神经跳跃起来。她想推掉郎子青,但却未能如愿。好在孙正良只是一闪,她只能任由郎子青事毕。
铁春梅脸上潮红,心跳加速,把刚才孙正良闪过的一幕告诉了郎子青。
郎子青愣怔了一下,问铁春梅说,你确定是有人进来?会不会是精神紧张看花眼了?
铁春梅点点头,又摇摇头。
确定是他吗?
铁春梅说肯定是他。
郎子青喝了口茶,沉吟一声说,没事不用担心,量他也不敢跟别人透露这事。沉稳一点,该干嘛干嘛。
铁春梅扣好衣服,回到外间的椅子上坐下,重又郁郁寡欢。
从那件事开始,孙正良看郎子青和铁春梅的眼神变了。铁春梅观察得最仔细,她觉得孙正良从不正眼瞧她,跟她说话时眼睛是看在别处的,迎面碰上只是点个头,有时还假装没看到一闪而过。
郎子青倒是没有过多介意,该端着架子还是端着,在孙正良面前从未有过半点尴尬,跟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
真正让郎子青觉得孙正良是个拌脚石不搬不快的原因,还是因为虚开发票入帐被扯出来的事。
孙正良是注册会计师,对帐目审核极其严谨。公司成本会计拿来入帐的票据,孙正良都要逐笔核对,不能上帐的当即扯下来。
郎子青觉得孙正良胳膊肘朝外拐。企业会计就应该积极为本企业避税。
但孙正良恰恰觉得这是犯罪。
郊县饲料厂七月份进料成本只有一百七十万,而原料供货商开来的发票是一千七百万。孙正良从饲料厂销售帐看出来其中端倪。
“你产值有没有一千七百万?”
孙正良质问饲料厂会计。
那会计嘻嘻一笑:“孙总,董事长吩咐这样做。”
“生产成本高于销售成本,利润何在?”
“这,董事长说你懂的。”
言外之意孙正良就是干这个的,怎么做帐目不用别人教,这是他财务总监的义务。
孙正良去找郎子青,却被郎子青羞辱一顿。
跟郎子青吵过之后,他决定去饲料厂对帐。没想到后面有人跟踪并制造车祸。
两个人的交恶是渐冻式的僵化起来,以至于孙正良举报,郎子青越来越把他视为眼上疔肉中刺,不除不快。
终于,孙正良在郎子青的念念不忘中死去,郎子青可以长出一口气。他怎能不兴奋呢。他想打电话叫生晓勇过来一起喝茶庆祝,犹豫一下又放下电话。
不,今天他就想一个人快活,谁也别打扰。
郎子青摸了一下庄可馨略施粉黛的脸蛋,那皮肤吹弹可破。他一下莫名地冲动起来,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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