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夜斗大人的展示,擦亮眼睛看好了!”
御影神社的后山,河边,夜斗摆了一个自认为最帅气的pose,然后在收到我ok的手势后,轻轻凝神吸气,身影消散在原地。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再次从半空出现、落在我面前,夜斗一脸自信的问。
我想了想:“差不多,但也没。”
我已经能观察到结缘线的动向,但它的原理还有些没弄明白。
比如如何顺着一根结缘线,就能穿梭空间。
五月的第一个周末,专属于我的特训正式展开。
起因是我两天前和瑞希的交谈。
【世上的事永远是不进则退】【温室的花朵更容易被洪流淹没】
最重要的是
【我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样说完,瑞希沉默了整整一夜,然后在第二天的一早作出决定,要放手让我成长,前提是必须接受他的全权教导。
神明史、妖怪志、灵力的使用方法、结缘的各种用途……形形色色铺满一桌。
大约是终于下定决心的缘故,瑞希准备的格外充分,也格外严厉。
甚至还不计前嫌请来夜斗教我瞬移,按他的原话来说“打不过及时跑走也是一种本事”。
但显然夜斗并不是一位耐心的教师。
撇了撇嘴,说着:“你好好学不要偷懒啊。”就想抓着我的肩晃一晃好让我清醒一点。
然后被瑞希一把拽住衣领,差点没勒个半死:“你想对我的主人做什么,祸津神?”
菜鸡互啄再次开始。
对此,我和雪音已经习以为常。
无奈的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然后我继续练习结缘,他继续写作业。
“说起来奈绪真是好努力。”
见我晃了晃再次空了的墨水瓶,头也不抬让瑞希再买一份回来,继续低头将写好的白符排成一列,准备一一试验,雪音不由感叹。
“大概是因为我不喜欢被支配。”
我将「水」「火」「冰」「电」的白符甩出去,成功看到包裹着一抹火焰的冰块被银白的闪电击中,想了想,继续道:“被保护是被关爱的体现,却也是软弱的证明。”
其实我一直以来,做事都是且行且过。
感兴趣的东西花点心思就能学会,学校的知识课堂里听听就能考到年级前几名,没有想要的,没有不想失去的,听起来像有些凡尔赛,但总的来说,就是“没干劲的佛系”。
但和五条悟祛除妖怪的那一次,却让我感受到了力量强大有多么重要,又有——多么的有趣。
即使看不到也能准确闪躲,哪怕是未知的生物也敢随心触碰。
虽然与之而来的是繁重而无法逃脱的责任,但那种随心恣意的生活方式的确是太让人着迷。
想要变得强大,从现在慢慢做起。
雪音想象了一下,笑道:“我懂,就像我虽然看夜斗不爽也不能脱离他自己存在,但要是我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神器,就能把这种倒霉主人一脚踹开。”
“雪音,你经历了不少事啊……作业要我批改吗?”
“是!麻烦您了!”雪音急忙起身,把作业整理好,放进纸袋,递给我。
因为雪音看起来就比我小一两岁的缘故,我没有让他用敬称,加上对方对学校事务很感兴趣,我就干脆把初中时的作业本都送给他了。
“反正我有个好朋友是学习狂,好多是当时为了替她凑满减买的。”
这样说着,拘谨的对方总算是接受了我的好意。
我翻了翻雪音的作业,发现他已经自学到了第三章,于是夸奖了他几句。
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尖,然后把叫嚣着“放开这个小姑娘,夜斗大人也能教你”的运动服捂着嘴一把拖走。
批改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了中岛敦的电话。
【侦探社的同事们查到了一些资料,方便现在过来吗,奈绪?】
“现在吗?”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还早。
“怎么了?”不远处瑞希立马问,我摆了摆手,捂住话筒说了句“侦探社查到了什么,要外出”,然后对敦回复道:“好的,我过会儿去。”
等到挂了电话,跟雪音说好,作业批完了下次带给他,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瑞希就在一旁装作不在意的转来转去,像只邀宠的猫咪。
我想了想:“瑞希。”
“喵!”
“神社和后援就拜托你了。”
激动的小爪子瞬间耷拉下去,原圣神使大人成了一只忧郁的小蘑菇。
*
说起来,我在横滨做了两个多月的缘结神,但还没有好好逛过这里。
连什么地标性的五栋大楼、或者中华街也没有去过。
或许下次庆祝会可以带着瑞希、杰和虎彻鬼切他们一起来玩玩。
横滨临海,因此建筑物在充足的阳光和海风的侵蚀下,总带着一份油画斑驳的美。
敦所在的武装侦探社就在其列。
从他发来的照片看,那是一座外墙红色的四层建筑,看上去已经有了一些年代。
武装侦探社在网上倒是有一些名气。
据说是〖不管怎样的委托都能轻易解决的迷之组织〗,听起来莫名让我想到地铁上遇到的「清十字侦探团」。
这么想起来,奴良组的拜帖还没有返还,过会儿让瑞希送过去吧。Μ.chuanyue1.℃ōM
至于奴良组与丰月神的纠葛,黑田坊说他们少主最近身体微恙,等病好了以后会亲自登门拜访,或许那个时候可以问一嘴?
这么一边思考,一边找路,在走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那是个清瘦的少年,在海风中微微的咳嗽。
听到我下意识的道歉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双手插在黑色风衣兜里,冷冷地睨了我一眼,像是裹挟着一身硝烟味的恶犬。ωWW.chuanyue1.coΜ
“好有杀气的眼神,总觉得下一秒就可能被斩杀。”
我揉了揉胳膊上不自觉泛起的鸡皮疙瘩,头一次产生“或许横滨不像表面那样平静”的想法。
紧接着脑内蓦地划过一丝寒意。
我立刻找到一个靠墙的角落,将自己蜷成一团。
几乎就是下一秒,不远处的警察厅突然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硝烟混杂着碎裂的玻璃“砰”一下轰向街道,将周围来不及躲避的行人瞬时掀翻、淹没,哭叫声登时响彻街道。
这、这是恐怖袭击?
我捂着被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不觉有些后怕。
又庆幸还好我升级为「初级神明」后,天道系统赠送了名叫「结缘感知」的能力,最近在瑞希的特训和我的努力下,已经能够隐约感知到一些危险。
虽然目前还不稳定,但关键时候还是能救命的。
远方远远传来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
我环视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于是谨慎的站起身来。
但我没想到,横滨的治安能差成这样。
刚刚发生过爆炸,就有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从我身边挤过,一把抢过我的手机转身就跑。
“这人是不要命了吗?”
在这种刚出过事故,遍地警察都往这儿赶的时候,他居然抢劫?
我目瞪口呆,然后一个后旋踢踢飞地上的一个纸盒,砰一下正中他的后脑勺。
等到对方叫骂着狼狈扑街,挣扎着想爬起来,就被我上前几步,拽着衣领一扭一拉,利落的将双手反剪到身后。
“啊,我才换的手机。”屏幕都划了一道,有点心痛。
“大芥……?”(没事……吧?)
我捡起摔落在一边的手机,有些难过的摸了摸花掉的屏幕,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回头,就和一脸震惊、保持着想要冲过来帮忙的姿势却突然发现自己派不上用场的白发少年四目相对。
“狗卷前辈?”
“鲑、鲑鱼。”(是、是的)
*
“抱歉,让你久等了。”
等到把小偷交给一个路过的警察先生,又做了个简单的笔录,我走向在一旁等我的狗卷棘。
对方摆了摆手,说了句:“木鱼花(没关系)。”又在听到我询问是否吓到他时,双手在身前比了个大大的叉。
说起来,上次听惠讲过,这位前辈只会说馅料语,那么大概这个意思是——
“前辈是在说‘没关系’吗?”
我想了想,又在对方点点头,说出一句“鲑鱼”时,进而推测出“鲑鱼”表示肯定。
如果只能说特定的词汇,那么应该是一种咒术,和语言有关,或许是言灵?
这么一想,这位前辈平时交流一定很不容易,于是我在看到狗卷棘眸子里划过的疑惑时主动解释。
“其实我学过柔道。”
“!!!”
因为母亲家与柔道世家埴之冢家是世交,我小的时候也是被送过去学过几年柔道的。
只不过因为年幼时身体弱,又是演武场里唯一的女孩子,在切磋时众人都会让着我,久而久之我觉得学的没劲,加上后来埴之冢爷爷的小孙子太过好胜,小萝卜头麻烦得要命,就再没去过。
不过平时偶尔还是会练一练,撂倒这么一个菜鸡还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因为我从来不参加运动类的社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印象才会是软妹吧。
这么说完,总觉得狗卷前辈脸上的不可置信更深了呢。
不过——
“前辈会在这里,是说明有诅咒要拔除吗?那么刚才的爆炸?”我突然想到这一点。
“木鱼花。(不是)”
狗卷棘摇了摇头,向我展示他拎在手里甜品袋,示意自己只是来逛街。
结果拎到一半发现重量不太对,撑开袋口,就看见一只肥嘟嘟的三花猫吃的肚皮滚圆,还晃了晃沾着奶油的爪子“喵~”
狗卷棘:……
接住莫名跳到我怀里的三花猫的我:?
不远处听说外面爆炸,不放心的老远跑来找我的中岛敦欢快的挥着爪子:“奈绪奈绪!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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