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盼着许大茂早点回四合院,可惜她要失望了。
手术是很成功,医生这次是千叮咛万嘱咐,说再也不能错位,再来一次,就真是神仙也难救。事关终身健康,许大茂当然仔细小心。他小心到什么程度,医生说过了24小时可以下床,他却硬是赖在床上不动,连大小便都要王大菊帮忙。
这可把王大菊恶心坏了,她这辈子吃过很多苦,却是从没照顾过他人的大小便。连孩子小时候她都没有照顾,月子里婆婆帮忙,出了月子她要干活,照顾孩子的活也是交给家里的小姑子。
她愿意照顾许大茂是有些想法,但是好处没拿到,反倒先要付出,这就有些不美了。她可不真在医院巧遇许大茂,而是特意去四合院找他要钱,正好撞到娄晓娥和他打架的场面。她当时怕波及才躲起来,跟到医院也是不想白跑一趟,后来的事就是顺其自然。
她虽然撒谎,干活却没打算偷懒,只是许大茂太过分。花钱请她不假,却不能什么都让她干,她又不是他媳妇。
许大茂可不管:“有本事你就别干,收了我的钱就听我的话。”他的钱是那么好赚,只是端死端尿就一脸嫌弃的表情,在村里种地又不是没见过大粪,矫情。
王大菊回嘴:“大粪也不用我挑,给钱怎么啦,你的钱有什么了不起。你本来就该给我钱,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屁话,你过得不好别找我,要怪就怪你公婆,是他们贪财才让你进城诬陷李南。”许大茂躺在病床上闲得发慌,把斗嘴当乐趣了。
“他们都被抓起来,我还怎么怪。”王大菊不是不怪公婆,只是俩个老不死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问题,她再怪有什么意思。
刚开始公婆被送走她以为苦日子到头,可惜高兴没几天,家里男人就变了个样。以前有公婆在,男人对她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坏。男人刚开始也高兴公婆不在,上头没有管他的人,他自由了。
结果才几天男人就后悔,说公婆不在什么事都要他拿主意不说,还得天天操心粮食够不够吃,家里的活也没人干。这要是农忙,干活的人更少,他靠什么吃饭。
男人逼她想办法把公婆找回来,找不回来就别回家。她连公婆被送到哪都不知道,哪有本事把他们找回来。刚开始男人打她赶她,她就睡在牛棚旁,原以为时间长了男人会心软,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男人半夜爬寡妇家的墙。
王大菊当然能跑到城里骂李南是渣男,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一怒之下放火烧了寡妇家,让全村人半夜爬起来围观男人和寡妇衣衫不整的模样。
村里人看热闹,她却对着村长哭,求村长做主。当然这个村长是新任村长,比起前任村长要好一些,可也好不到哪里去,矮子里面拔将军,整个村的人都差不多,能选出什么样的好村长。
好在有前任村长的例子在,新村长不能为村民做好事,却也不会做坏事,更准确地说新村长什么事都不想管。王大菊求他,他也只能苦笑。
他早就知道寡妇的事,不仅王大菊想要罚寡妇,村里还有很多女人也恨寡妇。可是恨又怎么样,寡妇有别的说法,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寡妇家也是上没公婆,下就有一个几岁的儿子,母子俩体弱多病,又没男人帮衬,连吃饭都吃不饱,还讲什么廉耻。
他早就知道这事,不仅王大菊的男人,村里还有其他男人也爬过寡妇的墙头。他这个当村长的能做什么,不让男人爬墙,别说他管不住,就算管得住也不能管。
没有这些男人,寡妇真要饿死,上面肯定要查他的责任,他不想被上面追责就只能当不知道。男人嘛都那样,王大菊的男人爬寡妇墙是不对,可俩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着不过,说到哪去都没这样的道理啊。
王大菊也没想着不过,她闹只是想让村长处罚寡妇,没想到村长连这都不愿意。村长不愿意就算了,关键是男人也站在寡妇那一边,说生不出儿子都是她的错,要找寡妇生儿子,更是大声指责她害了公婆。
她再厉害也是一个女人,男人不要她,她能怎么办?只有去找村长,村长不管她就赖在村长家不走。
村长一肚子气,又不能真把她怎么样,最后给她出了馊主意。男人不让她进门,她可以进城找妇联,那才是管这些事的地方。
王大菊拿着村长给的介绍信进城,却没有找妇联,而是想找许大茂要一笔钱。妇联是她给自己留的最后退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不会找妇联帮忙。她可是听说了,妇联的人上门家里男人会倒霉。她还想继续和男人过日子,就不能闹太僵。
王大菊心里还想着自家男人,越发不愿意贴身照顾许大茂。她当着四合院一群人的面站出来说要照顾许大茂,也是想有个更合理的借口要钱。
没想到的是许大茂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根本不接受她的要挟,还让随便闹。反正厂里早已经处罚过他,娄晓娥那边不回来还好,回来他还要算这断腿的账。他有什么,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Μ.chuanyue1.℃ōM
“那你要怎样才给钱。”王大菊认命了,她斗不过心眼多的城里人。是她的错,她当初就不该听公婆的话进城,公婆想要卖掉妮儿就该让他们卖,闺女迟早是别人家的,就当提早嫁出去了。
“急什么,出院的时候你跟着我回四合院,等我腿能走路,你再回去,到时候一分不少的把钱给你。”许大茂早就看出来王大菊根本不是医院的护工,不过他需要一个人照顾才没有拆穿。
“孤男寡女的,我跟你回去住哪里?”医院的病房都是人,护士半夜还要巡查几次,说俩人之间有什么也不会有人信,可跟着他回家,把门一关,她有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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