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心中暗骂,这件事情十分明显就是杨青所为,这个杨青当真是胆大妄为,罪恶滔天,为了得到青凤,竟然请了狐狸,不惜杀了了一大师,也要抢夺青凤。
“师父!找到青凤姑娘了!”
正在这个时候,谢必安只听得白玉大喊,惊得谢必安连忙朝着白玉方向赶去。
当白玉打开一处残破不堪的房门之后,谢必安已经赶到,然而这房间里面竟然仍旧完好无损,而青凤姑娘仍在床上小鼾,外面这毁天灭地的动静似乎完全没能影响到青凤姑娘。
“青凤姑娘...”
白玉小心翼翼的到了青凤姑娘身边,轻轻的推了推青凤,将其从梦中唤醒。
青凤睁开眼睛后,见白玉在此,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当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谢必安之后,立刻警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必安,发生了何事?”
谢必安看着青凤安然无恙,心中倒也宽松了些,对着青凤道:“发生了些事情,我们来接你回衙门去。”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谢必安一时间也无法解释清楚,反正青凤要跟自己回衙门去。
青凤十分疑惑好好的为什么她又要回到衙门去,可是看着谢必安这满是伤口的身体,她也不好去问只是说道:“既然回去,我得向了一大师告别才是。”
青凤说罢,还不等谢必安说什么,她便急匆匆的从房间跑了出去。
谢必安的异常让青凤也不免察觉事情的不对,她心中肯定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这种心情也催促着她赶紧出了房门。
然而,让她万没有想到的是,房门外的世界竟然与她想象之中差别如此之大。
仅仅是一夜未见,庇荫堂竟已变为了废墟,这里四处遍布着战斗的痕迹,留下的是满目疮痍。
“必安,了一大师他...”
见到这番景象,青凤心中忽然涌出一丝不安,连忙回头询问谢必安。
谢必安却不忍说出了一大师已经遇难一事,了一大师不敌狐狸,被杀身亡,然而他所布下的法术却一直保护着青凤,甚至没有让青凤受到外面动静的影响,这种大义,让谢必安钦佩。
而正因此,谢必安心中自觉亏欠了一大师甚多,当时自己若能早来一步,或许了一大师也不会被杀。此事让谢必安懊悔不已,自是不愿张口再提。
“青凤姑娘,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回去衙门再说。”
这个时候,李幺和忡知心二人赶来,命令白玉莫晶二人带领青凤姑娘下山。
而谢必安则是在青凤姑娘离去后,找到了了一大师的残骸,重重的跪了下去,回想起了一大师死在自己眼前的样子,谢必安顿时泪流满面。
“了一大师,谢某为保青凤姑娘安全,将其托付在庇荫堂之中,托付在了一大师手中。却不想却因此为大师引来了祸事。大师为保青凤姑娘安危,不惜以死相拼,如此大恩大德,谢某没齿难忘!”ωWW.chuanyue1.coΜ
谢必安说着,重重的朝着了一大师磕了三个响头,而后亲自将了一的残骸背起,葬在双子塔前。
说来,这双子塔如今已是往丹山上唯一剩下的完整建筑了,了一大师在此守了数十年,最终安葬在此,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罢。
待得谢必安拜祭完了一大师,李幺率领官兵下山,在躲过了谢必安之后,李幺悄悄凑到忡知心身边问道:“你方才当真没有找到老范的踪迹?”
忡知心自从将自己的丹元给了李幺之后,他们二人便被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忡知心的内心有任何的波动,都会被李幺察觉。
方才忡知心说找不到老范的踪迹时候,她的内心很明显波动了一下,方才忡知心定是对自己撒了谎。
忡知心看了李幺一眼,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道:“此等人命关天的大事,难道我敢骗你不成?”
要知道,现在忡知心的丹元就在李幺的腹中,只要李幺一个念头,忡知心便会魂消魄散,她哪里敢拿范班头的性命开玩笑。
“你肯定是骗了我的。”
李幺一口咬定自己一定被忡知心骗了,不过他随后却又补了一句道:“无论怎样,到时候我可问你要人啊!”
忡知心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可是他的好姻缘呢,我可不想做打鸳鸯的棒子。”
且原来,刚才范班头怀抱着雪落姑娘翻滚下山,范班头虽然已经昏迷,却仍旧没有松开雪落姑娘。
待得二人停下来,他们已经被埋没在杂草乱木之中。雪落这柔弱的身子,仅仅是遭受了翻滚竟都昏迷了过去。
不过还好,仅仅是片刻之后,从山上掉落的一颗石块便砸醒了雪落姑娘。
“诶呦!”
雪落姑娘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酸痛,正要抱怨时候,却发现自己竟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
此时雪落姑娘方才想起了刚才的凶险,知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救了自己。
不过,此时的范班头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都是血液和泥土,气息微弱如游丝一般,看不出个活人样来。
“难道这便是天赐的良缘?”
孤寂了多年的雪落姑娘想起这是自己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竟然还觉得有些羞涩。自己这次苦苦哀求父亲答应自己出门,为的便是结上一份姻缘,如今这男人送上了门,她可不想错过。
不过,当雪落姑娘试了范班头的鼻息,发现范班头已然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时候,不免有些慌乱起来。
“恩人,你可千万不能死了呀!”
雪落姑娘心中慌乱,但是也无计可施,只能用手擦去范班头口鼻处的泥土,让范班头尽可能的呼吸顺畅些。
不过就算如此,雪落姑娘孤身一人,也无法将范班头带下山去,难道他们二人都要死在这山上了不成?
“你们几个狗奴才,好没良心,几个大老爷们竟然抛下小姐逃命,你们羞也不羞!”
这个时候,雪落竟然听到了松儿的声音,此时的松儿已经找回了逃跑的轿夫,正训斥他们的胆小,并给了几个人每人十两银子,让他们返回去接雪落姑娘。
“赶快,小姐一个人在山上呢!”
松儿着急带着几个轿夫上山去接小姐,而听到松儿声音的雪落姑娘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从范班头的怀里起身,竟不顾脚踝的疼痛,挣扎着出了乱草之中。
“松儿,松儿,我在这里!”
雪落姑娘一声叫喊,让松儿和几个轿夫回了头。
“小姐!你怎得会在这里呀?”
松儿十分奇怪,小姐明明在更高的山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草丛里面?而且身上还沾满了泥土和血液,难不成小姐她遭了什么难不成?
“先别管我,赶紧去里面,把恩公救出来。”
松儿要搀扶雪落姑娘,雪落姑娘却摆了摆手,让松儿带人去把范班头拉出来。
松儿不放心小姐,让几个轿夫进去草丛里把范班头拉了出来,自己则是去搀扶雪落姑娘。
“诶呀!这人是谁呀!怎么伤得这么重?还能活着吗?”
轿夫一看到范班头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的吐槽,就这么一个男人,就是他们也不由得嫌弃他身上的血和泥,一脸嫌弃的把范班头拉了出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轻视恩人,稳稳的抬出来,谁也不许嫌弃,等回了府上,小姐我重重有赏!”
雪落姑娘看到这几个轿夫嫌弃范班头身上的泥土,推推拖拖的拉拉扯扯,十分不乐意的把范班头拽了出来,罕见的生了气,直接呵斥几个轿夫道。
“小姐,这...”
松儿也是十分不解小姐为何会如此生气,疑惑的看着雪落姑娘,似乎想要从雪落姑娘口中得到答案。
“你们几个,好好的背着恩人,若是累了就替换一下,可要小心一些,莫要磕着碰着了恩人。”
雪落姑娘一向柔柔弱弱,然而此时却忽然展露出了强硬风范,就连松儿都吓了一跳。
“小姐,他们都去背了这个男人,你该如何下山呢?”
松儿十分担心,她本来还想找回滑竿,让这几个轿夫抬着小姐下山,可是如今滑竿没有找回来,这几个轿夫还被小姐安排给了这个男人,小姐该如何下山呢?
雪落姑娘皱着眉看着范班头身上的伤,而自己身上仅仅是沾染了些泥土而已,心中也涌上了一股倔强道:“无碍的,有你搀扶也就可以了。”
松儿有些担心,原本她就想搀扶小姐下山,可是因小姐身体着实太过虚弱,她才不得不下山找来轿夫。可如今多了个受伤的男人,小姐仅凭自己搀扶,怕是走不到山下。
“不必担心,相比恩人身上的伤,我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雪落姑娘见松儿还在犹豫,便主动起身,在松儿的搀扶下一步步挨到了山下。
“小姐,您凭空带回来个男人,老爷他一定不会准许的。”
待得几人到了山下,马上就要回到府上时候,松儿不由得说道。这男人来历不明,老爷若是知晓了,定是不准小姐将其带回去的。
“这可如何是好?”
雪落姑娘也不免有些担忧,自己久居深闺,未经人事,父亲定是不会准许自己带男人回家的。
“小姐,依我看还是暂时将他安置在别处,我去请大夫给他治疗,定是能将恩公照顾得好好的。”
松儿生怕因为小姐的一念之私为自己带来麻烦,便提议将范班头安置在别处,自己可以忙前忙后替小姐照顾范班头。
“不可,恩公为救我已是危在旦夕,如此我不放心。”
雪落姑娘想了一会儿道:“稍等我们从后门进去,偷偷将他带回房间内。”
雪落姑娘偷偷的在松儿耳边道,这种事情她可不敢让旁人知道,到时候传开了是她这千金大小姐往自己房里藏男人。
不过,雪落此举自是有着自己的私心,若是将恩公安排在外面,自己在府上定是再难出门,甚至无法去看上恩公一眼。如此一来,这天赐的良缘怕不是要断送了。
“小姐,这...”
松儿自是猜出了小姐的目的,可是若是如此,自己可就闯下大祸了!
“莫要多说,我意已定。稍等你去聘一辆马车来,将恩公放于车上,随我一同进府。而后去药铺抓些治疗外伤的药来,给我送去。”
松儿一听小姐的话,心中不免感叹道:“完了完了,今儿个可算是闯下滔天大祸了!”
小姐如今起了色心,执意要将男人带回房间,甚至为了防止外人知晓,甚至连大夫都不让请。
这男人伤成这样,若是要治疗,定是要脱光了衣服,一处一处的上药,看小姐的意思,她似是想要自己给恩公上药。如此一来小姐的清白不就...Μ.chuanyue1.℃ōM
还是说,小姐等这一日已经等了许久了?
松儿猜不准小姐的心思,只知道这祸是闯下了,弄不好小姐就清白尽毁,沦为旁人口中的荡妇淫娃。
要说这雪落姑娘,她怎会不盼着这一日呢?她也已经成年许久,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龄,又生的如此好容貌,却奈何至今都未曾有个如意郎君。
久居深闺的女子,日日思春,夜夜念郎。今儿个出了趟门,却不想遇到了要人命的事情,恰此时梦中人自天而降,以他那孔武有力的臂膀为自己挡下了死亡的镰刀。
如此高超武艺的盖世英雄,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如此天降良缘,是哪个女子不期盼的呢?
此刻的雪落已经幻想自己是苦守闺房的妇人,梦中郎是远征的将军,如今功成而返,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他功勋的象征。
而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正符合她心中所想。
待得雪落将其偷运回房中,让松儿安排烧了热水,带回了治疗创伤的药品,雪落为范班头一件一件的脱下了衣服。
浸了水的毛巾擦净眼前男子身上的污泥和鲜血,一张俊俏的脸庞展现在雪落的眼前,让雪落的心跳不免加快了几分。
当雪落姑娘替范班头擦净了身子,竟忍不住用手去抚摸了下范班头背后的伤口,伤口被人触摸的疼痛让范班头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惊得雪落姑娘赶紧离开了手。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发觉范班头仍然会感觉到疼痛,雪落上药前在范班头的耳边轻轻安抚了一句。
而范班头也好似真的被安抚到了一般,眉头竟缓缓的舒展开来。
雪落姑娘看着范班头的裸体,脸色不由得一红,一股血气涌上,惹得她连忙回过头去缓和了一会儿,这才开始给范班头上药。
雪落在给范班头上药的时候嘴角忍不住的偷笑,还时不时偷看范班头身上的一些隐私部位,而后笑得更加羞涩。
而门外等候的松儿却一直苦着个脸,蹲在门口不住的念叨。
“死了,死了,这下真的死了。今天的事要是被老爷知道了,非把我千刀万剐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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