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是慢入的,但冷却是突然的,晴不知夏去,一雨而知深秋。一晃就到了双休日,好不容易得来的三天月假,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男人上午回学校开会,下午回艺校接女孩儿,两个人坐在车里,女孩儿心情甚好的盯着窗外。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天冷又下着雨,不要穿太少,当心感冒。”男人轻瞥她一眼,随手递给她在路上顺手买的一杯招牌牛乳茶。
“好不容易放假,心情当然好了。”女孩儿浅笑,顺手接过轻抿一口,品味良久,说了句:“糖太少,还是全糖好喝。”
“我点的是七分糖,放假了纵容你一下,转了年你就要艺考了,还是要保持身材的。”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随口回道。
开车大概半小时之久,便到了男人家里,男人家是套房,格局开阔,厨房文雅精巧不乏舒适,两个主卧向南北舒展,客厅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晚上你就睡隔壁的屋子,床单和被罩都是我新换过的,你可以去四处看看。”男人随手接过女孩儿的挎包放在置物架上。
女孩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睛却四处打量,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换了拖鞋便朝房间走去,突然女孩儿的目光被满墙上的便签吸引住了,满墙贴满了便签,上面都是些励志的句子,很显然,这房间有人住过,女孩儿心中涌上一丝难过,她出了屋,假意漫不经心随口问道:“你家之前是有人住过吗?我看那屋里贴了好多东西。”
男人微皱了皱眉,回头看向女孩儿,冲她点了点头,开口道:“之前确实有人住过,但是她走了很久了,就再没人住过,一会吃完饭我去把墙上那些东西摘下来,你去看看新闻稿,我点外卖,一会我会去你的房间考你。”
话音刚落,男人便随意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点了几个外卖,女孩儿听得自家老师下达了命令,也不敢大意,慌忙拿起背包翻找新闻稿件,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女孩儿突然回头,对着沙发上的男人开口道:“师父,谢谢您,好久我都没有回家了,是您让我有了家的感觉,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人陪着我,在乎我的。”
男人听了女孩儿的话,冲她浅笑一番,“嗯,你喜欢就好。”
女孩儿自顾自练着稿件,男人点完外卖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来辅导女孩儿,男人半个身子倚靠在门边,眼睛微抬扫过女孩儿,认真听着女孩儿的每一处发音,话毕,男人起身行至了抽屉附近,抬手取了抽屉中的檀木戒尺,戒尺在桌沿处点了点,意由分明。
女孩儿握了握已经逐渐生出汗意的手心,将台词稿件缓缓置于桌上,伸出双手撑在桌上,却听见他那一句极平静的言语:
“褪裤。”
突然而至的声音打断了女孩儿所有拖延和求饶的心思,终究是拗不过,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探向腰侧,随手缓缓解下裤子,他不叫停,她自然也不敢停,闭眼拉下底裤,双手重新撑在桌上。
温热的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冷热的交替让女孩儿心上骤然突兀,强忍下要打冷颤的本能反应,双手按在桌案的边缘,只希望疼痛能多少轻些。
男人抬手又是往常的高抬重落,白皙的皮肤上面横亘着一道道印记,隔着衣物的不留余力与直接抽打在肌肤上的痛楚自然是天壤之别。男人用戒尺的一端挑着女孩儿的上衣向上撩了撩,冰凉的触感让女孩儿身子陡然一颤,死死的扣在桌沿两侧。
一下又一下的重责,严丝密合的盖在方才的一道痕迹之上,由淡粉后迅速转为通红,然后渐渐肿起。身后火辣辣的的痛感让女孩儿瞬间蹙了眉头,定了心神,缓缓接口:“师父...可不可以轻些...”
男人仿佛没听到般,甩手又是四尺不留余力,逼得女孩儿额上冷汗涔涔而下,身后剧痛的状况之下,又不敢躲,她清楚自家老师,不到规定数目,任何的言语皆是枉然,一顿戒尺足矣让自己牢记心上。
“重新读给我听,读错随时戒尺招待。”这次的戒尺没有落在身后,而是点在了女孩儿桌前的稿件上。
伴随着女孩儿断断续续念出的声音,男人丝毫不手软,手中的戒尺高抬高落,力道十足,于这般的情状,男人下手从不会放水。没有既定的数目,女孩儿此刻的一副精神皆在一片未知的恐惧,感受到落在身后的戒尺传来的钝痛,然后就是蔓延开的麻木,也不消片刻,就是一番刻骨铭心的剧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疼,戒尺打在她身后是真的疼,刻骨铭心的疼,即便是如此,她却也丝毫不敢松懈口中的逐字逐句,面上因紧张,疼痛,忍耐而不断流下的汗水不消片刻就迷蒙的双眼,然后顺着重力的作用一滴一滴滴落在面前的稿件上。
这一次,男人从头至尾便没有多余的言语,错一处责一下,又在女孩儿腿弯之时,狠狠一尺打在腿上,腰身伏起来之时,在那腰际又补上一下,虽然没有言语的威胁,但是警告的意味却是十足十的压下来。女孩儿身后左不过就是那些地方,全篇还未诵过一半,就已经被一道道盖下来的戒尺照顾了几轮有余,女孩儿死死的扣着桌沿撑在那里,额上的冷汗已经流遍了面颊,手心中的滑腻几乎让她扶不住桌沿。【穿】
【书】
【吧】
男人未曾说过要诵到何处方止,她自然也不敢停,只能逐步的读下去,此时此刻,她已经分不出哪怕一分一毫的心思去思量其他的东西,除了口中读出来的文字再次清清楚楚的刻在脑海中,剩下的,就只有疼,铺天盖地的疼。尽管如此,两条手臂却不敢有丝毫的动摇,真真是用尽了全部心力去支撑这个难捱的姿势。
“师父...真的好疼...”
随着女孩儿一声再次轻唤出口,男人手中的戒尺应声而停,撑了许久的手臂,此刻已经麻木,手心触感的汗渍滑腻,只能依靠五指来牢牢抓着的桌沿也在男人停手的瞬间,全身松懈蹲在桌旁。方才接连不断的责打让女孩儿已经感受到大半的麻木,此刻戒尺虽然停了,但是先前已经落下的戒尺似是要发挥出其所有的余威,肿胀,麻木,男人手下的戒尺像是要打碎身后的皮肉一般,是从内向外,将身后每一处都照顾到。
男人将戒尺置于桌上,俯身扶起女孩儿,走到床边,让女孩儿趴在床上,将折叠好的被子散落开来,坐到床边给女孩儿盖好。女孩儿在抱住男人的一瞬间,泪流满面,哭的肩膀都在颤抖,男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慢慢安抚着。
“我且问你,后悔和我学艺吗?”男人淡淡开口。
“不后悔,要不是您,我到现在也找不到我的目标和方向。”女孩儿几度哽咽,她虽怕疼,怕他给予自己的责罚,但他也是自己最感谢的人。
“予儿,你不是被丢弃的花,也不是淋雨的小动物,你是独一无二的,只要你想认真和我学艺,那我永远也不会因为你的不好而选择放弃你,没有谁的生活会一直完美,但我希望我们的生活因为有彼此,就可以看到前方充满希望,换句话说,我希望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有意义的。”男人一边安抚,一边给女孩儿讲道理。
话音刚落,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男人走出去开门,一个干脆利落的声音瞬时传了进来。
“潘令,你怎么开个门还这么慢?点这么多外卖,咱们三怎么吃的了,我上楼正好碰见了外卖小哥儿,我给咱们外卖捎上来了。”听来人语调似乎很不满意。Μ.chuanyue1.℃ōM
“哄自家孩子来着。”男人浅浅回答。
“那我可得看看你家小孩儿,准是又被你打哭了。”女人爽朗的笑声又开起了玩笑。
女人换了鞋便径直走到屋里,当女孩儿看到女人的一瞬间,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不叫人?”男人半倚着门框,盯着趴在床上的小孩儿。
“啊...宋...宋老师好。”女孩儿还没缓过来神,听男人这么一说立刻回了一句。
“无妨无妨!那有啥的!你好好趴着吧,一会准备准备吃饭了。”女人笑了笑,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转身便走出了屋子洗手去了。
饭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怪不得那女人会抱怨,三人落座而席,只有女孩儿跪在软垫的椅子上,坐不下去。
“多吃,不知合不合你口味,就点的多了些。”男人往女孩儿碗里加了一块可乐鸡翅,女孩儿连忙回道:“谢谢老师。”
“宋妄老师,您怎么来了,我有些害羞,您别介意。”女孩儿想起刚才自己或许有些失态,便想着补救一下。
“我怎么不能来了,潘老师本来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同一所大学任教,同一所艺校兼职,我经常来蹭饭的哈哈哈。”女人依旧爽朗大笑没一丝老师的架子。
女孩儿默默点了点头,一时皆瞬时无言,三人自顾自吃起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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