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盛:???
屁股上的热意逐渐消失,司弘业的身体回暖,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兴盛,嗖得收回手,拉开两人距离。
难怪、难怪那天要赶到司氏和自己攀谈。
司弘业本以为是商场无敌人,今日的竞争对手或许是明日的合作伙伴。
没想到王兴盛的真正目的……竟然是他!
他缓了很久,神情复杂地看着王兴盛:“王总,你……哎……”
王兴盛手悬在空中,干巴巴地开口:“不是,司总,我就是看你手有点脏。”
想帮他擦擦手?
司弘业当然不信,他们的关系又没有好到给对方擦手的地步。
秀绣都没这么照顾他!
另一方面,就算是擦手,屁股上的热意又怎么解释!Μ.chuanyue1.℃ōM
没想到事情都败露了,王总还不肯放弃。
这对他的感情得有多深啊!
司弘业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开口道:“王总,我的心里只有秀绣一人,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
“有些事情,当断则断。”
“王总,以后除了公事,我们不要再私下来往了。”
说完,司弘业起身离开包厢。
王兴盛愣在原地,良久,再次拨通电话:“道、道长,您是不是施法施错了?”
…………
司家
司弘业以往的饭局至少要三四个小时,今天出门才不到两个小时便回来了。
费秀绣觉得不太对劲,催促道:“你快去洗澡,浑身酒味,臭死了。”
司弘业正好想洗个澡冷静冷静,脱光衣服,走进洗手间。
门一关上,费秀绣连忙在衣物里翻找内裤。
她特地用的和符纸相似的黄色内裤,缝在外部,司弘业那老花眼不可能发现符纸。
找到内裤,她认真端详,脸色变了变。
符咒的痕迹变浅了。
她走到洗手间门口,隔门喊道:“弘业,今天饭局有哪些人?”
“就陈局,我,还有王氏的总裁……”
陈局长和王总,费秀绣都没有见过,并不了解他们。
沉思之际,咔哒一声,洗手间门打开了。
“秀绣,毛巾——”
看见费秀绣手上的内裤,司弘业心里咯噔一下:“你拿着我内裤做什么?”
确定出事了,费秀绣不想再瞒着他,实话实说:“检查。”
司弘业:“你、你知道了?”
“废话,”费秀绣点头,疑惑地看他,“你也知道?”
司弘业叹了口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刚刚才知道平安符的事情?还是有人要害他?亦或是两者都知道了?
费秀绣还没想明白,便听见司弘业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看都看出来了啊。”费秀绣把手上的内裤扔给他。
司弘业看着这一坨黄色,内心大为震惊:竟然能从内裤上发现王兴盛做的猥琐之事吗?!
女人的观察力真是可怕。
费秀绣从衣柜里翻出衣服:“穿好,和我去找小司。”
司弘业惊道:“这、这大人之间的事情找他作什么?”
费秀绣白了他一眼:“术业有专攻,小司是专业的。”
司弘业想想也是,家里就只有司怀和同性结婚了,大概会比较了解王兴盛。
可是……明明是王兴盛对他有意思,为什么他还得去咨询专业人士?
司弘业满腹疑问,瞥见费秀绣严肃愠怒的神情后,全都咽了回去。
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两人到陆家的时候,司怀正在客厅被迫看书。
见司弘业来了,他扔掉书,乐呵呵地问:“出什么事了?”
司弘业:“……你爹出事了就这么开心?”
费秀绣掐了他一下:“别废话。”
“你自己说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陆修之也走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司弘业。
被儿子和儿子的对象直勾勾地盯着,司弘业有点不好意思了,短话长说:“今天和旅游局陈局长在萃荣楼吃饭……”
他东扯西扯,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包厢空调坏了、陈局长莫名其妙想修改合同,让王兴盛一起合作等等。
末了,司弘业才支支吾吾地说:“然后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王兴盛突然摸了我的手……”
司怀看了看他的手,没有阴气。
不仅手上没有,身上也很没有。
可按司弘业描述的场景来说,分明是有鬼作祟。
他扭头看陆修之,陆修之眉心微皱,问道:“陈局在饭局一开始的表现是正常的么?”
司弘业点头:“前面正常讨论项目的具体事宜,后面估计他酒喝多了。”
陆修之低垂着眼睫,神色冷峻。
第一次见他露出这幅神情,司怀愣了愣,凑过去小声问:“怎么了?很严重么”
陆修之抿唇道:“从描述看来,像是作器。”穿书吧
司怀茫然:“作器是什么?”
陆修之淡淡地说:“《白泽图》记载过,道之精,状如丈夫,使人迷惑。”
“能迷惑人心,哪怕是事后,当事人也察觉不出什么。”
“可作器并非邪物,不受人驱使。”
最重要的一点,陆修之只在古籍上看见过作器的描述。
作器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个未解之谜。
司怀似懂非懂:“所以是这作器自己对老司头有意见?”
“想搞他?”
陆修之:“……”
这是大概就是亲儿子吧。
两人谈论声音很轻,司弘业没听清楚,只隐约听见司怀最后说的几个字,什么搞不搞的。
“司怀,你注意点措辞。”
司怀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继续问陆修之:“所以这事和姓王的没关系?”
陆修之:“有关系,应该不止他一个人。”
王氏规模不小,但发展普通,王兴盛如果能驱使作器,应该不止开发区这么点眼界。
大概率是因为对开发区有执念,被有人心找上门。
司弘业正竖着耳朵听呢,这段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不止王兴盛一个人?
还有谁?
难不成陈局长也、也对他有那种想法?
所以开发项目当初谈的如此顺利?
…………
各种念头在脑内疯狂闪过,司弘业没料到自己人至中年居然还命犯桃花,如此招人喜爱。
他老脸一红,当即站起来:“不要胡说八道。”
说完,步履匆匆地跑了出去。
费秀绣皱了皱眉:“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不信鬼神玄学的存在?”
司怀杵杵陆修之的胳膊,压低声音说:“你看,老司这种态度,是不是挺讨鬼厌的?”
陆修之:“……”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啊?”费秀绣追问道。
陆修之:“王兴盛的目的是开发项目,这段时间肯定会再次出手。”
“那我这段时间盯紧一点。”
费秀绣点了点头,问司怀买了一堆平安符,回家继续缝内裤。
晚上
司弘业洗完澡,觉得今天的内裤好像更粗糙了一些。
有种前后夹鸡的感觉。
他忍不住问:“秀绣,你是不是换我内裤牌子了?”
费秀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敷衍地说:“算吧,改成半手工制的。”
司弘业慢吞吞地说:“有点糙啊,不舒服。”
“这是为了你好。”说完,费秀绣便打起了呼噜。
司弘业陷入了沉思。
这是在用糙内裤提醒他,男人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吗?
…………
两天后,司弘业接到了秘书的电话,说是王氏总裁想和他亲自谈生意,关于城北郊区的山头。
司弘业以前对那山头有些想法,还没开始准备具体方案,王氏便接收了那座山头,因此不了了之。
这会儿突然说起合作的事情,王兴盛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他啊!
司弘业立马说:“没空,让他——”
下一秒,手机被费秀绣夺了去。
“赶紧答应下来,让他们尽快安排时间。”
说完,费秀绣随口对司弘业说:“那个项目你之前不是挺想要的么?和他谈谈,好好赚钱。”
司弘业恍了恍神,他到了这把知天命的年纪,竟然还要出卖色相赚钱。
“秀绣,你爱的是我的钱吗?”
“什么钱不钱的。”
费秀绣低头,将饭局的时间地点转发给司怀:“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我爱我的钱,爱你的人。”
…………
收到短信后,司怀便向陈福鸿请了个假,先回陆家画了些可能用得到的符。
饭店是王氏订的,有人请客吃吃喝喝,司怀便把小青也叫上。
一人一鬼站在祖师爷牌位前等陆修之。
司怀掏出手机,发现道天观的微博粉丝数量从一万变成了十几万,评论数量和私信也都翻了倍。
本来找茬的人只有一小部分,这会儿一看,竟然有一大半评论都在说他宣传封建迷信,害人不浅。
【封建迷信,举报了。】
【不是吧不是吧,微博居然允许你宣传这种东西?】
【看见卖符的就烦,我妈本来就不要去医院,听说有这种符更不要去了。】
【我他妈查了整整两天,道教根本没有美容符这种东西!】
…………
抽奖微博底下的评论都从原来的抽我变成了类似的言论,不太有带脏话骂人的,不知是那些人不敢当众骂,还是被举报删了。
私信界面满屏的脏话。
司怀第一次看到这种花样百出的骂人方法,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把那些人的名字一个不漏地说给祖师爷听:“祖师爷,这个叫花见我开的,骂我是个孤儿……”
“还有这个就骂你咋地、帅哥一八零……”
划到最后一个,司怀喘了口气,慢慢说:“这个叫李家帅小伙的,居然还诅咒我们道天观倒闭。”
他多看了这账号两眼,其他人的谩骂是针对道观的,这人却是针对他的,一直在人身攻击他本人。
“说我这么嘚瑟,马上就会带着全道观进去吃牢饭。”
听见这话,小青精神了,细声细气地问:
“牢饭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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