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想要去郊外赏花灯的不少,从城中到城郊的这一路上遇上了不少马车,都是去往湖边的。
这路上热闹,再加上行驶的过程中风大,马车外的两人压根听不见车厢内的动静。
这中秋的风还不算冷,识墨坐在车辕上还算有趣,晃着腿与听风聊天。
“听风哥,下次你得给侯爷说说,这种热闹的节日就应该主动约人出来!来得那么晚,要是姐姐逛一会就回去了,那岂不是遇不见了!”
听风一心在驾车上,闻言连个眼神都没给识墨,轻嗤了一声:“你自己怎么不去说?”
识墨缩了缩脖子,她可没那么大胆子敢去赵柄面前说这些!
听风见她这模样,扬了扬嘴角。
这小丫头,还想哄他去找死,他有那么傻?
瞧着侯爷今日那装扮,想必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来搭配的。别的不说,单是那张面具,他今日就没在街上见过相同的款式,想来整个京城仅此一张,必也是挑了许久的!
谁说只有女子才会悦己者容?
咱们这位侯爷每次出现在岳姑娘面前时,那可是要做到身上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好看的。
以色侍人,谁又能想到这个词能跟俊平侯挂上钩呢!
偏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而车厢内,正在以色侍人的赵柄抱着岳娇,那双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眸,含情脉脉的盯着岳娇,视线从她的眉眼,到她的鼻梁,最后再到那张被他亲的水光潋滟的唇瓣上。
他吐了口浊气,拖着她的人将她又往身上贴近了一些,他哑着声说。
“娇娇,了!”
岳娇此时被他亲的意乱情迷,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来稳住软如烂泥的身子,眼带水光的抬眸看向他。
他这话太过羞耻,让她抿着唇不敢搭话话,只得抬起身子挪开了些,想要躲过他的碰触。
被他一把按住了!将她按坐在腿上。
岳娇面上飞起红霞,推了赵柄一下。
“别!等会被听见了!”
她可不想在识墨跟听风的跟前乱来,不然以后怕是不敢见他们了!
“好!”赵柄依言停住了,他从来不会勉强她。
他只会求她,用那勾人的调子,在她的耳边,一遍遍的祈求她,求着她来疼爱!
如现在,他嘴上应承着好,却未曾放下她,而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与她贴在一起。
嘴巴抵在她的唇上,压着声线,低声渴求道:“那等会到了船上可以吗?”
床上?
岳娇脑子懵懵的,还以为他说的是回家以后。可不是说要带她去看花灯吗?难不成他说的是看完花灯以后?
得不到应承的赵柄便一遍遍的求道。
“可以吗娇娇?我们去船上,没有人会看见的!”
“我好想你,它也好想你!”
“好难受,疼疼我好吗?”
嘴上卑微的求着,双手却压着她不放。
“好!”她糊里糊涂的便应下了。
既是去床上,那她便没有理由拒绝他了。
她最是受不了他这样了,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叫她躲不过避不开,不管他要的是什么,都只能答应他。
不过她也不是全然没了理智。
“那你现在放我下来!”若是再让他这样胡闹下去,只怕等会都下不了这车厢了。
“好!”
这次他应得依旧爽快,手上也松开了她。
岳娇忙从他的腿上下来,坐到了一旁。
赵柄见着她这副慌张的模样就想笑,真是可爱的要命!
要他的命!
他抓过她的手捏着手中,笑问道:“你我又不是偷情,娇娇为何每次都这般...”他想了想,嘴中蹦出一个词。
“做贼心虚?”
他还好意思说?岳娇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
若不是他不分场合的就那样,她又怎会如此!
受了她这一眼,赵柄看着她,略微有些严肃的说:“你别这样看我!”
岳娇微愣,接着又听他说。
“我会忍不住的!”
岳娇:“......”
她抽回手,心中低骂一声。
不知羞!
许是猜中了她心中所骂,赵柄垂头低笑出声,手中把玩着岳娇的手捏得更紧了。
而岳娇在他这暧昧的笑声中,脸更红了。夶风小说
不一会,马车就停下来了。
“侯爷,到了!”听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赵柄捡起两人的面具,他将自己的面具递到岳娇跟前。
“娇娇可以替我戴上吗?”此时的他单膝跪在岳娇的身前,仰着头望着她,两眼水亮亮的,像极了一只求着主人疼爱的幼犬。
岳娇接过他手中的面具,微微垂眸俯视着他,看着他那如画般精致的眉眼,那盛满了爱意的双目,突然想起了一年多前,嫁给王麻子那日。
那时见着高中状元骑马游街的他,被他的容貌所惊艳,脑子还在想着。
若是日后能嫁与他的女子,定是日日都很快活。
却没成想,这最终快活的人却是她自己。
想到这,她不由笑了出来。
赵柄见她发笑,好奇道:“娇娇在笑什么?”
岳娇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
这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敢奢想过的人。
如今就在她的跟前,伸手就可染指!
难得她主动,赵柄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手绕过她的头,掌着她的后脑勺,唇就要往她的唇上贴去。
“别!”岳娇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们在外面等着呢!”
说着,便将那面具按到了他的脸上,将他的那不能公之于众的心思都压在了面具之下。
不敢反抗的赵柄只得乖乖的任由她将面具替自己戴好。
随后他也将岳娇的面具戴好,又从坐垫的一旁捞过一物后,方才拉着岳娇出了车厢。
护着岳娇下了车后,他才将手中的那物抖开,披在了岳娇的身上。
是一件披风,不算厚实,这个季节披着刚好。
岳娇再次被他的贴心妥贴给暖到了,连她自己抖未曾想到这些。
“你们不必跟着,自去玩罢!”赵柄叮嘱完听风二人后,便拉着岳娇往湖边的码头走。
岳娇这时才发现身在何处。
这片湖是京郊唯一的湖,面积大,岸边风景宜人,哪怕不是节日平时也有许多人来游湖。
岳娇虽不曾来过,但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今日的人竟会如此之多。
岸边已经站满了人,人们手中提着的灯笼聚集到了一块,沿着湖边,似给这片湖镶了一条发光的玉带。
那远处的湖面上,也有不少灯火通明的船只,游走在那湖面上,面上各式的花灯如繁星般闪烁着,远远看去也是一道风景。
赵柄带着岳娇穿过人群,来到码头上一艘中等大小的游船跟前。
“我们要乘船吗?”
赵柄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点头:“对,我们去船上,上面的风景更好!”
此时还不懂其中含义的岳娇跟着他上了船。
这艘游船不算大,中等大小,两头是甲板,中间是一间屋子。不同于其他游船四面敞开的设计,这屋子只有两扇窗可打开。
开窗即可欣赏风景,关上窗便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里面也是精心布置过的,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中间一张桌子,上面已经摆好了各式的吃食。
两边的窗前都挂着薄纱帘子,若是不想被人从外面瞧见又不想关窗,拉上这帘子即可,而这窗下各有一张铺了棉被的长榻。
赵柄拉着岳娇坐到了一张长榻上,替她取下面具后,拉开帘子,好让她能将外面的景色瞧得更清楚一些。
岳娇侧身趴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由衷的感叹道。
“好美!”
赵柄将两人的面具放到一旁,闻声,侧头看向她。
她的头顶便点着一盏灯,将她的轮廓在这夜晚中照得分明,暖黄的灯光加持在她的身上,给她添了丝岁月静好的意味,静怡又美好。
可偏偏她那圆润微翘的下巴,微扬的嘴角,小巧的鼻尖,就连那睫毛扫在脸颊上的暗影,都无一不在勾着他。
满脑子污秽的人,看什么都是充满了诱惑的。
哪怕她什么都没做。
于他而言,比什么都做了还要叫人心动。
他想走过去,将她提起,让她俯身在那长榻上,他则从后面贴在她的身上。
双手都可以掌握着她,吻可以落在她的发丝上,耳尖上。
“侯爷”。
她的与他紧紧相贴,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
”侯爷!“
只要撩开那些繁琐的层层纱锦,便可以轻易的拥有她。
岳娇唤了他几声,都不见他应答,双眼瞧着她这边,眼神却不知落在何处,她不由提高了声量。
“赵柄!”
赵柄这才醒过神来,看向岳娇,只见她已经坐正了身子,微蹙着眉看着自己。
他开口问她,声音暗哑:“怎么了?”
岳娇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站着干嘛?过来坐呀!”
这话落在赵柄的耳中,就变了个味了。
他眼神幽暗,两步便跨到了岳娇的跟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岳娇被他这眼神看的身子发软,双手撑在身后,往后缩了缩,嗫喏道:“我是叫你过来看风景的,不是叫你看我”。
他哑着声说:“可是风景没有你好看!”
话落,他俯身贴了下来,双手撑在岳娇的两侧,直接叼住了她的唇。
如觅食的老鹰,在空中盘旋了许久,盯准了猎物后,毫不犹豫的便俯冲而下,一口就叼住那猎物。
而后再慢慢将猎物吞吃入腹。
岳娇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那两条瘦弱的手臂上。
本就颤颤巍巍的,再被这样热烈的吻的,吻得她身上无力,手肘一软,再也撑不住身子,人就往后倒了去。
赵柄一把捞住了她,长臂握着她柔软的腰肢,带着她的身子一转,整个人天旋地转后,两人便换了方向。
现在是他坐在了长榻上,而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本是面对着他坐的,被他掐着她的腰身调转了个方向,变成背对他而坐。
他的双手自她的腋下穿过,来到她的身前,解着不久前才替她穿上的披风。
她按住了他的手,声音柔中带媚,小声阻拦道:“别,别在这里!”
赵柄改而一手去握住她的柔软,微微用力。
感到怀中的身子整个都哆嗦了一下后,自背后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可娇娇先前答应我了的!”
岳娇被他这大胆的动作搞得心中发怵,身子却又软又嘛,她扭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我...我何时答应你了?”
这可怜兮兮的语气,再配上她此时的表情,看得赵柄血液沸腾,此时只想狠狠的凌虐她!
偏生他舍不得,哪怕嗜骨的念头要将他给撑爆了,他也只敢用委屈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述说着他的难受。
“先前在马车上,我问你到船上了可以吗?你分明答应了我的!”
“娇娇,你别骗我好吗,我好难受!”
“我没骗你,我是听岔了...”岳娇哪里知道他胆子这么大,说得竟然是船上!
赵柄哪里肯就此罢休,床上也好,船上也罢,于他而言都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地方。
他就是故意带她来的,故意误导她的,他要与她在不同的地方,做尽这快乐之事!
“那怎么办呢?好难受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根,滚烫的气息随着话语打在她的肌肤上。
他如一簇烧得旺盛的火,挨着岳娇越燃越旺。
“可是...好多人”岳娇咬着唇,还是有些顾虑。她不想拒绝他,可在这种地方,她办不到。
“别怕,他们看不见的!”说罢,他抽出一只手,将身后的薄纱拉拢,将万物都隔绝了在外,此刻这世间仅剩他二人。
即便是如此,岳娇还是放不开,她循规蹈矩二十多年,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哪里是这一时就能接受的。
赵柄也不急着要她接受,话锋一转,突然说道:“娇娇不是好奇先前在集市上看中的那玩意是何物吗?”
岳娇早就将那事给忘了,现下被他一提,好奇心又起了,侧头问他。
“是何物?”
赵柄见她问得认真,探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后,一手抓着她的手。
他语气轻柔,循循善诱的说。
剩下的话,他在她耳边说的轻缓,除了他二人,在无人能听见。穿书吧
等他说后,岳娇整个人都红了,好似被欺负了一般蜷缩在他的怀中,瞧着好不可怜。
岳娇面上通红,撑着他的腿就要起。
赵柄哪里肯放,手中还握着她呢,将她扣在怀中,轻声问她:“还有一个没告诉你呢!”
岳娇哪里还敢听,摇头:“我不想知道了!”
“是吗?”
他好似一个雨夜中探险的旅人。
热爱着探索。
带着一身的凉意,偶入一片幽林深处。
不想林深雾重,沾上一身水雾
赵柄在她耳边笑了,气息缱绻的开口。
“你撒谎!”
岳娇垂着头,压根不敢抬头瞧他,红晕铺了满脸。
怎奈他又不放过她。
扰得她不得安宁。
船外,此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湖面上,荡起一片涟漪。
四周的看赏灯的赏景的纷纷埋怨出声,开始驶离湖心靠岸。
唯留这艘独船,还滞留在湖心。
夜风突起,雨水渐渐,搅起湖面起了波澜。
房间外,撑蒿的老汉感受着这摇晃的越发激烈的船身,默默的撑着船往远处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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