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菱受惊回过了神来。
想到昨夜被暴君吃干抹净一事,双腿发软直打颤,再一想到书中原主被暴君做成了人彘,吓得她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于是吩咐身边丫鬟:“快准备香汤给我清洗一下,可不能让皇上看到我这副脏乱狼狈样子!”
其实她想支开丫鬟,然后悄咪咪地逃跑,最好是逃出皇宫离开京城!
暴君嗜血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娘娘,已经来不及了!”丫鬟却一把拉住了她:“小青先伺候您把衣裳穿好吧!”
男人沉重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菱逃跑无望,只能在丫鬟小青的伺候下匆匆裹上外衣。
这边她才刚系好腰带呢,一双精致华贵的银色靴子已大步踏进了殿内。
秦菱慌乱抬眸!
就见颀长挺拔的暴君身着一袭洁白似雪长袍,高冷如仙来到了自己面前。
暴君深沉眸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和她淡漠对视了一眼,令她内心兵荒马乱。
她学着在宫斗剧上面看到的样,微微俯身行礼。
“臣妾这一觉睡得太沉,刚刚才醒,又被擅闯进殿的睿王惊吓到了,未能第一时间恭迎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暴君长腿向前迈了一步,伸出一只大手来搀扶住她瘦弱的小身子,微微用力将她带起,低沉暗哑嗓音同她道:“爱妃,辛苦了。”
男人的大手隔着衣料,都让她感觉到一股寒意,她有些受宠若惊地回:“不辛苦,能伺候皇上,是臣妾三生有幸。”
许是昨夜伺候了他一夜,此时她出口的嗓音已有些沙哑,又有些绵软无力,透露出她的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虚弱。ωWW.chuanyue1.coΜ
司澜宴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见她身着裁剪合体的藕荷色烟罗裙,束着那不堪一握的小蛇腰。
露在衣裳之外的小手,小脚丫子,似雪般白净,晶莹剔透。
如瀑秀发有些凌乱地披散下来,巴掌小脸上没有涂抹胭脂水粉竟毫无血色,给人一种病态寡淡的素净懒散之感。
神情小心翼翼的,似乎怕他,怕羞,显得拘谨。
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便又想起半年前才刚见她那会,她红光满面,身体爽朗,无限嚣张,还胆大包天地提剑刺杀他。
不过半年时间,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怂包模样?
自然是他。
半年前,他患上了嗜血症。
只有她的血,能缓解他嗜血症状。
他又想到昨日新婚之夜,他反常的不排斥她,竟然还对她这具清瘦病弱的小身板下得了手,让她晕了过去......
顿时又觉得自己禽兽了。
收回打量小女人的视线,瞥向地面上未干的血迹,敛起长眉问一旁的宫人:“睿王在哪?”
宫人小心翼翼地垂首:“回陛下,睿王被娘娘发簪刺中心口,失血过多,已经晕死过去了,正在送往太医院抢救的路上!”
司澜宴神色微微一沉:“抢救什么?睿王擅闯后宫,已是死罪,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是......”
宫人震惊于皇帝陛下的麻木不仁,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心里却在腹诽:睿王毕竟是西凉国唯一幸存的亲王,擅闯后宫也罪不至死,不至于打入天牢呀!看来,传言陛下登基后为了稳固皇权、丧心病狂、将先帝所生的孩子赶尽杀绝,并不是虚的啊!
秦菱做为二十四世纪守法守纪的良好公民,除了电视上报纸上小说上,何曾听过如此惨无人道的话?
她当时危急之下为了自保,用发簪刺向司空睿,可并没有想要弄死他呀。
司空睿确实掐她在先,但现在仔细一想,他也只是想逼迫她发誓,不是真的要弄死她的。
虽然司空睿利用原主复仇不对,但那要怪就怪写小说的作者大大呀。
再说了,她现在穿进书里,不给司空睿利用,也不帮他复仇,不就行了吗?
若是因为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她会感到良心不安的,害怕那人变成恶鬼夜里来找她索命呢。
最要紧的是,疯王司空睿有男主光环护体,弄不死他不说,凡是和他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
书里,就连反派暴君司澜宴,最后也死在了男主司空睿手里。
先前,她因不知道疯子是男主,才会和他硬刚,若是因此遭到反噬得不偿失。
于是,她跪下来为司空睿求情。
“皇上,睿王私闯后宫,掐臣妾脖子逼臣妾发誓,确实不对,但臣妾当时也刺伤他了,且宫人及时进殿,并没有发生什么要人命的事来。”
“臣妾也由此看出了睿王对我妹妹秦柔的一片痴心,实属难得,所以,臣妾恳请皇上给予睿王适当的惩处,不予救治,打入天牢,似乎是过了些呢......”
司澜宴看向她跪着的小身板。
没想到平日以狠毒闻名京城的恶女,竟会说出这么一番好心话来,居高临下地问:“睿王是生是死,与爱妃何干?”
秦菱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看他:“人因臣妾而死,好像和臣妾......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呢?”
司澜宴扬起长眉:“爱妃这是心疼他了?”
秦菱闻言一惊,跪在那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臣妾只会心疼皇上日理万机,为国事忧心,过度操劳,恐伤了龙体,其他人臣妾从未放在心上过呀,臣妾这也是担心睿王死了,会引起老百姓非议,有损皇上的威名......”
司澜宴听了她这讨好卖乖的话,冷冰冰禁欲的俊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他只是用深邃如寒潭的黑眸沉沉地俯视着她。
那感觉,仿佛已将她整个人彻底看穿,已将她心思彻底看透。
她被他深沉视线盯得头皮发麻!
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耍杂的猴子,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跳梁小丑。夶风小说
此刻的她无所遁形。
同时,她又想到原主本就是司空睿安插在他身边的杀手眼线,原主因此被他做成人彘,此刻被他如此盯着看,她莫名的心虚慌乱起来。
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乖巧又道:“臣妾仔细一想,确实与我无关,只与臣妾妹妹有关,皇上,您该怎么处置还是怎么处置,便按照您的意思来吧。”
司澜宴:“爱妃在教朕做事?”
她哪里敢应,只尴尬不失礼貌地一笑:“臣妾不懂西凉国律法,和您开玩笑哩,皇上您是九五之尊,一切自然是您说了算......”
司澜宴瞅着她狗腿的小怂包样,抬手将她扶起:“朕没说要罚你,如此拘谨作甚?”
她小脸上表情一征,看着他紧握她小手的大手,嘀咕道:“谁让您是皇帝呢?”
谁让你弄死了原主呢?
司澜宴听不见她的心声,只知道她之所以变得如此病弱,和他的嗜血症脱不了干系。
于是他修长有力的臂膀一伸,将她清绝小身子揽进了他宽阔的怀抱里,拍了拍她圆润瘦小的肩膀:“朕是你夫君,司澜宴。”
秦菱莫名其妙被男人搂抱住,不适地挣扎了起来,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可司澜宴大掌扣住她小肩膀,只微微用力便压制住了她。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周身戾气滋生肆虐,俊脸上淡漠神色随之阴冷了几分。
“爱妃怕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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