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忍一忍。”他神色渐渐有些凝重。
小女人娇气怕疼,若是拉扯时弄疼了她,便会大哭不止。
所以最后,他是费了大功夫的,才将她从窄小的狗洞里扒拉了出来。
秦菱出来后已是疼得眼泪直流,委屈兮兮地扑进他怀里:“呜呜,我是不是太笨了,干啥啥不行,还又惹皇上心烦不高兴了呀,皇上,您是不是都有点讨厌我了呀......”
司澜宴在她私自下榻离开他后不见踪影的前期,确实心烦意乱有些生气。
也在她哭着的时候,感觉她很聒噪,令他心烦头疼。
但眼下,小女人细弱双手抱着他腰身,可怜兮兮地在他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像个在外面受了极大屈辱的小媳妇似的,回到家里,只等他这个夫君来安慰开导。
他哪里还舍得在这个时候责骂她?
一只大手搂紧她抽噎下颤抖不止的瘦弱小肩膀,另外一只大手轻柔抚摸她埋在他怀里的小脑袋,出言哄着她。
“没有,朕喜欢笨笨的,傻乎乎的,小乖乖,快别哭了,朕没有嫌弃过你。”
秦菱听了他这温柔低哄,又被他大手抚慰着小脑袋,心底压着的那块沉重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就觉得他应该没有生她气了,也就不再惶恐不安了。
于是心大的她,将止不住的眼泪都蹭到他衣襟上,很是委屈地哭着撒起娇来:“呜,但下巴这里真的好疼......”
司澜宴身前的衣襟被她胡乱蹭着的泪水打湿,粘在肌肤上很不舒服,但也只是敛眉隐忍着,并没有说她什么。
听她娇滴滴地说下巴很疼,听着她呜咽不止的哭声,他心烦之余也莫名的有些心疼。
于是,略显粗粝带有薄茧子的指腹贴上她犯疼的小下巴,轻柔地给她按揉。
“好了,小娇气包,朕给你揉揉,便不疼了......”
秦菱被向来冷酷无情的男人如此温柔抚慰着,身和心都舒服极了,很是受用。
不禁撅着小嘴,抡起小拳拳,任性地捶打他健硕的胸胸:“您好狠心,下手那么重,都掐疼我了,呜,还说没有生气......”
司澜宴没想到她这么记仇,这么娇气,这么任性,无奈地直摇头。
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是他把她宠坏了。
女人手小,又软乎乎的,没有什么力气,也敢来打他,真是不知所谓。
忘了上次,她也是这么打他,结果疼的是她自己了?
眼下,小女人那软绵绵的小粉拳一下一下砸过来,捶得他冷硬无情的心口又麻又痒,快软化成了绕指柔。
是他弄疼她误会她在先,她任性肆意一些也能理解。
他便拥着她矗立在宫墙之下,让她打个够,尽情发泄掉心中的不满,只是宠溺地低哄:“小乖乖,都是朕的错,不哭了,不伤心了,不难过了......”
果不其然,才一会,秦菱就把自己小手打得红肿了,疼痛不已。
她也没有多少力气了,终于停了下来。
但她眨巴着湿漉漉的水眸,还在司澜宴怀里娇软地控诉着:“呜呜,您以为臣妾要远离您吗?这整个西凉国都是您的,皇宫都是您的人,臣妾能去哪呀?”
“呜呜,摆着一张冷脸,那么凶,都差点吓死我了,呜,您以后不可以再这么对我了,这是把臣妾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臣妾很难受很伤心......”
“好好好,朕错了,乖,别哭了,好吗?”
司澜宴听着小女人委屈兮兮的控诉和哭声,头疼得厉害,除了低头认错温柔哄她,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春天的夜晚还有些凉,夜风阵阵吹来,小女人身上的淡紫色软裙以及乌黑长发随飞扬起。
他担心体弱的她在户外吹久了会生病,于是打横抱起娇小瘦弱的她,转身往院子里去了。
进了养心殿,他将她轻轻放到榻上平躺着。
见她哭声是止住了,但还在流眼泪,用小手揉着被窄小狗洞刮擦到的屁屁,他就坐到榻边关切地道:“朕给你看看,若是严重的话,唤御医来。”
秦菱躺在那一听,当即摇头拒绝了:“不严重,只是被您凶的。”
说不疼是假的,被狗洞挤压到的屁屁疼痛难忍,恐怕已是刮掉了一层皮。
司澜宴脱了鞋子也上了榻。
她躺在内侧,他就侧躺在她外侧。
他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支撑着脑袋,三千墨发垂落在背后以及肩侧,就那么居高临下,神色淡漠地俯视着她。
空闲的另一只手则伸过来给她擦着脸颊上的泪痕,低沉磁性地同她道:“还很疼?要朕给你揉一揉?”
她听了他这明显有些流氓的话,整个人蓦地一怔,小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见两人都躺在榻上,而他又睡了一天并不困,她也不困,所以......
想着想着,她不禁脑补出了一些很不对劲的画面来!
司澜宴一手懒洋洋地支撑着侧脸,冷澈眼眸微眯,将她小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底。
见她脸红心跳地回想着什么,小模样娇羞怯怯,心生愉悦,轻启岑薄性感的唇:“朕陪你三日,没有合过眼,可换爱妃来陪朕了,却总想着甩开朕,还想偷偷溜出去,你说,朕该如何罚你?”
秦菱听到这里彻底傻掉了!
她还以为她逃跑一事已经揭过去了呢!
毕竟男人又是温柔低哄,又是出言安抚,又是认错认打,此前给她营造出来的感觉就是他不会追究此事了,甚至自责愧疚的是他才对呀!
没想到,他竟然同她玩欲擒故纵这一套?
哄完她给一颗糖,然后在她放松警惕自鸣得意的时候,紧接着又给她当头一棒,泼一盆冷水放她身上!
秦菱想到刚穿书的那个夜晚,吓得缩紧了身子。
龙榻外侧被男人颀长伟岸身躯给挡住了,于是她只能瞪大眼睛颤抖着朝后退,贴到了内侧的墙面上。
退无可退了,她只能瑟缩着抱住自己,半跪在那,弱弱地解释起来。
“臣妾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呀,因不忍看着皇上因我而憔悴,便想着弥补您,给您惊喜来着,臣妾并不是有意溜走的呀,是为了皇上的身体健康着想......”
司澜宴扬起长眉,不听她的辩解:“没有朕的允许,你怎么可以离开朕半步?”
见她半跪在那瑟瑟发抖,他修长手臂伸过来,扯住她柔软小手攥在大手里,接着道:“没有爱妃在身边作陪,朕觉没睡好,爱妃不该负责任?”
她想甩开他的大手,结果换来他用力的一拉——
然后她重心不稳跌落在了榻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使得她面朝下跌了个狗吃屎,本就因为爬狗洞后有些犯疼的心口在这一跌之下更疼了,哪怕身下有明黄色软被垫着的,也还是很疼很疼。
她趴在榻上疼得撅起了黛眉,小脑袋一时之间有些发懵。
还没反应过来开口回他话呢,便又听到他低哑嗓音在她身后淡淡地道:“朕醒来见不着你,有多失落,知道吗?听闻宫人说你丢了,朕有多慌,又知道吗?”
秦菱连忙从榻上爬起来回他:“臣妾都知道,我错了,我跟您说一声对不起好吗,皇上,您别生气啦......”
她才刚起身,巴掌小细腰又被男人大手给扣住了,紧接着她被他圈进了怀里。
“不,你不知道。”他白皙修长的指节轻点她琼鼻,嗓音听着比平时暗哑沉闷。
然后他冰凉指尖顺着她滑嫩的脸颊缓缓下移,在她咯吱窝处停了下来,轻轻挠她痒痒,不冷不淡不急不缓地同他道:“朕觉得,若不给爱妃一些惩罚,恐怕不会长记性......”
“啊哈哈,停,哈哈哈哈,您饶了我吧,哈哈......”
秦菱想到了好几种他惩罚她的方式,却没有想到会是挠痒痒。
她被男人挠得灵魂都在颤抖,浑身痒得不行,小嘴咧开哈哈大笑个不停。
司澜宴睡了一个白天醒来,通体舒泰,精力十足,哪里肯轻易放过不听话的她。
原本他只是一只手挠她痒痒,很快,就变成了一双手挠她痒痒,挑着长眉问她:“还敢不敢,从朕身边溜走了?”
“哈哈哈,我不敢了,皇上,哈哈哈哈,不行了,求您,啊哈哈哈哈,求您放过我吧......”
秦菱在他手下眼泪都笑出来了,于宽大的龙榻上翻来覆去直打滚,除了哈哈大笑,便是一个劲地求饶。
“爱妃这便受不住了?”
司澜宴嗓音淡淡地说着,停下了挠她痒痒的动作。
有力的双手扣住她小细腰,将她瘦弱身子从榻上抱起来。
他靠坐在床头,抱起她放在他曲着的双腿上坐好,俯下俊美无俦的脸,菲薄的唇吻她泛红的眼角,吻掉她笑出来的点点眼泪。【穿】
【书】
【吧】
秦菱蓦然又进了司澜宴怀里,还坐在他大腿上被他抱着亲,他微凉的呼吸洒在她敏感脆弱眼角,使得她浓密卷翘长睫毛轻轻颤抖。
她那本就因为被挠痒痒整得浑身发软的小身子,此时更加酥软无力了。
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住,她被他抱着,吻着,不可抑制的春心荡漾了起来。
不过,想到他的惩罚方式只是挠痒痒,而他似乎已决定放过她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骂自己不要太花痴了。
花痴的她想着这些,在男人怀里软成了一滩泥。
小脸绯红似火,低垂下小脑袋埋进他怀里,不给他再吻她的眼睛了。
双手攥着他衣角,娇软无力地说:“皇上饶命,臣妾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这样还不行吗?”
由于她躲着的,司澜宴吻不到她的眼睛了,就抬手捏了捏她露在他面前的小耳朵。穿书吧
继而,薄削的唇滑至她耳边,轻咬她小耳朵,低低哑哑地同她道,“爱妃省点力气?因为,还不到求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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