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喝酒了?”韩雍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季珩皱着眉问到。
这些天来季珩的反常让他心里隐隐不安,半夜接到付文柏的电话他更是心里一颤,起初不敢相信,平时滴酒不沾的季总,今天竟然在这样的酒吧里醉到不省人事。
季珩平时给人的印象太过清冷,也十分稳重,无论是在公司还是私底下,韩雍都没有见过他有什么不清醒的时候,他对人对事时刻都保持着一分警惕。
而现在亲眼看到躺在沙发上,眼角还粘有泪痕的季珩,韩雍不由瞳孔放大,心里的不安到达顶点,季总……究竟经历了什么?
看到韩雍,付文柏松了口气,像见到了救命稻草。
“害!别提了,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儿,一来就怼了一瓶酒,然后跟变了个人似得,跟我同事他们划拳闹腾,笑得可开心了!之后几瓶酒下肚,又开始哭了起来!吓得我……”一边说着付文柏一边抹了把额头渗出来的汗。
韩雍是季珩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平时为数不多可以进出季珩家的人,做事也最靠得住,所以付文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通知他来收拾残局。【穿】
【书】
【吧】
听了付文柏的描述,韩雍的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松了松脖子前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才觉得呼吸稍微顺畅了些。
他走上前准备扶起季珩,谁知道季珩突然睁开了眼睛。
“韩助理?你也来蹦迪?嘿嘿嘿~来来来,陪我喝一杯!”
韩雍:……
“季总,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家吧。”韩雍向付文柏使了个眼色,付文柏识趣地过来帮着一起扶起了季珩,并说到:“珩哥,我的珩哥!兄弟改天再陪你喝!今天先乖乖跟韩助理回去吧。”
喝醉酒的人,需要哄着。
印姿一把扯住韩雍的领带,恶狠狠道:“你们这些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韩雍:???
“醉?哈哈哈哈,我没醉!我不回家!我还要继续……喝!哈哈哈哈!”印姿一把推开他们,不依不饶,又躺回了沙发上。
付文柏:……
韩雍:……
季珩的声音在印姿脑中响起:“我家有德国精酿啤酒、法国红酒、加拿大冰酒、中国茅台……你想喝哪个?”
印姿蹭地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神发光道:“走!回家!”
付文柏:???
韩雍:???
当然,季珩家,其实什么酒也没有。
喝醉酒的女人,不能讲道理,得哄。
-
半夜也不知道是几点的时候,印姿被渴醒了,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出去找点水喝。
一起来就感到头晕目眩,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家怎么躺在床上的,身上穿着她之前买的那件粉色波点睡衣……是什么时候换上的?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刚才的酒吧包间,好像隐约见到了韩助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摸索到客厅,然后看见付文柏四仰八叉地睡在沙发上,传来轻微的鼾声。
印姿:……
她似乎回忆起什么,昨晚韩雍和付文柏送她回来,把她安顿在床上后,韩雍就离开了,而付文柏担心她出什么事,于是留了下来。
这付文柏看起来一副玩世不恭傻乎乎的样子,但人似乎还不错。
她进房间找了张毯子出来轻轻搭在付文柏身上。
“这小子体热,不怕冷的。”脑里突然传来季珩冷冰冰的声音,吓得印姿盖毯子的手一抖。
卧槽,她差点就忘了季珩的存在,经过与身体这一场酒局上的惺惺相惜(身体:???黑人问号脸),印姿觉得好像没之前那么不适应了。
“你半夜不睡觉,冒出来吓鬼啊!”印姿没好气道。
“……你睡觉的时候我都不一定在睡。”季珩语气淡淡。
说来也奇怪,从上午断线一次之后,到现在,他竟然一直在线,连印姿睡着之后他还一直醒着……
“你不睡我还要睡呢。”印姿打了个哈欠,朝卧室走去,突然脚步一顿……差点忘记自己是出来找水喝的。
她转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
“等等,你贴的?”看到冰箱上密密麻麻的冰箱贴,季珩的声音显得比平时还要冷。
印姿打了个寒颤,怯怯道:“我……我贴的,怎么啦?你这房子死气沉沉的,活人住里面不合适吧。”
一边说着一边喝着水往房间走。
季珩嘲讽道:“在别人家里乱贴东西,你觉得合适吗?”
印姿将门反锁,反复确认锁好后往床上一躺,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懒懒嘟囔道:“你知道什么叫冰箱贴吗?为冰箱而生的贴~它贴在其他地方都不合适,唯独贴在冰箱上,就再合适不过了。”
季珩:“你……”不跟女人讲道理!尤其是这种不讲道理的女人!
虽然喝了酒头很晕,但此刻再躺在床上的印姿却感觉自己无比清醒,毫无睡意,思绪被放大,连窗外的虫鸣声都觉得刺耳。
“喂,季珩,你睡了吗~?”印姿拉长尾音说到,生怕季珩没听清的样子。
过了半天,季珩才不耐烦地回答:“干什么?”
印姿坐了起来,抱过一个枕头,将下巴放在枕头上,认真说到:“这几天我好好想过了,既然我们都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正常,那不如我们就好好相处嘛,我尽量演好你,你也尽量配合我。”
季珩:“那……请你以后少用我的身体做这么娘的动作。”
印姿一愣,才从玻璃窗的倒影上看到自己现在的姿势,盘着腿,抱着枕头,下巴抵在枕头上,偏头看着一旁,活脱脱一副少女的模样。
她赶紧把枕头甩到一旁。
“还有……换件睡衣。”季珩淡淡道。
印姿眨了眨眼,嘟囔了一下嘴,不情愿道:“好吧~”
“不准做这么娘的表情!”季珩厉声道。
他真的……早晚要被这女的给气死!
印姿:太难了!当男人怎么这么难啊!我不会!
印姿又重新躺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想心平气和地和季珩聊聊。
她试探性的开了口:“那个……你为什么和你爸关系不好啊?”
季珩没有理她。
她又问:“听说……你有个后妈,是因为她吗?”啧,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在骂人?
季珩还是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印姿又说到:“那……你这么不喜欢你爸,为什么还要在他公司做事呢?”按照季珩这么冷漠又倔强的性格,他大可自己创业,不必在他爸的管控下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读书那会儿不就为了远离他爸远离那个家而独自搬出去住了吗,为什么不干脆离远点儿,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印姿心里有很多问号。
但季珩还是没有说话,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的灵魂不会又失去意识了吧!
关键时候又不见了,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狗男人!印姿心里想着。
“你说谁是狗男人?”季珩带着一丝怒意,似笑非笑的声音突然又回荡在印姿脑中。
印姿吓得用被子把头一蒙:“睡觉睡觉!”
她真是疯了才会以为可以心平气和跟这个狗男人谈一谈心事,事实证明,这男人可能根本就没有心。
印姿很快就睡了过去,而季珩呢,一夜未眠。
他一直在想着印姿问的那几个问题,他和他爸的关系,在那场车祸以后陷入了僵局。
他常常会想,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场车祸,他没有看到父亲自私的一面……现在他的人生和他的性格会不会都截然不同?
可是正海集团是当年他母亲一手创立的,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把它交给别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季珩的灵魂终于感到疲惫,昏昏睡去。
喝了酒之后神经衰弱,浑身难受,印姿很早就醒了过来,她准备去浴室洗个澡。Μ.chuanyue1.℃ōM
“季珩,我要去洗澡了,你可别偷看啊!”
“季珩,狗男人?”
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印姿想了想,这狗男人应该又睡过去了。
于是放心地走进了浴室。
虽然说这身体是季珩的吧,但如果在洗澡的时候有个鬼魂在看着,总还是觉得有种被非礼的感觉啊!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印姿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大象什么的眼一闭也就过去了……不要刻意去想,倒也还好。
洗完澡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她拿了一套季珩的深灰色睡衣换上,便出了卧室。
付文柏还睡得死死的,印姿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和吐司面包,做起了Frenchtoast。
她先将蛋液搅匀倒在盘子里,再用吐司泡上蛋液放在锅里煎,煎到两面金黄,扑鼻的香气慢慢弥漫了整个客厅。
付文柏被生生香醒了,一边坐起来,一边用毯子擦了擦口水。
“卧槽!季珩!你竟然在为我下厨?”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像条哈巴狗一样围着正在煎吐司的印姿,伸手将一片刚出锅的吐司拿起直接塞进了嘴里,“烫烫烫~~”
印姿翻了个白眼:“一边儿呆着去!”
付文柏“哦”了一声之后,干脆把盘子整个端走,在餐桌前坐下,翘着二郎腿好好享受美味的早餐。
他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吹着彩虹屁:“你小子做东西竟然这么好吃!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会下厨啊?简直是米其林三星级别的大厨!”
一边说着还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印姿煎完最后一块吐司,将盛满吐司的盘子放在餐桌上,倒了两杯牛奶,随意递了一杯给付文柏。
“你慢点儿!也不怕被噎死。”语气淡淡。
付文柏接过牛奶,两三口就喝完了,杯子往印姿面前一放:“给爷满上。”
印姿:……
“我们……关系很好?”印姿靠在椅背上,双手抄在胸前,微微歪着头,学着季珩的冷淡语气说到。
付文柏狼吞虎咽的动作顿了顿,眉心跳动了一下,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季珩说:“我们关系不好?”
“那你说说,怎么个好法?”印姿唇角一勾,笑得邪魅。
她这一笑,看得付文柏瘆得慌,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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