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个匆匆的身影快速地跑过了达拉然的大街小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了吉安娜的心头,也许自己还不够坚强。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她想那么多了。要知道,再过不了几分钟,她就要错过和大法师的会面时间了。
诶!真倒霉,为什么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因为读书,而淡忘了时间的概念呢?也许,在自己潜意识里,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麻痹伤痛。即使安东尼达斯也总是因此而取笑她,但是吉安娜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就范,仿佛身体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一样。当吉安娜神色匆匆地再一次穿过达拉然的果园时,树枝上金色的叶子和通红的苹果,不禁再次将她带入了“那个”下午――那个几年前,阿尔萨斯悄悄地蒙住她双眼又轻轻地说:“猜猜我是谁?”的美好下午。
没错,她还在思念着那个男人,并且会永远地思念着他。即使那个突如其来的分手决定,是那么的让人通信。时间和地点选择的又是那么的巧合,以至于在这迎头棒击之后,自己还要表现得若无其事,去参加接下来的冬幕节舞会。现如今,她每每想到当时的场景,吉安娜都会怯怯的因为隐痛而低下头去。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她发现自己,开始变得对一切都无所谓了,而且也仿佛能够窥见阿尔萨斯当时心中真正的理由了。也许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俩都还太年轻,正是成就一番事业的时候,同时,他还有无数的王国事物要去处理,而自己也还有太多太多的知识要去学习。然而,吉安娜说什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什么?即使她向阿尔萨斯保证以后二人还能做朋友,但这又谈何容易啊!www.chuanyue1.com
没错,这几年二人之间的事情已经占据了她太多的学习时间。以至于她前两天才知道那件轰动达拉然的事件:
也就在五年前,一个和自己同龄的法师――克尔苏加德因为涉足死灵魔法而触怒了肯瑞托的大法师们。然而,在被要求立刻停止关于死灵魔法的任何试验之后,克尔苏加德居然杀死了自己的导师,之后,就神秘的消失了。
这件神秘的事件也就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视野再次拉回了达拉然。
然而,在达拉然那厚重的高墙外,一桩桩更加轰动的事件也在悄然地发生着,即使关于它们的情报是支离破碎的,其中还有许多是道听途说得来的。但是,其中仍有一件让吉安娜感到震惊不已――那是一件关于兽人的故事。
听说就在前不久,一个名叫萨尔的兽人带领着自己的“霜狼氏族”在攻破了所有的营地后,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来到了那座位于达拉然东南面的敦霍尔德城堡。但是令人不解的是,大领主布莱克摩尔却站在城墙上,残忍地杀害了一位名叫特丽莎的人类女子。一瞬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只见萨尔浑身被暴怒的闪电包围,口中还默默地念着什么。最后,萨尔用了一种和达拉然的元素法术完全不同的力量――撒满妖术将整个敦霍尔德城堡毁于一旦。但是吉安娜怎么也不敢相信兽人能够使用如此强大的法术,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它活生生的摆在眼前不由人去辩驳。
同时,那位昔日在兽人战争中,风光一时的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也随着他的要塞化为了灰烬。而吉安娜却并不为他的死而感到悲伤,即使,她此时正为那些笼罩在兽人阴影下的人们而担忧。但是,对于萨尔的行径,她也并不感到怨恨。相反,就像一颗久悬未果的巨石落地一般,她的心中也好受了许多。
突然,一声刺耳的怒吼将吉安娜拉回到了现实中来,以至于她放慢了步伐,向城堡走去。因为自己还从来没在寂静的达拉然,听到过如此大声的呵斥。
“你这个蠢货!就像我所告诉泰瑞纳斯的那样,如果再不立刻行动的话,整个联盟的子民都将被囚禁在这块腐烂的艾泽拉斯大陆上!”
“???”
“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相信!人类,正面临着比那些兽人更加恐怖的力量,黑潮将再次降临。等着瞧吧,战火再度燃起之时,就是你安东尼达斯的死期!”这个浑厚声音,此时在达拉然上空久久回响,然而,吉安娜却并没有认出它的主人。
这时,只听安东尼达斯平静地对着这个陌生人说道“哈!死期?我可知道你,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先知吧。我还告诉你!鄙人对于你的那套蠢话一点也不比国王更加感兴趣。”此时即使吉安娜清楚的知道,她应该悄悄地走开。但是当年那股同阿尔萨斯夜访兽人营地的冒险劲头,却趋势着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地贴到门边继续偷听。
这时,她终于可以清楚的看到谈话的二人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被安东尼达斯不屑地称作“先知”的男人。只见,在他那厚重的黑色斗篷上,镶满了油亮的乌鸦羽毛。
他对面的安东尼达斯再次发话道:
“我说先知啊,泰瑞纳斯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吧?”
“但是你作为肯瑞托的大法师,必须比那个蠢货要明智!否则,我们的世界就彻底完了???”,在这个男人抑扬顿挫的语气间,吉安娜听出了一点打动她的真诚,只是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安东尼达斯就是不相信他。
“我早跟你说过,我对这些,没?兴?趣。”大法师带着逐客令式的口气回答道。
只见那个男人低声地叹了口气,小声的说:“诶???看来我又浪费了宝贵的时间。”说着,转过身去,“我要去找那些能相信我的人了。”
(:都知道他是谁,以及去找的人吧。实在不知道的,可以留言。)
瞬间,就在吉安娜眨眼的功夫,这个无名“先知”所在的位置就“呼”的一声,变成了一件呆呆的站在地上黑色的巫师法袍,。也就在这时,一只硕大的乌鸦从中飞了出来,它低沉地“哇哇哇”叫了几声,就扇着翅膀朝天边飞去了。
安东尼达斯的双眼,却久久地盯着这个入侵者远去的身影上,之道他变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才大声地说:“出来吧,吉安娜。”
一时间,她绯红了脸,像孩子一样走了出来。小声嘀咕着:“对???对不起,法师大人。我真不是有意要偷听您的讲话的。”
“不会吧?要知道,正是你那好奇的性格,让你与众不同的啊。”大法师“咯咯”的笑了几声,说道:“那个疯子居然想让整个世界都相信他的蠢话。在我看来,他只是对于北方的疫情太过敏感了。”
“疫情?”吉安娜不解的问道。
安东尼达斯慢慢地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招呼着吉安娜进来之后,说道:“你还记得我前几天,亲自去给国王送的那封信么?”
“可我还以为那是关于兽人的呢。”吉安娜首先将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
这时,安东尼达斯却闭口不谈,小声地念了几声咒语,二人便缓缓地进入了他的秘密书房。刚一进屋,在熟悉的书香与墨香的伴随下,吉安娜立刻就对此地产生了强烈的好感。四下望望,只有一本本凌乱摆放着的书籍和一把可供人蜷缩着享受知识的老躺椅。安东尼达斯也会意地招呼吉安娜坐在了上边,又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蜂茶,看样子,接下来是要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她了。
“其实原本来确实同你所说的那样,是关于兽人的。但是肯瑞托的法师们认为,还一件更加紧迫的事情需要呈报。”
“难道还有比部落的重现,更紧迫的事么?”吉安娜不解地小声喊道,以至于高脚杯中的饮料都撒到了她的胳臂上。
“孩子,你要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是可以与兽人和解的。但是,瘟疫就另当别论了。其实早在几年前,关于瘟疫的报告,就在北部出现了。同时,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肯瑞托确实也该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上面。”
吉安娜边吸着饮料,边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导师。按理说,瘟疫应该是由圣光礼拜堂牧师们来管的啊。可为什么,这次会是达拉然的法师们呢?难道是和克尔???
“导师,难道你认为,这瘟疫和魔法有着某种联系?”
安东尼达斯点了点他那光秃秃的头颅,说道:“非常有可能,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去北部重镇――斯坦索姆,调查瘟疫的来源。”
一听这,吉安娜几乎被吓了一跟头,“什么,是我么?”
大法师微微的一笑,说:“对,就是你。这几年来,我已经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于你。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你能让我信任了。”说着,他还顽皮的眨了下眼睛。
“与此同时,我还为你安排了一个特别的随从。”
又是阴沉的一天,阿尔萨斯迷迷糊糊的靠在树边,仰望着头顶上灰蒙蒙的天空,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必须表现的从容镇定,因为手下的人已经够不耐烦的了,他不能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真实情绪了。但是一想到是――她要跟着自己一同执行任务,难受情绪就不由自主的席卷了阿尔萨斯的全身上下。
真希望别出什么乱子啊。
这时,那个他熟识多年的近卫军队长法瑞克,“呼哧,呼哧”地从一旁的小道上跑到阿尔萨斯所在的十字路口,气喘吁吁的问:“王子殿下,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您真的确定,信上所写的会面地点是这儿么?”
阿尔萨斯闭着眼睛,轻轻地撅着嘴说道:“我确定???”
也真难为法瑞克了,他哪知道吉安娜的性格啊。就是现在,自己还能清楚的记得:等她时,那一个个熬人钟头呢。
“她一般都会晚上一两个小时,耐心点队长。”
就在阿尔萨斯话音未落之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咒语,“mesmash。”(:这真看不懂什么意思,哪个网友帮帮我。)
就像一头在阳光下熟睡的猎豹一样,阿尔萨斯瞬间从沉沉的倦意中苏醒,双手紧握战锤,警觉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突然间,一个纤弱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团团浮动着的蓝色水晶球。
而紧跟在那身影后边的,还有两个山一般的庞然大物。
“是食人魔!准备进攻!”只听队伍中一个人喊道。
“以圣光的名义!”法瑞克队长大吼一声,刚要冲上前去。就听到阿尔萨斯义正言辞的命令道: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攻击。”
其实也就在上一秒钟,当阿尔萨斯也要冲上前去时。他突然发现,这个熟悉的身影居然就是她时,阿尔萨斯简直着急得快要发了疯。然而,当他定了定神,看到吉安娜满脸自信时,他又好奇地收回了武器,就连那颗狂跳不止的心也因此而平静了下来。
“我想她一人对付得了。”
确实,两个食人魔来对于眼前这位女士来说,那可真是小菜一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熟悉的火光再次出现在了吉安娜的手掌中。一时间,阿尔萨斯也意识到,如果自己应该对他们中的一方感到惋惜的话,那绝对不应是吉安娜,而是那两头脂肪都已经被烤的得“嗤嗤”直冒油花子的食人魔。ωWW.chuanyue1.coΜ
看看他俩的蠢样吧。瞪着两只大圆眼,惊恐地看着身前这个矮小的人类女子。量他俩想破大天也想不出,为什么在这个“小家伙”身上会蕴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就在当下的空儿上,其中一头还算有点理智的食人魔打算拔腿就跑,然而另一头,却仍旧执迷不悟,发狠似的生出一股野劲儿,猛地冲向吉安娜,高高地抡起那把几乎已经被烧掉了大截的丁头槌,就要向她无情地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把武器就要落下来的一刹那!只见吉安娜朱唇微启,念出一句简短的咒语后,一股隐隐泛着银光的炽热烈,就焰爆炸般的将这头野兽吞没,仿佛那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一样顿时间他化为了灰烬。与此同时,一股油腻难闻的焦腐味,也好像脱缰的野马,冲进了阿尔萨斯鼻孔。
吉安娜瞧着那头逃跑的食人魔,眼中显然没有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意思,只是轻轻地掸了掸手中的青灰。这时,阿尔萨斯才发现,女法师头上居然没有生出一粒汗珠。
“先生们,请由我向你们自豪地介绍――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小姐。”阿尔萨斯一边走向前女友,一边拉长着腔调,怪里怪气地向随从人员说道。“要知道,她不仅是肯瑞托的特别探员,更是艾泽拉斯大陆上,最有天赋的魔法师,你们可千万别小瞧她哦。”
这时,吉安娜也闻声转过身来,冲着阿尔萨斯笑了笑。此时,她心中那份分手的怨恨早已被重逢的的兴奋所取代。能够在此以外相见,她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而阿尔萨斯也一样,甚至尤甚。
“能见到你???我高兴。”
千言万语终冗赘,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句简简单单的问候在吉安娜看来,就已经足够了。的确,没有谁能比她更了解王子的心了。这时,她眨了眨眼睛,回答到:“我也???很高兴。”她顿了一下,仿佛不知说什么是好,
“我可有一阵子没有在王子的护卫了。”这句看似玩笑的回答,却将阿尔萨斯心中那份最甜美的回忆所唤起。
“是啊。”一抹悲伤在他脸上划过。“是有一阵子了。”这时他的语气变得更加生硬而胆怯,于是他马上抬起头来,清了清喉咙,第一次直视着吉安娜说道:“现在咱们该启程了。”
吉安娜也会意的点了点头,一挥手就驱散了那三朵飘在她身后的火球,说道:“有你们这些强壮的家伙在,我的元素护卫也就派不上用场了。”说完,还给了头戴金盔的法瑞克一个最迷人的微笑,转而又问道:“王子殿下,你对于北方的瘟疫了解多少?”
“对这,我确实不太清楚。”在机灵的吉安娜面前,阿尔萨斯也只好有什么说什么,不敢有半点隐瞒,生怕一会被她揭了短。“父王只是派我去协助达拉然办案,并没有透露其他信息。但是在我看来,既然达拉然想插手此事,那么这瘟疫就一定同魔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以至于父王都先将兽人的威胁搁置一边。”
一边听王子的讲述,吉安娜一边赞许的点了点头,然而她的脸上却再次皱起了那招牌式的眉头。当然,阿尔萨斯也注意到了,于是有意的闭上了嘴,让她给自己补充:“没错,我们也怀疑这瘟疫和魔法有关,但是,对于其中真正的反应机制,达拉然还不甚了解。所以,安东尼达斯才叫我去做一次详尽的调查,然后向他汇报。其实在我看来,这次任务很简单,我们只需沿着大道一路向北,在途经村落的时候,询问一下当地疫情,再走访走访那些病患就可以了。主要目的就是看看这种瘟疫究竟是不是某种――诅咒,或者仅仅就是一些普通的地方流行病。”
然而阿尔萨斯却明显地听出了吉安娜语气中的焦躁与不安。这也不难理解,如果真的像安东尼达斯呈报父王的那样――没什么好担心的话。那他又为什么会派自己最得意的门徒,去调查此事呢?况且,父王还派自己――洛丹伦的王子亲自去做护卫呢?
一时间,沉默再次降临。
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阿尔萨斯马上转移话题说道:“你说,这会不会和兽人有关呢?(:这确实和兽人有关,因为耐奥祖以前是影月部落的撒满。)”当他发现吉安娜好奇的抬起头,注意听时,阿尔萨斯才继续问道:“你对于兽人大逃亡也一定早有耳闻了吧。”
“当然。我还经常在想,咱们当年看到的那一家兽人,是不是也在逃亡的队伍中。”
一听这“蠢”话,阿尔萨斯不自然地松了松颈部的盔甲,说道:“哼,即使他们逃出去了,说不定这会他们还躲在哪个山洞里,愚蠢地崇拜那些恶魔呢!”
这时,安娜瞪着阿尔萨斯,不解地说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恶魔之力在他们身上早就已经消除了,你难道不知道达拉然已经对此发表官方声明了么。”
然而,阿尔萨斯却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说道:“我可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声明不声明的,反正,当我和乌瑟尔赶到希尔斯布莱德的时候,这群杂种已经开始屠杀当地的居民了,而且,为了一举端掉他们的据点,我手下的三个伙计还客死异乡了。你叫我如何相信他们。”他“咯咯”地咬着牙说道。话到心头处,吉安娜也只好像以往那样,全身心地当一个聆听者,然而,也正是这种不卑不亢的性格,使得她在阿尔萨斯眼中,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
“你知道那杂种临死之前还对我说什么吗?他说:那三个人和祭祀本身比起来,只不过是一群毫无价值的渣滓罢了???”
这时,吉安娜再也控制不住,喃喃自语道:“但是安东尼达斯确信这瘟疫是某种诅咒,也许你碰上的这些兽人只不过是他们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比方说某个部族。”
“也许是,但也许又不是。”嘴里边说着,阿尔萨斯边在脑子里回忆萨尔当年的英勇表现。的确啊!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让那愚蠢的兽人,变成如此一架杀戮机器的呢?“我们不能冒这种风险,况且,上面的指令就是――杀无赦。”一想起那三个被派去与兽人讲和的信使被残酷虐杀掉的情形,阿尔萨斯的双手就不由自主的因为压抑的愤怒而颤抖。没错,和那些杂种没什么好说的,让他们去和脑浆子讲和吧!至今,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景:
“让我这就去干掉那些丑陋的渣滓!”阿尔萨斯狂乱地大叫道,而那柄白银之手骑士团所赐予他的战锤,也似乎感到了主人的召唤,而炯炯的闪烁着神圣的愤怒。要不是当时乌瑟尔及时制止了阿尔萨斯,说不定一会横尸狂野的就会是他自己了。
“阿尔萨斯!你给我记住!我们――是圣?骑?士!我们手中的武器决不能被心中的怒火所点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和这些可恶的兽人又有什么不同?”
当时这一席来自导师的话,瞬间便击穿了阿尔萨斯的胸腔,他知道,自己即使过去也是去送死。只好紧咬着牙,望着眼前这三具被活活剥去皮肤的尸体。与此同时,一股滚烫的泪水从他的眼中淌了出来。即使乌瑟尔丝毫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但是,一种熟悉的愧疚感,还是不由自主地涌上了心头――他再次让自己所爱的人失望了!就像他当年也让“无敌”失望一样。
现如今,这三个躺在地上弟兄,就像那匹悲惨的战马一样,毫无生气地死死盯着自己,似乎还在大声地质问着他们的惨痛的命运。
但是最后,阿尔萨斯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回答道:“是的爵士,我错了。”
后来所发生的事也让他的耐心得到了回报。整个部队在乌瑟尔的统一部署下,通过一系列精妙的战术配合,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一举歼灭了那个兽人据点,以至于还见到了他们的首领――格罗姆?地狱咆哮,当然,只是他的分身。而阿尔萨斯作为部队的先锋,也首次感受到了战斗的快感以及鲜血的甜蜜。
突然,一只纤细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这也再次将他带回了现实中来。然而,阿尔萨斯在意识到这是吉安娜之前,就下意识地把这只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而吉安娜发现后,却快速的把手抽回,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用余光打量着阿尔萨斯。
同时,他也在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小声地说道:“你能回来真是太好,太???好了。”
这时,吉安娜高兴地抬起头,冲着阿尔萨斯真诚的一笑,捏了一下他的胳臂回答道:“能见到王子殿下我也感到非常高兴。对了!我还得在这儿谢谢您,当时没有让守卫帮助我,你知道,两个食人魔对我来说,也就是活动活动身子骨的事。”
阿尔萨斯也高兴地笑道:“啊!在得知您对我也感到满意后,鄙人真是不胜荣幸。况且这次有您的一臂之力,我们定能马到成功。”
吉安娜却叹了口气,说:“我真希望这次任务,只是简简单单的调查工作,这几年来,我厌倦了无止境的杀戮,尤其是对兽人。”
说着,她抽回了手,而阿尔萨斯也小心的掩藏着他对于这一举动的失望,说道:“我也是,厌倦了。”
突然,吉安娜原本低沉的脸上一下子容光焕发
“行了,别装了,阿尔萨斯!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哦,对不起,不过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当下,二人间再次暴出了很久以前的那种欢声笑语,仿佛他俩之间的隔阂瞬间消失了一样。只见阿尔萨斯满脸爱意的低着头,凝望着这个正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心中不由的想:这次,还是他俩首次一同面对真正的危险呢!没错,即使自己想百分之百的保护她,但是他同样还想看到,吉安娜是在用自己的能力证明着自己。今天回想起来,他已经不能确定,冬幕节那天晚上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现在补救还来不来得及。没错,他当时的借口是:还没有准备好。然而,时光冉冉,那么多年过去了,难道自己还没准备好么?一想到这,那股熟悉的紧张和不安再次涌上心头,然而,阿尔萨斯却一股脑的将他们抛在了脑后。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有吉安娜陪在身边比――什么都强。
傍晚时分,一行人在大路旁拣了个合适的空地,就安营休息了。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下,点点星光好奇的眨着眼睛,观察着地上的人们。吉安娜顽皮的用魔法点起了一堆又一堆的篝火,在吃完自己做的面包和饮料后,就大声宣布:“我吃饱啦!”而男人们,却对她那小小的食量暴以爽朗的笑声后,就又低下头去啃那一串串烤的喷香诱人的野兔了。饭后,仅有的一瓶红酒还在他们当中相互传递着享用。
这友好的气氛让人怎么也想象不到,一场多么可怕的噩梦即将降临。
当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以后,吉安娜在离人群不远处的一个树墩上坐下。睁着一双大大眼睛,凝望着天空的繁星点点,还时不时的会傻傻地笑出声来。这时阿尔萨斯也悄悄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仅剩下一两口酒的瓶子。吉安娜见状,也会意地伸出手中的高脚杯,接受了王子的一点好意。
“这酒可真不错啊,王子殿下。”说着,吉安娜还冲他傻傻的乐了几下。
“是啊,这是当王子的好处之一,希望你喜欢。”他平静的回答到。紧接着低下身去,懒懒地靠在树桩旁,一只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拿着酒瓶的手放在胸口,也学着吉安娜的样子看着天上的繁星,说道:“吉安娜,你觉得我们会找到什么呢?”
“这???我还真不知道,作为达拉然的特派员,要是这瘟疫和恶魔没点关系的话,我还真会有点失望呢。即使你和兽人那边的经历曾经一度让我感到动摇,但我还是相信,这瘟疫和他们没有关系。”
而阿尔萨斯却在黑暗中摇了摇头,口中却说:“我同意你的观点,好在我们带了几个牧师来。”
吉安娜转过头来,看着他说:“喂!你可是圣骑士诶!圣光也是与你同在的啊,而且我也见过你挥舞战锤时的样子,我敢打赌,那些弱小的牧师绝对做不到。”
一听吉安娜如此赞美自己,阿尔萨斯也马上表现得有点飘飘然了,伸出手,就要搂住吉安娜。而她却猛地站了起来,一口气喝掉杯中的红酒,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虽然我不知您感觉怎样,但是我已经累的要命。所以,您请便吧王子殿下,明儿见。”
因此,米奈希尔也只好找了个地方悻悻地躺下。
然而,他却在睡袋中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仿佛每次在就要睡着时,黑暗中总有一种神秘的声音将他唤醒。最后,他再也忍受不了了,“腾”的站了起来。使劲地将盖住自己的毛毯向远处扔去。
四顾望下,营地里还是那么的寂静。即使没有危险,但也没有人守夜。他静悄悄的来到了吉安娜躺的地方(:这勾当他可在行。),轻轻地跪在她的身边,抹去那盖住她半边脸的头发,小声地说:
“吉?安?娜,快醒醒。”
就像十多年前那样,吉安娜慢慢的从睡梦中清醒,不待丝毫畏惧地看着阿尔萨斯。
他也笑了笑,说道:“想跟我去冒险么?”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熟悉的笑容。很明显,那段回忆对她也起着相同的作用,于是问道:“那要看是什么冒险喽。”
“相信我就对了。”
“我???一直相信你,阿尔萨斯???”吉安娜若有所思的小声回答道。
这时,二人轻声的呼吸,似乎已经被秋日的寒风所掩盖,吉安娜用一只胳臂撑着,侧躺在毯子上。而阿尔萨斯也学着他的样子卧了下来,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吉安娜的脸庞,而这一次,她没有再退缩。
“吉安娜???我只是觉得,咱俩这次重逢是有“原因”的。”
一听这话,吉安娜就皱着眉毛说道:“当然,你父亲派你来是因为???”
“不不不,我想说,也许这其中有更加深刻的原因,也说不定。你知道,你?和?我,咱们一起工作???能合得来。”
她此时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默默地揣测着阿尔萨斯的心思。
于是,王子继续说道:
“当这一切都结束以后,我想???我们也许可以???重新???的好好谈一谈。”
“关于冬幕节那天晚上的事?”
“不!不!不是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是关于???一个新的???开始。因为,在那些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感到异常的空虚,同时,在这世上也没有人比你更加了解我了,所以,我???怀念那段日子。”
吉安娜听到这,沉思了一会,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脸庞放在他的手中说道:
“看来,我这辈子都不能拒绝你,阿尔萨斯。”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笑意,“我的感觉,也同你???一样。我也非常怀念那段日子。”
一时间,阿尔萨斯真是常常的舒了口气,伸出健壮的双臂将她搂在怀中,紧接着就在她额头上,烙上了深情的一吻。真希望他们能这样一直到任务结束,然后英雄般的凯旋归来,结婚生子。
还记得,当年那片纷扬而下的玫瑰花瓣,但愿自己以后,能向那些金发的子孙们讲述发生在他俩身上的一切。
然而,在那么多弟兄的包围下,阿尔萨斯也仅仅是陪着吉安娜睡到了黎明前,就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铺前,就在他临走之前,还深深的凝望了一眼这个正处在熟睡当中的美丽姑娘。
即使阿尔萨斯彻夜未眠,但只要一想到能有什么邪恶力量,抵挡得住王子米奈希尔和大法师吉安娜的通力协作时,他就兴奋的几乎能叫出声来。
是的,不管前方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二人都将一同度过,
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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