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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祖父家,祖父家那阴气森森的宅院让我望而生畏,这座宅院是曾祖父留下
的,房子经过多年的腐蚀下显得斑斑玻玻,瘦骨磷峋的伸到半空中,虽然建筑并不富丽
皇,却有一种看一眼就难以忘记的感觉——那就是压抑。
在被砖瓦围成方方正正的院子的中央,有一棵老槐树,树粗壮的腰身需三个人
环抱才可以抱得住。已到了深秋季节,树叶脱落,祖父曾告诉过我那棵老槐树底下
埋过死人,所以才长的枝繁叶茂。我曾一度追问祖父埋的是谁,而祖父只是诡谲的
一笑,闭口不答。
在我的记忆里祖父一直单身,每当我追问祖母生前事的时候,便被祖父严厉的喝止。
就此事我也曾一度向父亲打听,而父亲的回答也是含糊其词,于是我凭着想像在脑海里拼凑
出一个祖母的样子来:她穿着皱巴巴的衣服,拄着一根细而又长的拐棍,老态龙钟地
站在铺满卵石的院落里,仰望着那棵透着诡异的老槐树。
从我住房进祖父家的那天开始,总是觉得祖父怪怪的,那张沟壑纵深的脸上写满了苍桑与诡谲
还有他那双眼睛像无底深潭一样深邃,让人总觉得里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后来祖父的秘密终于逐渐在我眼里一一的崭露头角。
那是一天夜里,天气很凉。惨白的月光从窗外偷偷地洒进我的床前,我躺在床上翻来
复去睡不着,这已经是第七天了,难道今夜还要失眠。记忆中的那些画面越来越真切清晰,那些
血肉模糊的血腥场面像烙印一样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里。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既像是
人被肢解后的尸体,又像是动物活活的被剥了皮,惨白的肉和腥红的血粘和在一起。m.chuanyue1.com
以上所诉,是我七天前在祖父家的后院里见到的,七天过去了,可我仍然记忆犹新。今晚又
将是一个难熬的夜。
此时时针已指向了12点,夜出奇的静,时钟的滴答声一声一声地敲击着我的心,突然门外
咣地一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瞬间归于平静,我在心里问自己,这会是什么?我起身向
门外走去,打开门一看,一只黑色的猫像雕塑一样蹲在门外,一双绿光幽幽地眼睛死死地盯着
我,我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这只猫是从哪来的?村子里根本没人养猫,为何深夜跑到此处?
听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说养黑猫不吉利。
我正在疑惑间,忽然从祖父的房间里传出一丝动静,嘈杂中带着呜咽的抽泣,像是有人在哭
这几天一连几次的诡异事件几乎让我接近蹦馈,我的大脑有些混乱。
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闪了过来,在朦胧的月色下我认得出那是祖父,祖父那双深潭似的眼睛
虽在夜色的掩饰下仍透着严厉,祖父鄙了我一眼,拎起地上的黑猫二话没说渐渐远离我的视
线融入浓浓的夜色中,我望着祖父消失的方向,心中葛地升起疑问,祖父为何要拎走那只黑猫?
被拎走的那只黑猫为何如此听话,不做丝毫挣扎?
忽然我心里升出一个念头,看看祖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望了望黑黑的夜空,几只
乌鸦鸣叫而过,打破了死一般沉寂的夜。
当我尾随着祖父消失的方向去的时候,却发现祖父不见了踪迹,种种疑惑刹那间涌上心头,祖
父的神出鬼没像这个千古不变的夜一样神秘。
祖父的神秘让我产生了兴趣,而这种兴趣也是带着一种畏惧,我所畏惧的不是他泠酷呆板的外
表,而是他的内心,每次见到他时从他的眼神里,我总能察觉到一丝神秘。带着恐怖的神秘。
下面我将祖父的神秘继续讲下去,请注意聆听。
二
那天我从外面回来,已是黄昏。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风越刮越急,漫天的黄沙里夹着雨腥气
一路上狂风灌进我的鼻腔,让我喘不过气来。
到了家门口时,发现天天紧闭的像一座监牢似的大门竟然敞开着,在我心里立即升起一种不祥的
豫感,当我迈进家门的第一步,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只血肉模糊猫的尸体横在门口,我的腿如
稍作迟疑就会踩在上面,这一幕让我联想到了七天前在后院里见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残尸,以及昨
夜被祖父拎走的那只黑猫,如果眼前这只黑猫正是被祖父拎走的那只,那眼前见到的这血肉模糊的黑
猫的残骸是谁所为?是祖父吗?如果真是祖父,那他为何这样残忍?那些在后院见到的残尸和我眼
前见到的这一幕有必然的联系吗?
想到这里我的脊背不由得一阵发凉,像冬夜里的寒风一样刺骨。祖父那张邹邹巴巴的脸开始浮
现在我的脑海里,尤其是他那阴鹫般的双眼仿佛正在窥探着我的心灵。
风刮的更大了,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被风吹的发出一阵阵悲鸣。我站在院落里似乎有些站不稳脚根
我怀着疑惑和恐惧向屋里走去,心里种种莫名其妙的念头使我的心跳加速。
我望着黑乎乎的窗口,像一口方方正正的古井。离门口越来越近了,心跳的厉害,我轻轻地将门推
开,屋里很静。只有开门声在这寂静的屋里显得格格不入。
进了屋里,我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好奇心促使着我往祖父的房间走去,门是虚掩着的
我透过门缝并没有看见祖父的身影。我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把摇椅,平时祖父就是表情呆板地坐在那把
摇椅上,寸步不离地晃来晃去。打磨着他的晚年光景。
而此时他去了哪里,我又到书房看了看,仍没他的踪影,若大的一间空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心
里不由得掠过一丝恐慌。
窗外风越刮越大,突然一声闷雷咋响天空,接着大雨如注地倾泄而下,房间已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一道道闪电划过夜空,把昏暗的屋子映的无比诡异。
下这么大的雨,祖父会在那里了呢?
祖父的神秘此刻在我心中已生根发牙,就像生长在石缝中的草一样,拔掉它的叶,却难除它的根。
我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渡着步,此时我的恐惧与好奇已胜过对祖父的担心。我决定去找祖父,揭
开着神秘的面沙。
我伸手去开灯,却发现停了电,房间里一团漆黑,我摸索着找到蜡烛然后点燃,那一闪一闪的
火苗犹如鬼火一般映照着我的脸。借着微弱的烛光,我从抽屉找到了手电筒,而后披上雨衣大步的步
入夜雨中。
雨很大,夜似墨。手电筒的光束照出一串水珠,地下的积水浸入鞋里,脚底一阵冰凉,密积的雨
点劈力啪啦打在雨衣上,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夜色茫茫的雨夜,祖父会在哪呢?
他是否知道我在找他?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不眠不休的雨声和这透着诡异的夜进行着对话。
我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时不时被划过的闪电照出我长长的身影,这身影咉照在突兀的墙壁上形同
鬼魅。
我去了祖父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终不见人影。我望着黑沉沉的夜色,心底一阵冰凉,这冰凉由
心脏蔓延到全身。
忽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离奇念头。后山有个片坟茔,祖父会不会?是的祖父神秘
不由得让我联想到此,至于他为什么会去那里,我也找不到理由,也许出于猜测,也许是出于感觉,也许
是暝瞑中一股不可预知的力量驱使着我沿着祖父的神秘一路走下去。
雨还在继续下着。
路很泥泞,我艰难地向前行走,手电筒的光束打在前方为我照亮。
坟茔在卧龙山后边。听一些老人们说坟地里埋的都是战死沙场的士兵,他们都来自五湖四海为誓死
效忠国家,客死他乡。死后无人认领尸体,被战友们匆匆埋掉,还听老人们说夜里坟地里总会传出凄厉的惨
叫和痛苦的哀号,有时还能听到整齐的脚步声。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爬行着山路。那个恐怖的传说似乎要刺破我的耳膜,钻入我的脑里,让我心惊胆战
被雨水冲洗的山路泥泞不堪,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脚步,山的另一边,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招唤着我。
三
经过一阵艰难的爬行,我终于看到夜色下影影绰绰的坟墓,我的心一下缩紧,双腿不停的战栗,我
不敢再向前迈步,我怕踏进死神的领地,但我此刻也不能后退,腿脚像灌了铅一样不能挪动。
我嗅到了一股莫名的气味,带着一点血腥和腐蚀的味道,这些看不见的气味正穿过空气透入我的鼻腔
让我感到窒息,我知道这是死亡的气味。
我仿佛被整座坟墓里的幽灵所包围,进退维谷。我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如履薄冰,我怕惊醒在底下长眠百年
的幽灵。我能感觉到这些幽灵正缠绕在我身边,以隐形的方式吐露着它的恐怖。
夜色更浓了,雨越下越大,像个止不住哭泣的孩子,滚滚的雷声不时地袭击着黑沉沉的夜空。
整个坟地在一道道闪电的照耀下尤如地狱一般显得诡异而恐怖,那些矗立在黑暗中的墓碑在夜色的咉
衬下,显得庄严而神秘,而比这更神秘的是祖父,他此时在那,是否就潜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等着我去找他ωWW.chuanyue1.coΜ
而后发现他将他的密秘公布于世。也许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也许他宁愿把这种神秘带进棺材,葬进坟墓。一
直带到地狱里,而后在地狱里等着我的到来而后让我惶然大悟。
我摇了摇头停止了纷乱的思绪,眼前依然是死一般沉寂的夜。
我握手电筒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沁出了细秘的汉珠,手电筒开始在手心里打滑,凌乱的光束在泥泞的路上
摇晃着。
雨后的墓地泥泞不勘,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着。也许这是一条不归路,而我身后的路似乎已被某种神秘的
力量封杀。我只有不停的向前,尽管前方豫示着死亡。
这时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的光亮中,我看见一块墓碑上静静地伫立着一只猫头鹰,像雕塑一样
一动不动。那双蓝幽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这让我想起被祖父拎走的那只黑猫,它们拥有着同样的眼神,而
这眼神像极了一个人,那就是祖父。他(它)们的眼神为何如此相似?尤其是眼前这只猫头鹰那
阴鹫的眼睛简直就是祖父眼睛的克隆。正是这些莫名怪异的眼睛牵引着我来到这里,而此刻他在哪?为何要和
我玩这胆战心惊的游戏。
难道祖父已然死亡,这只猫头鹰便是他的化生?
我正在思索间,突然一个惊天劈力的炸雷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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