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心想,再过几日就要回南越了,从此便要与路将军分隔两地,心里有种撕心裂肺的难受,而且还隐约夹杂着不甘,不舍。
怎么突然有种像生离死别的感觉,她苦笑。
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她心里突然滋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便是亲他一口,那种感觉会是怎么样的呢?她在心里幻想着,然而她的幻想很快便想将它兑现成真实。
林希心想,我的初吻何不献给我的大英雄呢!这样来得有意义些,而且他现在睡得很香,我亲了他应该不会知道吧!她鼓起勇气,慢慢的转过身去,看他依旧皱着眉头,忍不住想伸手帮他抚平,可是一想起昨夜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把他给吵醒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的眉毛有点长,烛火的照耀下把他那眉毛的影子拉长,显得更细长了些。他的皮肤是棕色,是那种久经风尘的浅棕黑色。他的鼻子很挺很直,是雅致非凡的。还有他那厚薄适中唇,是淡淡的桃红色。Μ.chuanyue1.℃ōM
林希将路博德的五官细细看了遍,记在了心里,以后想他的时候回忆会更清晰些。
林希的唇一点一点地向他的唇靠近,心里有些许紧张。
寂静的夜,胸口的心跳声,每跳一拍都是那么的清晰。
林希紧张得有点窒息,此事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那温热的呼吸,阵阵扑面。她拧紧双眉凑了去,在她的唇即将要碰到他唇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路博德刚好翻了个身,直接将林希压在了身下。
这个吻很给力,给力到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路博德的唇压着她的唇,很重很重,有点炙热烫嘴。
毫无意外,路博德醒了,他张开眼,一双瞳孔在他眼前逐渐放大,他的嘴下贴着温软的唇瓣,灼热的呼吸与自己的呼吸交错着,他立马僵住了,脑子顿时乱成一锅粥。
做梦了?路博德闭上了眼又睁开,对方的眼睫毛细微的颤动了下,唇下的小嘴也动了动,他这才意识到不是在做梦,赶忙弹跳而起。
只见林希躺在榻下,睁大着双眼,像是刚经历了一番生死逃亡般,不停的喘着大气,见她的唇有些发红,像是自己留下的杰作。
路博德下意识的碰了一下自己滚烫的红唇,一股强烈的尴尬从他那难以平静的情绪里膨胀开来,他恨不得自己立马变幻成看不见的空气。
路博德想问她怎么一回事,怎奈他天生容易害羞,一个问题卡在喉咙处,实在说不出来,只是吐了口大气道:“你往那边挪一点。”
林希的嘴唇轻抿了一下,有点麻麻的如同触了电般,唇上还留有他的一丝余温,她还在方才那给力的一吻上流连忘返,仿佛世间所有的纷扰都与她无关。
听到有人叫她挪一下,她像是失了神般的点了点头,然往一边挪了下。
路博德伸手按按了按蹙起的眉心,完全想不出,怎么会发生这么尴尬的场面。
他用眼尾瞟了一眼林希,见她侧睡着,一只手却不停的戳着唇,该死的,他怎么可以睡得这么死,竟然将林希小弟给吻了。
哎!他叹了口气,躺下了身子,只觉得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坨棉花,明明很拥挤却是一片空白。
林希还沉浸在那一吻上,无法自拔,明明压得她很疼,但萦绕着的她唇边的却是浓浓的甜意。
路博德一时间睡意全无,他背对着林希,周身不适却又不敢转身,这个林希总是会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弄点难堪的事,早上是这样,晚上也是这样。
人在清醒的状态下保持一个姿势会很容易难受,路博德只觉得全身僵硬,很是难受,实在顶不下去,便转了个身,这时恰巧林希也转了个身,两人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在两人四处萦绕。
“路将军还不睡吗?”
“你明日过司马苏弘那边睡吧!”
两人异口同声。
噢!林希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他的面前总会变成一个小女生,而且还是自己当初讨厌的那种木呐小女生,她的小女生状态只会在他出现的时候莫名而来,一旦粘上,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那,睡觉吧!”路博德淡淡的说道,随之便转了个身。
一堵强壮的后背挡在了她的眼前,竟然有些许难过。
次日,天边露出鱼白肚。
只有两人一起睡觉时,林希才意思到自己的睡相到底是有多差,毫无意外又是一个尴尬的早上。
林希的整个头枕在了路博德的胸膛上,身子就像考拉抱着树干那样抱着路博德的身子,她的脚依旧放在了他那敏感的部位。
路博德只觉得胸口憋闷得慌,呼吸有些困难,他睁开眼一看,见胸膛处压着个人头,再往下看去,她的身子竟然也全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该死,怎么整个人的身子都压到自己身上了都还不知道,他那一贯敏锐的触觉到哪里去了。
他顿时有些僵住,他那敏感的部位好像又被压住了,他又是习惯性的伸手按了按眉心,试图控制住情绪:“林希。”
像昨天一样,还是没有回应,他这时才意识到昨晚的自己到底有多愚蠢,他根本可以不用热情到叫她与自己同睡的。
“林希。”
依旧没有回应。
路博德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便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这时他手上的一个挂件勾住了林希的头发,他用力的扯了扯,林希终于有了反映,她一抬头,便将她挽起头发的布带给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林希顿时被扯得披头散发,因初醒,意识有点迟钝,她坐起身来,将脚从路博德的身上移开,一手拨了拨散乱的头发,然后准备伸个懒腰,这时她才发现了不对劲,她浑身顿时坚硬住,用眼尾瞟了眼路博德,只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
路博德仿佛被定住了那般,一动不动,如同泥塑雕像。眼前的人,一头细致乌黑的头发披于双肩,显得有些娇艳,她那美艳的容姿可胜百花可压晚霞。
糟糕!穿帮了,如今还有挽回的余地吗?现在要怎么解释?好乱。
林希羞得满脸通红,她忙伸手捂住脸:“你别看了。”
他不受控制的咽了下口水,忙收回那定格在她容颜上的目光,没想到这个和他睡了两晚的男子竟然会是个姑娘,一下子这两天与她的所有互动、摩擦,统统浮现在了眼前。那日她臀上的血迹,还有昨日一早的尴尬举动,深夜的一吻,他越想越是尴尬难堪,竟然脸红耳赤起来,这该死的司马苏弘,若不是他说早已验过身,他断不会相信林希是个男子。
可是如今觉悟已经太迟了,他竟然睡了一个姑娘,而且还与她还有了亲密的摩擦,倘若这一事被扬出去,林希以后要如何做人,自己该不该对她负责。
他想起吕子汐昨天的种种反应,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荒唐、愚蠢。怪不得昨日向子汐兄谈起他胞弟时一脸的疑惑,还有昨晚要让林希与自己同睡时,子汐兄那强烈的反应,偏偏自己还固执的说不介意,现在想起来后悔莫及。
林希透过指缝间偷偷的看路博德如今的反应,只见他依旧保持着那个惊讶中带着几分呆滞的表情,只是眼神换了一个地方。
她鼓起勇气说道:“你可不可以装作不知道。”
装作不在知道?路博德顿时回过神来,今日与昨日那种肌肤亲密接触,怎么可以做到装不知道,尴尬之意依旧没有退去,只得淡淡道:“很难。”
这时他觉得胸口处有点冰冷,他低下头看了下,竟湿了一片,想是林希方才枕在他胸口睡着时流下来的口水,他万般无奈。
他突然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扯了下被褥盖住了下半身,他常年征战沙场从未有过儿女情长之事,自是不知女子的心思,见林希羞答答的模样,以为对方在担心自己会对此事不负责,想着自己如今尚未娶妻,便鼓起勇气说道:“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林希不由得一愣,好像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路博德口拙的顿了一下,这还不够明显吗?难道还要再往深处去解释吗?他做不到:“那算了。”
三个字那算了,听得让人是那么的失落。可是刚刚路博德说的为你负责林希却记在了心里,这句话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疯狂,那种兴奋的疯狂。
他既然说了出来,定有那意思吧!林希想着便用委屈的表情看着路博德,厚着脸皮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想为我的终身而负责吗?”她说完立马将被辱捂住了头。也许是害羞,也许是怕对方的回答会让她失望,便选择了用被褥捂住头,这样能降低几分难堪。【穿】
【书】
【吧】
“嗯!”路博德点头回应。
一个“嗯”字隔着被褥传入林希耳里,她忍不住躲在被窝里偷笑了一下,这太疯狂了,她竟然会是路将军的夫人,他要为自己负责终身。可是一想到南越之事,那些莫名其妙的愁绪便从四处袭来,心想必须回南越一趟,劝劝吕嘉,如果劝不住我再回来找他。这样我起码有去挽回过,我的内心便不会受到谴责吧。
嗯!那就这样吧!不过心里没有一丝的安全感,她怕她一旦从南越回来之时。他的人便不在贵阳了,又或者怕他说是一时的冲动。
她想着赶忙翻开被褥,跑去拆开自己的包袱,然后取出两张很是稀缺的纸来,本是留着给九哥捎信用的,现在便用它来做订婚合约书。
她将纸铺平,然后磨了下墨,拿起毛笔,认真的写了起来。
路博德见她奇怪的动作,如坠五里雾中,却又不好意思起身查看。想起身穿衣服,怎奈衣服挂得太远,只好撑着额头进入思考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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