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家殿下不近女色啊!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让人感觉,他是把这几十年积攒下来的火气,全都泄到姑娘一人身上了呢?人家姑娘才十六岁啊!含苞待放一朵娇花,他家殿下真是……太禽兽了,白天黑夜都不让人家休息......

  文陌心里苦,也不敢说,一说狄修就要发作,现仇立报。关于“何时替她解穴”这件事,文陌问一次,狄修就做一次,从无例外,到后来,似乎竟成了狄修默认的调情句式。

  有时,文陌不问,狄修也会自己凑过来,贱兮兮地问:“陌儿,你怎么不问我何时会给你解穴啊?”文陌:“那你说啊!”狄修就扯了文陌的衣服往床上抱。

  有时,狄修也不问了,直接说:“陌儿,我来跟你说说啥时替你解穴吧!”文陌刚凑上去,狄修便立刻抱着她直接在坐塌上解决了问题。

  有时,狄修再说什么文陌都不理了,狄修便祭出大杀器,道:“陌儿,你终于愿意留在我身边,嫁给我了啊!”文陌刚一反驳,狄修便立刻又使老套路,床上也好,榻上也罢,地板也行,桌案不错,随时随地,到处都能见到他们缠绕的身体,总之是出不了主寝书房大门就是了。

  此次漠北下毒事件,朝野震动不小。皇上失了他寄予重望的心爱儿子,震怒非常,再加上五皇子狄俨一番添油加醋的分析,以及皇后不间断的煽风点火,即便这事儿罪证其实还远没落实,诸方的矛头却也全都指向了皇长子狄信。如此一来,就让原本支持狄信的一众文臣武将,顿时乱了套。www.chuanyue1.com

  二皇子狄修,从小是被二国舅白瑞带在边疆养大的,本意是要他远离朝堂,避免手足之祸。大国舅白琦也一向不欣赏大外甥狄信,并不指望他两兄弟能够同舟共济,只盼着不要手足相残就好。

  可是,狄信之势,原本指的也不是皇上的宠爱,而是靠的母家势力和外祖的子弟门生。大家认的是白家的招牌和“皇长子”这个金字招牌,狄信失宠失信,众人的期许自然而然地就聚到了狄修身上,每日前来将军府探病的官员,更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弄得平西将军府门庭若市。

  这,实非大国舅、二国舅之所愿,少不得,就惊动了白琦大驾,亲自来替狄修挡人。大国舅白琦这一来,狄修对文陌立刻便收敛不少。白天卧床装病还算安分,只有晚上才会重操旧业专心欺负文陌。这才让文陌的日子,好歹开了半扇窗户。

  不过,这狄修房里的叫声,多少还是传到了白琦耳里。那天,赶着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前来给狄修问安的机会,白琦默默绕到了将军府的后.庭.,打算独自来会一会,这位能把二外甥扳正的“神奇女子”。

  暮春四月,牡丹盛开,文陌蹲在后院一株牡丹花旁,正在揪花瓣儿泄愤,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越走越近,也懒得回头搭理。

  白琦站在旁边,以审视的目光打量文陌多时。如花似玉一个水灵姑娘,身材婀娜,顾盼流芳,通身上下流淌着一种独特的清亮气质,同寻常女子确实很不相同。

  白琦点点头,心想,以狄修的这个口味,确实很难在寻常人中寻到此等尤物,也难怪,他能够守身如玉这么长时间。

  白琦身为长辈,同文陌搭话,自然也没太多客气,张口便问道:“你便是修儿的房里的人吗?”

  文陌翻了个白眼儿,也没好气:“你便是狄修的大舅白琦白侯爷吗?”

  白琦长这么大,还从未被这样一个小辈儿如此顶撞过,立刻便沉了脸。

  文陌可不是善类,就见她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身来,冲着白琦冷冷一笑:“带了个皇字,就以为镶了金边?当年你那么强力地拆散了你妹妹和杜学士的婚事,将她送入宫门,这么多年了,你心里就没过半分愧疚吗?”ωWW.chuanyue1.coΜ

  文陌此言一出,白琦立刻愣了,片刻后,指着文陌哆嗦道:“你……”

  文陌白他一眼,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鬼才相信你妹妹是病死的!你若是完全没有半分怀疑,那当年又为何特意留下了她临终前用过的所有药方?”

  白琦被文陌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可是……”

  却再也难以为继。

  文陌移步,牡丹花旁的一张摇椅上坐好,抬头看了白琦一眼,冷着脸接话道:“可是,你虽心有疑惑,却并未从中查出什么端倪。”

  文陌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庸医害人,有哪能看出什么门道?你只管把那批药方抄录一份给我送来,我保证不会冤死了你的妹妹。”

  文陌看白琦仍呆立原地转不过弯儿来,便颇为厌烦地挥了挥手,吩咐道:“行了,你赶紧退下吧!”

  话里竟带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让白琦简直就是不假思索地从了她的吩咐,赶紧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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