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八仙镇可是个好地方,它北靠大山,冬季阻挡北风,因此而显得不冷;它南临大海,夏季海风一吹相当凉爽。这冬暖夏凉的自然条件,让人流连忘返。八仙镇就是八仙在此住过而得名的八仙庄,现在由八仙庄已改成八仙镇了。如果冬季爬上北山,跳望南海,美景一揽无余,如果细点心,还有意外收获,拾到山珍野果子。夏季入海玩耍,这浅海滩是个好浴场,进去百米海水才到腰深。就因为这里是个气候好、风景好、环境好的避暑圣地,好多机关单位和大型企业都在这里建了疗养院,专供有功之臣轮流来疗养。一到晚上,百米的大街上全是来疗养的老年人,他们三三两两,不买东西也要进各商店看看。有一个私人小卖部很一般,却招来很多人的清来。原因是它里边设个人参专卖柜,里边有干参和鲜参,这是老年人得意的东西,都要买上一两棵人参,拿回去泡酒喝。穿书吧
黄敬东退下来了,为了养活这个特殊的家庭,他背点鲜人参出来挣点钱。他到了东北几个城市,没卖出几棵人参。当来到关里时,有好心人告诉他,说八仙镇全是来疗养的全国各地的老干部、老红军、老劳模,他们都需要保养品。果不其言,他到了八仙镇,刚摆开就地小滩,就围上好多人,一会就把鲜人参抢光了。后来,他又背来好几趟鲜人参,都很快卖完了。他挣钱了,就在本地租了明三暗六邻街的房子,要把东北老家的妻子王春燕和伺候她的李凤芹及李凤芹的女儿白金凤接到八仙镇来了。王春燕是位体格健壮的能干又要强的人,就因为生孩子后不注意,受风腿疼不能下地干活,久而久之下肢瘫痪了。伺候她的是李凤芹母女二人。李凤芹是丈夫采药摔死了,在她抱着刚过满月的婴儿无法生活的时候,被黄敬东请来了,一来伺候他老伴,二来给儿子喂奶。二十多年来,五口人生活很坚苦。全指望黄敬东一个人挣钱不够用,两个女人手工织毛活添扑生活。黄敬东和王春燕的儿子黄金龙和李凤芹的女儿白金凤都长大了。黄金龙己去北京上大学。白金凤听她妈的话,没考大学,在家帮助妈妈料理家务,也开始织毛衣了。
白金凤出息成大姑娘,个头不高可模样廷俊,水灵好看,她心地善良,脑子灵活,因为她知道,要想好,必须自己去努力。所以她时时都在琢磨干点啥。她跟她妈商量说:“妈,我想干点啥去。”
“不行,一个女孩子出外去我不放心。”妈妈不同意。
“可我不能老在家里吧。”白金凤说:“我想出外学点手艺,保证我的生活。”
“等钱够了就买个毛衣机,咱们开个织衣房。”妈妈说。白金凤没有坚持下。
有一天,她在门口树下织毛活,有小两口抱着个孩子在树下歇一会,就见那女的说:“这也太黑了,查来查去没查出毛病来,却花了上百元,才开几块钱的药。”“孩子不会说话,全靠仪器捡查,实际是小感冒,咱就是不知道,才花这冤枉钱。”那男子说:“怪咱不懂医学,被宰那是自然的。”
这件事给白金凤很大的启发,她意思到若是懂点医学,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就不用往医院跑了,能省好多钱,於是她就跟她妈商量。“妈,我在外边看到两口子给孩子去医院看病,多花很多钱,原因是不懂医学常识,我想买医学书籍自学,一旦咱们有个头疼脑热不用去医院了。”
“行,我支持你。”李玉琴掏出十元钱给了白金凤。
白金凤在新华书店里转了半天,医学书都很贵,有人告诉她,买书不合适,最好是租书,若买也要买旧书,能省多一半钱。於是白金凤在旧货市场买了本旧医学书,偷愉学了起来。突然发现有一方子专门治疗寒腿症的,她如怀致宝。她跟她妈商量:“妈,我在医学书里发现一个药方,专治寒症,我大妈的腿就是受寒而得的,我想用这方子给我大妈治治腿,试试看,真见效就治下去,把我大妈的病治好了。”
“好,我给你钱。”她妈给她一百元钱,她就照方抓药,按方要求开始给她大妈治疗腿病。从此她天天照葫芦画瓢给王春燕治起病来。一个月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王春燕的腿病逐渐好转了,腿上有肉了,又有劲了,能下炕了。两个月后,王春燕奇迹般的能下地做活了。全家都高兴万分,维独王春燕闷闷不乐,背后哭了几回。弄得李玉芹娘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黄敬东回来接她们三人去八仙镇。王春燕坚决不离开老家,让黄敬东带着李玉芹娘俩去。
“我已全好了,能自理了。”王春燕说:“故土难离,我不去,有亲友帮助,你们放心吧。”
“你必须去,我租了明三暗六的房子,后三间靠大街,做小卖部,前三间各住一间半。你到那你负责做饭,她娘俩负责卖货,我负责进货。”黄敬东说。
黄敬东终於把她们三人接到八仙镇来了。
这是座明三暗六的房子,邻街的三间改为小卖部,卖些烟酒茶糖,日用百货,又设个人参专卖柜,里边摆着三年和五年生的干人参和鲜人参。里边三间,一间为黄敬东和王春燕住,另一间住着李凤芹母女俩人。如今,王春燕能走动了,也能做饭了。李凤芹母女俩就负责卖货了。黄敬东负责进货、接货、搬货、摆货。一家人欢天喜地,过着快乐的生活。就是王春燕偷偷哭泣。
十一长假一过,来旅游的少了,渡假的、避暑的、疗养的都逐渐回去了,街上显得冷清清的,来商店光顾的人也少了。黄敬东有时间了,他想陪陪王春燕,可那次一进屋,王春燕都借口出外锻练一下,把他和李凤芹扔在屋里,弄的他俩人很尴尬。这次王春燕又躲了出去。
“姐夫,这些日子我姐怪怪的,好像特别不开心,你没惹着她吧?”李玉芹问。
“没有啊。”黄敬东答道。
“为什么我姐俩边织毛衣边说笑着正欢呢,你一来,她就借故离开了。”李玉芹说:“不是一次两次了。”Μ.chuanyue1.℃ōM
“我真不知道怪啥。”黄敬东说:“也许真的坐久了,出外走走透透风吧。”
“不对劲,咱们这个家里最数她应该最高兴、最开心、最幸福了。”李玉芹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开了小卖部,生活改善了,特别是她的病全好了,她却愁眉苦脸很不开心,好像有什么心事,若不是用不着我娘俩了。”
“瞎说,你姐经常对我说,没有你,这个家就完了,她也活不到现在了。”黄敬东说:“特别是金凤治好了她的病,她拿你娘俩当最亲的亲人了,早就发誓不要我也要你娘俩的。”
“为什么这样呢?”李玉芹摇摇头。
“慢慢就好了,我去市里看看有没有织毛衣的机器去啦。”黄敬东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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