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坤把明三暗六的房子重新布置一番,大门上挂横匾,上写着“康复诊所”四个大字,门两旁挂着竖匾,左边写着“进来霞光闪耀烦脑去”,右边写着“出去朝阳普照幸福来”。进头道门,两边是沙发。进二道门,正面是八仙桌子,上面竖着不知那位高人,画的像华坨像李时珍,总之像个医圣。桌子上摆着贡果,桌子两头各摆着太师椅。绕过桌子进入后院,是一个很大的棚子,顶上盖着石棉瓦,四周摆有洗澡盆和锻练器材,中间放着大圆桌子,周边摆好椅子。今天是康复诊所开业的日子,王玉坤设宴要请那些用得着的人物。王玉坤最不愿意请的人是赵保国,因为他即恨他又怕他,恨他是他总在背后刻打自己。怕他是怕得罪他,他把自己的事往外嚷嚷,自已就没法在这里呆下去了。他希望赵保国的病好了好离开这里,结果赵保国的病好了,且跟李玉芹搞到一起了,轻易不能离开了,他的希望落空了。他请他是为了堵堵他的嘴。第二个不想请的人是白金凤,他恨她,小小年纪说话不留情面,专跟我过不去,都说她的心眼好,怎么专门黑上我了,拿我这么大岁数不当人看,总不放过我呢。可是王玉坤也请了她,任落一群别落一人,显出自己的宽宏大量高姿态。黄敬东和李玉芹是必请无疑的,因为这二人用得着的。最愿意请的是白雅娟,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向逆来顺受,怎么摆弄怎么是的白雅娟,竟敢胆大包天的对他说不。这可把王玉坤气坏了,因为她的孩子上大学,没少得到自己的资助,因为她把自己的老伴气出病来,至今还住在她妈家,不肯回来。她本应感恩戴德,跟我恩爱有佳,怎么就变成这样无情无意了,肯定是她背后有人纵容她了,我要找出这个胆敢破坏我的好事的人,让他不得好死。Μ.chuanyue1.℃ōM
十二点正,赵保国、黄敬东、李玉芹三人走进来。
“怎么?白金凤没有来?”王玉坤笑着问。
“她有点急事来不了。”李玉芹答道。
“这分明是不给我面子,要与我对抗到底啦,好,她不识抬举,别怪我无情了。”王玉坤说:“我不在呼你个毛丫头能把我怎地了。”
“小凤真的有事,她说只要你需要她时,她马上就会来的。”李玉芹说。
“叫她放一万个心吧,我到任何时候都不会求她的,就是到了要饭的时候,也绕过她的门口的。”王玉坤笑着说,心里且恨之入骨了。
“人咋没上来?”赵保国问:“大嫂呢?”
“她妈犯病了,不来了。”王玉坤一边说着,一边打电话,让饭店送菜来。
“白姐呢?”李玉芹问:“她怎么不来呢,你没请她吗?”
“别提了,人心难测呀,我对她那么好,可以说她要啥我都满足她,可到我用着她的时候,她不听我的了。”王玉坤说:“好在小丽和建中回来了,我这康复所没有倒牌子。”
“白姐有病了吧,她不能撂你的台呀,还是你那点不好,惹她不高兴了。”李玉芹说。
这时饭店送来菜,摆满一桌鸡鸭鱼肉,煎炒烹炸,八碟四碗一火锅,相当丰盛。
王玉坤给各位杯中倒满酒,他说:“能喝的多喝点,不能喝的也得端起来意思意思。来,这第一杯酒,是庆祝康复所开业大吉,都干了吧。”他让小丽又给各位倒满酒。“这第二杯酒,是我敬给大家的,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和帮助。”他又让小丽给各位倒满了酒。他说:“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为我们的友谊长存而干杯。”
“我说说,自打有毛病,我就没有碰过酒杯。今天特别高兴,我就破戒了,开始喝酒了。”赵保国说:“我先来敬王大哥三杯酒。”
“不能喝了。”王玉坤不让倒酒,黄敬东抢过酒杯让赵保国倒满了。
“这第一杯酒是祝贺康复所开业大吉,你必须干了,剩一滴罚三杯。”赵保国站起来,看着王玉坤把酒喝干,又倒满了酒,他说:“这第二杯酒,是我替那些即将受到你治愈的病友们向你提前敬酒,不喝不行的。”
“应该的,应该的。”黄敬东和李玉芹劝道。
“这第三杯酒,是我个人敬你的,总没机会相聚,今日得已集在一起,我敬大哥一杯,必须喝干了。”赵保国说。
“必须的必须的。”黄敬东和李玉芹附和道。
王玉坤喝完酒说:“建中、小丽,给你赵叔敬酒哇。”
“先别急,他们还没给王哥敬酒呢。”赵保国示意一下。
黄敬东抢酒杯,王玉坤说啥也不撒手,一两一杯,己喝半斤多酒了,王玉坤不行了。就在这时,白金凤进来了。
“请你你拿把,不请你自来,是来捣乱的吧?”王玉坤醉熏熏的问。
“王叔,我是来找建中大哥的。”白金凤说:“青石沟村来电话了,他们那里发现石灰石,让场长回去带领大家开石矿,还有挣了不少钱,等他回去处理呢。”
“你回去跟他们说,建中不去了,就在我这里干了。”王玉坤说。
“不行,他必须回去。”白金凤说:“我们有言在先,办完事后必须回去。”
“我看透了,你这丫头心是黑的,纯心跟我过不去,拆我的台,今天我也豁出去了,高低跟你对上了。”王玉坤酒劲上来了。夶风小说
“王叔,让他回去吧,在你这会耽悟他的前途的。”白金凤说。
“什么前途,不就是在山沟里弄石头吗,我这里比他们强百套。”王玉坤说:“在山沟里他能出息那去了。”
“现在是场长,马上是矿长,不久就是大经理了。”白金凤说:“你让他给你当按摩工,这不是再坑他吗?”
“我让当康复所所长,今后当康复院院长。”王玉坤说。
“哈哈,你说话谁信呀,你是他啥人,他非听你的吗?”白金凤问:“建中哥,你是听你干爹的,还是听他的?”
“当然要听我的。”王玉坤被挤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加思索的说:“我是他的老丈人,他是我的进门姑爷,他应该听我的。”
“这是真的吗?是发至你肺腑的声音吗?”白金凤问。
“我头发都白了,能糊邹白列吗。”王玉坤说。
“太好了,王哥,你可帮了我个大忙。”赵保国高兴的说:“我正发愁呢,孩子大了,没有给他攒点积蓄,这回好了,你娶姑爷,我双手赞成,不用铺张浪费,一切从简,择日完婚吧。”
王玉坤还想说啥,被他女儿王凤丽拽起来,赵建中也忙过来搀扶着王玉坤,王玉坤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我没有醉,你俩要给他们敬酒去吧。”
王凤丽说:“对不起,我爹喝醉了,让他歇着啦。”就把王玉坤拽进屋里去了。
“咱们走吧。”赵保国他们四人走出了康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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