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山里的大道上,八仙镇大街最北头,有一座新盖的二层小楼,楼前用铁栅栏围成的小院内种着各种蔬菜。这就是房东王玉坤的家。王玉坤今年不到五十岁,高个子,瘦身板,大长脸上长着滴遛乱转的小眼睛,两个招风耳就像大头爸爸似的。他一生气,脸拉老长特难看。他一微笑,脸缩短了还可以,所以他不论遇到啥情况,都不生气,始终是微笑着,人们给他送个外号叫笑面虎。黄敬东来到院门前,院内大狼狗冲他就叫唤。王玉坤光着膀子从二楼往下一看,忙缩了回去。他急忙穿好衣服下楼来迎接黄敬东。
“希客希客,快进屋里坐。”王玉坤拢住狼狗,让黄敬东走进屋里。他又是递烟又是倒茶,热情的说:“我早就想过去看看你,顺便想跟你说个事,可我这两天太忙了。”
“我不忙了,这不来了,有啥事你说吧。”黄敬东坐在沙发上说。
“你是来还房租的,不着忙,啥时给都行。”王玉坤笑着说:“我想跟你说的是,目前房子都涨价了,我这房租也得多少提高一点点,实在是不好意思。”夶风小说
“没问题,我来是因为我那两个售货员是娘俩,现在她娘俩有别的事要干,我想跟你说一声。”没等黄敬东说完,王玉坤就急了,他也忘不了笑着说话。
“别哟啊,商店开的很红火呀,现在进入淡季了,就不租房子了,不合适吧。”王玉坤大度的说:“我这人啥都好说,这样吧,房租不涨价了,你们继续开吧,明年会更兴旺的。”
“谢谢。”黄敬东说:“我来是跟你打听点事,这赵院长怎么样?”
“他可是个大好人,不管啥事,有求必应,这旮嗒有了为难的事都找他,都会得到满意的解决,人人都佩服他,称赞他。”王玉坤说:“就一手不好,把两钱给这给那,不留一点过河钱。他认的干儿子不小了,也该搞对像了。可他没钱,不知后事咋办了。”
“他坐轮椅能干啥?”黄敬东问。
“有求必应,他有一百元,敢拿出九十元来。”王玉坤说:“他的最长项是破案,谁家有了案情,他就不请自来,就有这口累,不破了不回去。不怕你笑话,我家丢了一千元钱,老伴报了案。派出所干警来查看,前门关着,后窗户开着,还有脚印,都认为是外来作案的。可他一来一查看,马上就说这钱没有被盗,是放错地方了,好好找找吧,让大家都回去了。”
“真的吗?可真神了。”
“可不咋的,我去问他,他说我不该偷拿家里的钱,有事跟老伴商量,有正用她会给的,别闹出意见来。”王玉坤说:“门锁着,窗开着,屋里有脚印,可外边没有。你见过小偷见金银首饰不偷,不把钱都拿走,单偷一千元的文明小偷吗。他让我把钱放进拉匣下面,再由我找出来,再怪她大惊小怪,兴师动众,影响太不好了。”【穿】
【书】
【吧】
“听说他是政法大学尖子生。”
“可不是咋地,若不是两腿坏了,那能到这小地方来。”王玉坤继续说:“有一次,我小店被盗,我没报案,直接找他来。他一看,小偷专把贵重的烟酒拿走了,就说是个青年男子,平时吃喝嫖赌,手头吃紧,偷值钱的烟酒换钱花了。我一煞么,这样人有好几个。我又到周边小卖部去暗访,正在去海边时,那小子见到我,马上跪下求饶了。哎,竞听我白话了,你打听他干啥?”
“我那有祖传秘方,专治寒症,赵院长坐轮椅多年,我想把他的腿治好了。”黄敬东说:“我跟赵院长就有缘份,见面就说得来。”
“你那秘方真好吗?”
“以经治好一人了,我看治赵院长的腿没问题。”
“可要多少钱?他,我是最了解不过了。”
“用不多少钱,只要他好了,这秘方就值钱了。”
“让我怎么给你效劳吧?”
“我那里娘俩去给赵院长治病,缺少一位售货员,请你给我找一个可靠的人。”
“太巧了,我这有现成的。”王玉坤冲楼上喊:“唉,晓娟下来吧。”
一位打扮得很得体的妇人从楼上下来,她没有跟黄敬东打招呼,很不情愿的走到王玉坤身边,小声问:“叫我干啥?”
“这是租咱房子的黄老板,他有祖传秘方,他让他的售货员给赵院长治病去了。商店缺售货员,你正合适不过了。”王玉坤又冲黄敬东说:“以前,她就是售货员,已干了多年,因有点事不干了,现在可以出来干了,你放心,她会尽心尽责的,绝不会出错的。”
“那太好了,你们两口子,我最信得过的。”黄敬东站起来说:“明天就让弟妹去上班吧。”
“弄错了,这是我表妹,她叫白晓娟。”王玉坤笑着说:“我老婆回娘家了。”
“啊,误会误会,对不起。”黄敬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明天就让你表妹上班吧,别送了。”
送走黄敬东,王玉坤喜出望外的回来。他心里高兴,可以天天见到表妹了。可他看到白晓娟把嘴撅的老高,脸阴沉得难看时,他安慰她说:“这回我想你就去商店看你了,太方便了。”
“你不该让我下来。”白晓娟生气的说:“你又不涨房钱,那宝贵的学费怎么办?”
“你上班了,不够就从他那借吧。”王玉坤说。
“你说给我一千元,又把我糊弄来了。”白晓娟说:“你说你离婚,至今没动静。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你都听到了,钱没偷出来。”王玉坤说:“若离婚,我就得净身出户,咱俩吃的花的都没有,我不能让你跟我受罪呀。”
“咱这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受你的骗了。”白晓娟说:“你别再找我了,找我我也不会受骗了。”
“晓娟,咱的机会来了,你听我说。”王玉坤眉飞舞色的说:“只要偷出秘方,就有生活保证,就可以远走高飞了,找个好地方,享受幸福生活了。”
“别做美梦了,那秘方偷不出来的。”
“你到店里上班,想方设法接近他,只要他上套,要啥他都得给你的。”
“亏你想得出来,让我失身去套秘方,太损了。”
“这叫豁不出孩子套不住狼,豁不出情人弄不来秘方。”王玉坤说:“不管用啥招,目地只有一个,就是千方百计弄到秘方,咱俩就始终在一起了。”
“我够丢人现眼了,你还要让我再丢人现眼,我不干。”白晓娟坚定的说:“我一上班就不依靠你了,咱们就两不相扰了。”说完,她起身就走了。
白晓娟前脚走,王玉坤的老婆后脚就进来。王玉坤吓了一跳,好险那,再迟一点,非闹个天昏地暗不可。
“我不在家,那个狐狸精又来了?”
“别疑神疑鬼瞎猜了。”
“地上有脚印,沙发上有两个屁股印,你真死不改悔,立马滚出去。”
“那是租房的老黄来了,茶缸里还有茶水呢。”
“他来干啥?”
“想减些房租,我没答应他。”王玉坤转移话题说:“你不说多陪陪你妈吗。”
“别提了,我那黑心的嫂子要独吞我哥的血金,不给我妈一点,我跟她闹翻了。”
“你哥没了,你嫂子还和你妈在一起过,就不用要钱了。”
“她要改嫁,往家里招个爷们,这房子和血金都不能浠理糊涂,必须把我妈的分出来,一旦我妈百年了,不能都便宜给她们的。”
“怎么说啦?”
“说我是出阁的人,不要插手她家的事。”
“我去找赵院长,打听明白后,再去跟她们理论。”王玉坤说完就往外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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