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大王率先坐上酒席的主位,便纷纷的走了上前,按照宾主落座。
“今天你们只需要畅快的喝酒,大口的吃肉,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一边!”殷子受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
众人附和,但是明显的还是很拘谨。
殷子受见状从身边抄起酒坛,张开大口就往嘴里灌。
这市井的喝法激起了众人的兴致,也同殷子受一般如此喝酒,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如他一般豪迈,在场的不少人呛的晕晕乎乎,惹起了众人的欢笑。
这酒怎么跟水一般?殷子受砸吧砸吧口中的味道,在前世他不说是千杯不醉,也能说是能够站着走出大大小小的酒局,白的啤的红的缠在一起喝,小太阳,小儿放牛更是当饮料一般,如今的酒让他觉得没了滋味。
“雷子!朕觉得这酒没滋味!朕有个方子,你照着这个方子试验一下,给朕弄一些烈酒,你尝试着把把粮食放在高温中蒸煮,出来的水汽收集起来!等水汽变成液体,再尝尝那个滋味!”殷子受叫住刚灌完一坛酒的雷子。
雷子一愣,驼着的背稍稍直立,只能答是。
一场酒宴下来,只有殷子受喝的最多,也只有他最清醒。
殷子受只身溜达到了五百乞儿所在之地,还没进演武场,就听到了咋咋呼呼的喧闹之声,门口的侍卫恭敬的低头行礼,看着诺大的场地中五百人在互相抛沙,厮打,掏裆,插眼睛,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声的叫过来大狗喊道:“怎么样?这五百人的训练起来会不会有些难度。”
大狗傻笑了一下,加大音量:“大王!没什么难度,只是这些训练项目有些滑稽,看起来十分的不雅。”
殷子受也跟着笑,让大狗把耳朵凑过来:“朕打算等他们练的差不多了,就拉出去,跟朕大商的军队对抗一番。”
大狗长时间的与这些乞儿相处生出了些许的感情,对与军队相博有些担忧:“大王!恐怕这没胜算吧!”
“你对自己训练出来的人就这么没信心?打过才知道嘛!”殷子受拍了拍大狗的肩膀,向演武场内部走去。
演武场中两人捉对厮杀,只是有一人,被十人围绕,在场地中十分明显。
甲木在这些日子里训练的项目都是加倍的,本事单薄的身躯,如今看来更是单薄。
“来啊!老子看你们吃的不少啊!怕什么?”甲木满脸狰狞,原本无神的眼中全是拼死一战的感觉。
那十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刚刚已经有人把铜制的剪刀插进了甲木的大腿,要不是训练的剪刀经过特质,只有一点锋利的尖刃,如今的甲木已经站不起来了,可是甲木依旧执拗的抬起了那条被定义受伤的腿,不再使用。
那十人呼唤了一个眼神,随即而动,甲木用余光瞥见有一人稍稍落后,一个侧身用肘部狠狠的撞了过去,被撞之人捂着眼眶倒地痛呼,手中的剪刀掉落在一旁。
甲木趁着包围圈的空缺闪了出来,趁着一人后背对着他狠狠的朝着那人后心捅了进去。
剪刀的尖刺只是没入了一点,剩下的就被木柄阻隔了去路,那人只能走向一边坐好。
“他每天都是这么练么?”殷子受盘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问了大狗一句。
“是的!大王,大狗在小时候练武都没有这么刻苦呢!”
“那是块好料子,不过这么练身体吃不消的吧?”
“大王放心,每天都用药浴泡洗的,这可是前几年大狗找到的方子,疏通经络,治疗外伤统统管用。”
“哦!”
说话之间,甲木又已经舍掉两条手臂干翻了四人,这时的甲木已经只有头和一条腿能够动弹,剪刀也被他叼到了嘴里。
大狗见此情景,连忙提醒殷子受认真看:“大王,这才是最精彩的!”
“不说等到战场上疼痛已经让人昏厥,就说剪刀叼在嘴中也无法用力,谈何精彩?”殷子受眼中充满这疑问。
“大王快看!”
甲木此时身靠着演舞台的土质壁垒,看着五人步步紧逼,他嘴中一用力,把剪刀的一柄吞到了嘴中,单腿一跃划向了离他最近那人的喉咙。
那人也不示弱,侧身躲避,剪刀直插甲木的心口。
甲木身形侧着倒去,肩膀狠狠的撞向了那人胸口,但是剪刀依旧扎进了甲木的心口,突然他的同时脑袋一侧,剪刀划开了那人的脸颊。Μ.chuanyue1.℃ōM
虽然有些偏差,但是如果是真正的剪刀,此时那人脸部的肌肉已经被分为两半。
甲木止不住下落的趋势,身体没有任何支撑的点,他也不用双手支撑,任由自己的身体下落,就好像自己真的死去一般。
剩余四人上前补刀,整个对战结束。
“大狗,你觉得甲木为什么会这么拼命?难道伍长这个职位比每日受苦更加重要么?”
大狗认真的答道:“可能就是因为他想活着吧!”
“活着?”殷子受好像在问大狗,又好像在问自己。
他经历过的死亡不多,而且死亡后的仪式感非常的浓重,比如葬礼、停灵、烧纸钱等等。
来到这里他对于死亡的理解依旧不深,但是他的前身对于人的死亡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就像黄衣道袍的老者在他眼前剁成肉泥,他没有呕吐,不适全是因为前身的功劳。夶风小说
甲木经历过围剿战后缓慢起身,身上有多处几处小伤口,他并不在意,直直的走向殷子受的位置,他早就看到了大王在一旁观战,但是并没有分心。
“大王!”甲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行礼。
“嗯!甲木,朕在你的眼中看到了火种与希望。”殷子受神情肃穆。
“哈哈哈!大王又说了臣听不懂的话了!”甲木笑了笑,方才的狠戾消失不见。
“好了!朕对你很满意,不过训练要适度,不可急功近利!”殷子受说完便转身而去。
甲木对着他的背影长长的行了一礼。
他的双眼之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场景。
寒冷的冬天,一名破衣烂衫的乞儿为了活着,挨家敲门,一名女孩送给了他一个热腾腾的馒头,自此以后每次甲木到了女孩家门口都可以在门边的石头后面发现一些吃食。
甲木即使是做了乞儿也从来没想亏欠谁,还没等到他来得及,那个院子中就挂满了白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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