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青草,此时此刻的乾城,风声鹤唳,多种势力在暗地角逐。

  谢鹤予直至回来,卫琅才松了一口气。

  “爷,您总算回来了,如何?”

  谢鹤予目光渐冷。

  “让所有人准备,随时出动准备劫囚车。”

  “是!”卫琅应了一声,下去准备部署。

  翌日一早。

  卫琅带着密信前来。

  “爷,今日送到铺子里的。”

  谢鹤予垂下眸子,瞥了一眼。

  还是熟悉的字迹,应该就是慕玉兰送来的。

  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明日一早,公孙恪将被押送至京都,望早做准备。”

  背面是一张图,大致的一条路线。

  卫琅在旁也看到了。

  “爷,可信吗?”

  谢鹤予将纸条化为灰烬,火光隐隐透出他坚毅的脸。

  “我们刚至乾城,她就知道我来了,若要使计,不必在此时,传令下去,抚仙镇部署,准备劫车。”

  “是!”卫琅点头。

  马车骨碌骨碌的声音,在寂寥的小镇,显得格外的清晰。

  黑暗中,许多人的眼睛紧盯着那官道。

  囚车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下,缓缓驶来。

  谢鹤予抽出长剑。

  “等会儿杀出去,务必要保证公孙恪的安危!”

  “是!”

  众人屏息以待,等待命令。

  等到那队人,完全进入他们的包围圈后,谢鹤予果断的下了命令。

  “上。”

  这些天打伏击,他们个个是训练有素,一声令下,便悄然前行。

  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们已将囚车团团包围。

  敌军大吼:“迎战!”

  随着这一声令下,官道两旁的树林中瞬间涌出大批士兵,刀光剑影在夜色中闪烁。

  谢鹤予目光如炬,手中的长剑划破夜空,直指敌阵。

  他身后的人如同鬼魅般迅速分散,各自找准目标,展开了迅猛的攻势。

  卫琅紧随谢鹤予身侧,两人配合默契,剑锋所至,敌人纷纷倒下。

  囚车周围的侍卫虽然训练有素,但在谢鹤予等人的突袭下,阵型很快被打乱。

  “保护囚车,若有必要,杀了公孙恪!”敌军的将领大声呼喊,试图重新组织防线。

  然而,谢鹤予早已看准了时机,他身形一闪,直奔囚车而去。

  囚车旁守着的士兵眼见现状,抽出长剑便想刺死公孙恪。

  囚车中,公孙恪被铁链束缚,面色苍白。

  察觉到身边之人的意图,他一抬手,用手中铁链紧紧绞住那人的长剑。

  “梆”的声音,在暗夜下,格外的清晰。ωWW.chuanyue1.coΜ

  若不是身上的软骨散被解,这一剑,他未必能躲得过。

  那人一怔,掏出匕首:“找死!”

  公孙恪向右一闪,躲开致命一击。

  谢鹤予瞧见这边的情况,立刻摆脱了身边敌军的纠缠,提着长剑冲了上来。

  等那人一刀刺过去的时候,他伸出长剑挡开,用刀挑掉其手中的匕首,一个反手刀,便将对方抹了脖子。

  谢鹤予随后一剑斩断囚车的锁链,声音低沉而冷静。

  “能走吗?”

  公孙恪微微点头,声音沙哑:“能走,表兄,我……”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谢鹤予没有多言,迅速解开公孙恪身上的枷锁,将他扶起。

  此时,卫琅已经带人杀出一条血路,冲了过来。

  “爷,快走!敌军增援马上就到!”卫琅急声道。

  谢鹤予点头,护着公孙恪迅速撤离。

  护卫们且战且退,掩护着他们向预定的撤退路线奔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脱离战场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队骑兵从黑暗中冲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领头之人冷笑一声:“果真来了乾城,六殿下,久仰了!”

  谢鹤予眯着眼眸,紧盯着他。

  “你是高良?”

  “在下区区微末之名,也能入殿下的耳,真是荣幸!”

  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高良!

  自从察觉到谢鹤予的意图之后,他就带了一大队人马,来到乾城,守株待兔,真让他等着了。

  谢鹤予话语中极尽讽刺。

  “围困栾都,夜奔乾城,你可真是段高崇养的一条好狗,这般尽心尽力!”

  高良脸色一变,厉声道:“尊称你为殿下,还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谢鹤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朝后一退,让其他人顶上。

  “都给我上,拿下谢鹤予,生死不论!”

  谢鹤予眼见高良的人马如潮水般涌来,心知形势危急。

  他迅速扫视四周,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岔路,心中顿时有了决断。

  “卫琅,带阿恪从左边走,我来引开他们!”谢鹤予低声喝道,语气不容置疑。

  卫琅一愣,急声道:“爷,不可啊!您一个人太危险!”

  谢鹤予目光冷峻,语气坚决:“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先走!这是命令!”

  公孙恪脸色苍白,虚弱地说道:“表兄,我们不能丢下你……”

  谢鹤予打断他,声音低沉,不容反驳。

  “若再执意,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听话。”

  卫琅怎么都不愿丢下他。

  谢鹤予声音渐冷。

  “我还没死,就不愿听军令了吗?”

  卫琅内心纠结之极,眼见敌人冲上前来,最终咬了咬牙,终于点头:“爷,您千万小心!”

  说罢,他扶起公孙恪,带着几名护卫迅速朝左边的岔路奔去。

  谢鹤予目送他们离开,随即转身,朝着右边的岔路疾驰而去。

  眼瞧他们兵分两路,高良手底下的士兵傻了眼。

  “将军,怎么追?”

  高良冷哼了一声,声音阴暗的下达命令。

  “全力追杀谢鹤予,只要他一死,栾都的那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夜色中,谢鹤予的身影如同一道幽灵,在树林间穿梭。

  他试图隐匿身形,逃避追兵,可那些人犹如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

  他边战边退,很快,高良的人马便将他逼入了一片险峻的山崖边。

  前方是万丈深渊,后方是追兵,谢鹤予已无路可退。

  高良带着人马追了上来,见谢鹤予被逼至绝路,不由得得意大笑。

  “谢鹤予,你也有今天!怎么不跑了?继续跑啊!”Μ.chuanyue1.℃ōM

  谢鹤予站在崖边,夜风拂过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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