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吧 > 都市小说 > 重生后她渣了大反派 > 第38章 套路千万遍
  沈不闻与她这一番拉扯折腾,上了药还不到半个时辰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无声的濡湿了他的里衣,痛意便寸寸乍开。

  然而他看着墙角的江从愿,她的脸上方才还带着与他亲热过后的绯色,如今却惨白一片,一双眸子看着他时,如看着穷凶极恶的毒兽,全然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排斥,那目光刺得他心口剧痛,竟有一瞬间像是喘不过来气了一样,窒息的感觉让他颅内又是一阵剧痛。

  上次落了冰湖之后,他便记起了前世的大半记忆,记得他是因要保护死去的林太傅的家人而不得不来陈国,他娶江从愿,利用江从愿,将她对他的每一份真心都拿去筹谋算计……之后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定然是他做的事情被她察觉了,叫她痛苦了吧……否则,眼下的她怎么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目光来?

  算来算去,也都怪他前世先薄了她,所以这一世的她才会这么不信任他,因果轮回,果然报应不爽。

  “那就请安乐公主抬举我,”他嗓音沙哑的开口,“做个见不得光的面首吧。”

  既然重活一世,彼此都带着前世的记忆,她恨他便是理所当然,可她前世那么爱他……所以,若他这一世只对她好,真心真意的待她,不再做伤她的事情,他有把握,重新叫她爱上他……

  江从愿惊呆了,好半天,她才口齿不清的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沈不闻站起身,捂着伤口的位置,步伐有些不稳的靠近她,重复道:“我说,请公主抬举我,做公主的面首……”

  末了几个字虚弱的说完,他便整个人往她怀里倒了下去,江从愿下意识的抬手接住了他,他便就这样靠着她,晕了过去。

  而江从愿靠着墙,任由这人倒在自己的肩头,彼此贴着的身体滚烫,后背却冰冷一片。

  好一会儿,她才笑了一声,喃喃道:“沈不闻,我本想着,这一世的你什么都还没有做,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如今你也再无可能与我成婚,我便打算放你一条生路,从此往后咱两桥归桥,路归路,前尘往事,恩怨情仇一笔勾销,可你……怎么就非不肯放过我呢?”

  沈不闻毫无所觉,无法回应。

  “……是你逼我的,沈不闻……”

  ……

  沈不闻醒来已是半个时辰后,他躺在柔软的榻上,汤池的水早就冷了,江从愿也不知所踪,倒是榻尾架起了一个小火炉,热着一盅川贝雪梨汤。

  沈不闻不由得弯起了唇角,伸手端过那碗汤,搅了搅,川贝的味道弥漫开来,中间似乎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味道,极其苦涩的扫过他的呼吸,让他嘴角的笑容和准备去喝汤的动作一起彻底的僵住了。

  那汤里,下了毒。

  且是直接用大量的苦杏仁熬煮的毒,味道十分的浓烈,并不担心他发现,或者说,给他做这碗毒汤之人,就差没明着当着他的面儿告诉他“沈不闻,本公主要毒死你”了。

  他苦笑着放下了川贝雪梨汤,叹了一口气,如来时那样,又悄悄的从窗户离去了。

  *

  秦衙内带将士追杀姜国三殿下一事,尽管王都府尹,五城兵马司,再添端瑞王爷一起百般挽救,到底还是在王都传来了,也如江从愿所料,此事激起了百姓们的一腔热血,跪在秦将军的大门口坚决不许秦将军罚秦衙内等人。

  因民意太高涨,秦将军都不能轻举妄动,唯有拿自己儿子一个人出气。

  听闻秦天郎被他老爹揍了一顿好的,躺在床上怕是连元日都下不了床,然则却因祸得福,无数人慕名前去将军府拜访这个昔日的纨绔,就连许多太学的学生都去了,搞得秦天郎受宠若惊,还得意起来了。

  “这两天秦衙内都快把天给吹破了,”苏枝给江从愿说宫外传来的消息,道,“现如今只要是有害姜国三殿下的事情,秦衙内都往自己身上揽,都说是他做的,若非太多人看见公主您踹三殿下去冰湖底下,只怕秦衙内还想把这一桩也往自己身上揽呢。”

  听琴姑姑听得莞尔:“秦衙内从前人见人骂,眼下算是一举成名了。”

  “可不是,太学的许多学生也是不知原委,给他写诗的,写文的,夸得天花乱坠的。”

  江从愿按着头道:“别说那傻子了,换一个来说说吧。”

  苏枝忙道:“老太爷派人自老家送了消息,今儿个早晨消息到了左相的府中,道是老太爷病了,让大人回乡去侍疾。”

  “真是好消息,”江从愿拍手笑道,“是我的亲外公,我可全指望他老人家了,还有呢?”ωWW.chuanyue1.coΜ

  “平宁街那场大火因不好再查下去,便只能认了是天灾,陛下写了罪己诏,明天元日过后,陛下就亲自上龙安山祭天,按照以往惯例,怕是要带诸位皇子公主们一起去。”闻弦道。

  “料到了……还有呢?”

  “朱贵妃和明珠公主的禁足结束了,但陛下并没有把掌后宫的权利重新交还给朱贵妃,眼下还是三妃与朱贵妃一起执掌后宫事务,朱贵妃怕是恨死柳嫔娘娘了。”苏枝道。

  江从愿听到这儿才想起来个事儿:“对了,之前让你去查明珠经常往清华殿去的那段时日,禁军都当值的有那几个人,你给我查了吗?”

  苏枝忙回:“查了查了,奴婢该死,这几日也不知道脑子里都想着什么,竟忘记回禀公主了。”

  她自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个纸条递过去,江从愿展开扫了几眼,上面只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便是傅君颜。

  江从愿心中有数了,将纸条丢入火盆里,拍了拍手:“行了,今年这些个糟心事儿就算是过去了,没完的那些个,也等明儿个吃好喝好,把年过好了,再来烦我吧。”

  “是,公主。”几个宫女都笑了。

  江从愿下了地,穿上鞋子说:“走吧,朱贵妃和我那好妹妹解了禁足,我这个傻乎乎的嫡长公主,怎么着都得去看一看,哄一哄,方显得尽心呀。”

  苏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于是一行人收拾了一番就去了朱贵妃的宫中,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边儿鬼哭狼嚎似的声音,伺候了朱贵妃十几年的太监吉祥痛哭求饶:“娘娘,娘娘饶了奴才吧,奴才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吃里扒外,娘娘明鉴,她们究竟是如何知道手底下哪些个奴才是咱们的人这事,真与奴才无关——”

  “你给我闭嘴,再敢喊得这么大声,本宫先拔了你的舌头。”

  朱贵妃压抑着怒意,冷冷笑道:“此事本宫只信任你一个,连明珠都尚且不清楚,你说与你无关,那莫非还是本宫去跟柳嫔妹妹告的密不成?”

  “正是,你这狗奴才,吃里扒外,定是见我与母妃都被父皇禁足,便如那墙头草,顺风倒,跑去给柳嫔示好,拿这一桩功劳做投名状,是不是?”明珠公主娇蛮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江从愿顿住脚步,她在外头没听太清楚,但方才吉祥的哭声过大,她隐约听到几个词,便明白朱贵妃定是在为柳嫔除了她在后宫好不容易收拢的眼线们而迁怒了吉祥。

  她不动声色,只招手让苏枝过来,然后说:“我亲手抄写了一份经文要送给贵妃娘娘,刚才走得急,竟忘在了殿内,你脚程快,快回去给我拿。”

  苏枝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张了张嘴,想问:公主你是认真的?就您那看见太学的学究便扭头就跑的性子,您能抄得了佛经那样晦涩的东西?

  您开玩笑呢吧?

  她还没来得及发表疑问,江从愿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细若蚊蚋道:“想办法让……”

  苏枝听完,恍然大悟,忙配合得一拍脑门道:“公主恕罪,都是奴婢的错,昨儿个您还让奴婢记得拿着,今日奴婢就忘记了,奴婢这就去取来。”

  她说着,转身拔腿就跑了,兔子似的。

  听琴姑姑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苏枝这丫头,没规没矩的,真该好好教训一顿才好。”

  “却不知贵妃娘娘怎么了,里边儿怎么这样吵?”江从愿用担心的声音说。

  “是啊,里面刚刚似乎有人在哭。”闻弦也说,她也隐约听到几个词,可真的完全没听明白里面儿闹什么。

  “进去看看吧。”

  江从愿还没进门,隔着老远就喊:“贵妃娘娘,阿愿来看您啦!”

  里面的声音陡然静了下来,守在宫内殿门口的几个宫人给她行礼,等江从愿跨过门槛,走过前院,慢条斯理的打开帘子进了殿内时,里面已经收拾的妥帖了,吉祥还跪在地上,脸几乎都埋进了臂弯里,伏趴着瑟瑟发抖,憋哭憋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而明珠却柔柔弱弱的贴着朱贵妃而坐,朱贵妃按着额角虚弱的靠在榻上。

  母女两个演得好一副苦情戏。

  江从愿也不拆穿,惊讶的问:“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方才我在外面隐隐听见里头有人在哭,怎么竟是吉祥啊?”

  明珠公主起身给江从愿行礼:“安乐姐姐,你来了?”

  她一副欲言又止,泫然欲泣的表情,这表情忒假,看着就是要套路人,江从愿自个儿都想不通,自己也没那么蠢,前世怎么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呢?

  “安乐,天儿这么冷,你穿厚实了吗就出门?可别冻着了,快坐,”朱贵妃比明珠公主的演技要精湛许多,弱柳扶风的站起身,明明自己身体不适还要关心她,斥责宫人,“还不给安乐公主上茶上点心,再多搬一个火盆来?”

  侍立在一旁的宫人们慌忙去办了。

  朱贵妃又加了句:“安乐喜欢吃梅花酥,叫厨房现做一份,热着就拿过来。”

  “是,娘娘。”

  江从愿暗暗叹服,忙上前去扶朱贵妃:“贵妃娘娘,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快别起身,我穿得多着呢,您别关心我了,先坐。”

  朱贵妃就顺势坐了回去,还是撑着头,很不舒服的模样。

  “娘娘是哪里不舒服吗?可曾叫了太医?”江从愿关切的问。

  “不是什么毛病,无须劳烦太医院,我没事儿。”朱贵妃勉强笑一笑,那笑意很孱弱,摆明了一副“我虽然说了没事儿,但你看我这个样子,你好意思真的觉得我没事吗?”。

  江从愿在心里算着时间,便慢条斯理的跟她这么耐着性子来。

  “吉祥,是不是你惹贵妃不高兴了?”江从愿板着脸看向吉祥,“不然你跪在这儿哭什么?”

  吉祥哪里敢说什么?

  只一味地磕头哭泣:“奴才该死,奴才知错,求贵妃息怒,饶奴才一命……”

  朱贵妃握着江从愿的手,似乎有难言之隐似的别开了脸:“安乐你别问了,不过都是我的错,也怪我没教好这不知轻重的狗奴才——”

  明珠公主就接过话头,说:“母妃,这怎么能是您的错呢?”

  朱贵妃轻声斥责:“明珠,你闭嘴。”

  “我不,我就要说,安乐姐姐你不知道,当初内府给柳嫔娘娘拨宫人时,母妃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内府把吉祥的表妹拨给了柳嫔,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吉祥不说,母妃也不知道,只是在母妃与我禁足这几日,吉祥这狗奴才在路上遇着了他表妹,就随口说了几句寒暄的话,结果被柳嫔瞧见了,误会她是母妃安插在她身边儿的人——”

  “贵妃娘娘安插的?”江从愿打断她,露出惊讶。

  明珠噎了噎,忙解释:“怎么可能,这都是柳嫔的臆测,我母妃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安乐姐姐你还不知道母妃有多善良,性子有多好吗?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错,贵妃娘娘断无可能做这些事情。”江从愿附和道。

  “可是柳嫔不信,她回去就找了由头,说吉祥的表妹偷东西,将她打了一顿,发卖出了宫,还因此迁怒母妃,竟跑去各宫娘娘那里乱说话,胡乱指着一个人就说是母妃安插的……”

  江从愿:“然后呢?”

  “然后各宫娘娘都信了,还找各种理由,悄悄把人给处置了。”

  明珠公主气恼的说:“柳嫔如此坏母妃名声,以致于各宫娘娘如今都对母妃颇有微词,安乐姐姐不觉得她太过分了吗?”

  “确实太过分了,”江从愿一拍榻上的小桌子,怒气冲冲的说,“吉祥的表妹还有个说法,其他娘娘宫里的人难道还都是吉祥的表妹不成?”

  “正是这个理儿,安乐姐姐,柳嫔简直太欺负人了,父皇也是,母妃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父皇竟因柳嫔宫里的一个姑姑被打了,就禁足母妃一个贵妃,简直毫不顾忌母妃的脸面,叫阖宫上下以后怎么看待母妃?”

  明珠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道:“现如今柳嫔更是得寸进尺,居然如此诋毁母妃,惹得后宫所有的娘娘都暗暗与母妃生了嫌隙,安乐姐姐,柳嫔这是狼子野心,想害母妃,若非她心眼坏,老天都不叫她怀有龙嗣,说不定她还想取母妃而代之呢!”

  “果真?柳嫔她竟敢有这样的心思?”江从愿怒了,“母妃,我这就去找柳嫔,好好教训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生了这样大胆的心思。”

  “安乐,你别去,我不许你去,”朱贵妃忙握住江从愿的手,又骂江从心,“你这嘴巴瞒不住事儿的丫头,谁让你都说出来的?母妃受委屈了又如何,母妃都不在乎,你闹什么?”

  江从愿在心中叹息:您要不想江从心说,您倒是从一开始就打断啊,您等她说完了再说这些干嘛呢?

  江从心带着哭腔说:“母妃你怎么会不在乎,你都气得心口痛了,我与安乐姐姐同去给您出气,直接划花了那柳嫔的脸,左右父皇也不会杀了我与安乐姐姐,大不了一起受罚。”

  “胡闹,你也不许去,你若去了,便是我教导无方之过,你要害死母妃吗?”朱贵妃也红了眼圈,把善良柔弱备受欺负又忍气吞声的表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套路已经在江从愿身上用了不知几次了,偏偏从前每每看贵妃母女如看亲人的江从愿从没识破过一次她们如此敷衍的套路。

  江从愿忍不住又暗暗自嘲:可不是真傻嘛。

  殿外面安静的近乎诡异,可殿内的这对母女只顾着演戏,竟完全没有察觉到殿外的死寂。

  她也红了眼圈,有些疲惫,却又不得不用尽力气的说:“我一个人去,不关妹妹和母妃的事儿,都是我要寻那柳嫔晦气,我去划花了那柳嫔的脸,看她还如何狐媚父皇!”

  “安乐,你别犯傻,我怎么舍得你受罚?我受委屈也是无事的,你又何必如此?”

  朱贵妃忙起身去拉江从愿,可她不是正“虚弱着”嘛,所以江从愿稍微用力就挣开了,转身拔腿就往外跑,可她刚跑出去不到三步,那厚重的门帘子就被人整个儿粗鲁的撕了下来,“哗啦”一下甩了进来,没能砸中该砸中的人,却带倒了架子上的一盆梅花。

  “哐当哗啦”之声直响,骇得殿内所有人都尖叫起来,而在这人仰马翻的惊吓声里,陈帝黑着一张脸,如九幽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一样,死死地看着朱贵妃母女。

  朱贵妃当场煞白了一张脸,脚下一软,跪了下来:“陛,陛下,您怎么,怎么来了,也,也没人告知臣妾一声?”

  明珠公主也吓得傻了,朱贵妃忙拽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也跪了下来,江从愿方才躲那甩过来的门帘子,正跳在了一个角落里,正好不必直接迎接陈帝的怒火,也巧妙的减少了存在感。

  她也跪了下来,伏在地上趴得鼻尖几乎贴着地面,方能藏住唇角的笑意:她知道今日陈帝心情不好,柳嫔定然陪着他在当解语花,只需让苏枝将朱贵妃母女在殿内算计她的事情告知给柳嫔的人,柳嫔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陈帝引过来……

  果不其然。

  眼下柳嫔站在陈帝的身后,毫不掩饰满脸的幸灾乐祸,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朱贵妃。

  “若朕今日没拦着殿门口的宫人,又如何能听到这样一场好筹谋啊?”

  陈帝的双手紧握成拳,刚才直接气得撕扯下了门帘的人就是他,他咬着牙齿,用恨极之声,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们母女两个,往日就是这样唆使安乐去对付柳嫔的吗?”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拦着呢!”

  朱贵妃忙膝行过去拽住陈帝的龙袍,眼泪这回倒是真的涌了出来,她知道陈帝已然知晓她的丑面目,可仗着自己还有底气,知道陈帝会给她这个台阶下,于是也厚着颜面坚持道:“陛下若在外头都听见了,就该听见臣妾一直在拦着的啊,两位公主年纪尚小,还不懂事,才会说出要伤害柳嫔的话,可臣妾今日是断然不会让她们去犯错的,断然是会阻止且罚她们的啊!”

  陈帝气得微微发抖,殿外的宫人们吓得跪了一地,都不敢大声呼吸。

  柳嫔见状,忙哽咽一声:“明珠公主字字句句都说陛下是因受了臣妾唆使才罚了贵妃禁足,还冤枉臣妾要害她,可从臣妾入宫以来,从未对贵妃做什么,倒是总被安乐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

  她难过且害怕的掩着袖子垂泪道:“这些也就罢了,可方才明珠公主还说臣妾无子,戳臣妾的心窝子不算,还要来划花臣妾的脸,臣妾……臣妾到底哪里得罪了明珠公主,公主要这样对臣妾?”

  前面一段话也就罢了,可无子这事儿不仅是柳嫔的心病,还是陈帝的,因为除了柳嫔之外,其他的妃子也没能再给他添个一儿半女的,他只能在江从景和江从夜两人之间选择储君。穿书吧

  偏偏这两个皇子,一个母族势大还才德有缺,一个虽然成器,却母族势微,如今身边还被发现有个心机藏得如此之深的母妃,偏偏手握兵权可与林家相抗衡的端瑞王爷江均泽又态度难测,至今不肯站队。

  这两个皇子都不是陈帝心中完美的储君,反而让陈帝备受掣肘,他早已疲乏不已,之所以如此盛宠柳嫔,乃是因为柳嫔母家的哥哥驻守西境,手里有兵。

  虽说西境与雍国毗邻,陈雍两国关系极好,柳嫔哥哥手里的兵不是最多也不是最强的那个,但若柳嫔生了皇子,他扶她为后,无论是身份还是底气,柳嫔都足够。

  届时他再立柳嫔的儿子为储君,柳家的兵力加上端瑞王爷江均泽的,足够让林家忌惮而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江从夜确实无才无德,他这局棋就走活了,又何至于要……对亲生女儿下那样的杀手…… 穿书吧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后她渣了大反派更新,第38章 套路千万遍免费阅读。https://www.chuanyue1.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