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姚丹凤在小巷子里被两个蒙面人恐吓之后她的神经就反常了,突然一阵尖叫,突然一阵嚎啕大哭,尽说胡话,天天喊碰见鬼,一天到晚神魂颠倒,无法上班,而且后来情况每况愈下,不仅上不了班,发展到上街发疯,穿着三点式在街上到处乱跑,成了一个疯人。
分局把她送到疯人院治疗,治疗了两个月,情况又好些了,又让她出来。一回到家里她又疯了,不过这一回她不像上次一样到处乱跑,她穿着制服站在十字路口拦车,违不违章都罚,又不开罚单,罚了款就把那些钱分给附近那些要饭的打流的,大发慈悲,这样,不久就来了很多小叫花子等着她施舍。
这种情况很快就报告到了市局。
张强一听到汇报,拍案而起:说这还了得?这是我们公安机关的败类!严重败坏了公安机关的形象,立即命令督察队把她关了禁闭。
姚丹凤滥用职权必须严肃处理。
张强主管队伍建设,决定开除姚丹凤。
张强要求分局立即呈报材料,开除姚丹凤。
材料报到张强手上,张强很快就签了字,再呈报给龚老爷子。
龚老爷子说这人不能开除,还是留在分局吧。
张强就不解,为什么还不能开除?公然违法乱纪,负面影响很大,他觉得应该杀一儆百。
龚老爷子说没看见姚丹凤有病吗?她是个疯子,她的所有行为都是在她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进行的,我们能够把她当正常人看?还是送她到神经病医院继续治病吧,除非医院证明她神智清楚我们才能给她处理。
开除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了,继续给姚丹凤治病。
可这一次姚丹凤神智非常清楚,她说她没病,什么病都没有,医生一检查,的确什么问题都没发现,就让她自己离开了医院。
这一回姚丹凤从医院出来没有回分局,也没回家,她悄悄来到龚老爷子的家门口,等局长下班回来她把局长拦住了。
“龚局长,我找您有事。”她一见龚玉如一个人进门就立即走上前来说道。
“是你?小姚?回来了?都好了?”老爷子问。
“我本来就没病。”
“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局长,我找您有重要的事情。”
“那好,就去对面的茶楼吧。”
“哎。”
……
其实这一切都是姚丹凤自编自导的闹剧,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局里把她开除,又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精神出了毛病,她在实施她的一个计划。
自从她把告状信递给区纪委干部之后她的情况就发生令人难以理解的变化,以前她多次要求张强把她提拔上来,张强没有答应,她甚至拿他们的事情威胁张强,张强还是不答应,她达不到目的终于决定跟张强撕破脸皮,告她,那时她想,得不到她所要的就跟张强闹翻,闹得鱼死网破,宁肯自己身败名裂也不能让张强好过,张强不是就要提拔到市局当副局长吗?她走出了最后一步险棋,举报!
她满以为这个举报能够引起悍然大波,她之所以选择区纪委是因为张强的老婆在那里,虽然她没跟张强的老婆见过面,但还是知道她老婆在纪委工作,她还打听到了,张强的老婆还就是管查处违纪案件的,这样正好,一举两得,一方面她正是向纪委举报了,另一方面,她又把一切都告诉给了张强的老婆,让他们家后院起火,让他们闹得不可开交。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受尽凌辱和摧残的弱女子,把一切都告诉了刘雅琴。她想刘雅琴接到举报后一定会暴跳如雷,一定会找张强算账,而且,她的举报会比任何一封举报都要处理得快,甚至会直接捅到老市政法委书记那里,这样会更快引起上面的重视,会更快地处理张强,自己已经被张强糟蹋了,面不面子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让张强得到惩罚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然而,这一天却根本就没有到来。
她等到的是自己的提拔,那时她欣喜过,她疯狂过,她终于得到了一点回报,她付出了两年的青春和肉体得到了一个股长,虽然不是她所情愿的,甚至是不光彩的,但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指望什么别的?在她心里她并喜欢张强,更谈不上爱,跟他完全是一种无奈,人家是局长,要跟他闹翻自己以后根本就没好日子过,所以她采取了沉默,采取了索要他的回报,现在回报终于来了,她确实高兴了几天。听到任命的当天她就跑到了区纪委拿回了那份举报,她想这肯定是刘雅琴跟张强说了,刘雅琴是聪明的,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把她丈夫搞臭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她才会做自己丈夫的工作,让她丈夫给自己发了顶帽子,现在帽子到手了,她当然不能再举报了,一切都就此结束吧,可以肯定,刘雅琴也没有把她的举报信交到上面,更没有开展调查,还只是你知我知他知,这样更好,她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就三个人知道什么面子也没丢,就此打住,以后井水不换河水,谁也不认识谁。
姚丹凤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以后一切太平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还只是开始,几天之后她家里突然发生了一场火灾,把家里烧得精光。那天晚上她幸亏没在家,到同学家去了,不然她就葬身那场火海了。她想不出为什么会起火,消防队救火之后说电路短路,她无法知晓她家电路怎么会短路,她一向注意用电用气,出门时常常要检查一遍,除了冰箱没关其他的电源都切断了,难道冰箱短路了,电器出了问题?夶风小说
想不明白,到底问题会出在哪里?算了,懒得去想了,烧了就烧了,只要人还在就好,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可几天之后她又突然被两个蒙面人拦住了,用刀子逼着她,叫她别胡言乱语,不然就杀了她,她当然回答绝对不会胡言乱语,她什么都不会乱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求那两人放她一马,那两人才悄悄溜走了。
就在那两个蒙面人抓住她的时候,一个凶手一手挽住她的喉咙,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而握住她喉咙的手腕内侧有一条龙的纹身,姚丹凤一眼就记住了,显然,对方是想用刀捅她的,可巷子外面刚好有辆汽车停住,对方马上就放弃了杀她的计划,只是威胁她别乱说话,别胡说八道,老实点,然后迅速溜进了另一个巷道。
姚丹凤没有喊,更没有去追,好一阵没有回过神来,趴在地上起不来,不知道怎么应对,直到有人路过问她姑娘你怎么了她才清醒过来,忙说没什么就走出了小巷。
她神情仿佛往回分局的路上走着,心里还一直后怕,心里在想这是什么人?又没要她的钱包又没抢她的东西,直接就要杀她,这到底是为什么?是谁?
低头走着,她无意中看见了一只有纹身的手在晃动,她立即警觉起来,再仔细看看,这不就是刚才那只拽住自己脖子的手吗?她立即退到了旁边的树后,再看看眼前晃过的那两个年轻人,那两身衣着正是刚才那两人,只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蒙面了,是他们,绝对是他们,出于一种本能,姚丹凤决定跟踪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她?为什么要那么警告她?她这个时候还没来得及想叫她别乱说是什么意思,叫她别胡说八道是指什么,根本来不及细想,现在要紧的是跟踪这两个人,她马上从挎包了拿出了墨镜,还带上口罩,把外衣脱下拿在手上,完全不是刚才的姚丹凤了,而是另一个摸样的女人跟在那两个年轻人后面,若即若离,对方根本没有发现。
一直跟着,那两人不久就拦了一辆的士,姚丹凤也拦了一辆的士紧跟其后。
大概走了一刻钟,那辆的士在华强房地产公司的门口停下,那两个年轻人付了车钱,前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像地下党员似,一切正常,两人才走进了那张大门,进门时还跟门卫招手,说着什么。
姚丹凤让的士停在后面拐角的地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直到那两个人完全消失在那个门洞里她才叫的士离去。
她没有马上回分局,而是到了她临时租住的地方,她得好好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显然,刚才要杀她、威胁她的人就是华强公司的人,华强公司的人为什么要她的命?为什么要警告她?他们所说的别乱说别胡说八道是指什么?她跟华强公司没有任何联系,更没有任何冤仇,这两个人为什么冒出来警告她?他们到底是受谁的指使?
她得罪过谁?跟谁有冤仇?除了张强,她谁也没得罪,跟谁也没过节,没冤仇,难道这是张强安排的?那两个人是张强派来的?张强怎么指挥得华强公司的人?他跟华强公司是什么关系?
姚丹凤突然想起了华强公司的老板余小冬,这个人她多少有些了解了,是个大老板,而且以前开赌场、开娱乐场子没少跟分局的人打交道,姚丹凤有个警校的同学黄梅紫在治安大队当内勤,她们的关系亲于姐妹,无话不说,黄梅紫曾经告诉过姚丹凤,余小冬和张强是表兄弟,余小冬在东区开赌场从来没有被抓过,警方有什么行动他每次都能提早得到消息,治安队抓得紧了他就休息,松了到时候他又开张,好几次市局和省厅联合行动也没抓到他,一次赌场转移了二十多个地方还是被他躲过去了,他靠开赌场积累的资金都不下千万了。当然,余小冬很会做人,分局和派出所的上上下下他都打点,出手很大方,就是黄梅紫这样的内勤人家逢年过节拿红包都是一两万,真是用钱堵上了每个人的嘴巴。也就开个赌场,没收到举报治安队就不抓,收到举报事先跟人家打好招呼再去抓,什么也抓不到,查无此事,天天有举报,天天在查处,就是抓不到真正的后台老板。后来上面实在抓得紧了不好开了余小冬就主动放弃了赌场生意,转做娱乐,还是要跟公安打交道,那些关系还在,又狠狠赚了一把再转产做房地产了,总走在政策的前面,钱赚够了又转行,余小冬就像一条泥鳅,始终游刃有余。现在做房地产好像没什么违法的行为,人们也把他淡忘了,可这一回那两个蒙面人突然进了华强公司,姚丹凤突然明白这一切都是余小冬干的,包括她家房子突然着火,现在看来都找到答案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余小冬安排人干的。余小冬为什么要对她下毒手?她跟余小冬没有仇恨,没有过节,连招呼都没打过,人家怎么会要加害她?而且要至于死地,一次着火,一次直接动刀子,就差那么一点点她这条小命就没了。为什么会这样?到这个时候姚丹凤才想明白了,真正的幕后指挥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无数次跟她同床共枕的分局局长、现在的市局常务副局长张强,姚丹凤突然感到了可怕,非常可怕,她遇到的已经不是一个跟她睡睡觉的上司,看来是个心狠手辣而又非常狡猾的老大,他可以把她提拔上来,让她心甘情愿把举报信拿回去,又可以指使余小冬把她的房子烧了,她要那天晚上在家她就彻底完蛋了,活活被火化;她逃过了一劫,还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一劫,不久又遇到了蒙面杀手,如果不突然遇到那只纹龙的手臂,她依然还蒙在鼓里,依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直到跟踪那两个人,直到看到那两个人走进了华强公司的大门,人家在跟门卫打招呼,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个公司的老板安排的,而真正的幕后指挥绝对是跟她有过无数次两性关系的张强。m.chuanyue1.com
可怕,真的太可拍了。
她现在开始后悔了,非常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第一次没有举报张强?为什么以后居然心甘情愿跟了他?都是自己贪婪,指望会有什么回报,甚至恬不知耻地要提拔,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厚颜无耻,可以不要名节,可以不知廉耻,居然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所谓的职务,想起来实在是太卑鄙了,她真的痛恨自己,人格和尊严全都丢了,如果自己喜欢张强也罢,问题是她并没看上他,跟他保持着那种关系完全是想当个官,结果自己官是当上了,从普通民警到副股长,又从副股长到股长,最近听说分局下设的股室和派出所都要升格,升格成科级,以后她还可能混个科长当当,可是,就算当上这个科长也非常不光彩,她的官位已经深深打上耻辱的烙印,更可怕的是她的生命随时都面临着危险,她时刻都有被莫名其妙的黑手干掉的可能,这太可怕了,看来人是不能贪婪的,特别是不能通过卑鄙的手段获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金钱也好,官位也好,获取了终究有一天会要得到报应的,她要不去想到官位想到提拔她就绝不会再跟张强保持那种肮脏的关系,她就会立即去举报张强的行为,就会跟她血战到底,现在好了,她要再告谁都不会相信了,再说她还能告吗?她只要说个不字就会有人把她碎尸万段,她只能像那两个蒙面人跟她说的那样,别乱说,别胡说八道,乖乖的,像什么也没发生,也许她还能够苟活几天。
她突然醒悟过来,她不能这么沉默下去,她要再沉默下去还不知道哪天又会遭到什么意外,说不定哪天就会死于非命,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已经不在乎那个股长科长了,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已经根本不重要了,她也无法再指望什么长带给她好处,她不再虚荣,深感过去的耻辱,现在她要把这一切都放弃,重新站在零的起点上干她想干的事情:那就是揭开张强和余小冬的秘密,她知道他们强大,但她不相信他们能够横行天下,还有党,还有组织,还有法律,正义总是能够战胜邪恶的,这是她从小就受到的教育,她相信这点,她要跟他们斗争,而且要斗争到底。
要斗就要放弃一切,事实上她已经无法安宁做她的股长了,完全没有这种可能了,与其等死不如奋起,她没想过要立什么功,要做出什么成绩,她没有任何高尚的理想动机,她就是想揭穿张强和余小冬的关系,能把她的房子烧了能动刀子杀她这伙人绝不是是什么好人,不揭穿对方自己就得死,她不想死,也不想沉默,更不想逃跑,更不想苟活,反正是一死,不如轰轰烈烈,正因为有了这个想法,她就认真设计了她的未来,她知道再也不能像上一次一样举报,没有铁的事实连对方一根汗毛都休想动张强,何况现在张强正是上升时期,大权在握,市局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局长,公安局第三把手,她要去说什么不是放个屁?还没等她放出来她就死了,不能鲁莽,不能冲动,鲁莽和冲动都是魔鬼,这时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也更加有主见,她知道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在公安专科学校学了几年侦查,又在公安局混了这么多年,她知道证据怎么重要,她想好了,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了,一定要想办法打进余小冬的公司,搜集证据,或者困守在余小冬公司的附近,获取了证据再向上面反映,甚至到中央。正因为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她开始装疯卖傻,开始上街拦车,她要让张强知道她真的疯了,又真的违纪了,然后开除她,她再像一个疯子一样在余小冬的公司周围游荡,在余小冬的家门口游荡,因为她疯了就谁都不会在意她,谁都不会注意她,她就有可能获得她要获得的东西。
她知道她会被开除,可老局长却不同意开除她,她只得直接来找老局长,求老局长一定把她开除。
龚老爷子当然不理解,哪还会有求着领导开除自己的?世界上哪会有这样的怪事?就问姚丹凤为什么?你是不是还在疯?
姚丹凤说她没疯,以前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她去拦车罚款就是想要违纪,就是为了争取被开除。
老爷子就更加迷惑了,竟会有人有意违纪?会有人争取被开除?便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姚丹凤就说了她的一些想法,从她的房子突然被烧,从那两个蒙面人突然冒出,再到跟踪发现与余小冬有关,她没说跟张强的关系,只字未提张强,一方面她不想扯到跟张强的关系上去,包括上次的举报,她都不说,说了给人的感觉她在报私仇,报私仇领导就不会那么重视了,再说牵涉到张强老局长又怎么好办?他要同意就变成他背后调查他的手下,这样就要惊动很多人,包括张强自己都有可能知道,那还怎么行动?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眼前的龚局长跟张强的关系怎么样,要是他们是一伙的呢?她不就彻底完蛋了,所以她根本就不说跟张强有关的所有事情,她只就她已经发现余小冬的情况向局长报告,她觉得余小冬和他的公司都极不正常,在局长面前,她撒了一个漫天大谎,说她曾经发现过余小冬开赌场组织卖淫嫖娼的违法犯罪事实,还发现余小冬跟一起杀人案有关,本市不是有个黑社会老大黎曙光被杀吗?杀害黎曙光的就是余小冬指使人干的,那个老大死了,余小冬现在实际上就成了本市的黑社会老大,说得跟真的一样,其实黎曙光被杀案件与不与余小冬有关她一点都不知道,她只是杜撰,想让局长重视,而她想要揭开这一切谜底,想秘密搜集余小冬违法犯罪的证据,但又很清楚余小冬跟公安局的关系很不一般,所以她才屈此下策。
龚如玉没有简单地否决姚丹凤的想法,他在认真分析姚丹凤的计划。如果是往常,他会毫不犹豫否决这样一个女警察的卧底计划,这样非常危险,也不切实际,公安局有那没多男警察,有那没多人在搞侦查,用得着一个从没做过刑侦工作的女孩去卧底?可现在情况有些不同,姚丹凤已经发现了余小冬及其公司有问题,而且她又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人家不惜丢掉一切擅自进行侦查,他不得不慎而又慎。其实,关于余小冬在东区开赌场办娱乐场所的事情他早有所闻,并且知道余小冬跟张强的关系,显然,余小冬能够在东区多次开赌场、组织容留妇女卖淫却从来没有被抓过,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跟张强有关,他曾经几次组织市局治安支队去查处过,也一无所获,姚丹凤反应的问题一点也不假,可这两年余小冬既没开赌场了又没开娱乐场所了,过去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就过去了,他好像现在完全安分守己了,没有发现他任何违法犯罪的行为了,听姚丹凤一说她家的房子也被烧了,人还被蒙面人用刀比着,更有甚者,余小冬跟黎曙光被杀案件有关,看来这个余小冬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很早以前就怀疑过余小冬,自从当年余小亮突然失踪之后他就觉得余小亮没有死,这人肯定还活着,但当年他宣布余小亮已经死了其实只是个烟幕,他要让所所有人知道公安局不再对这个人怀疑了,这样才有可能引出真正的余小亮。当余小冬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时候,第一个怀疑余小冬就是当年抓余小亮的人是李志坚,李志坚曾经把这个想法告诉过龚老爷子,龚如玉当初却回答余小亮已经死了,别再怀疑了。其实他和李志坚一样,心里都在怀疑那个余小冬可能就是余小亮,可不同的是,龚老爷子比李志坚更加老道,李志坚一看到余小冬就认为是余小亮,就要抓人,就不断地调查,结果经过很多次调查还是没有任何突破,余小冬还是余小冬,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余小亮,因为两兄弟极为相似,亲人都难以区分,何况是外人?老爷子一开始就断言这个人死了,不存在了,在这一点上,李志坚跟老爷子比较就还差一点火候,还远没老爷子的定力,如果余小亮真没死,老爷子看上去是个糊涂蛋,把一个没死的人说成死了,其实这正是老爷子的高明之处,如果老爷子当初就说余小亮还没死,真正的余小亮就会永远消失,公安局调查二十年都会没有结果。尽管龚老爷子和李志坚一个明里一个暗里都在怀疑,却一直都只能是怀疑,根本不能被证实。现在姚丹凤说了这些,就让他更相信过去的那个想法了。要揭开余小冬的秘密就要有人接近余小冬,接近他的公司,怀疑必须要用证据来证实,姚丹凤要自发干这件事情让龚老爷子很感动,没想到他的手下还有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警察,他心里由衷地佩服这个户政股长。既然她已经义无反顾这么做了,他没有理由不全力支持她,不过,他不能让她自发地干,现在姚丹凤跟他说了,他决定干脆派姚丹凤去卧底,秘密执行任务。他同意借姚丹凤违纪的行为开除姚丹凤,至于姚丹凤如何混进华强公司如何卧底暂时由姚丹凤自己决定,到时候他会安排人跟她联系,暗中保护她,所有一切都只能你知我知,还有一个龚老爷子派去的人知道,不对任何第四个人负责。
就这样,姚丹凤还是被开除了,随后不久真正成了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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