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入魔!月神入魔!”
所有手执神器的神仙惊讶的喊着。
“天帝,凭你这区区天界之力,似乎也无法阻止我晏河!”穿书吧
晏河狂笑的怒声吼着,紫潇剑剑锋一转,直插入云端,强大的紫光瞬间将天帝那道仙圈击的粉碎!紫光所过之处,无数天兵被击的消匿无形,天际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这一幕让身在阵中的天帝不由得冷吸一口气,当所有人都惊恐的束手无策之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阵中。
一头雪白的长发迎风飘舞,修长的身子落在红衣女子身前,低着头的红衣女子慢慢的抬起头,脸部狰狞可怖。
眼神惊喜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扑身上前欲将他紧紧涌入怀中,却扑了一个空,面前的男子彷如空气一般触不到。
“顼焱,你出来了,你终于出来了,顼焱,你的头发怎么变白了。”
晏河用白净的手想要抚摸顼焱的长发,眼中尽是泪水,痴迷的问到。
“没事,晏河,你抱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善念,他们将我囚禁在锁妖池中,可是,我心中的善念还存在,所以我日夜和恶念厮杀。
终于,他死在我的手里,可是,恶念死后,我的肉体也在锁妖池腐化,便只剩下这空荡荡的魂魄般四处飘荡,因为灵魂不完整,无法回地府转生,晏河,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偷习魔界术法,导致今日的生死离别的结局。”
顼焱幻化的人形在风中飘忽不定,看不清说话的样子,只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不!顼焱,这天地间没有什么对与错,只是那些所谓的神规定的,既然无法成神,那边不如沦为魔!顼焱,你不要灰心,哪怕倾天下之力,我也要救活你。”
晏河语气坚定的说着,由于她的情绪失控,身上的杀气逐渐淡化,不知不觉中,身后数万天兵已经突破紫潇剑画下的防线,再一次蠢蠢欲动的向她逼来。
“顼焱,你忘了,我们月影楼中禁习的术法,化镜回魂术。”
晏河凄然一笑,轻轻地一挥手,一道紫气自掌心喷出,然后狠狠的朝自己的面门击下去,天空上下起丝丝血雨,插在地上的紫潇剑感应到主人的不幸,倏地拔地而起,紧贴着晏河的身体,依偎着不肯离去。
所有蜂拥而前的天兵神色一变,踯躅不前。
“晏河!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顼焱张开手臂准备去接逐渐倒下的红衣女子时,却什么都触不到,束手无策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倒下去,血泊中,晏河的身体逐渐在缩小,不一会儿工夫,她的身体化为一把精致的明镜,周身散发着炽烈的火焰。
这熊熊燃烧的焰火,仿佛晏河对顼焱的爱意一般永不熄灭。
顼焱万念俱灰的跪了下去,痛心疾首的拾起地上的镜子,当镜面对准他身体的那一刻,镜中浮现出一个女子的笑脸,然而一名红衣女子从镜中走出来,融入他的身体,所有的人都看的惊住。
“起死回生,月神竟然舍身忘死的为一个男子打破生死天条,启用禁术。”旁边的一名上仙叹息的说着。
“顼焱,如今晏河已将生存的权力转交与你,那么,她所犯下的所有罪过,便有你来偿还!”
天帝无情的朝着地上五内俱崩的男子厉声说着。顼焱紧握镜子,提起紫潇剑,缓缓的站起身,完全无视这个权倾三界的帝尊。哀伤的朝前走去,所有天兵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开了道路。
“顼焱!站住!错了就该受罚!”
天帝飞身上前,如一条矫龙降临在他的面前,威严的看着他。顼焱这才缓缓的抬起头,长发凌乱,无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
“随你。”
顼焱漠不关心的说了一句,继续旁若无人的低头行走。
“司法天神!将顼焱沉入圣湖,永世不得放出!”天帝气势汹汹的对着司法天神命令到。
“下仙领命!”
司法天神接到天帝的旨意,扬起手中的驱神锏,上前堵住顼焱的去路,一道暴烈的明光划天而过。顼焱完全置之不顾,丝毫没有抵抗,万念俱灰的人早已对生死毫无留恋,随着明光击在他的身体上,顼焱的身体慢慢的朝天庭下沉去,白色的身影如一朵飘落的白雪,雪白的长发冲天飘起,他紧闭双眼,迎面吹来凄冷的风,一滴泪水夺眶而出。
手中紧握的是那面灵境和紫潇剑,一起向下空沉去,越沉越低,直到所有人都看不见的他的影子。
火灵镜上的画面到这里突然消失,风语和夜岚两目对视,惊愕的表情写满脸上,原来,月影楼开山之事有这样传奇的故事,这个秘密,历代却未被月影楼人任何人所知,今日竟被夜岚和风语无意间看到。
风语握住火灵镜的手不由得更加用力,这一刻,为什么火灵镜要交由历代祭司保管,而紫潇剑给楼主。只有楼主与祭司倾心为楼,倾情结合才能使月影楼成为天下武林的神话,可是,夜岚,这个绝色冷傲的女子,她,她却心里丝毫没有自己的位置,想到这里时,风语不禁黯然神伤。
“总有一天,我要夺回紫潇剑,杀了苏小邪为楼主雪耻!”
风语脸上流露出凶狠的神色,怒气的望着湖底。手中的火灵镜轻轻挥动,湖底数万怨灵如万丈狂澜般排山倒海浮动。
“风语,我们该走了。”
夜岚对站在圣湖边的白衣祭司说着,打断了他心中凌乱的思绪。
“走吧。”风语一语即罢,将手中的火灵镜抛入天际,没入云端消失不见,一束金光照在圣湖上,镇压住湖中游动不安的怨灵,然后随着夜岚,无声的离开。
燕京岸芷汀兰
一阵清冷的箫声在竹林中飘扬,带着独特的孤寂与萧索。随着曲音传来的方向,一名俊逸的白衣男子站在竹林深处的一座墓碑前,唇畔竖立着一支玉箫,他不知在这里凝神驻立了多久,一袭白衣在竹林中迎风而动。
神情落寞的注视着墓碑上的一行字:苏明之墓。眼神里流露着淡淡的忧伤与思念之情。
七年过去了,七年之间,南风一直染指武林,心系幻雪城,从没有时间重回过这里探望,这次,他将幻雪城暂交给二城主白凌风,而后悄然离开永安,只带了自己最信任的徒儿独孤莲裳随行。
如今,当他再出现时,岸芷汀兰中的竹子还是那么苍翠欲滴,可是,七年前那个陪他相濡以沫的佳人早已消失不见。
风凌乱了他的发丝,唇畔的箫声越来越低落,直到良久的沉默。ωWW.chuanyue1.coΜ
“师父,不要伤心了,等裳儿长大后嫁给你好不好?”站在他旁边的一名十六岁的女孩笑靥如花的对他说着,温婉如水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胡闹!”南风脸上原本伤怀的情绪立刻变得威怒,果然是冷漠无情的江湖霸主,丝毫不给身边的人一点希望,哪怕一丝怜悯与同情!
“师父,我开玩笑的啦,那么,你也不能永远守着一块石碑过一辈子呀。如果你愿意,裳儿愿意以后陪你一起到老。”
独孤莲裳笑嘻嘻的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睫毛闪动,期待着南风的回答。
“我没有以后。”南风冷冷的说出一句,转过身来,望着身边明眸皓齿的女孩,一袭红衣在竹林深处的清风中里轻舞飞扬,红光照的她粉嫩的脸颊分外清丽绝尘,才十六岁的年纪,翩然出落成一个冰肌玉骨的倾世佳人。
面对这样绝色的女子,南风并没有丝毫放在眼里,天下再绝色的女子,在他眼里都是幻象,而眼前之人,也只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而已。
“师父,你这样孤独下去,裳儿看着难过。”
独孤莲裳哀伤的眼神望着他,手指抚弄着鬓角的发丝。
“除了苏明,我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
南风语气坚定,这个从来不被他提及的名字,终于从他口中说出。语落之后,竟是那么的绝望与无奈,他脸上的冷傲瞬间变得失落。原来,无情无心的背后,隐藏着那么深情的一个人。独孤莲裳神情沮丧的摇了摇头。
“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
裳儿,记住为师今日给你的忠告。”
南风收起玉箫,步履轻盈的朝岸芷汀兰外走去,独孤莲裳耳畔回荡着他刚才的话语,眼神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原地里良久的伫立着,神情迷离恍惚。
呵,我是他唯一的徒儿,可以与他零距离接近的人,可为何怎么努力也看不透这个武林神话的心思,他的内心,究竟深不可测到什么地步。
总有一天,我要走进他的内心世界,让他感觉到这个世间并不是那么荒寒绝情。
师父,你等着,裳儿一定会让你温暖起来。
永安朱雀大道霏雪阁
朱雀大道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忙,步履凌乱之人,有提着刀剑的江湖之人,也有执着兵刃的将士,昔日繁华似锦的永安城,突然变得一片兵荒马乱。
在醉卿楼对面的阁楼上,一阵婉转悠扬的琴曲依旧不动声色的跌宕起伏,时而急切如楼下行人的脚步,时而缓慢如天空游走的行云。
阁中之人,一身紫衣绫罗长裙拖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安静的坐在古琴畔,仿佛对永安中所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她那双名动天下的明眸微阖,整个人只侵津在自己的琴曲里无法自拔,这首曲子,正是整个永安城中最风靡的‘琉璃听雪’,是当今九黎王朝的云帝亲自从民间选拔,定为国曲,而作曲之人,是那个叫做萦的江南女子。
这座霏雪阁,是云帝特意赐给萦姑娘弹琴作曲而用,平日里只要霏雪阁中传出这首曲子,所有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围在阁楼下凝神静听,然而此刻,这绝美的韵律并没有绊住行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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