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你跟以前不一样
“陆总，”助理继续问他，“我们还……跟上去吗？”
“不用了。”陆靖霆眼眸微眯，“去会场。”
司机按照原先规划好的路线，开到路口右转。
陆靖霆下意识的左右望望，心中似乎有隐隐期待。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很想再见那个女孩一面。
他捏了捏眉心，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问助理：“你认没认出来刚刚那个女孩？”
助理一怔，摇了摇头。
“那个女孩很像……秦婳。”Μ.chuanyue1.℃ōＭ
“什么？”助理诧异，“陆总，不会吧！那怎么可能是秦小姐？”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戴着那个面具。”
“可是陆总，秦小姐不可能这么落魄，在街上捡瓶子啊！”助理极力否认，“听说那个秦慕骁一直把她养在远郊别墅里，那个地方……简直是个城堡！”
“是吗？”陆靖霆狐疑。
“是！”
助理是海城本地人，对秦慕骁和秦婳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外界相传，秦小姐是秦先生两年前在路边捡到的，当时她出了车祸，神志不清，治好之后失去了记忆，变的又呆又傻……呵，不过是个大美人，就被秦先生养在别墅里了。看起来秦慕骁很宠那个女人的！”
陆靖霆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看来刚才是自己多心了。
那个面具没什么特别，又不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秦婳能戴，别人也能戴。
可为什么……刚刚见到那个女孩狼狈的样子，心里会莫名的难受呢。
……
会议室里，沈亦如把相关资料交给陆靖霆，并告知他谈判细节。
“靖霆哥哥，你看这……”
沈亦如画出关键地方，“这个条款是谈判的关键。对方是保守派，所以我们一定不能用太张扬的语言，字里行间呢越低调越好。”
“嗯，我知道了。”
“还有这，这个价格是我们的底线了，要是低于这个数，不光没得赚，还会在行业内造成不良影响。到时候得罪了人，就没人肯跟我们合作了。”
“好了，我都明白。”陆靖霆温柔的笑。
沈亦如在讲这些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她有些脸红，把资料往桌上一放，撒娇的问：“干嘛一直看我？”
“看你跟从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沈亦如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微变。
“我记得从前的你，从来都不会管这些事的。”陆靖霆摸摸她的头，“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在家有伯母照顾你，在外你最会依靠我……可是现在，你却能独当一面。”
“怎么，”沈亦如嘴角抽动，“你不喜欢？”
“我当然喜欢。”
陆靖霆轻碰她额头，鼻尖抵着鼻尖，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只是这味道似乎也跟从前不一样了。夶风小说
“你用香水？”
“嗯……喷了一点。”沈亦如后颈有些发凉，“今天不是要跟人家谈合作嘛，我想显得成熟一点，所以就喷了香水。”
“靖霆哥哥，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就不用！”
“我喜欢。”陆靖霆看着她，“你怎样我都喜欢。”
沈亦如笑起来，笑容有些不自然。
陆靖霆轻轻拥住她，还像小时候那样，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小菱，我只是觉得……你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是不是变丑了啊？”沈亦如心虚。
“车祸之后是有点变化，不过还是我原来的小菱，一点都不丑。”
“靖霆哥哥……”
沈亦如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
她明白，这两年即使她模仿的再像，可终究不是苏菱。
就像刚刚陆靖霆说的那样，苏菱是个骄傲的公主，只会依靠他。
如果是苏菱喷了香水，她不会卑微的问陆靖霆喜不喜欢，她只会骄傲的告诉他，喂，陆靖霆，我就是喷香水了，以后你要适应这种味道哦！
真该死……
沈亦如紧紧攥住拳头。
活了两年，没活成别人的样子，却也弄丢了自己。
“小菱，你怎么了？”陆靖霆轻声问她。
沈亦如回过神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关切的看着她。
好像自从车祸之后，她就经常容易走神。
“没有。”沈亦如笑笑，轻轻搂着他胳膊，一双眼睛仿佛要看透他的魂。
“靖霆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说。”
“你……你想不想亦如姐姐？”
她的心里打着小鼓，呼吸仿佛都要停滞。
陆靖霆眼眸微眯。
沈亦如？
就是八岁那年被苏家收养的女孩，一直跟在苏菱身后的吗……
他确实没有太多印象。
或者说，他的眼中只有苏菱，根本看不到别的女人。
但是那场车祸之后，沈亦如就消失不见了。苏菱说沈亦如是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
“靖霆哥哥，”沈亦如的心在一点点下沉，“你怎么不说话？”
陆靖霆轻抚她的发，冲她微笑，依然没有回答。
沈亦如明白自己从小到大在他心里，完全没有存在感。
是她自己不肯放过自己，还是要亲眼看到陆靖霆对她的忽视。
“呵，靖霆哥哥是不是已经不记得……那个亦如姐姐了？”
“想不起来太多。”陆靖霆如实回答，“我对她的印象，也就是挺安静的一个女孩，念书很用功，你妈妈挺喜欢她的。”
“后来你们发生那场意外，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小菱。”他看着她的眼睛，“她救了你，我很感激她。说起来她也算是我的恩人。”
沈亦如后退了几步，勉强牵动嘴角。
安静，感激，恩人。
呵。
这就是她在陆靖霆心里全部的样子。
不管苏菱死了，还是没死，她永远无法代替她。
“谈判要开始了。”沈亦如松开他的手，轻笑，“我们快点过去吧，别让对方等太久。”
……
秦婳一瘸一拐回到出租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再加上怀有身孕，现在胃里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进门就趴在水池边拼命干呕。
身上还有伤，脚腕的地方疼的火烧火燎。
秦婳颤抖着身体抱紧自己，蜷缩在墙角，无助的流眼泪。
她看到枕边的手机，那个好心医生教过她怎么用，她拿过来翻了翻，惊讶的发现有通未接来电，是秦慕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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