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有个规矩,每次考试的考场号和座位号是根据你的成绩来排的,一般来讲,第一考场是年纪前三十名,但是这个考场里的人不是固定的,随着成绩的高低在排,也就是说如果你这次考试冲进了年纪前三十名,那么下一次考试你就会在第一考场,如果你下次考试又退出了前三十名,那么再一次的考试,你就会被排出第一考场。能进第一考场是个荣耀,这也是学校为了激励学生的一个方法。
不过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第一考场的人是不会发生大的变动的。只是随着成绩的不同人员座位次序变一下而已。
我从高二的那一次黑马般的冲刺杀进了第一考场,期间只有一次出过第一考场。第一考场对我来说是陌生,里面的人我尽管也认识,但是他们的谈笑风生,我向来不参与。白玉兰是第一考场的常客,白玉兰让我明白了第一考场真是高手如林,暗藏杀机。
说起来我还真的感谢代数老师糟哥。
糟哥已经年过不惑,但是风采依旧不减当年。一副小平头,合身的夹克,走起路来一阵风似的,尤其是糟哥的讲课,声情并茂,动作丰富,一趟枯燥的代数课,糟哥硬是上成了趣味百生的艺术课。我们都认为糟哥的代数课简直就是一门艺术。就连我这样的数学白痴都喜欢上数学课了。
但是糟哥发起脾气来那也是相当火爆啊。
有一次,因为英语老师临时有事,加上早上糟哥有事,和几何老师换了一下课,这样就有了两节连在一起的课。糟哥早上去办事,下午就回来了,见到有此机会,就打算将两节课和在一起都上代数。我们事先不知道,糟哥一进教室,我们不约而同的喊出了一声,“呀……”Μ.chuanyue1.℃ōM
“啪”糟哥将书扔在了桌子上,说,呀什么,不想上算了,老子整天腿都溜断了……
说完糟哥一言不发拿起书冲出了教室……
这一下轮到我们傻眼了。说实话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当学生这么多年见到本来有可能是自习的课有老师占用,情不自禁的发出的一声惊叹,并没有拒绝上这堂课的意思。
反应过来的我们,赶紧由班长带着“四朵金花”去请糟哥回来上课,哪知糟哥只是在教学楼门外面大口大口的抽烟,对于我们的请愿,只字未理。就这样耗了一节课,糟哥走了,请愿团也只能回来了。
哪想到事情根本没有完,第二天的数学课,糟哥直接拒绝来给我们上课,这一下我们彻底慌了。老师发点脾气,一节课不来,我们还能接受,第二节课再不来情况就有点不妙了,能第二节课不来就能第三节课也不来,能两三节课不来就能再不来给我上课了。糟哥的教学水平已经赢得了我们广泛的欢迎,如此下去,岂能儿戏?
肩负重任的班长大人在群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之后,只能去找班主任商量办法。请愿已经不能奏效,也只能寄希望于双边对话了。班主任无奈之下亲自出马,带着自己的一帮虾兵蟹将,再次请愿。糟哥终于口头上答应了班主任,既然老班都出马了,双边关系呈现了升温的状态。
又是一节数学课,我们殷切的等待着,糟哥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门前,糟哥走上讲台的一刹那,我们全班齐喊:杨老师,对不起!糟哥说:谢谢。我们接着开始上课。
课糟哥倒是上了,不过以前的声情并茂没有了,丰富的肢体动作也没有了,我们后悔不跌。
而我和小蝶的双边关系依旧是断裂关系,不过新的环境已经改变了我的生活。与白玉兰的战略合作关系的建立,让我走出了那段阴影,我已经可以很自然的和白玉兰在课下谈笑风生了,甚至可以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王怀月那个时候喜欢白玉兰,老是寻找机会和白玉兰套近乎。据说,此人高二时和白玉兰是一个班,曾在一次下大雨的时候冒雨去为白玉兰买了两个大号塑料袋,用来套在白玉兰的布鞋上,防止白玉兰的布鞋被雨淋湿。至于白玉兰有没有领情,众说纷纭,版本不同。有说领情的,也有说不领情的。另据可靠说法,白玉兰曾经给王怀月写过一个纸条子,其中有一句是:打的你满地找牙!真不知道白玉兰和王怀月有什么深仇大恨,阶级矛盾如此之尖锐。不过有句话叫做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样推断,关于“雨中塑料袋”事件应该是领情说版本比较可信,但双方当事人对此均持否定态度。
最早是因为我的一句现炒现卖,披露了王白二人的暧昧关系。
起因是孟爷的一堂课。孟爷上课从来不会给我们讲课本,高兴了也只是给我们讲讲一些无关高考的事,而且孟爷经常以一些大师独特上课方法的实例来扩充我们的知识面。最经典的莫过于辜鸿铭老人戴一顶瓜皮帽,长辫子,长衫给北大学生上课,而且致力于将四书五经翻译成英语,以此弘扬中华古典文化。末了孟爷留下一句话:我们的有的女生经常以古人自居,那也没见过穿旗袍来上课试试!满堂闻此经典之语录,皆惊!
有一次,孟爷不知道什么缘故,很有兴趣的给我们讲起来关于夫人的全国称谓。孟爷道:中国古人喜欢用谦称,对于自己的老婆,一般称之为拙襟。而现在广东、香港人则称之为“太太”,湖南人则称之为“堂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尊贵的客人的意思。最难听的莫过于我们西北人,称之为“婆姨”,从字面意思分析,好像既是老婆,又是姨…….我们早已笑翻一大片。
我倒是记住了这个堂客。课间活动,白玉兰和我吹牛,说着说着,此女子忽然取下课桌的挡板,朝我抡了起来。我大惊,慌忙躲避不啻,情急之下,我高声喊:王怀月,你看看你的堂客,老打人。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白玉兰闻听此言,立马拉下脸,安静的坐在了座位上。我那句话绝对是无心之语,没想到效果竟如此强烈,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从此以后,只要遇到白玉兰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我就搬出这一句灵丹妙药果然屡试不爽。
终于有一次,白玉兰忍不住了,给我写了个小纸条,上面的话很简短:我和王怀月只是同学关系,以后请不要再说我是他的堂客
三个感叹号!看来问题的严重性不小啊。我很识趣,之后再也没有在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下脱口而出:王怀月,管管你的堂客。
我和白玉兰的双边关系一经建立,就迅速升温。短短数月时间就发展到了白玉兰见我的东西都想拿,有一次竟然对我说:怎么你的东西,我见了就想拿回家。ωWW.chuanyue1.coΜ
我说:那你把我也拿回家算了!说完这句话,我自己的脸先红了,这话说的有点不合适。
再后来,我向白玉兰借作业的时候,白玉兰会问:我是你的什么?
我说:同学!白玉兰不会把作业本借给我。
我只好说:你是我女朋友,总行了吧,快点把作业拿来看一下。方此,白玉兰才会将作业借给我。惹得后面的克情说,简直就是在公开求爱!
不过一场不久之后的地震,打断了我们的双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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