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才三两天,就有了小媳妇的样子。
小怎问领子:“如果换做你,到现在还没着落,你会接受阿擂吗。”
“还好了,说不清。真到那一天,也许会吧,好象也过的去。”【穿】
【书】
【吧】
“我总觉得,他跟我理想中的那个人,相差很远。说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反正能够忍受。”
别看阿擂晒得黑黝黝的,粗枝大叶,其实挺上心的。小怎在冲城喜欢去的店,说一次,他就记得。隔三差五,他会把车直接开到那些地方。下了车,小怎是要欢呼的,她能感觉到,他的心疼。
经常去吃野味的店,蹄花很好吃,把堂姐也叫上。
小怎介绍:“这是我堂姐啊,你要看个仔细。我堂姐有时候在街上摆摊啊,卖点小饰品。她不想被骚扰,要是被赶了,就找你算帐。”
饭庄叫“第三眼”,为什么叫第三眼呢,都想问问老板了。是不是第三眼,才把人事看得最透彻。
喜欢这里的桥廊和灯盏。恩度,你知道吗,每次与你喝酒,我都会偷一个酒杯带走,夜夜擦拭,化作灯盏。
通过一排木窗子,可以眺望树林和田野,还有那座世界闻名的天门山,前两年还举办过世纪飞行赛。
那时候恩度和八次郎已经有点儿闲钱了,总觉得有飞机会出意外,作为冲城有志青年应该为此做点儿什么实事。他们组织了一个民间救护队,每天在山上山下展开演习。实在没什么好救护的,就一千块一天,请了两个老农,拿绳子把他们捆成粽子,扔下山崖去。好好的山路不让走,等那俩老农好不容易爬上来,幸亏都有些采药的看家本领,脸上蹭出了血,手脚也挂地稀烂,又被他们俩扔下山去,如此反复。其实飞机之于山洞,如苍蝇之于普通茶杯口子,可以忽略不计,安然穿越,倒是难为了老农。景区的农民也不务农了,像游客兜售黄瓜解渴什么的。有时候演出观众不够,显得冷清,老农一人头十块,冒充游客去看。
山顶的那个大洞正好朝着他们,烟雾手挽着手,从洞中徐徐走过去,如同雪白丝线穿过针眼。冲城人们都在争论,这山洞是不是转向了。还用争么,很明显嘛,小时候站在龙舟赛的位置就可以一眼望见,现在却要偏离这么远。大家都认为是挖矿挖的,整个冲城已经被挖空了,掏心掏肺,处于悬浮状。
连地壳做个重大的挪动才花了十多年,人作出一个判断和选择,也就是瞬间的事情了。
向来五体不勤,五谷不分,也不用内疚,现在的孩子们,有的据说连猪都没见过,在他们心里,猪应该是粉红色的。不知道什么粮食到季了,田里刚拾掇过,还有烧过的痕迹。为什么一个人,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取她的心,为什么有些人,处心积虑也不行。那个赢取她心的人,迟迟又不肯迎娶她的人。
老天,你有没有睁开眼睛,好好看过你的子民呢,如此错综复杂。
突然田里有什么在扭动,像一条波纹。
“看,那是蛇。是蛇。”
小怎一把揪住阿擂的领子,几乎要跳到他身上去。她最怕蛇的,她爸爸最怕老虎。她觉得爸爸有神经病,哪里来的老虎,除了动物园,一辈子都见不到,那有什么好怕的呢。可是蛇,还是偶尔能见到。越是怕,越想看,她就捧着脸从指缝看。
爱情有时候就是自虐。是猛虎,也是毒蛇。
“你抓给我啊,快去啊,再不然它就跑了。”小怎是很擅长撒娇的。
平时,我们总觉得蛇跑得很快很快,一溜烟就不见了。实际上,蛇溜来溜去,一节推送一节,怎么还是在原地,并没有前行多少。可能是今天疏忽大意,没察觉到危险,那蛇就在那里莫名扭动。Μ.chuanyue1.℃ōM
冲城街头,有个傻子,经常随身带着一些蛇,蛇是他最忠实的伙伴,也不袭击行人,就在原地跳街舞,跳着跳着,被人看中选走了。傻子收入也不菲,一个月光卖蛇都能卖个大几千,除了不容易讨到老婆。谁愿意跟蛇和傻子生活在一起呢。有时候觉得上天是体恤的,给了傻子一门手艺,不至于让他饿死街头。抓蛇也是一种天赋,傻子看来也不全傻,至少懂得在蛇出没的地方蹲守。
阿擂犹豫了一下,抓贼似的,攀过窗户,跳了下去。那是吊角楼,下面用木头支起来的,悬空的,大概有两三米高,人在屋里如平地,并不觉得。
和蛇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毕竟,蛇的态度很凶恶,要避开它的牙齿,阿擂终于抓住了它尾巴。它企图反过来缠住阿擂的手腕,被他躲开了。他把它举过头顶,像鞭子一样飞舞旋转,终于,猛的刹住,掸落在地上。
蛇就昏倒过去了。昏厥的姿势挺美的挺哀惋的。由一根棍子松懈成了一条带子。
小怎有些失望,那蛇好象太清瘦了一些,还没有她的胳膊粗。当然,她的胳膊也不细。
围了几个食客过来,发出赞叹:“你们真是运气好啊,我们在这里吃了几年,从来也没吃到过真正的野味啊。”
“兄弟,你这是在走什么运啊,带一群美女来吃饭,还能亲手捉野味讨美女欢心。”
有人甚至提出购买此蛇。
小怎挺想高价卖掉的,能卖好几百块呢,他们三个人,三三开。尽管她和姐姐没出力,见者有份啊。从不吃蛇,跟恩度吃过一次,看他拿牙签叼得津津有味,在一旁直冒冷汗,视死如归。
我怎么能忍心吃掉自己最敬畏的动物呢。
真是的,睹蛇也能思人,好象在催促她似的。
堂姐和阿擂坚持自己吃,犒劳自己。
“为什么要卖给别人啊。”
堂姐忍不住好笑:“我表妹一声令下,悬崖也跳了。想必你抓贼都没那么勇猛吧。”
那顿饭就花了个工本费,连老板和厨师也跑过来祝贺。
小怎觉得阿擂真憨厚,叫他抓就抓,万一有毒怎么办,岂不是平白无故受害。她才不会帮他吸毒呢,大不了帮他截肢。那么高跳下去,摔成残疾了岂不是要她以身相许。
她是能照顾人的人吗,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吗,他也太天真了太草率了。
有些心烦意乱。
他起身结帐,小怎才发现他少了一只皮鞋。连阿擂正值壮年,也会忘了脚上的鞋,那她爸爸年过半百,遗忘脚上的鞋,算是正常的吧,难道一直是自己误会爸爸了。
“你刚才是当爸爸了吗,高兴成这样子,鞋都不要了,怎么回家。”
深一脚浅一脚,迟早是要发现的。原来跳窗捉蛇的时候,鞋子掉到田里去了。
蛇已经抓到了,不必再冒险,下楼绕到田里捡。
“阿擂,你的鞋是蛇皮的。”
堂姐悄悄对她说:“你运气不错,据我鉴定,这人不坏。”
是以她自己的择偶标准吧。凭什么你说不坏就不坏呢,我和蛇都不同意,蛇都快要泣血控诉了。
堂姐补充到:“别的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养你会让他体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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