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皇甫嵩得了黄巾军大寨,心下甚为高兴。于是在命人遣散完黄巾军的降卒,择优充军之后,便下令全军于张曼成的寨子内安营扎寨。并就帐内与众将展开了新一轮的‘作战会议’。
帐内,只见皇甫嵩之子皇甫郦进言道:“如今贼军新败,又被我军趁势大杀一阵,可谓士气低落。父亲何不就此一鼓作气,拿下这股贼军呢?”
皇甫嵩闻言待要开口,却见荀攸抢先开口道:“世子所言虽甚,然却尚有许多不托之处。别的先不说,就说贼军新败,贼首张曼成未诛,此番既走,其必然前往曲阳城去投张梁。想那曲阳之城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城,却也非不堪一击之地。我军如无算计,冒然前往,必然讨不得多少好处。如是彼方有能人与城外各处设下连环埋伏,则我军徒增败绩也。因此为今之计,不易追击,尚需从长计议。”
皇甫郦听罢,觉着荀攸的一番话说的极有道理,于是便赶忙躬身询问道:“先生之所言甚也,既是如此,不知先生有何妙策?”
荀攸闻及此言,随即笑而答曰:“若依公达看来,今日一战,军士俱疲,理应适当休整。另命人赶制云梯、锥车,以备来日攻城之用。此全整备之策,但凡破敌之计,需以战事之形态谋之方可奏效,急之不得。”
帐内众将闻之,便皆言荀攸所言在理。
于是乎,皇甫嵩便传令军士稍做休整,另命人招来各种能工巧将,命其三日之内赶造出攻城所需之物。以便于速攻曲阳,早日拿下张梁。
在下罢了这一系列的指令之后,皇甫嵩随下令‘散会’,命各部将领回去精心准备,以应曲阳之战。
众将领闻令之后,便尽皆拱手领命,逐一退出帐外。
就在皇甫嵩下令散会的同时,张曼成亦领败军逃回了曲阳城内。
“你是说我黄巾军的奇迹之术被人给破除了,所以才导致你们这次的败绩。是这样吗?”
望着张梁那不可置信与异常诡异的脸庞,张曼成不由的浑身打了个激灵。但他仍旧努力的咽了口唾液,然后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的,地公将军。若非是我黄巾军的奇迹之术被破,那帮朝廷的狗贼又启会攻陷我军大寨?还望地公将军明鉴。”
张梁闻言,随将头转了过去,不在理会跪在地上的张曼成。
张曼成见状,以为张梁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于是便连忙伏地请罪,并趁机献策道:“地公将军,如今朝廷狗贼新胜,其必趁势驱得胜之兵来袭我曲阳。末将愿意带罪立功,伏于通往我曲阳城的要道,在配以将军的奇迹之术。必可生擒皇甫狗贼,献于将军麾下。”
张梁闻及此言,随即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尖而刺耳,在配上张梁那张异常诡异的脸庞,不禁的给人以一种异样的感觉。
张曼成此刻不由的被张梁的大笑之声弄的遍体通寒。却又不好发问,于是便只得继续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时,只见张梁在笑过之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尔真乃愚昧致极也,彼前番屡遭败绩,而今却能够破我奇迹之术。此中必有能人相助。需是这等伎俩,人家启会看不出来?”
张曼成被张梁这么一说,不禁下意识的开口说道:“末将愚钝,如此将军可有良策?”
张梁闻言,便笑了笑开口说道:“朝廷军新胜,如其不急攻,则必然休整以图我曲阳。如是如此,便要赶制攻城器具。如此时间应不会超过五日,在加上行军,多则七日。也就是这之后的七日之内,朝廷军必然会有所行动。你现在即可下去传我军令至各部,就说朝廷军将于七日之内,向我曲阳城发起进攻。由于彼军众多,所以我军不可力拼。因此命各部将领将军士全部从位置上撤下来,哦,对了,也别忘了山头上的驻扎部队。令他们全部集中于演武场上,过一会儿,我将亲自部署作战。”
张曼成听罢,不由满头疑惑的向张梁问道:“这个...连城外山头上的部队也全部撤下来啊。将军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如果山上不留守备力量的话,那么待朝廷军到来之际,我军城中的情况以及布防会尽数被他们了解的啊!”
张梁闻言,随即冷冷的一笑,而后开口说道:“不错,我就是要他们看到我曲阳城内的各种情况。”
张曼成听罢此言,不由吃惊的叫了出来:“什...什么!将军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又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难道是将军您要打算投降献城了吗?”穿书吧
此言一出,张梁顿时大声的向张曼成喝道:“住口,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又都懂的什么,我叫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那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令!”
张曼成闻言,不由的被吓了一跳。于是便连忙躬身欲退。
可他这还没走到门口呢,便只听得一声:“回来!”于是便又只得乖乖的转身回去。
这时,只见张梁余怒未消的开口喝道:“刚刚被你这个蠢材一阵胡搅蛮缠,差点害的我什么都给忘了。一会等你传完这道命令之后,便带着管亥、波才、韩暹、刘辟与高升这五位将军一起前来见我,我另有计策需要吩咐。”
张曼成见张梁正在气头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便只得再一躬身,然后转身向外出去传令去了。
临近夜色之时,张曼成已领着管亥等五位将军来到了张梁的正堂内。
众将一见张梁,便赶忙尽皆拱手礼拜。
这时,只见领头的张曼成开口说道:“禀报地公将军,军士已尽皆集合完毕,现已均在演武场上。另外管亥等五位将军也已带到,还请将军示下。”
张曼成话刚说完,只见张梁便冲着他怒喝道:“我说叫你传个令,你怎么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啊。我想该不会是你一个一个的亲自跑去传的令吧。”
望着张曼成那一脸呆滞的表情,张梁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随即气便不打一处来,接着便又继续向张曼成吼道:“我说你这个将军是怎么做的,放着传令兵你不用,却非要自个跑,难道你是猪脑吗?”
管亥见张曼成被骂的厉害,于是便连忙站了出来打圆场道:“地公将军,请您勿要在责怪张将军了,还是先来说一说这次叫末将等人前来所为何事吧。”
张梁闻及此言,便懒的在理张曼成。随即便开口与众将领说道:“今朝廷军数倍于我,且攻城在即,不知众位将军可有良策?”
管亥等众将闻言不由一楞,心下均是暗自想道:“明明是你地公将军把我们找来授计的,此刻却又怎么反而问起我们来了?”
但出于上下级的关系,管亥还是恭敬的答道:“末将等愚钝,敢问地公将军有何良策?”
张梁闻言,笑而不语。而是发给众将领每人一卷竹简。
众将领拆开视后,不由尽皆拱手赞道:“地公将军妙计,此番必可大破朝廷军,生擒众狗官矣。”
“哈哈哈哈哈。”张梁闻及此言,虚荣心大感满足,于是便开心的笑着对众将领说道:“彼既用策破我奇迹之术,我便用计破彼数万大军。这应该就叫做礼尚往来吧。”言罢,便与众将一起会心的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皇甫嵩中军帐篷内。
“唉~,平时我的睡眠质量可是相当的高啊,可今天却为何就是睡不着觉么?”
正当吕岳在床上乱翻腾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内急。于是便连忙穿衣起床准备出帐方便。
方出帐篷,竟然望不到一间厕所。于是吕岳便索性拦住一个巡帐的士兵问道:“请问你知道这里的厕所在那里吗?”
望着士兵那一脸迷惑的表情,吕岳便当下放弃语言解释,并改用肢体语言向那士兵继续解释。
只见此时的吕岳蹲在地上不断的比划道:“这样...这样...厕所...方便用的地方...你的,明白了吗?”晕了,太着急,连这日本话都用出来了。
这招果然奏效,只见这士兵在看罢了吕岳所谓的肢体语言之后,随既开口说道:“哦,大人如是内急,可于不远处的粮田内解决。”说罢,这个士兵还很热心的为吕岳指了指方向。
“......”吕岳此时无助的在心中暗自郁闷道:“晕死,我这么长时间白表演了。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两样,你直接就说没有不就完了,那来的这么多的废话。唉~,真是的,这古代的人怎么都这么不讲卫生啊。当街随地大小便,实在是有失汉朝风化、有损社会风气。想我吕岳,好歹也算是21世纪的文明人,怎么能够......”ωWW.chuanyue1.coΜ
这时,只听‘咕’的一声,吕岳立刻停止了他那清高的长篇大论,然后飞快的向粮田内跑去......
“啊~,真舒服呀,虽说这样做有些不文明,不过自己既然身处古代,就理应入乡随俗嘛,大家都是古代人,谁笑话谁啊。哈哈。咦?咦?”随着吕岳的一双手在身上不住的乱摸,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对,那就是――吕岳忘记拿手纸拉!!!〔:不过在东汉这个时代,好象还没有纸这种东西。〕不过幸运的是,粮田里还种着蔬菜,到是可以临时应急一下......
待到吕岳狼狈的解决完这一系列的事,并从粮田地里走出来了之后,突见荀攸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前方站着。
见到荀攸,吕岳不由心下大惊道:“晕~,他不会都看到了吧。要是被下属看到这种事,我这做主公的面子启不就丢完拉!”
想及此处,吕岳便当下虚着心的走了过去,并且慌张的向荀攸开口问道:“哦,原来是军师啊,都这么晚了,军师不在房中歇息,却在此处做甚?”
吕岳闻言,连忙寻声望去,一看来人乃是吕岳。于是便当下忧心重重的向吕岳说道:“哦,原来是大人啊。我今夜不知怎的,心中甚为不安,适才公达在此夜观星象,发现星际絮乱,散做一盘。此恐非吉照也。”
吕岳本就是21世纪的科学人类,对荀攸的这番说法自然是不会相信,但又不好表露出来。于是便连忙开口劝慰荀攸道:“大军尚未进发,军师何出此言。况且现在贼弱我强,启有不祥之说。在说就算有何不祥,我们在此瞎看星星,不也是于事无补吗?军师尽管放心好了,你不是曾说过但凡良策是要根据战场的形态而谋划的吗?既然这样,我相信你的能力,相信明天的晨阳依旧会是普照我军的。”
吕岳话刚说完,便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说道:“哈欠~,好了,好了,我有些困了,就不和你在这里闲聊了。军师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做呢。”说罢,吕岳便一路打着哈欠回帐篷内睡觉去了。
这时,空旷的荒地边上,只留下荀攸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吕岳渐渐的远去。
待到吕岳走远之后,一阵夜风轻轻吹过,将荀攸那本已混乱的思绪又重新的拂了回来。
只见此时的荀攸,不由的抬头望着皎洁的月空,暗自叹了口气,随后便又缓缓的开口自语道:“明日的...晨阳吗?...它还会不会从东边的方向再次升起呢?......”
当晚,在漫天繁星、微风吹拂的夜空下,荀攸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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