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吕岳缓缓的从梦中醒来。方座起,门便被‘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高览此时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高览方进屋,见吕岳已经醒了过来,于是便放下手中的洗脸盆上前问道:“大人,你醒了啊。可曾感觉身体有何不适?”
吕岳闻言,便一边双脚下床寻鞋,一边与高览说道:“不适吗?这种感觉到是没有,只是一觉醒来觉着清爽了许多呢。”
高览听罢,便苦笑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对吕岳说道:“是吗?大人无碍就好。只是大人可知昨夜夫人那里是何等的气愤。恐怕夫人现在仍然在埋怨大人昨夜不该喝的那么醉呢。”
吕岳闻及此言,便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对高览言道:“是吗?昨晚杏儿生我的气了?呵呵,人常言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呢。你且想想看,我等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什么?我等是来求人家的,既然如此,那么凡事便皆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须知昨夜我若不陪兄长痛饮,在得到了兄长的许诺后便走,一则会薄了我等兄弟之间的感情。二则我若是马上便走,你想人家以后会怎么看我呢?难道我吕奉天此次前来就只是为了向兄长要兵吗?可如今这些问题,只要你陪人家喝一顿酒便全都解决了,你说,如此轻而易举便可将此些问题全部解决,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高览闻及吕岳一番话后,顿时感慨的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这一番高论,伯延十分钦佩,只是不知大人之兄究竟许以了大人多少兵马,能叫大人如此呢?”
吕岳闻言,便自豪的笑道:“精壮儿郎三千,怎么样,我这位兄长还够意思吧。如此伯延认为我这顿酒是该陪不该陪?”
高览听罢,不由惊喜的说道:“大人真是好福气啊,一开尊口,便换得三千精壮儿郎。末将认为,如此这顿酒到也醉的值了。”
吕岳见高览认同自己的想法,便面带笑意的说道:“呵呵,我就知道伯延肯定是会赞同我的。你方才言说夫人或许尚在为此事生气?不知倘若把这其中道理讲与夫人听之,她还会生气否?”
高览闻言,便亦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吾观夫人为一识大体、明事理之人,若是将此番道理讲与夫人听之,相信夫人必将不在责怪大人矣。”
吕岳闻及此言,便不由的想到了马琳,于是便苦笑了一番,然后说道:“呵呵,识不识大体我是不太知道,不过她至少还不像某个人一样,是一个不明事理、任性刁蛮之人。”
望着高览那张充满疑惑的脸,吕岳便有些尴尬的说道:“呵呵,伯延,不要误会啊,我说的人不是你。只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以往的朋友罢了。好拉,先不说这些了,今日我等便要上路取道晋阳。我这就先去向奉先兄辞行。杏儿那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高览闻言,便回过神来,于是忙拱手应是退去。吕岳见及高览已走,便也径直出门去寻吕布去了。
行至花园处,吕岳便叫住一下人,询问吕布现在所在何处。
那下人于昨夜宴席之上见过吕岳,知其乃是吕布的义弟,于是便连忙开口说道:“昨日督尉大人醉酒,至今未醒。现督尉大人仍在房中休息。大人如是有事寻他,可就睡房处寻找即可。”
吕岳闻言,便点了点头,随叫下人领自己前往吕布睡房处。那下人闻及此言,便忙点头应是,随自行在前为吕岳引路。
不一会儿的功夫,吕岳便已随下人来到了吕布的睡房处。
待到下人退去之后,吕岳便走到房门前,轻轻的扣了扣门说道:“奉先兄,弟来看你来了。不知兄且醒否?”
话刚说完,只见门内便传来了一阵懒散的声音:“哦,是贤弟来了啊,门没有锁,你进来吧。”
吕岳闻言,便推门走了进去。望见吕布正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于是便上前关切的问道:“哎呀,奉先兄,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得了什么病了吗?”穿书吧
吕布闻言,便望了吕岳一眼,然后笑而答曰:“贤弟切勿挂心,愚兄身体并无病状。只是昨夜里陪贤弟饮酒过量,才导致今日头脑有些发晕。不过经方才一番调理,现已觉着好多了。只是不知这大清早的,贤弟便来找愚兄所为何事啊。”
吕岳闻言,便欣然答道:“哦,是这样的,弟自受命出征守备晋阳以来,路经兄城,因念及兄长,是以入城相见。昨日之夜,甚难相忘。奈何弟身受皇命,不敢怠慢。是以今日特来别兄请辞。”
吕布闻及此言,不由吃惊的说道:“弟此来不过一日,便急着要走。纵为皇命,也未免太有些操之过急了。况我等兄弟刚刚相聚,便要分离。这于情于理似乎皆太有不托了吧。不管怎么说,也应当小聚几日,在行离别之事啊。”
吕岳听罢,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弟又何常不想与兄多聚些时日,奈何为人臣子,不得不尽全忠也。况且晋阳城内,百姓正在遭受黄巾之苦。我既受命为晋阳守郡,又启可置百姓于不顾而独自在此安然享乐乎?自古人言‘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因此奉先兄不必伤怀,相信你我兄弟用不了多久,便会再次重逢的。”
吕布见吕岳决心要走,于是便叹了口气说道:“哎~,好吧。既然弟决意要走,为兄也不好阻拦。这样吧,弟且先去整顿好家眷,待兄起床梳洗完毕。自当赶赴门外,与弟送别。”
吕岳闻言,便赶忙说道:“不可,不可,兄昨夜饮酒过量,自当好好休养才是,切莫因弟劳顿。”
吕布听罢,便笑了笑说道:“贤弟,瞧你说到那里去了,愚兄饮那点酒还是无碍的。在说了,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我早上已经调理过了,现在精神好的很呢。贤弟就不要在为愚兄操心了。”
吕岳见终是无法劝说吕布,于是便叹了口气说道:“哎~,既是如此,兄当量力而行,还望多以身体为重。如若不然,弟虽万死不能补其过也。”
吕布闻言,便笑着开口对吕岳说道:“弟无需挂心,兄自有分寸。”
吕岳听罢,便点了点头,拱手做礼说道:“既是如此,弟便自去整顿家小去了。容弟占且告退。”说罢,便躬身又施一礼,随自出门外寻袁杏去了。
且说高览领命去向袁杏解释吕岳昨夜醉酒之事。行至府内花园,突见及袁杏及翠儿正在闲逛,于是便上前拱手礼拜。
袁杏与翠儿正在园中闲谈散步,突见高览前来,不禁感觉有些奇怪。于是便上前向高览问道:“未知将军此番前来有何贵干?莫不是吕公子已经醒来,着你前来叫我们起准备程上路的?”
高览闻言,便抬起头来对袁杏说道:“非也,大人虽然已醒,然并未吩咐末将此事。”
袁杏听到这里,便不由的更加纳闷了,于是便又问高览道:“既非起程之事,那将军此来所未何事?”
高览闻言,便有些面带笑意的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大人昨夜与其兄痛饮而醉,因此误了行程。大人怕夫人生气,是以遣末将前来替大人解释一番,请夫人莫要生大人的气。”
袁杏闻言,不由的以手轻掩小嘴娇笑道:“呵呵~,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将军此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将军放心好了,我不会为此事而生吕公子的气的。”
这时,只见一旁的翠儿亦搭腔笑说道:“呵呵~,我说小姐啊,你的那个吕公子看样子不光是关心你,好像还满有些怕你的呢。”
袁杏闻言,便对着翠儿笑骂道:“哎呀~,你这个小蹄子,你都懂些什么呀~,你见过哪家做老爷的怕自己夫人啊,除非是那家的老爷有什么把柄攥在她夫人的手中,即使这样,都还谈不上是怕呢。在说了,本小姐我长的很可怕吗?”
高览见袁杏与翠儿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话,不过看上去袁杏似乎并没有生吕岳的气。于是高览便只得呆呆的站立在两人的旁边,静静的看着、听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吕岳恰好从吕布房中出来,到此来接袁杏众人准备起程。吕岳刚行至花园门外,便听见了袁杏与翠儿的对话。于是心里便不由暗暗的自嘲道:“说起来在高览向自己报告袁杏有些生自己气的时候,自己当时表面上虽装着没什么事,可是心中到的确是有一些慌乱呢。这种表现应该就是21世纪中所有已婚男性的通病‘妻管炎’吧。呵呵~。”Μ.chuanyue1.℃ōM
想及自己已身处古代中的乱世,却竟然还留有着21世纪男人们的通俗病。脸上便不由自主的展开了笑容。但至于这笑容是苦还是甜。相信就连这时的吕岳也是说不清楚的吧。
这时,只见吕岳已笑着走进了园子里,对还在那里嬉笑的翠儿说道:“呵呵~,翠儿,你说的那种情况,本大人我可是不存在的哦。我之所以叫高览来这里向杏儿说明情况,那是因为我尊重她,把她当做是一个女主人来看待。除此之外,可就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了。”
袁杏等人闻言,便一起回头向园子门口望去,只见吕岳正缓缓的向这边走来。于是袁杏便笑着问吕岳道:“吕公子,我们是不是要准备起程去晋阳了啊。”
吕岳听罢,,便亦笑着走了过去对袁杏说道:“是啊,想不到杏儿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我刚刚辞了兄长过来,我们这就准备起程了,你与翠儿先回房间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我在外面等着你们。”
袁杏闻言,便答应了一声,笑着与翠儿一起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吕岳见袁杏与翠儿已回房整理东西,便转身对高览说道:“伯延,你去看一下?义与荀氏三叔侄他们醒了没有,如果醒了,便叫他们收拾一下,我们也好赶早起程。”
高览闻言,便拱手施了一礼,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袁杏与翠儿便以将房中要整理的东西尽数整理好了。于是便出门与吕岳一同向门外走去。
行至门外,张?、高览、以及荀氏三叔侄皆以在门外等候。众人见及吕岳领着袁杏出来了,便尽皆上前礼拜。
这时,只见荀?上前对吕岳说道:“大人,车马老夫已经备好了。吕布大人答应给予的三千精壮已皆在城门外等候,占由张辽将军统领,请问我等是否现在就要起程呢?”
吕岳见众人之中并无吕布,于是便对荀?说道:“奉先兄说要来与我送别的,今还未到,我等不易先行,还是在等等看吧。”
这时,只见张?上前做了个期待的姿势问道:“咦?是兄弟之间凄美的离别吗?啊啊~,真是令人充满了感动与期待啊。”
“......”吕岳望着张?一阵无语中。
正当众人也皆同吕岳一样陷入无语之中的时候,只见吕布此时带着几个下人,匆匆的赶了过来。在见到吕岳之后,便忙上前说道:“兄今与弟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适才叫下人们略备了些薄礼,因而耽误了时间。急步而行,恐感不及,索性尚未晚矣。”
吕岳听罢,便赶忙上前拜礼道:“兄能来与弟送别,弟已是万分欣喜,还何需差人备下厚礼?昨日兄之醉酒而头痛,弟之罪也,今又劳兄急行至此,亦弟之罪也。弟集万罪与一身,万不敢受此礼也。”
吕布闻言,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我既为兄弟,又必如此客气。今兄备下薄礼,全当是为弟饯行,弟万不可辞也。”
说罢,便命下人取下盘上之红布巾,将盘献上,只见盘中之物应有尽有,黄金、翡翠、珠宝俱在其中。
吕岳见状,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笑了笑对吕布说道:“你我乃为兄弟,何须备下如此厚礼,这启不是太见外了吗?”
吕布闻言,便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吕岳说道:“非是愚兄见外,实乃贤弟经验尚浅也。须知这一城守郡是相当难做的,军粮、城防、征兵、安民。这些那一样不用银两。更何况贤弟身处晋阳之地,本就钱粮多有不济。而我赠与贤弟的这些,表面上看似不少,实际上若是用城防建设,却是相当有限的。愚兄如此一说,贤弟可否明白。做兄长的,启有看弟受难,而全然不顾之理?此全当是愚兄对贤弟的一点支持,贤弟就莫要在做推辞了。”
吕岳闻及此言,便觉着吕布说的满有道理,于是便再次躬身施礼说道:“兄之所想,弟不能及也。如此弟便多谢奉先兄了。”
吕布听罢,便笑了笑说道:“呵呵~,这就对了嘛,想当初弟赠我之‘七彩琉璃宝珠’,又启是今日这些珠宝可比的了的。”
吕岳闻听吕布说起当初自己赠于他‘七彩琉璃宝珠’之事,不由心中一阵愧疚,可是自己又不好说明。于是便只得含笑说着客气话。
这时,只见吕布命人取来两个酒杯,并将其中一杯递给吕岳说道:“今日与弟一别,此酒全当与弟饯行,祝弟此行讨贼成功,凯旋归来,我等兄弟也好早日重逢。”
吕岳闻言,便不答话,上前接过酒杯,两人互敬一下,尽皆举杯一饮而尽。
随后吕岳便命随行之五十死士上前接过吕布所赠之珠宝,在互道珍重之后,便上车径直往城门外行去。
行至城门外,只见及张辽引军缓缓向吕岳走来,不一会便已到了车前。
这时,只见张辽下马拱手施礼说道:“文远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等候公子久矣。现三千军马皆在此处,请公子查阅。”
吕岳闻言,便一锨车帘子,对外面的张辽说道:“文远辛苦了,兵马我就不查阅了,你且回去向兄长复命去吧。”
张辽闻言,便又施一礼说道:“如此大人一路走好,文远告辞。”说罢,便见张辽飞身上马,向城内急弛而去。
吕岳望着张辽远去之后,便命张?接管张辽留下来的三千军马。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前走去。
这时,只见荀?在马车上对吕岳说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在去何处骗些军马才好呢。”
吕岳听罢荀?之话,不由的吱唔了一阵,随后便若有所思的对荀?说道:“我说文弱啊,你也是学识渊博之人,这种事怎么好叫做‘骗’呢,应该叫做‘赚’才来的更适合些嘛。”
荀?闻言,不由的在心中暗想道:“切~,这还不都一个意思。”
但处于吕岳乃主上的关系,荀?便当下无奈的说道:“恩,大人所言及是,那我们皆下来该在去那里在‘赚’些兵马才好呢。”
吕岳闻言,便随手拿来一张大地图,然后指着图中一个离宛城比较近的地方说道:“这里怎么样?”
荀?一看吕岳手指之处乃是襄阳城,于是便对吕岳说道:“大人,我等此番要前往之地乃是晋阳城,却为何要绕远到襄阳城去讨兵呢?”吕岳闻言,便得意的对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虽说是绕了远路,可是我们沿途却能够得到好些兵马的。所以如此算来,我认为纵然绕远,也算值了。”
荀?听罢,便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说军士们随大人远行的种种弊处,就说眼下这襄阳城,乃是皇室刘表的驻地,某听闻但凡皇室之人,对外族一向是有所排挤的,更何况此沿途之城俱为皇室之城。大人此去误了行程不说,到时若是又讨不得兵马,启不白跑一趟,得不偿失。”吕岳听罢,便觉着荀?的话很有道理,于是便问道:“文若所言着实不无道理,既是如此,那文若以为我当如何?”
荀?想了想,随开口答道:“这样吧,大人且自引军前往晋阳,可在沿途各城征得些兵马,至于刘表等皇室之城,就由文若代劳往之。一则不误大人的行程,二则也可多征得些兵马,急大人之所需也。”
吕岳听罢,便不由疑惑的问道:“文若适才不是说刘表此人一向是对外族有所排挤的吗?既是如此,那文弱此番前往,启不也有可能讨不得兵马而空跑一趟?”
荀?闻言,便拱手施礼说道:“此事无须大人挂心,文若愿凭此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刘表等人,为大人讨得兵马。”
吕岳见荀?执意要去,于是便说道:“既然文若执意要去,我也不好阻拦,既是如此,那此事便全且拜托文若去办了。”
言罢,吕岳便着二十名死士和一辆马车与荀?前往襄阳诸城前去讨兵,岳随自引着众人往晋阳城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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