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留城议事大厅内........
“吕大人,此策万万不可为之!虽说那守关贼将以往均为大人旧交,然而事过境迁,如今大人只身前往劝降,恐难保身矣。”
“蒋将军何出此言?”闻及蒋石话语,吕岳随即笑着开口说道:“我此去只是叙旧,是问彼安会害我乎?”
“什么?叙旧?”闻及吕岳所言,一旁的曹豹不由起身微怒道:“吕大人真是好雅致,此时正值危难之际。众将士皆在前线奋勇杀敌,誓死报国,而做为我方援军和全军心灵支柱的您,却在此时‘寻花访友’,真是好不惬意呢!”
闻及曹豹将‘寻花访友’这四个字说的很是特别,吕岳当下笑了笑,故意开口气曹豹道:“今彼虽为敌,但依旧吾之友也。值此之际,安有不去拜会之理?”
“你...你...”闻及此言,曹豹当即被气的够呛。但念及吕岳乃是袁绍所派来的援军,自己不好做的太过。是以只得恨声怒道:“竖子不足与谋!”说罢便别过身去,不在理会吕岳。
见及此景,吕岳当下在心中大叹曹豹无谋。
就在吕岳感慨之际,只见对面的糜竺出列开口说道:“子仲〔糜竺字〕愚顿,虽亦同诸位将军一般无解大人此行目的,然大人的才思敏捷、果断机智,子仲却是早有耳闻。子仲觉的大人您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必有其中道理。是以子仲愿意支持大人,若有所需,子仲愿效犬马之劳。”
“靠,军师就是军师,我这刚一说句话,便能从中嗅出些味道来。到底是和某些只有武力的白痴将军不一样。”闻及糜竺之言,吕岳当即在心下大加赞赏道。
这时,只见蒋石继续开口说道:“既然大人腹有妙策,那么末将敢问大人,此行所需何物?侍从几人?”
闻及此言,吕岳不由笑了笑,而后开口说道:“东西嘛,陈年佳酿五十坛即可,至于人嘛,也不用多,只消本部高伯延将军一人足矣。”
“什么??!我!”闻及吕岳说的是自己,高览当下一惊道。
“不错,就是你!”
望着吕岳一脸招牌式的笑容,高览的眼皮顿时不由自主的跳了两下........
事情果然不出高览所料,陈留城外,只见高览穿着一身士卒的服装,愁眉苦脸的站在吕岳身旁。在其身后,是一辆普通百姓所用的平扳车,其他士卒们正在往上搬送那五十坛陈年佳酿。
这时,只见荀攸上前扯了扯吕岳的衣角,轻声开口说道:“大人,看您这架势,是想用反间计吧。”
闻及荀攸此言,吕岳不由笑了笑,而后不甘心的开口说道:“呵呵~,公达,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瞧着吧,我此去不出数日,必叫那裴元绍与周仓心甘情愿前来降我,此话,公达信否?”
“当然了,大人的才能,我荀公达可是十分清楚的。”
说罢,两人相视对望一眼,彼此间会心的笑了。
“报告大人,货物装载完毕!”正在两人欢笑之际,一士卒上前恭敬的向吕岳汇报道。
闻及此言,吕岳随开口说道“哦,那就不多耽误工夫啦。高将军,我此前叮嘱你的话,你可还都记的?”
高览见及吕岳向自己问及此事,只得无力的点了点头。
吕岳见状,随即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我等便就此上路吧。”
说罢,只见吕岳翻身上马,随即便在众人的一片含蓄声中向着都阳关的方向缓缓行去。
高览见状,只得望着身后的平板车苦笑一翻,而后硬着头皮迅速的将板车上的绳子向自己肩膀上一套,吃力的迈着步子,向吕岳所走的方向行去........
〔镜头稍转:在这里也许有的看官就会问了,五十坛的陈年老酒,可不轻啊。为什么不去找匹马来驮运,却非要像累傻小子似的让人家高览驮呢?在怎么说,人家高览也是个武将,怎么能做这么有损身份的事呢?
如果有这样的问题实际上是问的很有水平的,在这里我向大家解释一下,马这个东西在三国时代绝对是个稀罕物。如果不是武将,一般人是很难骑到的。根据《三国志》所记载,有一回,吕布手下大将侯成作战夺回五十匹马,高兴的跟娶了个媳妇似的。
说到这里,也许就会又有人问了,既是如此,那为什么不用吕岳所骑之马来帮助人家高览驮呢?这样也并不妨碍吕岳骑马啊。
关于这一点,笔者也不是很清楚。若是说清楚的话,我想也许是人家吕大人怕被破坏掉自身雍容华贵的幽雅气质吧。综合以上所述,还有一点就是士卒装扮的高览也不适合骑马,至于为什么要让高览穿成这样,笔者想也许是作用于诱敌之策,不过相信更多的应该还是出自吕岳对高览的私心报复吧。〕m.chuanyue1.com
渐渐的,日近晌午,吕岳终于带着一身汗水的‘苦力’来到了都阳关关下........
“站住!你是做什么的!”
闻及关上黄巾兵的问话,吕岳随即一笑,并努了努嘴,示意其注意旁边的高览。
门上黄巾兵果然很上套路,顺着吕岳的目光向旁边一望,这一望,正好望及穿着一身朝廷军服装的高览。
这时,只见那黄巾兵吃惊的大喊道:“啊!狗朝廷的军服!你们是朝廷狗官派来的?!!”
闻及此言,吕岳不由眉头一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在皇甫嵩军中听过的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好似真的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吕岳依旧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而是很有礼貌的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实际上他自己有没有人家大都两说。〕这么说话似乎有些过份了吧。一来呢,我于你们并无仇怨,二来呢,我此次前来只为访友,并且还带来了礼物,正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小兄弟何以刚见面便与我交恶?”
“少在这里给老子瞎扯,老子没工夫听,我且问你,你方才所说你来此只为访友,那所说之人姓谁名谁,俺对这城里的弟兄们可都熟悉的很,若是说的对姓名便罢,倘若是说不出,嘿嘿,那就别怪老子把你们按细作统统捉起来,送进大牢里!”
闻及此言,吕岳不由一笑,而后开口说道:“呵呵~,这位小兄弟好大的口气啊,敢问小兄弟,你现在军中担任何职?”
听及吕岳闻及此事,只见那关上黄巾兵自豪的向吕岳高声喊道:“算你问着了,俺前两天因作战有功,最近刚被俺家将军提拔为伍长,〔古代军中最下等的军职,大似相当于现代军制中的班长。〕怎么的,这和你要找人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嘛,到是没有。只是伍长大人,周仓、裴元绍二人你可认的?”吕岳依旧是那张招牌式的笑脸,并礼貌的向关上开口问道。
“啊!难道你所说的故人就是我家的二位将军??!”关上伍长显然是吃了一惊。
闻及此言,吕岳便开始对关上的伍长忽悠道:“那当然了,岂止是认识,我与你家二位将军可算的上是情投意合,生死之交........”〔以下省略数百字。〕
望着滔滔不绝、吐沫横飞的吕岳,就连一旁的高览都在忍不住担心道:“照这情景来看,可别是自家主公动了恻隐之心,带着自己跑来投诚来了。”
高览此时都做此想,况关上一杂兵乎?只见此时关上那伍长显然已被吕岳忽悠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但见吕岳仍在滔滔不绝的演讲,那伍长当下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而后一改先前蛮横无理的态度打断吕岳道:“那个...这位先生...不,是这位大人,您这都说了半天了,小的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是谁,这样可叫小的怎么为大人通报去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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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说完了这句话后,吕岳便清了清嗓子,放大声音道:“忘了自我介绍,在下乃是晋阳城太守,吕岳吕奉天是也。烦请这位小兄弟入内通报一声,我也好早些与二位兄长见面。”
“啊!什么?!!你就是晋阳太守吕奉天!???”关上伍长吃惊的大喊道。
“哦?小兄弟识得在下?”
“当然识得!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日我等正可为地公将军报仇血恨!!!”
闻及关上伍长所言,吕岳非但不慌,反而开口笑道:“喂、喂,我说你这位小兄弟,那张宝的死好象是因为你们内部的原因而造成的吧。撇开这层不谈,就算你不好意思去找你们的严政将军,可也犯不着找我呀。当时进攻长社的可是朱?的军队呢。这与我好象并没有什么关系吧。你们要报仇,就应该去找他报啊。在这里对我发难,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嘛。”
闻及此言,关上伍长不由一哼,而后愤怒的指责吕岳道:“哼~!怎么会与你无关!!!曲阳城一战,倘若不是你将人公将军击败,致使援军无法及时到达,地公将军又怎会轻易归天呢!!!”
“......”闻及此言,吕岳先是一阵沉默,而后开口笑道:“说起来,你们的那位人公将军似乎很懂兵法呢,倘若不是我的军师在,我现在应该已经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吧。但是,如果曲阳一战,我军没有防备,而是按照你们人公将军所计划的那样,那么我军的伤亡将是你们的数倍。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今天是不是就该换我来指责你啦。”
望着关上那个伍长愕然的表情,吕岳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无论怎样,结果都是一样的,如果那天情况没有发生转变,死伤的就会是更多的朝廷军。所以,请你不要只站在你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明白了吗?”
闻及吕岳的一番说词后,关上伍长不由怒火中烧的问道:“什么?!!你可知道为了这场战争,我们死去了多少兄弟吗?”
吕岳闻言,还是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孔,反问道:“那你又知道我们为了这场战争,死去了多少兄弟?况且这场战争的起端还是你们先造成的呢!”
望着一时语塞的伍长,吕岳继续说道:“我是不知道自曲阳城一战起,管亥将军回去后都和你们说了些什么,但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用我们的话来说,其实那一战的胜利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正所谓论功行赏,倘若你们硬是要把这份功劳算在我头上,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闻及此言,关上伍长顿时大怒道“什么?!!你居然敢将这种事说成是功劳!!!哼~!我看你真是死到临头了,休要再逞口舌之辩。来人啊,快备箭,给我将这狗官乱箭射死!!!”
闻令,只见那伍长身旁一黄巾兵向他轻声提醒道:“伍长大人,这样做好吗?他可是咱家二位将军的故友啊。”
“没听见我的命令吗!!!还不快去弓箭准备!!!”
这声差点没把那黄巾兵吓爬下,只见那黄巾兵再不敢多嘴,慌忙拈弓搭箭。
见及此状,只见高览迅速的放下板车,而后抽出配剑,护卫在吕岳身旁开口问道:“大人,怎么办!”
没有理会高览,此刻的吕岳望着来回走动的人影,听着频繁的搭箭声,脸上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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