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陈留城议事大厅内..........
“禀告大人,都阳关外斥候军报,说是在一山谷中发现了前往都阳关的黄巾军。人数不是很多,大约千人之众。现距都阳关城下已不足一日的路程。”
闻及此报,吕岳不由精神为之振奋道:“哈哈,等了这么久终于叫我给等到了。快,传令蒋石、刘辟,叫他们迅速整备,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是!”闻言兵士躬身一礼,下去传令去了。
“周大哥、裴大哥,这回上不上梁山可由不得你们了。”望着转身出门的兵士,吕岳不由得意的笑了。
都阳关外大约五十公里的一条山谷中..........
“起禀地公将军,前面不远处发现我们的义军。看样子应是都阳关裴、周二位将军派来迎接我们的。”
“呵呵~,是吗?马上传令下去,全军做好作战准备。”
“是!”
待到传令兵走后,只见张梁身旁的副将龚都突然开口发问道:“地公将军,既是裴、周二位将军特意派人前来迎接,我们何需如此。况裴、周二将如今立场不明、摇摆不定。我们这么做,不等于于摆明了将他们推给朝廷军吗?”
闻及龚都所言,张梁不由冷笑一声道:“呵呵,你怎么不用脑筋好好想想,此处离都阳关尚有五十余里,即使有什么意外发生,都阳关那边也不会知道。如果我们的行踪已被朝廷斥候发现,那么此处则刚好是他们消灭我们的最佳地点。正所谓‘兵不厌诈’,如果前方义军乃是朝廷军所化,那么待到两军相接,在我军毫无作战准备的情况下,你想想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
听罢张梁一番话后,龚都顿时恍然大悟道:“啊!还是地公将军深谋远虑,属下佩服。”【穿】
【书】
【吧】
“呵呵~,但凡遇事要多做准备,只有这样才不会吃亏,你啊,多学着点吧。”
“属下紧记地公将军教诲!!!”
“呵呵~,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里拍我马屁了,还是快与我一同前去看看前方的人究竟是人还是鬼吧。”
“是!”
不多时,两军相接..........
“刘辟?!!怎么会是你啊!曲阳城一战,你不是已被朝廷军擒去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及黄巾军领军之人乃是自己原来的老上司张梁之时,刘辟与张梁的反应一样,也是吃了一惊,但他随即镇定下来,且故做兴奋的开口说道:“地公将军?!!能够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好了!自打曲阳一战末将被擒之后,便一直饱受朝廷狗贼的种种折磨,将军请看。”说到这里,只见刘辟主动脱去上身铠甲,刹那间,一条条的鞭痕清晰可见的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下。
见及张梁的面部表情有所缓和,刘辟随在心中暗自一笑,而后继续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朝廷狗贼兵发陈留以助都阳关战事,我便在其押送途中趁机逃了出来。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我四处奔走,凭借着天公将军所传授的黄天之道,渐渐的聚集了身后这班义士,原来末将本想带着这些人北上去找天公将军,却不想竟在此处遇见了您,此真乃末将之福也。”
闻及此言,只见张梁笑呵呵的拍了拍刘辟的肩膀,而后开口道:“看来这些日子还真是苦了刘将军了。不过没关系,我这次奉天公将军之命前往都阳关去办些事情,你可随我一同前去,待我等到了都阳关后,便叫裴、周两位将军大设酒宴,本将军要亲自为你好好的接接风,以示刘将军对黄天的忠诚之心。”
闻及此言,刘辟赶忙躬身抱拳道:“末将多谢地公将军!不过,恕末将多言,地公将军此次前往都阳关可是为了裴、周二将军欲反黄天之事乎?”
见及刘辟猜到自己此行的来意,张梁不免有些吃惊道:“哦?难道刘将军也知道这件事吗?”
“此事无论陈留还是都阳,已是人尽皆知之事,末将自是略知一二。”
“哦,既是如此,那本将军到想听听刘将军对此事究竟有何看法?”
闻及张梁就此事询问自己的意见,刘辟顿时嗅到了此中的一丝危机,于是头脑一转,开口道:“依末将所见,裴、周二位将军随是私自放了敌军将领,然其实属兄弟情谊,并无大碍。要知道早先裴、周二位将军便已与吕岳结识,只是无奈所走的道路不同。如今至友的部属被二位将军所擒,念及旧情,二位将军又怎能轻易杀之?所以末将不屑于宵小之辈,反而认为裴、周二位将军做的对。如此即可叫天下之人见识到我黄巾军的仁义,又可令敌军主帅欠我们一个人情。此实两全之举,非是二位将军欲叛离黄天之道也,还请地公将军明断。”
闻及刘辟的这番话后,张梁随即开口笑道:“呵呵~,如是这一切真如你所说一般,那就好了。行了,我们不废话了,既是如此,刘将军可率本部做为先锋在前领路,我等也好早日到达都阳关下。”
“末将遵命!”
待到刘辟率本部走远之后,只见张梁突然低声对一旁的龚都开口道:“密切观察此人,看其究竟有何意图。如是有何异举,当就地斩杀!”
闻及此言,龚都不由一惊,随即开口问道:“将军,刘将军不是您原来的部下吗?将军如何要龚都这样做?”
望了一眼满脸疑惑的龚都,张梁已不想在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冷冷一笑,简单的开口说道:“你听不出他话中的疑点我不怪你,毕竟你不是运筹帷幄的军师,可你的眼睛长哪儿去了,难道没看到吗?他身上的鞭痕都是新伤........”
行至半日,张梁便已率众来到都阳关下..........
“报告裴将军、周将军,地公将军率军而来,现已在都阳关下。”
闻及这一消息,裴、周二人不由面面想聚,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这时,只听得周仓叹了口气道:“张梁?他怎么来了?难不成天公将军已经对我们........”
“唉~,不要说了。”不等周仓把话说完,裴元绍便无奈打断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无论如何都是逃避怒了的。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张梁一行人已至都阳关大厅..........
见及裴、周二人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儿,张梁随即冷哼一声,而后颇具讽刺的开口道:“哼!裴将军、周将军这是手里权利大了,还把我张梁放在眼里吗?!!”
闻及张梁如此说话,周仓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还好裴元绍眼急,连忙抢在周仓发作之前向张梁陪笑道:“地公将军,看您这话说的,我们正为私放敌军将领一事而愁苦不堪。一听说您到了,吓的都站不起身了,要不又怎敢不去关下迎接您呢。”
“哼!看来你们还满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我是为什么才到这儿来,都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话间,张梁便已坐在了厅内上座的位置,居高临下,弄的裴、周二人好似是在受讯的样子。
闻及此言,裴元绍忙又继续陪笑道:“这个...地公将军,如今天色将夜,地公将军一路到此又甚为劳苦,还是先用些饭菜,明日,末将在与将军细谈此事也不算迟啊。”
张梁闻言,觉着也是,自己一路辛苦赶来,如今早已是饥肠辘辘。此时要说自己不累不饿,那纯属胡勒瞎扯,在说了,反正他们又跑不了,明日在审,又有何不可。想到这里,张梁也就欣然同意了。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当晚,张梁这边的人几乎就没怎么和裴、周那边的人说话。由于张梁等人车马劳顿了一整天,大家皆是尽情吃喝,渐渐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辟看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便趁众人不备,悄悄的将一小瓶透明的液体倒入了张梁的酒盏之中..........
当晚,一个黑影迅速的闪进了龚都的房内,出于武人的本能,在听到了房门有所响动的声音之后,龚都猛的起身,迅速拔出身旁的配剑一指来人道:“什么人?!!”
“嘘~~~~~~,龚大哥,是我。”
“刘辟???”在确定了来人乃是刘辟之后,龚都随收起宝剑,而后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闻及此言,刘辟顿时关紧房门,而后转身来到龚都身旁,神情紧张的开口说道:“龚大哥,出大事了,你知道吗?刚才我扶地公将军回房休息之时,发现他的身体是凉的。”
“什么?!!”闻听刘辟此言,龚都顿时大惊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地公将军他...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啊!!!”
“虚~~~你傻啊,还是被惊糊涂了啊,我要是那时候就把话挑明了,那咱俩现在还有命在这里说这些吗?”
闻及此言,龚都顿时惊道:“那照你的意思是说裴、周二人早在酒席之上便已用毒杀害了地公将军?”
“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但这恐怕就是事实。难道你没看见今日在酒席之上,那周仓满脸欲将我们除之而后快的表情吗?”
听到这里,龚都不由通体生寒,但他还是果断的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走,带我去地公将军的房间里看看。”
“好,事不易迟,我们这就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人便已来到了张梁的房间,望着静静躺在床上,丝毫没有一丝生气的张梁。龚都顿觉脑海一片空白:“似张梁这等机智果断、精明聪慧且凡事小心翼翼之人,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如果这要换成自己,是不是都已经死了九回了?看裴、周二人这架势,似乎已是和吕岳站在一起了,即是如此,那自己此时如是不走......”www.chuanyue1.com
想到这里,龚都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寒噤,而后竟然忘却了一旁的刘辟,一个人快步行出张梁的睡房,在杀死了两个守门卫兵之后,龚都便夺了一匹快马,向城外飞驰而去..........
依旧是那片山谷,当龚都纵马行使至此后,突然间,山谷周边喊杀震天。
这时,只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自谷上响起:“贼将龚都那里走?!!”
闻及此声,龚都不由心下一惊,举目四望,那里又有敌人的影子,只见得山谷四周火把通明,透过火光,龚都看到山谷两旁围着自己的不正是自己的黄巾义士吗?而为首那员身材魁梧的领军大将,怎么看都像是周仓。
见及此状,龚都当下试探性的大声喊道:“反贼周仓,你竟然敢杀害地公将军,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引来天罚吗?”
龚都话刚说完,只听山谷中顿时响起了‘周仓’的大笑之声:“哈哈哈哈,龚都小儿,俺既然敢把张梁杀了,就不在乎什么狗屁天罚,在说了俺就是造反了,你又能把俺怎么样?”
闻及此言,龚都顿时如同掉入了冰窟,浑身上下通体发凉,简直快要窒息。
此时的龚都已不暇多想,只见他猛的一拽缰绳,奋力向谷外逃去。
〔:看到这里,也许大家都会知道此人是谁了,不错,他就是陶谦的家将――蒋石,只因蒋石其人体态较周仓十分相似,是以吕岳便用其假扮周仓,其意图可想而知。〕
见及龚都欲逃,蒋石随即挥了挥手中的火把。示意两旁军士不要放冷箭,只把箭通通射在蒋石的身后即可。
待到龚都快要逃出谷时,只见蒋石突然拈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龚都左臂。龚都不暇箭痛,带伤而逃。
见及大功告成,蒋石开心的笑了。
不一会儿,随后赶上来的刘辟见到蒋石把龚都放了,随不解的上前质疑道:“蒋将军,您这是......”
见及刘辟来了,蒋石随即用手拍了拍刘辟的肩膀,高兴的说道:“看来奉天大人与玄德大人并没有看错你。放心吧,此番回去,我定然在二位大人面前为你请功。”
随后,蒋石望着龚都逃走的方向缓缓开口道:“至于这个龚都嘛,荀军师交代我说只要让裴、周二人的手上粘满张梁的血,那他们就已经万劫不复了,没有必要在把龚都留在这里,放他回去,还可以借他的口告诉张角我们想让他知道的消息,如此岂不比杀了他更具效果?”
“哦!~~~军师大人想的还真是周到啊。”
“呵呵~,那是自然。要没有这两把刷子,他荀公达又怎能当上奉天大人的首席军师呢。”说罢,只见周仓笑着一挥手中的火把,朝众军士大喝道:“兄弟们!!!走!去后方与军师大人会合,然后我们便一起回城去喝庆功酒去!!!”
“哦!!!!!!”一时间,军士们声如雷动的欢呼声在这偌大个山谷之中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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