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好声和掌声如雷鸣般响起,所有大兵们都站起来鼓掌,还有一些军嫂也站了起来。
我在舞台后面一招手,所有的演员一起走到舞台前面谢幕。直到主持人都宣布下一个节目了,台下还有掌声未熄,我们的节目能够得到这样的肯定,我感觉我们这么多天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我们所有参加演出的人员脸上都挂着成功的笑容,因为自己的行为被肯定,我知道那是一种成功的感觉。
我们把服装和一些道具收拾收拾换上一身军人应该穿的衣服又回到了自己的连队行列里去继续看剩下的节目。部队里就是这样,不论你能够怎样,最基础的你是一个兵。回到自己的位置,本连队的和其他连队的战友纷纷伸头过来:“你们太有才了,简直笑死我了”“大侠,你不去演电影是电影业的一大损失啊”“”,诸如此类的一大堆,我们只能和他们打着哈哈,下面的节目又回到了乏味之中,看完我们的节目,再看他们的,我想观众们的兴趣已经不是很大了。
直到所有的节目都表演完了,营长和教导员分别走到台上致辞,致完词直接开始颁奖了。这是我所没想到的,春节晚会颁奖还要等到正月十五呢,而这里刚演完就开始颁奖了,我只能用“兵贵神速”来形容了,值得一提的是最佳男主角大奖被大侠摘得(虽然名头很响,但就奖励一个篮球),而我们的节目连个三等奖都没难道,理由是我们的节目没什么教育意义。这让我很郁闷,好歹我也算这个节目的总负责人吧,剧本是我写的,人是我找的,里面的一些关键环节也是我想出来的,到最后我啥也没捞着。我还是个旁白,别人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物的存在,就到最后谢幕的时候我出去露了一下脸,估计别人心里还在想“这人谁呀,刚怎么都没看见他上台表演,怎么这会上台来谢幕”。我算是白忙了一场,到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不是我小心眼,我估计是个人都会郁闷的。反正“大侠”这个名号算是一炮打响了,从今以后不论是上至营长教导员,还是下至列兵见了大侠东欧是“哎呦,这不是侠哥吗”。这个名号也跟随了他两年的军旅生涯。Μ.chuanyue1.℃ōM
春节晚会就这样在喧闹声中结束了,我在部队过的第一个春节还算是比较有意义吧,因为有了自己的亲自参与,显得格外难忘。我想每一个人都不会忘记那些若干个第一次,因为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即使以后还有机会复制,也再不会复制出这第一的意义。
第二天早上我们还是一样的照常起床,不过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了,彩灯彩旗对联墙纸,一会少一样,真舍不得撕下来,因为有它们在就说明我们至少还是不会太痛苦。早上吃完饭,中午吃完饭,到了晚上吃完饭,那些隐藏在红红绿绿彩旗中的青砖白墙逐渐恢复了颜色,好像人的脸一样慢慢冷静了下来,恢复他的本来面貌,恢复我们应有的生活。
接下来的两天还是一样平静的度过,虽然还是属于过年放假,不过已经感觉不到那种节日的气氛了。就好像这两天是属于那种暴风雨前平静的过渡,每个大兵的脸上都有隐隐的忧色,担忧传说中恐怖的训练,恐惧自己能不能抗的过去。虽然还没来,但是往往最恐怖的事情就是来自自己心中的恐惧。
我们班还算好的,我是属于那种双重性格的人,有时候忧郁的想去死,但有时候超级的没心没肺,如果事情没有真正的降临到我头上,我一般都懒得去考虑,浪费自己心神,伊凡是个和我性格差不多的人整天还是笑嘻嘻的过日子。大侠和志明都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大侠说他以前练体育的,志明说他是练跑步的,我们都无语。班里表现最慌乱的就是阿思和胖子,他们两个整天把“怎么办啊”这四个字挂在嘴边,好像是被宣判了死缓的囚犯。大飞是个闷葫芦,来了这么长时间就没听见他说过几句话。贵爷是班里来的最晚的一个,却是学历最高的一个,他是武汉大学毕业的,我们问他怎么会想起来当兵的,他说还不是《士兵突击》害的,我们点了点头,都表示深有同感(宝强哥,你可是“害人不浅啊”),我们问他害怕跑步吗,结果他很牛的反问了我们:我靠,你们听过有广西人害怕跑步的吗?我心里很不以为然,瘦得像猴的,能猛到哪里去。还有两个人属于另类派的,就是老朱和玉栋,老朱信誓旦旦的说:到时候你们跑不动我推你们,我就不信了,不就是跑个步搞个训练嘛,能有多难。班副在一边接话:好啊好啊,老朱,到时候你推我吧,我肯定是垫底的。我们全班都无语,玉栋说他以前是练武的,可是现在太胖了,都一百六十多斤了,不知道能不能跑动了,他想是应该没问题。班副就在旁边说:绝对没问题,这不有老朱么,到时候我把老朱脖子里套根绳子拽着我们跑。胖子和阿思说把他们两个也带上,班副说:老朱都他妈成了拖拉机了。除了老朱的脸变长了,我们都哈哈大笑。穿书吧
春节终于过完了,所有喧嚣的气氛好像从没有来过一般。领导们脸上又恢复了那可怕的严肃,班长们也一切如常,没有因为刚过完年还把喜气洋洋的笑容残留在脸上。而士兵们却比以前更加忧愁了,愁的是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们担心一切,未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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