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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风三十二束!!”
一点寒星飞落,人枪合一似天外来剑,卷起暴风令虚空微微扭曲,这一击声势浩大,力量之足,便是七品强者也不敢正面对抗,而处在这攻击正下方的林老却惊愕地发现有一股力量正束缚着自己的行动。
“雕虫小技!”
林老冷哼一声,双手一合,虚空中的符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好似雷神手令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雷神符令!”
轰——!
雷光自符文中溢出冲天而起,秦山风枪尖螺旋劲风缠绕,如利剑一往无前。
“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雷神符令对你不起作用!?”
狂暴的能量中,林老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产生的余波瞬间摧毁了周遭墙壁,将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
咔——!
地面塌陷,秦山风闪到岑合旁边,气息紊乱,手中长枪出现一道裂痕,断成两段。
“要不是你来得及时今天恐怕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岑合望着周围的恐怖景象,看向秦山风的眼神变了变。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小子的实力竟提升了这么多……
“咳,咳!”
前方的废墟里传来林老的声音,岑合脸色一变,拉着秦山风跑向远处。
“快走,以现在我们两人的实力对付不了他!”
凹陷的地面上,林老衣衫破碎缓缓从其中走出,岑合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北镇抚司的小子……”
林老看着自己身上的狼狈模样,咬牙切齿
“敢让我天鸣宗长老如此不堪,将来抓到你定要你生不如死!!!”
秦山风刚刚一招已是全力,此时虚弱万分由岑合背着向回急掠,迎面碰上几人,天黑光暗,岑合精神紧绷见人就要动手,幸亏秦山风还有意识阻止了他。
“这是我的队员……”
岑合这才松了口气,见到北镇抚司的队员那也就说明他们已经到了安全区域。
秦山风的小队从正白旗的院里追出去后不久远远就能看见岑合的信号弹,秦山风心里清楚岑合是北镇抚司的人,所以率先一步前往解围。
事实证明,他做的是对的,若仅仅是岑合一人,今天就怕是要交代在那里了。
武翰池,王森两人把秦山风接过,问道: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岑合苦笑道:“有七品强者保护马金山,我们动不了他了。”
七品高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修行世界只有进入了上三品才能自称强者,七品强者就是大部分宗门势力的顶尖战力了。
王森询问道:“知道是哪个宗门吗?”
“天鸣宗!”
岑合和秦山风不约而同地回答,岑合解释道:
“马金山生性谨慎多疑,他和农豪一开始是结拜兄弟,是我用了一些情报,让他们拿到了很多好处这才逐步从正白旗中拿到了重要位置,取得了马金山的信任,可即使这样我也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个宗门,因为这从来都是马金山单线联系。”
秦山风缓缓说道:“上次我们在曲廊遇见那个放暗箭的就是天鸣宗的人,包括正白旗中的高手很多可能都是出自那个宗门,他们修习雷属性功法,很容易分辨。”
“原来我们经历的事情都只是刚开始……”
王森长叹一声,“先回司里报告吧。”
一夜风波不断,从林城火灾到围剿正白旗北镇抚司如一柄锋利的刀刃,迅速平定动.乱让暗地里看热闹人都无话可说。
正白旗的人被北镇抚司围起来走在大街上,群众们似乎默认成晚上的火情和他们有关,一时间成了过街老鼠,只想尽快处死这帮人渣。
林城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京城,有人听闻钟府里传出嘶吼不断,恨不得现在就把放火的人给就地正法。【穿】
【书】
【吧】
耿府
“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耿坚从后面叫住耿丘,八爵之一的耿丘现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去趟林城。”
耿坚一惊,“不能去啊,哥,你现在去了岂不是自露马脚?”www.chuanyue1.com
“不去不行了。”
耿丘面沉如水,“我要去探一探正白旗究竟吐没吐口,有几个有分量的人被抓住了。”
耿丘与自己的弟弟对视,“现在这个环节出问题那之前的就都功亏一篑了!你明白吗?”
耿坚默然,脸上再也没有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
“户部我记得是不是在钟宁那件事上有人之前联系过你了?把人赶紧处理掉!”
耿坚目送自己的哥哥离开,喃喃道:
“难道真的要变天了吗?”
翌日,北镇抚司上报了一则有关林城火灾的报告,指出了主要谋犯是一介书生。
这个结果令人大跌眼镜,包括正白旗,聚香楼牵出来的一系列官员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遭受了无妄之灾。
只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最后结论,聚香楼强枪民女,由刑部把案件压下来,户部再把户籍抹去,人口流失便不了了之。
户部户科宋杨在昨晚家中被人杀害,凶手未捕,户部的重要职位都被换了一遍,最后这条线上没有再让北镇抚司查到任何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种种迹象都表示张羽丰确实有被冒名顶替的可能,但最后这件事情也没有说法,张羽丰被判死刑,两年后执行,林城钟家仅剩的一人钟宁则是继续担任工科给事中。
此事由于上面有吏部侍郎耿坚和八爵之一的钟升原压着,最后也没有人发声,就这样被人淡忘了。
毕竟即使事实澄清了,可林城大火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死刑犯惹得一身骚。
而北镇抚司也在这时迎来了一位客人。
“来了。”
北镇舵主半阖的眼睛缓缓睁开,向外走去。
门外,一身着华服的男子负手而立。
“八爵之一的耿爵亲临寒司,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北镇舵主朗声走出,耿丘笑着回道:
“哈哈哈,北镇舵主在朝堂上的威名就连我这闲散公爵也如雷贯耳,今日方才得空面见,说来也是惭愧。”
北镇舵主哈哈一笑,侧身道:“耿爵快快请进。”
两人并肩而行,耿丘环顾四周,感慨道:
“北镇抚司纪律严明,管理得当,真不愧陛下手中的第一利剑。”
“都是一些谬赞。”
北镇舵主伸臂向前,“耿爵,请移步向我书房里一叙。”
八爵的官职都在二品,而北镇舵主为从二品,所以见爵还是要讲点礼数的。
“请坐。”
北镇舵主招呼一声看茶,闲庭自在随意坐下,此时的他哪里像是传说中那样冷酷无情,反而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耿丘微微颔首,抿了一口碗中茶,赞叹连连。
“这茶如同舵主本人,初闻浅觉如平湖不惊,实则回甘无穷,胸中自藏韬纬。”
北镇舵主浅笑两声,“不知耿爵此番前来所谓何事,目下无人能否说来听听。”
耿丘咧嘴一乐,“北镇抚司的效率不知比之前刑部高出多少,仅过一晚便将一直为祸冀州的正白旗尽数剿灭,耿某此行便是特来祝贺。”
北镇舵主笑着靠近耿坚,缓缓问道:
“那不知耿爵的贺礼何在啊?想必定是极其尊贵之物吧?”
耿丘表情一僵,半晌哈哈一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耿丘腰间解下一枚玉佩放在北镇舵主面前。
“这是从青州开采的百年碧波小玉,先赠予舵主。”
北镇舵主动作麻利,揣走玉佩
“正白旗大部分人虽然都被逮捕,但身为头目的马金山和许成还在外面。”
耿丘双目中精光一闪,“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一定要尽快抓住这些倭匪啊!”
北镇舵主轻笑道:“不过也是无妨,从之前的刑部到现在,虽然依然有两人在逃,不过依据正白旗的人的证词也足以令朝中一大部分官员歇歇了。”
耿丘沉默不语,北镇舵主侧身道:
“不如耿爵个个准信,让在下办事时也有个限度,知道谁该碰谁不该碰。”
耿丘脸色渐冷,“舵主这话说的难免有些无趣,本爵闲散多年从不拉帮结派,自然不需要舵主帮衬。”
“不过,我很好奇。”
耿丘一顿,缓缓道:“刑部那件事我一开始就在跟进,实在不知道是从哪里让舵主抓住了把柄。”
“任何人,任何势力想和北镇抚司作对,从一开始便已经输了。”
北镇舵主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势
“冀州城中任何势力的发展都逃不过北镇抚司的眼睛,包括正白旗,从一开始我便安排人进去在马金山身旁。”
北镇舵主缓缓一笑,“我知道,这些年下来朝中各系帮派林立,绝不是我解决一个正白旗就能解决的,所以我再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把刑部拉下水的机会。”
耿坚沉声道:“因为刑部拿下后北镇抚司便再无掣肘!”
“不错!”
北镇舵主直言,“想让刑部自己露出破绽很难,所以我便给他一个破绽,先是北镇抚司与刑部融合的危机,亦是一次巨大的机会,我不相信姚高卓不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