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跟何雨柱是清白的。
二人，还有不少过节。
但……
没办法啊，不保他咋办？少了傻柱，工人们好说，大不了大锅饭凑合一吃，饿不死人就行。
可厂领导怎么交代？
厂里，三天一小请，七天一大请。
哪次不是何雨柱掌勺做小灶。
公、私。
本厂的，外厂的，但凡是个官，吃完了这家吃别家。一来二去，何雨柱名声起来了，在厂里有了身份，有了权重，缺他不可。
除非……有人能取代了何雨柱。
李主任目光不受控制一样，落在正在颠勺的许大茂身上，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得。
一看这意思，厂里，对何雨柱心怀不满，一肚子牢骚的工人、厨子，各自闭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菜你切的！？”
咚。
正准备将一盆子白菜扔锅里的许大茂，回头，一勺子敲马华脑袋上。
疼。
脑袋当时肿了一个包，眼泪快下来了。
“你他么喂猪呢？”
许大茂怒不可遏，不似作假。
真气。
一个厨师，切白菜是基本功之中的基本功。
这切的啥啊？
连刀、一刀薄，一刀厚。
“傻柱没教你改刀？”
“你学几年了？”m.chuanyue1.com
许大茂怒斥，一声高过一声，劈头盖脸。
马华忍气吞声，心里恨死了许大茂。
“我重切。”
人要走。
许大茂一勺子，拦下了：“你他么聋了，老子问你跟傻柱学几年了？”
“三年。”
草。
服了啊，许大茂一口口水吐下水道里。
“三年？”
“但凡不是个傻子，三年都能自己上灶了。”
“你他娘的跟老子打马虎眼是吧，学艺三年，白菜不会切，逗我玩呢？”
恶形恶状。
何雨柱徒弟，跟他客气个啥。
踩就完事了。
还真不是打击报复，这小子明显说瞎话，眼睛都不敢看自己一下。
马华：“……”
好吧。
他真说谎了。
一旁，几个厨师可怜的目光看了马华一眼。何雨柱不在，他们也不想背后嚼人舌根子，忍住没接茬。
“五年，我跟我师父学艺五年了。”
“算半个儿徒。”
儿徒的意思是，从小在师父家长起来的。
许大茂：“？”
勺子又一次扬起来，看阵势要给马华来一个狠的，让他长长记性。
“别啊。”
有和马华交情不错的人，一看急了，上前拦着。
“马华真没骗你。”
“他从十来岁就和傻柱拜师学艺，好多人都知道这事。”
“许大茂，傻柱不在，你欺负一个孩子干啥？”
不少人给傻柱抱打不平。
傻柱人缘还是可以的，毕竟，他一个人往家带剩菜剩饭。其他人不会有样学样？
工人饿瘦了，却也养胖了更多的人。
许大茂举起的勺子放下来，一张脸惊疑不定。
真的？
学艺五年，学了个寂寞？
尼玛。
切墩都不会，傻柱咋教的，真当下人使唤？
“牛笔。”
“学艺五年，一次灶没上过？呵，可以，长见识了。”许大茂笑呵呵，阴阳怪气。
记忆里，马华可是何雨柱的死忠。
这徒弟死心塌地，一直到全剧终。
还是傻柱会玩。
“行了，你一边呆着去吧。”
“那个谁，你把白菜重新改个刀。”
许大茂吆五喝六，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马华被赶走了，一个人蹲垃圾桶旁边，削土豆。
噼啪。
噼啪。
厨房里，依旧是热火朝天。
许大茂出了一道又一道菜，时不时，会在炒菜时从口袋里取出来一些秘制作料。
鸡精、生抽、耗油、十三香……
一群厨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孙子脾气比傻柱还爆，也没人敢问。出了菜，赵师傅偷偷尝了一筷子，一股全新的味觉体验冲击着蓓蕾，浑身一颤，脸上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
“擦。”
一旁。
提心吊胆的几个领导，心里打了一个哆嗦。
搞砸了？
“不至于……这么难吃吧？”
色香俱全。
看一眼让人食指大动，可赵师傅的反应，让人拿捏不准。
“刘岚，你去尝一下。”
李主任不敢以身试毒，怕被狗日的许大茂毒死，让刘岚去当小白鼠。
“好香啊。”
“我口水都下来了。”
“咦，几个领导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窗口上，工人里三层外三层。
大锅饭，再好吃也就那样。
可这香味，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傻柱超水平发挥的时候，也没有让人闻一口菜香，肚子就咕咕叫。
难道……许大茂比傻柱厨艺还牛！？
不一定。
几个领导，脸上的表情，跟死了亲妈一样。
不少人风中凌乱。
到底好吃还是不好吃，吱个声，他妈的！
马华还在削土豆。
噗。
一刀。
噗。
又一刀。
啪。
一颗泪珠子掉下来。
又一颗下来，他慌忙抬起袖子，擦了一把，通红着眼眶。
许大茂不是第一个人。
“马华，你都学艺几年了，你师父还不让你上灶？”
“马华，你师父是不是对你……咳，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你师父？你们两家有仇？”
“马华，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师父让我上灶了。”那个童年好友，也是一个学徒工，和师父拜师学艺一年半了。
就连胖子，马华的师弟，三个月前拜的师，如今刀工已经和自己不相上下。
“许大茂是坏人。”
“对，不信他。”
“我师父不会的，他一定是在考验我，一定是。”
马华咬了咬牙，将泪水擦干。
一脸坚韧……削土豆。
可是。
“师父，别人都笑话我，您知道吗？”
……
出菜、出菜。
“赵师傅，你几个意思，吃屎了！？”许大茂一点不客气，狗东西给他上眼药是吧。
自己炒的菜，难吃！？
这时。
刘岚也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
表情，突然怪异。
“许大茂，你这菜……”
“咋？”
有一个算一个，好像有什么大病。
“出菜。”
“谁在废话，头给你打烂。”
许大茂一声吆喝。
好吃不好吃，自有公论。
打菜窗口开了。
有领导在场，谁也不敢手抖，足斤足两的把饭菜打到饭盒里。
工人们早就馋的流口水，打了饭，狗撵一样跑回座位上。
开吃。
许大茂敲了敲灶台，问李主任几个人：“我家狗还没喂呢，派个人去我家喂狗。”
李主任几人：“……”
这个货，比何雨柱可恶一百倍，一千倍。
与他一比，何雨柱虽然也不是啥好鸟，突然变得可爱了起来。【穿】
【书】
【吧】
“先看看工人们怎么评价。”
“你这手艺要是能过关，我亲自去你家给你喂狗。”李主任发了狠话。
下一秒。
食堂，工人们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惊呼声。
“好吃。”
“太好吃了。”
“这比傻柱做的大锅饭好吃了一万倍。我吃过一次小灶，许大茂的大锅饭，比起傻柱的小灶也是半斤八两。”
“许大茂，神了啊！”
“这小子真会做饭。草，你饭盒里又不是没有，抢我的干啥。”
“你他娘的还打包？”
“对哈。这么好吃的东西，带一点回去，给老婆孩子也尝尝鲜。”
工人们已经吃过一顿了。
此时。
一个个像饿死鬼一样，一分半钟，饭盒空了。
李主任几个人目瞪口呆。
有几个工人，嚼都不嚼一下，直接朝嘴里倒。吃到最后，饭盒舔干净，这才想起没品出滋味呢，剩下一点菜汤，又开始细嚼慢咽，含在嘴里，舍不得咽下去。
众人：“……”
咕噜。
看着看着，李主任三个人，肚子也响起一阵打雷声。
“那什么，给我留一份。”
“真有那么好吃？”
“管它呢，反正毒不死人，尝尝。”
三人一人一双筷子。
许大茂站一旁，看的李主任浑身不自在。
“吃啊。”
“吃完给我喂狗去。”
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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