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个甚？”
“猫熊没见过噻？”大爷没好气的骂了一嗓子，年轻人少见多怪，一个猫熊山里头多了去了，跟见鬼了一样。
城里人都这么没见过世面？
许大茂眼珠子凸出来，瞪的铃铛那么大。
“不是，这是熊猫，熊猫你懂不懂啊？”
“国宝啊。”
“你他娘的装竹篓子里，当小狗崽卖？”
许大茂顾不上管自行车，随意往墙根上一丢，整个人在原地手舞足蹈，几乎要跳脚骂娘了。
“你这是犯法。”
“非法盗猎，知道要判多少年吗？”
呼~
一听犯法。
大爷猛的站起身，怒目圆瞪，手里眼袋锅子作势要打爆许大茂的狗头。
“放恁娘的狗臭屁！”
愤怒的一指熊猫：“这狗东西进我家院子，偷番薯，还抓活物，光鸭子就给咬死了三只半。”
“我卖它咋了？”
“老子又不是没去动物园问过，人家不收，鸭子钱也不赔我，我能啷个办？”
大爷气势汹汹，比许大茂硬气十倍。
人家不是偷猎。
这年代，有不少投机倒把的混蛋，上了山，抓了熊猫私下里和动物园交易。
老大爷不一样，他是受害者。
许大茂瞬间哑火。
尴尬了。
“不过，这东西真不能卖啊，卖也违法。”一脸哭笑不得的蹲下去，竹篓子里，小熊猫个头不大还没成年呢。
它还不怕人。
大眼睛滚圆，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类。
熊猫名字里带一个猫字，可它是熊科、食肉目。特别是野生大熊猫，凶性十足。
这只咋回事？
他娘的，歪了歪大脑壳，还卖萌？
“想上手就上手。”
“狗东西不怕人，也不咬人，就是馋，还能吃。”
一旁，大爷操着一口方言，瓮声瓮气道。【穿】
【书】
【吧】
熊猫是他亲手逮住的。
不能说逮住。
这狗东西进了院子，咬死三只鸭子，玩碎了一个鸭蛋。见了人也不怕，一骨碌，滚到大爷脚边上，抱着大爷裤腿蹭。
大爷手里当时拎着钢叉呢，也不好下杀手。
另一只手揪住脖颈的毛，用力一提。
熊猫就这么被逮住了。
一旁。
娄晓娥仿佛听了一段神话故事。
“这也……太神奇了吧？”
她见许大茂上手，摸了几下熊猫毛茸茸的小耳朵，自己也忍不住凑上来小心翼翼的把一只手探过去。
“小心点，毕竟是野兽。”许大茂提醒了一句。
呲溜。
小熊猫伸出一条粉色的小舌头，在娄晓娥手心里舔了一下。
吧唧、吧唧嘴。
不好吃。
嫌弃的别过头去。
“咯咯。”娄晓娥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许大茂：“……”
这确定是野生的？
家里养只猫，也没这么温驯吧？
大爷看了一眼扔在墙根底下的自行车，又看了一眼一男一女，心里顿时有数了。
“稀罕不。”
“便宜点卖你们？”
“这东西好养活，狗吃啥它吃啥，就是埋汰了点。”
“你们要是不打算养，杀了炖肉也行，你看这胖的，保准出一锅好肉。”
大爷自卖自夸。
一只大手把小熊猫拎出竹篓，也不管它短小的四肢胡乱扑腾，掀开肚皮上的毛给许大茂看。
上好的皮子。
“回头扒了皮，给你媳妇做件皮袄。又暖和又好看。”
娄晓娥触电一般把手缩回去。
杀了吃肉。
还要扒皮做衣服？
太残忍了吧。
吓的她都忘了反驳，大爷一口一口“你媳妇”这件事了。
许大茂又不傻，这个大爷看起来憨厚，不是啥好鸟。
一口一忽悠，娄晓娥已经被忽悠瘸了。
这只熊猫既然碰上了，还真不能让他带回去。说不准真的杀了吃肉，穷山僻壤民风彪悍，这种事多了去了。
“开个价吧。”
“八十。有粮票，肉票也行。”
一旁。
已经和小熊猫玩了好一会的娄晓娥，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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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敢开这个口！
许大茂冷笑，还一口价都算他输。拉起娄晓娥，二人起身就走。
大爷急了。
别走啊，好不容易碰上个冤大……啊，不是。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两位，留步。”
最终。
七块钱成交，大爷又饶了一只小狗崽。
这下也别逛街了。
二人站在树荫底下，犯了难。
小狗崽好说。
乡下的土狗，给一口吃的饿不死就行。
熊猫咋办？
“这玩意吃竹子吧？”
个人养国宝，这是要吃枪子的。
二人一合计。
娄晓娥想办法，去联系一下动物园那边，或者相关部门。
大爷自称去了动物园，人家不肯收。
估计是撒谎了。
一只大熊猫能给动物园一年创造多少价值，求还求不来呢，怎么会拒之门外。
这段时间，熊猫先放在四合院养着。
后一句是许大茂主动提出来的，他刚看了一眼系统商城，还真找到了新鲜竹子、竹笋、熊猫高配版窝窝头。
“你可得尽快啊。”
“这东西养大了、养肥了，不落好。一旦养死了，咱们都得吃瓜落。”许大茂叮嘱道。
权宜之计，也只能暂且这么办了。
下午。
许大茂骑车把娄晓娥送回了家，他自己载着一个竹篓，怀里抱着个小狗崽回了四合院。
……
……
“弄死他，必须弄死他！”
“许大茂，我傻柱跟你势不两立，这院里有你没我！”
一大早。
中了三掌吐真言的傻柱，一觉醒来嘴巴和脑子终于恢复正常。
名声毁了。
人设崩了。
早上，出门上个厕所的功夫，一路上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
人渣、败类、见色起意、包藏祸心……
什么难听说什么。
回了院子，傻柱和秦淮茹打了一个照面，秦淮茹冷着脸，目光可以杀人一样。
傻柱热脸贴了冷屁股。
一心的委屈，又去找妹妹诉苦。
何雨水见他来了，“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没你这样的大哥。”
“丢人。”
“恶心。”
“明天我就搬出去自己住。”屋内，传来妹妹绝情冰冷的声音。
何雨柱这人，最好面子。
如今……
黑化了。
一大爷中午过来串门，还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许大茂如今是放映主管，风头正盛。”
“你先忍一口气。”
“厂子里，食堂你是一霸，他许大茂再牛气，总要吃饭吧，有的是办法整他。”
何雨柱不听。
他恨不得扒了许大茂的皮，抽了许大茂的筋，一泄心头之恨。
生死斗。
就今天。
就现在。
为了这，何雨柱拿出来一半积蓄，街道办、公安，全部打点好了。
只要不闹出人命。
打残，断手，断脚，大不了赔钱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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