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一大妈站在门口等了有一会，门打开，进屋。
许大茂没给她让座，连个招呼都没打，气氛有几分尴尬。
一大妈：“大茂啊，你一大爷那人脾气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许秋回乡下了，你一个做饭也不方便。一大妈给你带了些吃的……”穿书吧
话音未落。
张力端着一铁盆，小鸡炖蘑菇从厨房里出来。
一大妈话说半截，卡在喉咙里。
“一大妈来了啊。”
“许哥。”
“我就做了俩人饭，你看？”
张力一脸为难，讲真，要不是许大茂给他脸。这一铁盆小鸡炖蘑菇，许大茂一个人就干了，他连口汤都喝不着。
院子里还有俩人忙活着垒狗窝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蹭一顿饭吃。m.chuanyue1.com
“就一个菜？”
许大茂没接话茬，一瞪眼，张力顿时麻爪。
你一个人，啊，不对，咱们两个人吃饭可不就一个菜吗？
还是肉菜。
这还不够？
“鸡蛋呢？”
“厨子里有韭菜，做一个韭菜炒鸡蛋。肉也还剩了半斤，在做一盆子红烧肉吧。”
“先这样，反正就咱俩人，凑合着吃。”
许大茂一脸不情愿，仿佛一顿饭吃三道菜，有失身份一样。
张力都看傻了。
败家子啊。
“早几十年，地主老财也不敢这么造！”
得。
张力今天也跟着开了一顿荤，至于院子里哥俩，许大茂不管饭，可就不关自己的事了，转身又进厨房里忙活去了。
这边。
许大茂倒了一杯酒，夹了一筷子鸡翅。
味道还成。
张力厨艺一般，胜在食材新鲜。现杀的小母鸡、地道东北野生榛蘑，纯天然无污染无公害。
呲溜。
美美的喝了一杯白酒，辛辣、上头。
酒是王二送来的，瓶装大曲比散炮可贵多了。
“一大妈，要不你也坐下吃点？”许大茂语气不咸不淡。
一大妈倒是有心想坐下吃几筷子，可你他娘的倒是整个凳子来啊？
大爷似的往那一坐，头不抬、眼不睁。
你这是“让人”。
赶人还差不多。
一大妈还是脸皮薄，这要是换成阎老西，别说站着了，蹲墙根上他也得把这口酒喝自己嘴里。
咽了一口口水。
“你吃，你吃，我和你一大爷吃过饭了。”
香啊。
一屋子肉味。
厨房里，张力正荤油炝锅呢，那味道……一大妈肚子里的蛔虫，可劲闹腾。
“呵呵。”
许大茂干笑两声，该吃吃，该喝喝。
一大妈：“……”
胳膊上垮了一个菜篮子，俩杂粮窝窝头，一盘素菜，一盘花生米。
看这架势，也别往出拿了，不够丢人的。
人比人气死人。
许大茂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挣得还多，见天大鱼大肉。
一大妈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今天来，目的单纯为了和许大茂缓和一下关系。
贾东旭瘫了。
傻柱这个人……
那天许大茂逼着秦淮茹跳钢管舞，傻柱这么一闹腾，名声可不好。
如今又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地。
“谁给一大爷，一大妈养老啊。”
“总不能人没了，连个哭坟的都没有吧？”
一来二去。
还是许大茂靠谱。
一大妈来了，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大茂，你一大爷岁数大了，还想再收个徒弟。你给参谋参谋，院里谁合适？”好歹不能白跑一趟，一大妈豁出一张老脸，靠近了不少，和许大茂套近乎。
意图明摆着。
一大爷要收你当徒弟，成不？
“不知道，没兴趣。”
许大茂头也不抬一下，收他当徒弟，这老两口子想屁吃呢？
“你。”
一大妈被呛了一下，多久了，院里小年轻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忍了。
一大妈继续低声下气：“这几年，我们老两口也攒了点钱。我跟你一大爷合计，等老了，我们俩人就住敬老院里去。你认识人多，又是干部，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跟我说说？”
这次。
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60年代敬老院，大多是募捐、资助形式。多以收养孤儿为主，养老的还真不多。
一大妈这话纯粹是个借口。
让许大茂好奇的是，一大妈还真肯下血本。
一大爷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90多。
家底全拿出来，为了让许大茂给他们养老？
这执念……
“许哥，菜得了。”
厨房里，张力吆喝一嗓子，端着几盘菜上了桌。
许大茂一点不客气，嫌一大妈碍事，瞪了人一眼。
话里也是夹枪带棒。
“您二老反正岁数不大，着什么急？”
“贾东旭截肢了，不是还有棒梗？”
“干脆您二老认棒梗当干孙子，回头，你们老了，干不动了，让棒梗给你们养老送终呗。”
“棒梗这孩子，我打小看着长起来的。”
“一准孝顺，您信我，错不了。”
许大茂牛皮吹得震天响，说瞎话一点不带脸红的。
一大妈还真有点动心。
好是好。
可棒梗也太小了。
老两口今年大几十的人了，土埋半截，还能活到棒梗给他们养老送终的那天吗？
“怕个啥。”
许大茂继续吹牛比。
“您听我的，以后尽量少出门，少说话。俗话说千年王八万年龟，人家为啥长寿？”
行了。
“言尽于此，您啊，该干嘛干嘛去，我这还吃饭呢。”
一大妈：“……”
千年王八万年龟？
一大妈觉得许大茂在骂人，又没啥充分证据。
人怏怏不快的走了。
许大茂话里话外不接话茬，意思很明确。
和我套近乎？
晚了。
一大妈心里后悔，当初不应该小看了这小子，和他关系处的这么僵。同时，又一阵恼火。
不管咋说，她一个长辈主动示好，许大茂多少有点不识抬举。
……
王二、小四进屋洗手，一起吃饭。
饭吃到一半。
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贾张氏让人抢劫了！！
一大爷发动一院人，正在给贾家组织捐款。为此，还开了个全院大会。
地点在中院，在许大茂家，屋檐底下。
嘭嘭。
有人砸门。
“许大茂，院里属你最阔绰，别人都捐了，你躲屋里吃香喝辣，装聋作哑！？”
贾张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此时在院里卖惨，正嚎呢。
逼捐？
道德绑架？
许大茂一开始懒得管这闲事，一大爷组织全院大会时，阴阳怪气许大茂都忍了。眼下堵家门口来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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