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杨痕夕的日子过得算得上是这三年,甚至是这十二年来过得最安逸,也是最爽的。
通过他爷爷留下来的那本账本上的记载,知道了那些欠了自己家钱没有还的村民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他这几日来做的事情就是按着他爷爷留下来的那账本上记载的人而挨家挨户的上门去要账。
自然不是空手而去,而是提着家里面那把年龄比他自己都还要大的菜刀上门。
那群白眼狼的心思他清楚的很,一个二个说着自己爷爷已经去世,说着自己不是亲生的就没有权利来和他们要账。
只不过他们那些嘴脸和说辞要是放在以前还好,以前他还会选择退让,但是放在现在,他身后是一只要等着要吃饭的傻妞,他退无可退。
只不过碍于头顶上顶着的皇帝天威,有这玩意儿的规定在,就决定了他的刀子不能随意地往他们那群白眼狼身上放。
他很清楚,那样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每次去要账,他都是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得力于他表现出来的这股狠劲儿,这几天来要账那是越来越顺利。
好几次他要了这家的账而去往下一家的时候,刀都还没有来得及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人已经将钱丢给了自己。
毕竟在这屋山村都已经传开了,在那山丘之顶的茅草屋内有一个要钱不要命的疯子。
虽说那些人在还钱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会骂骂咧咧的给自己来上一句问候语,但又无一例外的也都只是问候他的父母。
只要问候的不是他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傻妞,那他就没有什么可生气的。
毕竟父母这个词语只记得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被他从脑海中给淡忘了。
得力于这几天要账工作进行得很顺利,这几日来她可是和傻妞实打实的吃了几天好的。
傻妞身子弱,需要补身体,故而这要账得来的钱他可是一点也没稀罕着。
只是让他有些疑惑和想不通的是,这几日来傻妞吃的是越来越好,但莫名其妙的犯困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这不,趁着今日傻妞刚刚犯过困才睡醒,就寻思着带她去菜子洞那地段处的乌山医务去找肖三婆看看去。
自爷爷奶奶死后,傻妞就是他的唯一,就是他的命,可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恰逢今天也是难得的多云日,头顶那个烈日被云层给遮挡,虽说这四周空气中的温度还是居高不下,但好在少了毒辣的阳光,这水泥路上,二人倒也行得缓,行的欢。ωWW.chuanyue1.coΜ
说起肖三婆这个人,这么多年来,他和她之间打得交道其实并不多。
唯一一次算得上是对肖三婆有直观的感受的,恐怕就只有上次在乌山村村务居内他为自己出头那次。
反正从那次她简单又简单,随意又不随意的几句话中他能够听得出那老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只是一个乡村老医生那么简单。
至少听得出在年轻的时候,那肖三婆那肯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记得以前爷爷去世奶奶卧病在床后,因为肖三婆是村医,而且能开药,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和那肖三婆之间就有了打交道。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那三年来,肖三婆也是给自己奶奶开了不少药,
但是那肖三婆每次给自己奶奶开的药有的收几块钱,有几次甚至干脆就不收钱,
美其名曰说是新配的药要找人试药,说自己奶奶反正也是不行了,药就送给自己拿去给奶奶吃,死马当活马医。
这个说法虽然是不好听,但他也知道,死马当活马医这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他根本就没有钱带奶奶去大医院看病。
而让他欣喜的是,每次拿着肖三婆给自己的药给奶奶吃后,他奶奶的气色在一段时间内都会变得好很多。
这三年来也多亏了有肖三婆的帮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帮自己,但也正是因为肖三婆她那美其名曰的死马当活马医的药,他奶奶才能够多陪伴他这么长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那日在大河小学内碰见了陈聪遇上了麻烦,他会管那件闲事的原因。
……
乌山医务所所在的地段很是特别,在通往下集市的水泥路旁边一处大拐弯旁,方圆一公里就只有那乌山医务所一栋建筑。
二楼水泥房说明着他主人在村子里的富有程度也是排名靠前。
它更像一座碉堡一样坐落在那里,山坡下便是流向集市的河流,所处山腰,山上是陡峭的悬崖,唯一一条通向集市的路从它门前经过。
在经过拱桥时,杨痕夕有意的牵上了傻妞的手。
这拱桥以前是经常出车祸的,经常性的都有车辆朝这拱桥的两边冲下河。
只是说来也奇怪,自从这拱桥一端的那侧山崖下被村里给修建上了一座庙,里面给立了一座小佛之后,这拱桥儿就再没出现过事故,就连那侧山崖以前经常性的滑坡也没有了。
这一路上女孩很是诧异的没有蹦蹦跳跳表现的很兴奋,而是表现的很安静。
小手被杨痕夕牵着,一路向前,女孩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很奇怪。
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女孩最近的变化,不仅是在她变得很安静不再同以前那样活跃,变得老是犯困,更是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像是女孩正在逐渐远离自己一样,
想到这儿,他又不自觉的紧了紧握着女孩的手。
乌山医务所门前,少年牵着女孩现在门口处,这乌山医务所的门是那种玻璃制的左右移动门。
透过玻璃门看向里面,里面是平时接待病人用的大厅,放着几个大药柜和放药的货架。
这大厅内没有人,杨痕夕牵着傻妞上前了两步,伸手向前试了试,玻璃门没有上锁,将一侧的玻璃门推开后,牵着傻妞走了进去。
“肖三婆?肖三婆在吗?是我,杨痕夕!”
大厅内,杨痕夕牵着女孩没有走进里屋,而是喊了两声,走到了一旁的一排靠墙的座位上坐下。
只是并没有回应声传来,正准备再开口喊两声的时候,就只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从里屋传来。
不多时,一个人影从这乌山医务所的里屋内走了出来,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陈聪?”
眼见来人,杨痕夕微微皱着眉头疑了一声,
“你奶奶呢?”
一声问出,只是让他疑惑的是这少年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而且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这陈聪现在面上的表情就和那日在自己家门口的泥巴坝子中碰上的王小红,和她那日的面上表情一样。
一样的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傻妞看,双目瞪大,大张着嘴,神情呆滞,就像是白日青光看见了鬼一样。
“喂,你……”
眼见其这幅模样,杨痕夕猛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挡在了女孩的身前冲着陈聪吼了一声,却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喂!”
眼中,只见那陈聪面上的表情不知为何又从刚才那种震惊转变成了一种呆滞,且现在正带着这种呆滞的表情缓步朝着自己走过来,行走的很不协调,整个人看起来就和电视中那种丧尸一样。
“喂,你干嘛!”
眼见这一幕,杨痕直接怒斥出声,只不过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只见这陈聪依然是那副呆滞的神情宛如一只丧尸一般朝着自己靠近。
而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哭声从自己的身后传来。
杨痕夕猛然回头看去,见自己身后坐在座位上的女孩此刻竟然是坐在座位上弓着背低着头,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了手弯之中在哭。
“妞儿?你……”
这一时间,他是手足无措了,傻妞居然在哭,自从三年前遇到了她到现在,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傻妞哭,而且是哭的莫名其妙。
听着这耳边传来的刺耳的哭声,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吓到了她一样。
“妞儿你别哭啊,你怎么了。”穿书吧
杨痕夕是着急了,现在只感觉是一个头两个大。
感受着身后有人靠近,杨痕夕又猛然回过头。
眼中,现在这陈聪面上的表情看起来简直是吓人非常,双目无神,大张着的口中,口水都流了下来,这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不对,吃?”
杨痕夕忽然想到了什么?
随即双手握拳,左手手指上的那一截黑色的胎记上猩红色的光芒炸起。
“我最后说一声,你要是再不给我停下来,我就动手了!”
杨痕夕怒视身前,说话间,身体微微向前弓起,只要这陈聪再不停下脚步而朝着自己靠近一点,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他没再说话,这乌山村用来接待病人的大厅内就只剩下了傻妞刺耳的哭声。
杨痕夕双眼紧盯着身前宛如一只丧尸一样正朝着自己缓慢靠近的陈聪。
见其仍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就准备一拳向他轰出之际。
眼中,一道刺眼的金光突然就从这陈聪那双呆滞的双眼中闪烁而起,金光之刺眼让他一瞬间都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这一瞬间的闭眼,再次睁眼时,却见这距离自己仅仅只有几步距离的陈聪已经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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