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袁斌和弦子带着一队缇骑押着杜文海回镇抚司,刚到镇抚司大门门口,就看到潘公公站在衙门口的台阶上,身后还有几个东厂校尉。
袁斌和弦子交换了一下眼神,俩人都有不好的预感。
潘祥明走下台阶,来到袁斌和弦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两位统领辛苦,圣上口谕,皇木厂一案由东厂接管,请把人犯交予杂家带走。”
“潘公公,您这消息也太快了吧,我们刚抓到人,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了。”
潘公公不等袁斌说完,挥了一下手上的拂尘,两个东厂校尉走过来,从两个缇骑手上强行把杜文海接过去。www.chuanyue1.com
潘公公向袁斌双手抱拳:“杂家告辞了。”说完,上了旁边的轿子,一行人匆忙离开。
弦子望着离去的轿子,气得杏眼圆睁,“阉狗,就知道贪天之功。”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总感觉这事太蹊跷。”袁斌若有所思地说,“走吧,先去向罗大人禀报。”
袁斌和弦子进到内堂,看见罗杲坐在桌案后写着东西,俩人没敢打搅,静静地等着。
罗杲放下笔,抬头望着俩人问:“人犯抓到了?”
弦子气呼呼地说:“刚到衙门口就被东厂的人劫走了。”
“说是圣上口谕,命东厂接管皇木厂案。”袁斌补充说。
罗杲眉头一皱,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东厂有人参与了私盐生意。”
“东厂明显就是假借圣上口谕。”弦子气愤地说。
罗杲摇着头,无奈地说:“就是知道假的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找圣上对质。”
袁斌叹了一口气,“哎,又要变成无头案。”
“我感觉这起案子有一些不太对劲,那个搅局者竟然是王梓骞的大哥,太巧了。”弦子心有疑虑地说。
“属下也感觉唐小姐和王梓骞都有些反常,在去皇木厂的路上,唐小姐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感觉她跟这件事或许有某种联系。”
“从王梓坤身上也许能挖出线索。”罗杲略一沉思说,“再审讯一下,如果问不出什么就把他放了,安排人盯着。”
“明白,属下这就去办。”袁斌说完和弦子一起离开。
(2)
一间像是实验室的屋子里,屋内一侧的货架上摆满各种瓶瓶罐罐,另外一侧的操作台上有各种器具,唐婉儿穿着围裙,用微型天平称量药材,倒入药臼中捣碎。
春燕匆忙进来说,“小姐,王梓骞有急事要见你,人已经在堂屋里。”
“好,我这就过去见他。”唐婉儿停下手上的活,解下围裙,跟随春燕出去。
唐婉儿来到堂屋,看见王梓骞站在屋子中间,于是走到中堂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示意春燕将王梓骞头上的黑布条解下来。
王梓骞眨了一下眼,见唐婉儿端着茶碗,一副悠闲的神态,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你去江南绸缎庄找那个掌柜的干嘛了?”Μ.chuanyue1.℃ōM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找掌柜的?”唐婉儿稍稍愣了一下。
“还说我心怀鬼胎,你才是心机重重。”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梓骞指着唐婉儿,“少给我装,皇木厂的事就是你在背后操纵的。”
唐婉儿好奇地问:“这话从何说起?”
“我哥都招认了,他是受绸缎庄的杜掌柜指使。”
“你说的是真的?”
唐婉儿端着的茶碗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碗里的茶水洒了一些出来,急忙把茶碗放在桌上,看了春燕一眼。
春燕摇摇头,“还没有收到消息。”
“杜掌柜已经被抓到镇抚司里,还能有假。”王梓骞用揶揄的口吻说,“你不是说自己消息灵通吗,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走,马上去镇抚司。”
唐婉儿一下站起来,神情严峻,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3)
唐婉儿、王梓骞和春燕一起急匆匆赶到镇抚司,刚进衙门大门,看见袁斌迎面过来,唐婉儿急切地问:“袁统领,江南绸缎庄的杜掌柜关在哪了?”
“杜掌柜让东厂的人带走了,”袁斌好奇地问,“唐小姐认识杜掌柜?”
“让东厂带走了!”唐婉儿暗暗吃惊,顿时意识到形势严峻,看到袁斌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急忙说,“我的一些生意都是杜掌柜打理,他是被人诬陷的。”
“原来杜掌柜是唐小姐的人。”袁斌即惊讶又感到意外,“莫非这件事是冲着唐小姐来的?”
唐婉儿察觉到事情是冲她来的,缓缓说:“这件事从开始就是设计好的。”
“从开始就设计好的,”王梓骞疑惑不解地问,“你是说皇木厂爆炸案?”
“不只是皇木厂爆炸,”唐婉儿有些事情没法说出来,现在看来皇木厂的爆炸案只是诱饵,是为了引她出来,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急忙问袁斌,“王梓坤现在怎么样?”
“他被关在诏狱,刚想去找他了解些事,然后就把他放了。”
王梓骞面露惊喜,“这么说我哥没事了?”
袁斌点头道:“应该没什么事了,晚饭前就会回家。”
王梓骞笑嘻嘻地对唐婉儿说:“咱们俩打的赌算是平手了吧。”
唐婉儿顾不上理睬王梓骞,对袁斌说:“袁统领去忙吧,我也有事要去处理。”说完与春燕急匆匆离开一起离开镇抚司。
俩人走出衙门大门,急匆匆上了马车,告诉车夫马上去找算命先生。春燕着急地问:“小姐认为这件事跟算命先生有关?”
“他只是被人利用给我下套,这件事应该策划很长时间了。”
“这么说谭萍也参与了?”
“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策划了这件事,简直完美无缺,我竟然会上当,还把杜掌柜搭进去。”唐婉儿有些悔恨不已。
“奴婢也有责任,没有及时发现有问题。”
唐婉儿急忙安慰春燕,“没有姑姑什么事,当务之急是要了解什么人设下的这个局。”
罗杲的书房里,窗户和房门紧闭,屋里光线昏暗,气氛有些沉重,罗杲、袁斌和弦子三人在密谈。
袁斌神情严肃,“属下认为发生的这些事都与唐婉儿有关,或者说与她的身份有关。”
“如果东厂那边知道唐婉儿是钦犯许执放的弟子,应该是派人抓她,不会搞出这些事情。”弦子疑惑地说。
“东厂行事一向嚣张跋扈,不声不响地把人带走,或许是另有企图?”
弦子看着袁斌问:“另有什么企图?”
“我如果知道还用商量探讨吗。”
袁斌和弦子把目光投向罗杲。
“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罗杲沉思片刻,神情严峻地说。
罗杲现在担心的是东厂是否知道镇抚司在与唐婉儿合作,东厂一旦知道这个特别卫所是因为唐婉儿而设立的,不仅是他要掉脑袋,袁斌和弦子也会受到牵连。他不担心自己出事,如果两个心爱的部下因此受到伤害,他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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