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禅院家这件事比预计中要来的更快一些,但是好在并不会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在禅院家长到这么大,既然要走,那账总归是要算的清楚些。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喜欢占便宜的人。

  不过算到最后镜前伊十寺发现,禅院家除了给他提供了一颗精子外好像再没有其他的。

  虽然他从小的吃穿用度和所获得的咒灵资源都是最好的,但是他从小到大做过的任务大大小小的委托金额加起来要还清这些也是绰绰有余。

  至于禅院直毘人从小在他耳边洗脑的那一套他的天赋是禅院家赐予的那套狗屁说辞,他的那位名义上的父亲自他出生之后不知道又糟蹋了多少女孩,也没见再生出来一个有天赋的后代。

  很明显他们禅院家的精子根本不值钱。

  镜前伊十寺强忍恶心想着,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过脱离禅院家一时爽,后续的现实问题是无法避免的。

  镜前伊十寺对于咒术届的未来究竟会如何没有太大的想法,但是脱离禅院家并不代表他就要从此退出咒术届了。

  相反如果他想要从此以后都免受禅院家的影响的话,就更加需要尽快在咒术届站稳脚跟然后一步一步爬上所有人的头顶。

  御三家也不例外。

  悠哉悠哉的休息了几天后镜前伊十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当中。缺少了禅院家的这层关系,他需要重新建立起全新的属于自己势力的关系网。

  这个时候他任务期间认识的一些人正好派上用场。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不能让普通人知道诅咒的存在这一规则对那些身为普通人却是身份地位就极高的揽权者,也就是传说中的政/治家那些人来说是不存在的。m.chuanyue1.com

  因为他们一旦遇到超出自身知识储备范围之内的事情便会将其委托给咒术师,而咒术师也因为他们的身份在处理普通人的事情上更加方便快捷。

  咒术师为政/治家清除不在他们能力范围之内的诡异事物更加稳固他们的社会地位。政/治家为咒术师提供足够的金钱和最大程度的自由。

  两者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或者说他们都在努力维持着这个世界的表面平静。

  政/治家和咒术届上层的合作一直延续至今,镜前伊十寺想过来横插一脚用简单直白的话来解释就是——光明正大当着“原配”的面挖墙角。

  而他的成功也正好验证了那句经典的至理名言——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人老珠黄的老橘子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还手能力好嘛,绝对不止是因为他便宜又好用!

  毕竟是刚开始合作,镜前伊十寺为了防止出现什么不必要的意外,前期所有的任务基本上都是亲力亲为,实在无法到场的也是全程线上指导。

  这种连轴转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等到其他人任务能够独立上手之后镜前伊十寺才终于不用那么累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做起甩手掌柜了。

  随着自身积蓄的缓慢支出,镜前伊十寺明白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赚钱。

  咒术师们完成任务虽然也能赚钱,但是他除了抽取小部分佣金来维持工作室的基本运转外,剩下的都是直接给到做任务的咒术师本人。

  一来他确实看不上这点小钱,二来他对于剥削下属这一行为不甚喜欢。

  问:什么工作来钱最快。

  答:赌/马。

  镜前伊十寺闻言将视线放到从门外走进来的禅院甚尔身上,了然的问道:“钱又输完了?”

  禅院甚尔抬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大言不惭的说道:“投资失误,下次一定不会了。”

  镜前伊十寺闻言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吐槽他,“你上上次也是这样说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伊十寺.....”禅院甚尔凑到镜前伊十寺面前刚开口。

  镜前伊十寺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拒绝沟通的态度十分明显。

  如果仅仅是这样就能让禅院甚尔死心

  的话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见他从容的伸出手将镜前伊十寺的脸转过来正对着他又继续说道:“我最亲爱的弟弟啊,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他一边说着一边举手立誓。

  深知自家堂兄性子的镜前伊十寺当然不会相信他嘴里的话,不过对于赌/马这件事情他也是稍微知道一点的。

  但凡涉及到一个du字,运气好的一夜暴富,运气不好的倾家荡产。

  与其去相信那虚无缥缈看不见又摸不着的运气,镜前伊十寺从来都喜欢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偏偏禅院甚尔和他相反,是个一夜暴富梦想拥有者的幻想家。

  “甚尔你的信誉值在我这里已经无限接近负数了。”镜前伊十寺伸手按在禅院甚尔那张凑的他极近的脸上,然后用力推开,“不过我现在对赌/马这件事情稍稍有点兴趣,你可以跟我一起,比如说一起交流一下如何成功避开正确答案之类的。”

  禅院甚尔听出他在损自己,不由咧嘴笑了起来,“那我努力。”随着他说话的气息打在镜前伊十寺的手心,有些湿热。

  ——————

  夜晚的都市赛马场外面无数的霓虹灯闪耀,镜前伊十寺在禅院甚尔的带领下熟门熟路的进到了观看台上。

  看台上一排排聚光灯打下来,整个赛马场恍若白昼。沸腾的人□□织穿行,鼓点伴奏舞曲将气氛烘托至最高潮。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禅院甚尔直接带着镜前伊十寺进到一处视野极佳的露天坐台,很快有工作人员为他们送来酒水饮料。

  临离开前禅院甚尔还十分大方的甩给了他厚厚一沓纸币。

  镜前伊十寺:“........”好家伙,终于知道你的钱是怎么没的了。

  眼不见为净,他拿起连同饮品一起送来的马经仔细翻看了起来。马经里包含了整个赌/马场内所有的骑手和马匹,里面的资料大到至今拿过的奖项,小到连体重精确到克,非常仔细。

  他们来的时间比较晚,电子显示屏上已经开始播放参与下场比赛的骑手和马匹。随着电子屏内容更换,跑马场内相对于的骑手牵着马匹开始逐步亮相。

  虽然镜前伊十寺不认识他们,但是从现场观众的欢呼声的不难猜出哪些是大热门,哪些又是冷门。

  比赛前的半个小时时间是选手马匹亮相称重和下注时间,禅院甚尔尽心尽力为镜前伊十寺讲解规则——

  独赢:某一场比赛中的冠军马匹。

  连赢:某一场比赛中的冠军和亚军。

  三重彩:在一场赛事内,按照顺序分别du中冠军,亚军,季军。

  单T:在一场赛事内选出冠军,亚军,季军,并且不需要按照顺序。

  .......

  禅院甚尔讲的很仔细,俨然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

  镜前伊十寺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大致听懂了。

  他打量着跑场上那一匹匹气宇轩扬的马匹,相较于普通人,咒术师能看到的东西要更多。

  诅咒经由人的负面情绪溢出演变而来。

  这样一个屹立在东京市区的巨大赌马场,每晚一夜暴富的人有,相反倾家荡产的人也有,并且更多。

  跑场上的马匹承载着观众们的希望,越是呼声高的马匹越是备受瞩目。而它们一旦失误,所需要承担后果的人就越多。

  失望的人们怨声哀道,一旦触及到自身利益,即使是他们之前所喜爱的选手马匹也无法改变他们的那些残酷言语和恶毒的情绪发泄。

  日积月累的诅咒附着在被怨恨的马匹身上,这也是为什么赌/马场内的那些冠军马匹轮换更迭的速度那么快。

  镜前伊十寺将视线从那几匹热门“选手”身上移开,转而放到了最边缘处的一匹四肢健硕修长,身材高大浑身皮毛发亮的黑色马匹身上。

  与其去与其他人一样选择同样的“选手”下注最后获得极低的赔率,倒不如在非热门“选手”里选一匹自己看中的,输了也无所谓,赢了那才是正在意义上的一夜暴富。

  镜前伊十寺现在大概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思了,越是每天平淡无趣的生活,偶尔的刺激调剂就越是容易让人上瘾。

  可如果没有强大自制力的话,他们最终也只能沦为赌/徒。

  比赛开始前镜前伊十寺让禅院甚尔帮他下好了注,单T,先前选中的那匹黑马赫然就在其中。

  电子显示屏上每匹马匹的赔率都被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第一名的下注金额是最后一名的146倍,赔率差被拉的极大。

  比赛临近开始,庄家开始封盘。镜前伊十寺算了一下,如果押注成功他这一场能大概能把10w的本金翻100倍,确实不外乎那些赌徒喜欢抱着一夜暴富的梦想来到这里。

  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闭,围着跑马场的人群死死盯着各自选中下注的马匹暗暗打气。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十匹马几乎是同一时间跑了出去,鬃毛飞扬,蹄声震颤。

  围观的人群也如同被按下了开启键,震耳欲聋的呼喊加油声不绝于耳。镜前伊十寺不由的皱了皱眉,果然还是很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冠军马匹出现——

  镜前伊十寺下注的所有马全部落榜,换来了禅院甚尔毫不留情的嘲笑。

  镜前伊十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赢,不过被逢赌必输的禅院甚尔嘲笑让他非常不爽,“再笑下个月的零用钱减半。”

  用什么能让禅院甚尔张嘴,毫无疑问是钱;那用什么能让禅院甚尔闭嘴呢,毫无疑问也是钱。

  赌马场单场比赛的流水就在千万以上,镜前伊十寺从一开始就盯上了这个。

  赌马作为东京唯一一个非违法经营类的赌/博项目,可想而知有多少人盯着这块大蛋糕。

  不仅要有钱,还要有权,恰巧这两样他都有。

  经过这段时间与那些政/治家们合作下来,他隐隐能猜到他们对于咒术届上层那些人有所不满。

  也是,两方都是各个领域的顶点人物,哪怕不自觉流入出来的傲气和强势就足够对方膈应的了。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又乖又厉害的镜前伊十寺无异于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试问这样的还有谁会不喜欢呢。

  所以一些适当的扶持他们也是乐得去做的。

  于是镜前伊十寺把握着这个度,不算隐秘,但是却十足迅速的发展了起来。

  虽然暂时还不能与御三家这种经过几百年的庞然大物相比肩,但是却也成了让他们都为之忌惮的存在。夶风小说

  ——7年后。 穿书吧为你提供最快的每天暴打人类最强更新,第 24 章 赌马免费阅读。https://www.chuanyue1.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