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决定后，加布里埃尔那天晚上反倒做了个美梦。梦中他们没有分崩离析，路西仍旧是天国副君，他的兄弟们依旧在身旁，无话不谈，没有在岁月变迁中逐渐走向陌路。m.chuanyue1.com
梦中米迦勒没有成为天国副君，但他的光芒没有减少，他是天使军团的最高长官，是他们的战神；拉斐尔还是那样温润的少年模样，他没有成为天使长，却是最受信赖的医疗官；雷米勒没有堕天，他依旧是那个谨慎的代名词；拉贵尔和乌利尔依旧整日打打闹闹，为天国带来乐趣；梅塔特隆是天国宰相，他公正廉洁是圣光的代名词；亚伯汗没有堕天，他和自己的妹妹瑰洱没有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而被雅威忌惮，没有铁链束缚，没有扭曲与分别的痛苦，他们可以自由相见。
同天诞生的利未安森没有被雅威献祭，他仍旧是那个避世不出的海洋之主，他和亚希摩斯、席兹依旧诞生时快乐的模样，没有被憎恨所扭曲。
所以，利未安森的灵魂没有逃往人间。他的人类挚友迈尔斯与玛丽亚姐姐生活在一起。他的人类兄姐没有故去，他们彼此依靠，彼此维系着那没有血缘的亲情。
他们还是义警，还是声名远扬的蝙蝠家族，但他们作为普通人的身份也获得了幸福，没有伤痛将那个家击碎。
是的，真好，真是个美梦。
加布里埃尔恢复记忆了，他的梦不再被过去萦绕，而画出了一朵不曾存在过的昙花。他起身穿好衣袍，对值班的黑金丝雀说道：“我走了。”
黑金丝雀问道：“加布，你要去哪？”
加布里埃尔说道：“去带盟友回来。”
黑金丝雀皱眉，上前给了加布里埃尔一个拥抱。这段时间，这个年岁不大的孩子开始承担起了太多东西。细心的义警能感受压在加布里埃尔身上沉甸甸的东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而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安慰他。
加布里埃尔回抱了黑金丝雀，后退一步说道：“我叫■■■。”
黑金丝雀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他，并没有问任何问题。
这鼓励到了加布里埃尔，他继续说道：“也许有一天这个名字能重新被念起。”亦或许会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黑金丝雀微笑着点头：“我知道了，我们会守好哥谭。”
加布里埃尔露出了感激的目光，他对哥谭没什么感情，只是他的家人在意，所以这座城市也在他的保护名单中。
与此同时，暸望塔的气氛就没有这么温暖了。
沙赞没有回来这件事触碰到了超人的神经，这是继绿箭侠三人之后的又一次背叛，会议室里噤若寒蝉，没人想去触碰三巨头的霉头。
“绿灯侠在哪？”超人看着闪电侠座位旁空着的那个位置说道，语气倒是出乎意料的柔和。
在座的不义联盟成员心里都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被闪电侠空置的位置管控住了怒火，他大抵不会这么平静的说话。
这种明晃晃的双标没有任何人不满，因为他们每个人也都是这么做的。闪电侠巴里·艾伦是为了保护地球而死，他是真正的英雄。义警们过去就很喜欢巴里，在他故去后这种喜爱就推向了最高处。况且巴里他是用自己的命救了这里所有人，他的后辈子侄也全都是作为英雄而死。
火星猎人打破了静默，他说道：“绿灯侠在中心城，热浪和回旋镖队长跑了出来。”
这几天与萨诺斯的交接让超人无暇像以前一样对中心城的事亲力亲为，宛若扎根在那一样。但这不代表他会放过无赖帮，就凭他们杀死了四代闪电侠巴特·艾伦这点，他和联盟就不会放过他们，即使他们侥幸逃过了二分之一的死亡概率。
“那群家伙居然又在破坏中心城。”神奇女侠说道。
“不过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了。”蝙蝠侠说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加布里埃尔当然不知道义警们正在讨论什么可怕的问题，他现在不得不再次背离家园，踏上新的征途——北极。
他记得彼得说过队长被改写后的历史，他并没有被人找到，而是长眠于北极。
茫茫北极，寻找一个并不容易。
但加布里埃尔可是被神亲封的水之君主，他就是水的本身。这么想着，他闭上了那双耀眼的金色眼睛，在知道确切的方位后，纵深跃进海洋。
他像人鱼一样在快速游动，穿过层层障碍找到了史蒂夫·罗杰斯。
“队长。”加布里埃尔惊喜地看着冰中沉睡的人，向上游去。在要破坏包裹着队长的巨大冰块时他却犹豫了。
真的要把队长救出来吗？他与这个时代如此格格不入，他已经为了世界几乎牺牲了全部，为什么在此刻也不能让他享有片刻的安宁呢。
最后，加布里埃尔挥手给了自己两巴掌。他该明白的，只要这个世界需要，史蒂夫·罗杰斯就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他无权干涉队长早已做出的决定。
他的手渐渐提高了温度，包裹着史蒂夫的巨大冰块开始极速融化。
加布里埃尔抬手给史蒂夫施了几个从巫师朋友那学到的法术，史蒂夫·罗杰斯也伴随着治疗咒语睁开了眼睛。
“队长。”这是史蒂夫醒来时听见的第一句话，他挣扎着从冰原上坐起，长时间的沉睡让他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迟缓，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队长很快就适应了这一状况。紧接着他就看见了加布里埃尔那张美得雌雄莫辨，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脸。一种诡异的亲近感油然而生，他的态度要比一开始缓和了很多。
加布里埃尔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天使是光明的造物，沐浴圣光与神恩成长，会被万物亲近。之前他作为普通人类，都会万物亲近，更遑论此时此刻他已经比之前强了很多。ωＷＷ.chuanyue1.coΜ
“God。”这是史蒂夫醒来后说的第一个单词，因为他现在的境况实在是过于迷乱糟糕。他看了眼一望无际的冰原，以及面前这个衣着过于单薄的男孩说道：“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加布里埃尔一五一十地说道：“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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